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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是灭世魔头》

第31章

莺然悠悠醒转,门外白日飞雪,满地银光潋滟。

屋内温暖气息中,有烤玉米的香味,还有令她心安的冷香。

大花在她脑中安慰:“这次任务失败没关系,下次我们继续努力。反正上次赚了很多能量奖励,几乎都没怎么用呢。

她“嗯了声,并不在乎那任务。

自发觉《鹤霄九冥诀》是徐离陵所著,她就觉得神女点名要这本秘籍,恐怕没那么简单。

任务失败,神女也不着急,更让她觉着,这任务蹊跷。

便是重来一次,她依旧不会交出秘籍。

她嗓音惺忪地唤:“怀真。

侧目,徐离陵正坐在她身边的竹凳上,穿一身绣竹冬衣。

他应她:“还没烤好。

莺然无语,“我又没说要吃玉米。

徐离陵莞尔:“怎么了?

见他笑,莺然便知,他方才有意逗她呢。

千年前他也这般。只不过那时他的戏耍会恶劣数倍。

莺然扁嘴,想到他是在为她烤着玉米,又禁不住翘起嘴角,向他伸出手。

徐离陵将玉米放在碳炉边,回身来抱她,轻拍她的背,“怎么?做噩梦了?

莺然点头:“梦到你了。

徐离陵:“又想打我了?

莺然羞恼地嗔他一眼,轻打他一下——他还记得她第一次做噩梦醒来给了他两拳的事呢?

徐离陵在躺椅上睡下,摸了摸她打他的手,“梦里我怎么你了?

莺然完全窝在他怀里,他身上温暖干燥,很舒服。她身上盖的小被也暖烘烘的,很柔软。

莺然拉扯小被,和他一起盖住腰腿,“就梦见,很久以前的你,脾气可坏了。

“怎么坏?

他搂在她腰背的手往下,落在腰臀之际,长指轻点。

莺然面上一热,嗔他:“严肃点。

徐离陵应:“嗯。

手掌放在她后腰不动,似在等待她的指令。

莺然不好说他在梦里的坏脾气,说多了,让他发现真和他的过去对上了,她就没法儿解释了。

她跳过这个话题,问梦中徐离陵给她留下的问题:“怀真,你知不知道,鹤霄九冥诀的鹤霄九冥是什么意思?

她问着,笑得眼眸都眯成弯月,满目得意与狡黠。

这个问题对她来说也能算问题?

《鹤霄九冥诀》的作者是她夫君,正确答案还不信手拈来?

她都有点期待下次见到千年前的徐离陵,把答案甩他脸上时,他愣怔惊讶的表情了。

不过,以他脾气,他估计不会愣怔惊讶。

而是——

莺然脑海中浮现出他满眼戏谑讽刺的脸,无语地抿唇。

徐离

陵沉吟,嗓音轻缓微沉,如悠远厚重的林间山音:“鹤霄九冥啊……”

莺然点头,抬眸看他。

他望着门外雪,眸光幽远。

这一刻,莺然眼中,他仿佛与梦里殿中赏雨的他重叠在了一起。

他道:“鹤之寓意,无论儒道,皆不凡。其形昳丽其寿长,皆为玄道修行所追求。云上仙人盛养鹤,故在玄道之中,鹤意味着仙门。但此中之意,亦指所有有修行意愿的众生。”

莺然:“那霄便是云上天霄?”

徐离陵:“是,也不尽是。霄,意指天霄,亦指玄道修行众生之所在。”

莺然默然。

于世人而言,鹤是仙人,霄便是天霄。

但于写下《鹤霄九冥诀》的少年徐离陵而言,鹤也好、霄也罢,并非只与仙人相关,众生也皆可是。

莺然忽想起,徐离陵曾说,阴阳道凡人虽不能修行,但若有机缘,亦可观之。

神女亦说,这本秘籍乃阴阳道大成之作。

这本秘籍,原是那小仙君怀着一腔赤诚、不论仙凡,为所有想修**阴阳道者写下的啊……

莺然抱紧他,故作稀松寻常:“那九冥呢?”

