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穿成宋仁宗太子》
传胪官的声音渐次响过了三回,传遍了集英殿内殿外。惊涛骇浪席卷在了每个人的脸上、心中。但身处风暴中心的扶苏,看上去平静异常。他愣愣的依旧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一瞬间脑海中掠过了许多想法。
……真的是我吗?
明明这一榜中有苏洵、苏轼、曾巩等等青史留名之人,考题也是他们所擅长的。为什么状元的名头还是落在了自己的头上?
老实说,他之前已经不大抱希望了。
不会是官家黑箱操作了吧?
忽地,扶苏的手上传来一阵锐痛,抬头就见到苏轼涨红成一片的脸。扶苏还没见过这人如此激动的模样,紧紧捉住他的手,要不是担心御前失仪,恐怕即刻就要跳起来了一般。
“赵小郎,你听到了吗?状元是你呀!快点进殿呀,进殿!”
扶苏:“好嘛……”
有人比自己激动,他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一下就被压下来了,哭笑不得地安抚着人:“好好好,我马上就去。”
旋即从人群中挤出来,独自走上了台阶。
但扶苏的身量过于矮小,台阶近乎他大腿高,只能提着衣服一阶一阶地往上迈,走得无比吃力。
他方才走了几阶,就有点累了。停顿休息了片刻,立刻感觉身后无数道目光挠在了背上,似是无声的催促:快走啊!你可是要去面圣的!怎么还能嫌累呢!
扶苏心中碎碎念了起来:可恶啊,明明是人生的高光时刻,怎会这么丢人呢!还有这台阶也太高了,一点不儿童友好,真不人道!
忽地,一只手突然出现,摆在了他面前。
扶苏懵懵然地抬头:“咦?富相公?”
富弼“嗯”了一声。
“官家见你久久未至,猜你是被殿阶困住,让我来看是何情况。”
扶苏忽而抿了一下嘴,把手搭了上去,借着外力爬楼顿时轻松了许多。
与此同时,身后的目光鲜明地变成了窃窃私语,似乎在议论他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当朝相公亲自给他当拐棍。
难道官家就这么中意这位神童吗?
其实扶苏也觉得有点夸张了,愈发疑心状元来得名不副实,偷偷觑着富弼的神色。
后者好似完全没听到背后的风言风语,眼底似有无限的慨然,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
“上次牵您之时,老夫从未想过会有今日。”
扶苏:“您说的是……我们初见时?”
“是啊。”
那时候的扶苏还是见垂拱殿而色变一心找借口尿遁的呢。有些事现在想想还挺丢人的。
扶苏低下了头白嫩嫩的小脸蛋发着烫:“其实我也没想到的。”
人总是不能共情过去的自己。
两人说话之间已踏过数十个台阶远远把哗然的议论声甩在身后。
富弼立刻从善如流改掉了称呼:“是微臣当时看走了眼
嗯——?
扶苏讶然不已:听富弼这口风他的状元难道不是黑来的?不然以富弼的为人乱颁状元绝对会被喷而不是夸赞和表达期许吧?
他狐疑地走入了大殿上首的中央正襟危坐的天子不是熟悉的老父亲又是谁呢。虽然两人间隔了好远扶苏依然能见到仁宗那一脸笑得不值钱的样子毫无帝王的威严。
快收收吧!
嘴角要咧到牙根了!
仁宗才不会见好就收呢。由富弼、欧阳修二人公推的状元正是他的亲生儿子!他现在不开心更待何时?
官家又仔细端详了自己的儿子好一会儿直到扶苏等得忍无可忍咳嗽了一大声方才念念不舍地摆了下手:“唱名吧。”
“赵肃庆历元年生人父名……”
“赵祯。”仁宗突然说道。
扶苏被吓了一大跳:“啊?”他立刻紧张地往殿外的放下望去。
但传胪官神色如常似乎完全没留意到官家唤出了君王的名讳。按照扶苏伪造的家状向外念去唯独缺了“父祖名讳”一栏。
扶苏立刻重重地松了口气。
幸好还没暴露。
仁宗的眉头微微皱起佯作不满道:“怎么了?肃儿?都这个时候了还想让别人做你爹?朕就那么见不得人么?”
扶苏睨他: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幼稚。
眼见左右都是知情人他索性不装了:“我还想着以后要当官呢。这个身份还有用的。您可千万别揭穿。”
“哦?”官家跃跃欲试地问:“你想当什么官?”
一般来说宋朝的状元会立刻被授予正八品的官衔。至于选官到哪则是看吏部的意思。
但扶苏却从官家的话里听出另一层。他指了指自己:“难道我可以选吗?”
“当然了。”仁宗演都不演了:“此前种种
朕皆一片公心。接下来就算有些私心旁人也无从指责什么。两位爱卿你们说是也不是?”
富弼:“……”
欧阳修:“……”
他们听出来官家是在打趣他们。可是怎么办呢谁让他们都眼拙没认出成王殿下就是那状元本元还摆出一副打算死谏的姿态。就算官家调侃他们也得认!
“咦?”扶苏说:“所以状元真的是我吗?”
“成王殿下万勿妄自菲薄。”
富弼见自己亲自点的状元竟然这个反应心中复杂难以言喻:既为他看低自己而叹气又为他为人谦虚而高兴。
“您写的若能成真哪怕只有一二分便不是您该得状元而是状元配得上您才是。”
幽云十六州哪怕只收复其一功劳就足以配享太庙了。哦不对这位是该入太庙的本尊。
富弼又说:“同样的朝廷理应拔擢有才之士物尽其用。官家询问您意在何方乃是取士有道亦不能称作私心。”
仁宗大笑:“富卿此言得矣。”
又问:“所以肃儿你想去哪儿呢?”
原来是真的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扶苏顿时认真了起来思考了片刻:“户部司?不还是劝农使吧。”
劝农使乃是宋朝从真宗皇帝起
仁宗顿时明白了:“棉花?”
扶苏:“对!”
他一开始就是因为棉花才生出科举进取之心的。现在能自己选官当然不能错过机会!
富弼和欧阳修不知这对天家父子在打什么哑谜面面相觑。仁宗也不吝于为他们解惑:“是肃儿发现的一种新作物。其轻便、保暖远胜于芦花、麦秸使人冬日尤胜春朝。”
芦花、麦秸正是当下的宋人往冬衣里塞的填充物。其保暖效果可想而知。因此大宋每年的冻毙人数居高不下更遑论北边的辽国。
富弼、欧阳修震惊不已。自他们认识扶苏以来数不清多少次露出类似的表情了。原以为自己该有抗体的。但成王殿下依旧一次又一次刷新他们的认知下限。
富弼紧紧捏着袖口喉咙滚动了两下:“原来殿下所言之策并非空穴来风。”
他有心再说点什么但那对天家父子根本不给他机会三言两语就商量好了去处。
旋即一丝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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