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她又在诱神逆天》
晏清猛地一震,随即凝神留住眼前的混沌好寻找声音来源,可惜所有的黑暗在她思绪上涌的瞬间恍如潮水一般退散而去,她只觉自己落入了实处,五感一瞬间也恢复如初常。
再次睁眼,和元昭漆黑的眸子来了个四目相对。
晏清:“......起开。”
“师父!师父你终于换回来了!”元昭聒噪的声音在耳畔炸响的刹那,晏清甚至有片刻的恍惚:
她方才听到的声音是错觉吗?
直到眸光迟疑地落在自己手上,看见了右手腕内侧那颗熟悉的小痣,神识才堪堪回笼。
终于魂穿回来了。
她拢了拢身上的衣衫,余光看见了还在混沌之中的乔巧,叹气:“天女的体内方取出了噬心蛊,虽有你护法不至神魂错乱,但还需要静养些时间,你好生照顾着。”
元昭闻言眉心一蹙,一把攥住了晏清衣袖,想也没想直接脱口而出;“她何时才能醒来?”
晏熹禾眉宇生得颇为英气,她眉弓很高,眉尾却偏细,凌厉与柔静在她身上杂糅的却不违和。闻言她抬眼挑眉:
“约莫明早吧。元清知,你怎的如此激动?”
元昭松了一口气,随即像仍掉烫手山芋一般放开衣袖,迅速避开视线:
“谁......谁激动了,我只是关心师父,万一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把师父讹上了如何是好?”
“是吗?”晏清笑道。
“师父你要不要尝尝我新研制的桂花糕——哎,师父你别走啊!”
*
“哟,殿下你可算回来了。”
灵鉴化做的兽耳小人大概是偷偷打劫了人间的糖葫芦贩子,寻来了一根插满糖葫芦的桩子,简直都快比十个它加在一起还高。
而这兽耳小人悠哉游哉地趴在其间,这串糖葫芦叼两颗,那串糖葫芦啃两嘴,好不自在。
“啧,果然......”它塞满了一嘴糖葫芦,含含糊糊地不知道在说什么,终于咽下去些许后开口道:“司命殿下还是原皮好看。”
晏清:“......”
终于见晏清忍无可忍,它立刻抢先一步道:“银毛大狗本鉴找回来了。人就在——”
无间里。
话都还不曾说完,晏清立刻不见了踪影。
灵鉴砸吧砸吧嘴,奇道:“刚才什么东西飞过去了?”
晏清很难形容自己是什么感受,她只知道听到灵鉴说出口的刹那什么都不想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就是见到他。
无论是道歉也好,道谢也罢,夹杂在两人之间的所有情感无论是喜是甜,是悲是伤都无关紧要,但求见他一面见他一眼,只要他还在,能回来就一切都好说。
所有的暧昧旖旎,所有只在心里掩埋却尚未宣之于口的情愫,总要给他们一个安放之地。
于是她魂穿回来立刻进了无间,生平头一遭这么迫切地想见一个人。
无间乃储藏法器,晏清倒是不曾在其间存些什么东西,唯独在云隐时藏过魂。
此番她进入无间也是以魂魄形式进入,方进入便被下了一跳。
云隐村数百村民皆维系着跪坐在地的模样,一动不动,活生生像数百尊雕塑。
“无间只是恰巧可以用来藏魂,又不是原本就为藏魂所生,其间的魂魄动弹不得很正常,并且大多数都维系着生魂出窍前的样子,不至于魂飞魄散。”
灵鉴吊儿郎当的声音在晏清识海响起:“殿下你是它的主人,自是不受影响的。”
晏清垂眸扫过跪坐的百姓,心中琢磨着寻个时机避开天君去轮回晷探探,这般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思虑间她眸光一转看向远处,蓦地屏住了呼吸。
只见那人群尽头的不远处有一人低垂着头辨不清面庞,银发如瀑一般自一侧倾泄而下,他跪坐在地,双手仍是无力地下垂着。
晏清心跳一滞。
她抬脚迈向那人,明明不远的几步路,却步履坚定又迟缓,仿佛走了好久。
久到足够让她记起两人初遇时他冷峻的神情,再到那天地下室里看向她猖獗又隐忍的眼神。原来这其间的纷扰纠缠有这么多,却又这么少。
多的让她几乎有些庆幸,两人从开始的不打不相识,互相想置对方于死地,再到为对方心疼担忧和如今的付之生命——这其间纠缠的或许不止是当时当局者迷的彼此,还有那颗早就不知何时起已经给他留下方寸之地的心。
晏清忽然觉得自己眼眶好酸。
她轻轻拨开遮挡住沈燎面庞的银发,左手抚上他的脸颊。
触及的魂灵触感很凉,像是在手掌里捧了一把来自极寒之地的寒冰。晏清手指渐渐上抚,顺着勾勒他的眉眼鼻梁,最后落于唇畔。
她也不知道自己对他是不是喜欢。
她也分不清究竟是喜欢多一点,愧疚多一点,还是爱多一点。
她不知道。
可她撩开他的发,看见那张仅仅一天未见便朝思暮想的脸——
她知道此时此刻她想吻他。
素白的指尖蹭过他的唇角,晏清抬起沈燎的下颚,垂首吻上了他的唇。
鼻尖蹭过他的鼻梁,唇齿相碰的瞬间魂灵自带的冰凉寒意激得人一颤,她轻轻阖眸,酸涩许久的眼眶一时洇出一滴泪来。
泪顺着她的脸颊滑出一个流畅的弧度,最后停在她的下颚,将滴未滴,像一颗摇摇欲坠的星星。
片刻后晏清放开他,泪滴顺动作晃着坠落,隐没在两人交缠的衣裙里。
她方才听见了沈燎几不可闻的呼吸声。
“沈烬隐,你当真是个什么都不说的木头。”
不说自己身上背负的血仇,不说他给她种下用以护法的印记,不说他算无遗策唯她是破绽的计谋,甚至唯一说出口的心意都是抱着赴死的决心。
晏清看着他叹了口气,原以为自己自言自语,却恍惚听到了那人的呢喃。
声音明明微不可察,却震得她心神一颤。
“熹禾......”
此番境遇下,轻得像是印章的一吻后,这声呢喃般轻呼竟显得旖旎。
他怎会知晓她的字?
所以方才魂穿魂魄离体之时混沌的意识里她不曾听错,竟真的是沈燎在唤她?
晏熹禾在神界当大司命这么久以来,再没人如此般唤过她。神界各神明各司其职,大家平日里称呼彼此多用职位,很少再有人费尽心去弄明白一个神使姓甚名谁,无端称呼字倒显得暧昧了。
更何况她彼时和沈燎相处还顶着天女的名号,他又是从何知晓她的字?
难不成他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
晏清心底惊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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