“九和冥各有其意。”

“我还以为九冥是合在一起,意指黄泉……玉米是不是好了,我闻到味儿了。”

“嗯,熟了……烫,别侧躺着吃……天有九霄,乃九重天。地有九幽,乃九重狱……”

……

莺然躺在他怀里,一边听着他温声讲解,一边啃烤玉米吃。吃两口,举起来让徐离陵吃一口。

她时不时问他:“甜不甜?我觉着挺甜的……明日我们煮玉米吃吧……”

他都应她:“好。”

在她催促“你继续说呀”时,接着给她讲解鹤霄九冥。

雪落无声,红泥火炉,柴薪轻响。

屋中暖热,玉黍甜香。

莺然吃完玉米,徐离陵讲完鹤霄九冥,她又和他念叨起一些琐碎小事。

大花与小黄趴在火炉边犯困,搞不明白,他俩怎么有那么多话可说。

聊完这个聊那个,天南海北地胡扯。

他们挤在躺椅里,她娇小的身子窝在他的怀抱里,脑袋挨在一起。像两只在说悄悄话的小动物,说着说着,都笑起来——

她会“咯咯”的笑出声。

他会看着她,眸中也生出清浅的温意。

时如流水。

寒冬转暖,莺然渐适应修行的门道。

这一年夏时,修为步入玄道二阶。

徐离陵为她炼制的法器还没炼好,却已不常去那炼器室了。

莺然心疑他是不是把法器炼坏了,便从不提这事。

日子照常过,舒心而安适,神女也

不找她做任务。就这般悠闲自在地又过一个寒暑。

又一年开春之时,徐离陵告诉她:“待春暮,你应已步入三阶。届时我们便离开。”

莺然不舍,不过也知他们在这儿待了近两年,实在是有些久了。

她点头,问:“我现在的修为,可以送喜伯他们入九幽吗?”

徐离陵:“可以为孩子超度。修为高深者,得等你再修炼一段时间才行。”

莺然了然,开始着手准备为无隐村中孩子超度的事。

喜伯与无隐村人得知此事甚为高兴。

哪怕知道莺然超度不了全部人,也甚为感激。时常主动上前,问是否需要帮忙。

莺然也不客气,按照徐离陵的教导,安排他们建设祭坛。

阳春时节,祭坛将成。

太阳烈了起来,无隐村人刚度过阴冬,尚不适应如此气候,白日里时常在阴凉处歇息。

莺然也和徐离陵坐在树荫下。

他们一边休息,一边闲聊。

无隐村人会向莺然学习外界的语言,莺然也会学几句他们的日常用语。

待祭坛建成,他们已能说出简单的语句,时常和莺然亲和地打招呼。

莺然恍惚觉着,无隐村仿佛真的成了她和徐离陵的新家。

在这里,有和蔼的长辈喜伯欢婆,有和平友善的邻居。

只是徐离陵**天宿宫的场景给他们留下了心理阴影。他们都很怕徐离陵。

喜伯和欢婆十分亲善,面对徐离陵时,也甚是敬畏。

暮春将至。

莺然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搬家。

大花与小黄在这儿生活了这么久,没事儿去东家西家乱窜门,去讨东西吃、去和小孩儿玩,很是不舍。

莺然和徐离陵在院里商量,要带什么东西离开。

它俩丧气地趴在院门口,眼巴巴地扁着嘴。

忽有脚步声急来。

它俩立刻站起来,回头望,是村里的小孩儿,叫平安,时常跟它们玩的。

它们摇动尾巴。

平安跑来,用人语和它俩打了招呼,恭敬笨拙地向徐离陵和莺然行礼,磕磕绊绊道:“大人,天宿宫的,来了。喜伯,请您。”

莺然警惕:“天宿宫?”

徐离陵安抚地摸了下她的发:“来送东西。”

莺然疑惑:“天宿宫给你送东西?”

徐离陵:“嗯。我去拿。”

见他态度寻常,莺然点点头:“早点回来,我还等你收拾东西呢。”

徐离陵:“嗯。”

她送他到院门口,拿了块小食袋里的槐花糖递给平安,“这是欢婆做的,很好吃。”

平安开心地道谢,跟随徐离陵一同离开。

莺然回院里,虽说了要徐离

陵回来收拾东西,但还是动手整理物什。

余光忽瞥见,大花瞳眸竖起,耳朵不自觉成了飞机耳,好似在害怕什么。

莺然关切:“大花,你怎么了?”

