《我夫君是灭世魔头》
徐离陵哪用它们保护。
他保护它们还差不多。
大花小黄心知这是莺然的玩笑
大花:“有事叫我。”
莺然:“嗯。”
她目送它们离开倚在院门上再度翻阅秘籍。
忽有浓云遮日天阴沉似暴雨将至。
莺然合上书去收衣裳坐到屋檐下。
忽有声音似哭喊分不清是风呼啸还是人在绝望嘶吼。
莺然朝村头望了眼只见那处萦绕了一股晦暗之气。
是魔气。
徐离陵动手了。
即便知道他很厉害莺然还是默默祈愿:希望怀真平安无事。
约两个时辰后浓云散去红日重现。
空气中飘来尘土味、还有淡淡血腥味。
时候不早了。
莺然将明日要修炼的卷章都已读熟读透。她往村头张望一眼呼出口气放下秘籍去厨房做晚饭。
她刚洗完菜便听身后有人问:“你饿了吗?”
熟悉的声音让莺然彻底安下心。
莺然放下菜转身到厨房门口手掌大大方方地在他身上轻抚四处检查一遍“没饿只是想着时辰不早了我闲着也没事做好饭你和大花小黄他们回来就能吃。”
徐离陵负手而立任她查遍全身就差置于身后的手。
莺然拽他的手他不动。
她警告地嗔他一眼眼神示意他:听话!侧身朝他身后看。
他身子一旋躲出厨房去正面对她手仍藏在身后。
莺然眉微蹙担心又急切:“你那只手怎么了?有什么不能让我看的?”
徐离陵瞧眼天色:“再等等。”
“等什么?”
莺然语气微重“我方才看到那边有魔气了如今也能感觉得出你身上是有些魔气残留的。莫不是受了伤等着用魔气修复呢?”
她一副你别想瞒过我的架势。
她从前看过的玄幻文可多了修炼后对玄修和魔修也略知一二。
玄道修士受伤的恢复速度远超常人魔道的恢复速度更加可怕。
只不过魔修魔功和恢复的速成都是以燃烧生命为代价的。
徐离陵面色温和:“我没受伤。”
莺然微扁起嘴不信:“那你让我看看。”
徐离陵:“等天黑再一刻钟。”
莺然轻哼一声别过脸去不想理他。但还是狠不下心柔声劝他:“若受了伤不必瞒我。我宁愿你慢慢恢复这样我反倒不会担心。”
徐离陵眼里带些好笑的意味:“真没受伤。”
但仍不把手拿出来。
莺然
最后瞪他一眼,瞥向趴在院门口的大花和小黄。
大花和小黄自回来便异常沉默,此刻见莺然望来,竟脸上闪过一丝惊恐,扭头跑了。
莺然忙叫大花:“你跑什么!
大花:“我怕……
莺然:“你怕什么?
大花:“怕你夫君。
莺然:“出什么事了?
大花不回了。
莺然无奈,已然不大高兴地耷拉嘴角。
离太阳落山还有些许时间,徐离陵终是无奈地用指腹抚了下她的嘴角。
莺然朝他望去。
他拿出那只藏于身后的手。
骨节修长的手掌,似雪胜玉,正握着一根散发出星华、坠有如月灯笼的法杖。
星华耀耀,笼中光辉似清幽明月。
可惜日光尚在,令它的光华黯淡了许多。
莺然愣住,眼眸渐亮,既惊喜又有些不好意思,一会儿看徐离陵,一会儿看星杖,“这是?
徐离陵:“阴阳道修士,多用法杖。阴阳道修行,敬天地玄黄,故以日月星宿相关为上乘。你还缺一根法杖。
“真漂亮。
她很喜欢。
莺然手抚过法杖上的灯笼,理智尚存,“哪儿来的?
他方才去打了一架,该不会是抢的别人的吧?
徐离陵轻描淡写:“**贼的赔偿。
莺然:“**贼?
徐离陵:“有人偷我的东西,被我抓个正着,便向她讨了法杖做赔偿。
“你是说那群进攻无隐村的人吗?他们偷你什么?
“无隐芥子。
莺然环望无隐村,讶异这里原来是芥子内,难怪外人难进,又问:“他们怎会心甘情愿赔偿你?
徐离陵:“甘不甘愿,与我何干?
