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郎君我可怎么活啊》
那淬满了剧毒的一把软剑,从宴会开始时,就深藏在了秦伯侯腰间,天边一道雷电闪过,秦伯侯对望着伏子絮的脸色迅速变得煞白。
御前不能带刀剑,正因如此,突发情况时,只得靠禁军的几样兵器挖掘开路,而此时伏子絮那淡然自若的表情,好像只是在做再寻常不过的一件事。
“少师仪大人……”他强装镇定,还想再解释一番,玄德的表情却已经变了,恶狠狠道:“拿下!”
秦伯侯双膝一软,立刻被人反手扣下,对此,伏子絮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从他身上迅速搜出了那把软剑。
沈宴与沈知青父子对视一眼,同样头皮发麻的还有在场所有心怀小九九的人,先前就一直在被追责的欧阳雍垂着头内心沉重,丝毫还未想起来自己还有个下落不明的女儿。
雪白的剑光挑开乱石,不知他如何使力,一条狭隘的小路就开辟出来,伏子絮走到最前面,转头道:“全跟上。”
玄德搀扶着皇后跟了上去,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在后面紧挨着彼此排队,接触过他的伏郁兰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紧紧抓住舅舅胡靖的袖子,咬着唇低声道:“舅舅……这少师仪大人……”
胡靖对她摇了摇头,许多紧挨在一起的年轻人却是闲不住的。尤其是吓坏的姚少恭,完全感觉自己经历了一场生死攸关的战役,颤颤道:“幸好……幸好有少天师大人在!”
背着陷入昏迷的文连紫,文连墨也跟他们挤作一处,黑黝黝的甬道中,他声音放的很低:“少天师大人这等实力……恐怕比之几位将军也不遑多让。”
“是啊是啊!”四下突然无人敢回应这句话,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唯有姚少恭点头如捣蒜:“除了京少将军和一位……额,我还没见过如此厉害的人,少天师大人看着也太年轻了……”
姚少恭突然打住,若让人知道师厌这等人才,水涨船高,他招揽人入府的可能性就更小了,坚决不能透露!不过想起师厌后,摸到袖中鼓鼓囊囊一对琉璃珮,他才猛地想起来:“欸!文六小姐不会还在路上吧,不知道此夜风雨如晦,会不会有危险啊……”
这句话出来,就连跟他搭腔的文连墨都不理他了,其他人多半不认识什么所谓的文六小姐,要么也是装作听不见,姚少恭正有些莫名其妙,前方离他们很远的沈知青却幽幽道了一句:“文六小姐那样聪明的一个人,不会叫自己有事。”
“哦,是吗……”姚少恭讪讪一笑。
“等等……”听见他们开始议论,欧阳雍突然想起什么,虚软的脚步险些一滑,此时才想起被自己抛到九霄云外的女儿:“可有人见到我女儿欧阳茉?”
“明华也不在!”周夫子语气沉重。
不知道这场大雨冲散了多少人,目前也不可能贸然折返回去,这楼迟早会坍塌,玄德脸色阴沉,知道这回险象环生的寿典绝对没有那么简单,眼下有伏子絮,不怕查不出来,即刻道:“先出玉仙楼,一切容后再议。”
……
画舫残骸浮在水上,这样大规模的连环碰撞之后,上面的人肯定死的七七八八了。
秀兰扶着干呕的司玉心上了岸——她刚刚被强烈的一波震荡震醒了,身侧除了侍女之外,只有两个陌生人。
“你们是谁?”光禄寺的许多人手都已经随着沉船被淹没,虽然自己没有能力也不一定会贸然去救人,但胆敢冲撞天子,这样的大手笔让司玉心也忍不住胆寒。
“司小姐好。”宋明华背着被刚刚那副场景吓晕过去的欧阳茉,沾了雨水的面颊更加雌雄莫辨,可那女子身体的曲线却让眼尖的司玉心捕捉到。
见司玉心眼神异样,宋明华丝毫没有心虚地笑了笑:“不妨告诉您,既然这次活下来了,前方等待您的就不再是什么致命的危险。”
若不是师厌最后关头顺手捎走了秀兰,整艘船就活了司玉心一个人,秀兰吞了吞口水,看向面前容颜清隽的学士:“小姐,我会陪着您的。”
雨幕之中,金鳞池外沿的街道湿滑,沿着沉寂到可怕的小路走着,一切动静都分外清晰。
眼前的宋明华明显不是什么武艺超群的兵将,身上还带着个不知名的官小姐,若是他们主仆二人撒腿就跑,看宋明华那身板也未必追得上。
可是思及师厌离开时的眼神,秀兰毫不怀疑这路上有其他视线紧跟着她们,离开宋明华几里外就会被一抹脖子,只能用眼神反复示意司玉心暂时没有别的办法。
“唔……好痛啊……”
苦涩的雨水将自己浑身淋了个透,晕倒的时候脚扭伤了,踝骨处传来阵阵刺痛。欧阳茉幽幽转醒时,睁眼便是雾蒙蒙之中烂泥一样倾颓的玉仙楼,当即惊呼一声:“我爹爹还有陛下!”
她动作有点大,差点让宋明华打了个滑,对上宋明华额际沾湿的黑发之下如墨的一双眼,欧阳茉这才注意到自己被她背着,五脏俱焚的心里像是缓缓淌过一道溪流,半是喜悦半是羞赧。
“对不起,拖累您了。”欧阳茉肩膀细细打着抖,声音有点颤:“怎么会,那船怎么会突然失控!宋学士,我好怕我爹爹……”
话还没说完,她猛地张大了嘴——宋明华湿透的青色衣衫紧贴住肌肤,胸口有着明显的弧度。
仍然紧盯着她的那双黑眸含着微妙的笑意,宋明华长睫上挂了雨珠,分外白皙的脖颈在阴云般的竹影中宛若从容且温柔的恶鬼。
欧阳茉浑身一颤,开始呼吸紊乱,这才发现自己手脚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一点力气。
宋明华将她往上一拢:“确实该怕了,跟着文连紫干了那么多蠢事,死到临头要是连怕都不知道,你这辈子过得也太心安理得。”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宋学士,你,你也不会害我的吧?”
“我不会说出去的!我发誓!”见宋明华似笑非笑地转过头去不再理她,欧阳茉指天发誓,话语呢喃到有些口齿不清:“不是说、说好了可以帮父亲求情吗?还有其他的什么可以慢慢商量,我爹也算是个有权有势的官……”
默默跟在身后的司玉心主仆二人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所以然,只能镇定自若地继续跟着,四人终于离开那乌烟瘴气的一众沉船水域后,开封繁华的长街一眼望不到头,许多店家寿典时挂上的红灯笼已经被风吹雨打得十分残破了。
这些酒家像凋敝的花木一样恹恹锁着门,欧阳茉嗓子嘶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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