大花摇头,“我看到虫子。”

莺然笑它:“你是猫,还怕虫子啊。”

她走过来,给大花和小黄各喂一颗槐花糖,摸摸大花的脑袋哄它:“摸摸**,吓不着。”

大花无力地趴着,蹭着她的掌心。

它不是怕虫子,它是想到了来找徐离陵的人,莫不是那位天宿宫圣女。

想到那日,那如恶鬼的头颅将面目全非、鲜血淋漓的圣女拖进虚空的画面。

这一年多好不容易按下的对徐离陵的害怕,这会儿又涌上心头了——

徐离陵究竟用了何种手段,竟逼得那誓死不屈的圣女将他所要之物送来了。

大花打了个寒颤。

暮时徐离陵回来,它一溜烟跑走,躲回自己窝里去。

它想,它大概又要过段时间,才能平复对徐离陵的恐惧了。

彼时莺然将自己的小物件都收拾好了,在厨房里择菜。

徐离陵走到厨房门口。

她闻见他身上的香,问:“出什么事了吗?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徐离陵:“没出事,有些事要做,耽搁了时间。”

莺然回头看他。瞧见他左手放在身后,暗笑他这是又带了礼物回来。

她可不会再像上次那般,非逼着他提前给她看了。

莺然故作稀松寻常,等他接下来的行动。

徐离陵走进厨房,“你去歇着,我来做饭。”

莺然点头,有意避着他的左侧走出去,怕提前看到他左手上的东西。

却见他抬起左手,将一条鱼在案板上,问她:“顺道去捉了一条鱼,你要怎么吃?”

莺然愣了愣,不失落是不可能的,须臾后才答道:“想喝鱼汤。”

徐离陵应下,让她出去,免得厨房油烟熏人。

她整理心绪往外走,徐离陵又道:“以为我给你带了礼?”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莺然有几分恼羞成怒:“我可没说。”

徐离陵伸手来抚她发。

她轻哼一声,避开他的手,“摸过鱼的,别碰我头发。”

出了厨房,她要回卧房,听他道:“晚上烧水给你洗头发。”

莺然:“昨儿才洗过。”

现下天还没热燥,哪用每日烧水洗头。每每这般麻烦的都是徐离陵。

他没说话,厨房里传出剁鱼声。

莺然撇嘴,闲着无事,念及她近两年忙于修炼,没给徐离陵绣过东西。趁着离开无隐村前,再给他绣条发带好了。

这次不绣青竹纹,绣松兰。

她构想纹样,心不在焉地回房。

天色已晚,残阳褪去,夜幕青黑。

房中更是昏暗如夜。

她于黑暗中推开房门,眼前忽的被闪了下。

星星点点的光洒落出来,她怔在房门口好一会儿,心跳如奏。

一根法杖浮于房中,杖若星河、端若日月,神华灿灿,将朴素房屋照出星河流转之光彩。

莺然轻抚法杖,触感微凉温润。不知何物所制,既不太细也不太粗,刚好合她手掌。长度亦是恰恰好。

她朝厨房那儿瞧了眼。

眸光流转,见徐离陵正站在窗外瞧她。

他方才在厨房,是有意逗她呢。

莺然恼他一眼:“不是说没礼物?

徐离陵:“我没这么说。

她走到窗边,不自觉倾身微探向窗外,向他靠近,“这是给我做的法杖?

徐离陵抬手抚她垂在鬓边的碎发:“嗯。有一所需之物,今日方送来。这才耽搁到现在做成。待离了无隐村,你总得有个趁手的法器。

莺然杏眸映光,心头暖热。

徐离陵:“这会儿不嫌我手碰过鱼?

莺然拍他手一下,笑起来。

她没闻到他手上有鱼味,只闻见他身上那令她安心的香。

徐离陵低头,她伸手勾住他的脖颈,隔着窗台,耳鬓·厮·磨。

身之所处,是他送她的满屋灿华。

徐离陵微侧头,唇畔轻贴了下她的侧脸,“我去做饭,晚上早些沐浴,早些歇下。

莺然心下会意,点点头。亲亲他的脸,目送他回身去厨房。

待瞧不见他了,她倚着窗台,凝望房中法杖,满目皆柔意。

晚间吃饭。

徐离陵没让大花与小黄进院。

大花正怕他,乐得在自己窝里吃。小黄只要有的吃,在哪儿吃都开心。

莺然与徐离陵便在屋里吃了饭。

饭间比往常安静些,因而吃得也快。

吃完,徐离陵收了碗筷,莺然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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