莺然:……
她无奈。
日落西山,夜色青黑。
魂灯星杖在此刻散发出璀璨华光,点亮晚间的小院,如同群星明月降落此间。
此刻,莺然从这份美景里,读懂了徐离陵为何一直要等天黑才肯给她看。
若是先前不看,那她第一眼看到的,便会是这样的惊艳。
先看了法杖,再见这番景象,不免稍显平淡。
她抬眸望他,为辜负了他而赧然。
徐离陵瞧着她,眼神隐有揶揄,但唇畔有浅淡弧度。
莺然抱住他的腰,头靠在他胸膛,心领这份美意,但还是要说:“我若用这法杖,日后别人就都要知道我身边的你是魔了。
毕竟是他抢来的。
徐离陵:“没让你用这根。
莺然疑惑:“那你带它回来?
徐离陵:“让你瞧瞧,挺好看的。
莺然“噗嗤笑出声,“你不是说我
缺法杖?”
徐离陵:“过两日拆了这根法杖给你重炼一根。”
莺然明白了他需要这根法杖上的宝物为她炼法器。
她倚在他身前瞧着院中小月星光“你还会炼法器呐……对了你的道珠就是你自己炼的。”
徐离陵:“嗯。”
莺然:“你会的真多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吗?”
徐离陵:“没有。”
莺然软拳轻砸下他胸膛“吹吧你。”
徐离陵:“我确实什么都会。”
莺然回想过去那些日子里确实没什么是他做不了的。就算有不熟悉的做一两次他也会了。如今连她的月事带他都会绣。
莺然笑盈盈地勾住他的脖颈嗓音轻似羽毛搔耳:“真厉害。”
徐离陵低下头搂住她的腰和她额头碰了下松开她“你玩吧我去做饭。时辰不早了。”
莺然点头:“菜我洗好了你直接做就行。”
徐离陵应了声进厨房。
莺然坐在院里欣赏满院华光。
厨房飘出炊烟还有阵阵饭菜香。
很快饭做好。莺然叫大花与小黄来吃饭。
这俩小东西却瑟缩在窝里不敢出来。
小黄怕徐离陵不是一天两天了还好些。
大花反应有点大。
莺然问:“你至于吗?他打你了?”
大花摇头想了想尽量镇定地道:“你先吃吧我被战场上的场景吓到了要缓几天。”
莺然想小猫咪似乎都容易应激。安慰地摸摸它在桌旁坐下和徐离陵一起吃饭。
大花趴在窝里望着悬浮星杖洒落满院荧光莺然与徐离陵坐于其中安宁祥和的模样脑海里仍回荡着白日村头的画面——
它和傻狗赶去看热闹时
远远就听见窦恩惊呼:“你是魔!”
下一瞬窦恩便被徐离陵踏着头踩在了脚下头面变形两眼滚出呕出一大片血没了生息。
众玄道修士霎时惊得脸色发白。
而徐离陵慢条斯理道:“话不过三——最后一遍将星川奔月给我。”
星川奔月便是明妲手中的法杖。
那一刻明妲脑中警铃大作再顾不上无隐村人。立刻下令命众弟子以诛魔杀阵诛杀徐离陵。
紧接着大花就看到了有生以来最血腥的画面。
那是一场单方面的**。
一人**千百人。
那千百人如同面对天火降世的蜉蝣毫无还手之力。顷刻间面目全非。
小黄见怪不怪。
大花和无隐村人都傻了眼。
喜伯印象里的少年仙人、大花印象里
的“有点本事、有点吓人但很听莺然话”的小魔,在那一瞬间,都被暴戾残忍所取代。
他的打法,干脆利落。
利落到不像在**,而是在随意地捏碎一颗颗小果子。
果子爆出了脑浆与内脏,捏果子的人也只是有一点脏了手而已。
最后一声惨烈的哀嚎,是那名被称为圣女的女子,被踩住了头。
徐离陵握着她的法杖,仍不够满意:“要贪图宝藏,就要有被欲求吞噬的觉悟。这根法杖,不够好。”
“我放你回去,两年内,将曜境的曦照神眼拿来给我。”
明妲口中溢血,含混不清:“你……休想!”
徐离陵轻笑,一脚踢开她。
腕上道珠一旋,虚空撕裂,一颗巨大如恶鬼的头颅飞出,大笑叼起女子的胳膊,重回虚空之中。
在虚空开合的一瞬间,大花看到了一个仿佛被血肉涂抹的世界,好似噩梦一般,让它不敢确信那是真的。
战事,以碾压性的结局收尾。
喜伯磕磕绊绊地唤:“恩人……”
徐离陵没搭理他,在村头打井水洗了手,冲洗了法杖,有意无意地向它和大黄走来。
它吓得不敢动。
小黄**以为常,早已放弃躲避。
大花心知,他是莺然的夫君,不会伤它。但他经过它所躲草丛时,它还是无法自控地炸了**。
徐离陵并未在它和小黄面前停留,只是扫了眼它们所在的地方,扯唇似笑非笑:
“小畜生。”
三个字,居高临下的漆黑瞳眸,让它冥冥之中得到指示,明白了在莺然面前,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
思绪回到此刻,大花禁不住打了个哆嗦,小声问小黄:“傻狗,他这样……你怎么不逃跑?你不害怕吗?”
