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鸣京华》
江诗婉抬眸望了一眼跑下台的长公主,又急忙低下了头去。
皇帝刘炟见她哭着跑开,叹了口气:“婉儿姑娘,你受委屈了,国安公主从小便被宠坏了,她做得事实在太过分,陛下为你做主。”
她抬起头,眼尾有些发红,“谢陛下。”
“你见过先帝的群雁图?”
“小女未见过。”她迷茫摇了摇头。
皇帝刘炟眼神有些复杂,她未曾见过,为何她所作这幅与父亲生前画的群雁图惊人的相似呢?如今这群雁图突然被盗,是否与她或是她那死去的父亲有些关联呢?
他这样想着,不由自主向前走去,旁边屏风上的画却吸引了他,“这是长公主所画吧。”
江诗婉点了点头,“是。”
“还想在朕面前耍心机,她还嫩了点。那墨水粘得脸上都是,能画出那等巨作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皇帝刘炟指着江诗婉的画甚是感慨,回又见到妹妹屏风上的雁忍不住吐槽:“这画的是雁?分明是小鸡嘛。”
跟在陛下身后参赛的姑娘们,忍不住拿起帕子捂住嘴巴偷笑起来。围在比赛现场的人们见到屏风上的简笔画小鸡也被逗得忍俊不禁。
那些嫔妃们表情各异,想要讨好陛下,又要顾忌长公主的面子,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叶幼清站在一旁,低着头并没有跟着笑,长公主出了这么大笑话不仅没有伤江家之女分毫,反倒自己挨了一巴掌,果然亲眼见识到了她的厉害。想要借长公主之手铲除这个祸患看来并不太行。
长公主太过自我,心机又不深沉,把希望压在她身上实在是个错误的选择。
她这样想着,陛下已经走到她身边,叶幼清急忙站起来行礼:“陛下。”
“这幅画是你画的?”皇帝刘炟抬眼摸着下巴研究着。
“回陛下,正是。”叶幼清表面乖巧懂事,实则观察着陛下一举一动。
“叶阁老就你一个独生女,没有把你养的如国安公主一般,看来他在你身上下了不少功夫呢。”皇帝刘炟望了一眼她,忍不住感慨道。“您父亲年龄大了,日后你们叶家就靠你和你的夫婿了。”
叶幼清急忙屈膝点点头:“小女感激陛下对父亲和叶家的关照。”
“画得不错,继续努力。”
“是。”她表面谦虚,内心的恨意却如疯草般猛长。
她亲自挑选的夫婿逐渐脱离自己的手掌心了,谢司珩自从到了大理寺后,她发觉越来越不可掌控。上次在西楼吃饭,她亲自上前为他解围,到如今她依旧怀恨在心。
皇帝刘炟把每幅画都欣赏了一遍,然后交代监考官把这些作品整理出来,然后在公公们的陪伴下离开了国子监。这些嫔妃们见皇上已经走远,也便不再拘束,立即懒散下来,在婢女搀扶下个个趾高气扬地离开了此地。
此时现场比赛台上只剩下了江诗婉和叶幼清,她们二人意味深长对视了很久。
江诗婉从她眼眸当中看出了危险气息,她看起来像是人畜无害的小白兔,眼中偶尔闪过的凶狠之光却让她颤栗不已。两人礼貌点了点头后,她从旁边路过,连带起的风都让人不寒而栗。
此时司遥默默走到她面前,安慰地从后面扶住了她肩膀。
秋日的阳光炙烤着整个皇宫,国子监灰色青石板晒得发烫,远处三三两两的人影如绿豆般大小,正缓慢向着刚刚比赛的舞台移动着。
他们慢慢靠近,愈来愈近。
江诗婉看清他们的面目后,急忙走上前去行礼。
“婉儿姑娘,皇上有请。”御前公公弯着腰禀告道。
她和司遥相互对视了一下,心里有些奇怪:“公公,陛下刚刚移驾回宫,刚刚才见过。”
御前公公抬眸笑道:“是,婉儿姑娘,陛下回去后特意招你进宫,他有要事要问你。”
江诗婉迷茫点了点头,“司遥那你先回大理寺吧,我稍后再回去。”
“我在宫门口等你,你快去吧,不然陛下该着急了。”她点了点头,然后回望着着依旧站在原地的司遥,向他摆了摆,示意他赶紧回去。
江诗婉跟着这几位公公,三步一回头地告别了神情复杂的他。她心里明白,自己曾经向他絮叨过进宫的想法,如今她终于有机会多次接近陛下,他内心肯定很复杂。
她懂司遥,一入宫门深似海,他有太多的担心,可是如果不进宫去,她父亲当年到底经历了什么,遇到了什么人和事,仅仅靠她去猜去想去翻卷宗,无异于上青天。
已经过去十年了,真正的幕后黑手依旧逍遥法外,只手遮天,呼风唤雨,这是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她这样想着,便跟随着他们的脚步来到了陛下的面前。
正在案几前看奏折的皇上见到她前来,微微一笑:“婉儿姑娘,恭喜你啊在此次比赛中独占鳌头啊。”
“陛下,叫上女前来?”
江诗婉屈身一问,得知这个消息,她的脸上并没有显露出太多得意与开心。此时最为让她关心的则是当今圣上究竟有何事召自己进宫。
虽然她很想进宫做事,这也是个绝佳机会。
“那幅群雁图你是如何临摹出来的?”
“回陛下,小女并未临摹,未曾见过宫里的那幅群雁图。”
“未见过?”皇帝刘炟有些意外,“未曾见过,为何能临摹得那么传神?”
江诗婉得知丢失的那幅图与自己画的如此相像,也未想明白究竟是为何。“陛下,今年的绘画大赛提前是否与丢失的那幅群雁图有关?小女参赛只是想获得您的赏识。”
皇帝刘炟抬起着头,“朕刚刚助你恢复了江家贵女的身份,又把你们曾经的府邸归还于你,怎么你如今又有何想法?”
“不瞒陛下您,小女有意来宫里做事。”
皇帝刘炟略微沉思道:“还是想继续查你父亲的案子?”
江诗婉点点头。
“未想到你竟然如此坦诚?你要考虑好,不要说想在皇宫查出些线索,就是在宫内站稳脚跟都并非易事。皇宫是个隐形的牢笼,里面的人想出去,外面的人挤破脑袋想进来。那么多人想要疏通关系接近朕,无非是为了利益,你则不同,是为了给父亲报仇,朕还是头一次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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