小黄:“怕,但干嘛要跑?”
大花:……
小黄有一种老前辈的从容,“臭猫,你也不用太害怕。只要女主人不想你死,你就死不掉,懂吗?”
大花:女主人?
它懵了一下,反应过来说的是莺然。
大花迟疑:“可是,他那么残忍,万一……”
小黄深沉打断:“徐离陵不是普通的魔。”
大花愣住:“什么意思?”
小黄:“你如果知道他是谁,就会明白,他的一切决定,都绝无万一。”
大花若有所思,再度望向院中的星杖。
恍惚想起的,却是回来的路上,瞧见徐离陵用帕子擦干净星杖。踏入院中时,竟玩闹般的将握着星杖的手藏于身后。
他走进院里,见她在厨房做饭。第一句不是说同她说我回来了,而是问她,是不是饿了。
*
归于平静
的日子一天天过。
秋天到像是一瞬间的事。
某一日晨起莺然照常穿夏裙刚出门便被冷回屋加了衣裳。
在院里吃饭嫌凉徐离陵做好早餐也端进了屋里。
莺然吃着热腾腾的汤面望向门外葱茏树林在凉风中被笼罩上一层清寂。
是秋日到了。
自那一场大战后无隐村人对徐离陵甚为敬畏。
喜伯与欢婆更加热情常来送他们种的瓜果青菜和点心每次来都要道:“恩人有何需要尽管吩咐。”
徐离陵的态度一如既往冷淡中不失礼教没提过什么要求。
只星杖在院里当了三日院灯后失去了初见的特殊之美。徐离陵便让喜伯造了间炼器室将星杖带去炼化了。
冬日亦是来得突然。
某一日莺然晨起在屋里就被冷得起了鸡皮疙瘩。
她瑟缩了下躲回被子里“日子过得太快这会儿才想起来前几日好像是立冬。”
冬日的清晨
徐离陵在衣柜前穿衣动作略微停顿从衣柜里拿了厚裙衫给她。
他将裙衫放在床边莺然伸手摸了摸他的手臂衣衫单薄。
她问:“你感觉不到冷吗?”
徐离陵:“有一点感觉不太明显。”
莺然想起先前关熠所言每一个魔会渐渐丧失五感这是他们正在走向灭亡的表现。
她默了默柔声关切:“去加衣裳小心着凉。”
徐离陵应了声回衣柜前。
以他的体质四季变化已影响不到他但他还是听她的话拿了厚衣裳穿上。
莺然在床上穿上厚衣裙除此以外日子一如既往。
从秋日到冬日这段时间她已读透《鹤霄九冥诀》第一卷修为正式迈入玄道一阶。
徐离陵教她不用急着修炼第二卷慢慢巩固所以她如今仍旧练着第一卷。
不过已经不像先前那般容易觉着累她便每日都会打坐一会儿。
吃完早餐她去村头阳气调和的柏树林打坐徐离陵就去炼器室为她炼法杖。午时二人再一起回家吃饭午歇。
天越发冷步入深冬。
无隐村迎来了这年第一场雪。
无隐村人喜爱冬日的阴冷越发活跃。临近年关他们开始筹备过年的东西。
莺然在冬天容易犯困像要猫冬的兔子坐着坐着就打瞌睡。
下雪了徐离陵道:“没有太阳今日不用出门修炼了。”
莺然便点点头裹上绒毯睡在厅堂的躺椅上看雪。
一旁点着小火炉火炉旁趴着犯懒的大花和小黄。
徐离陵在火炉上
烤玉米是她要吃的。
天地素裹银絮飞花。
莺然和徐离陵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渐渐眼皮打架在温暖中睡过去。
……
“你在现世可有听闻天宿宫的事?”
莺然听到清冷威严的嗓音感到身体轻飘如云。
睁开眼目之所及是暗沉沉的黑红大地上**林立。
每一杆**顶端都插着一颗人头。
有些已化白骨骷髅。有些还在腐烂渗血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腐味。
有些尚新鲜长发还在滴血青白的面孔死不瞑目。
这一片人头枪林密密麻麻多到看不见边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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