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穿成宋仁宗太子》
年方四岁,所以特封为四品?
这说的是什么话,这还像话吗?
不少年逾四十的四品官,听了官家的话险些当场昏厥过去。他们在宦场沉浮了半生,从浊流官一步一个脚印,才在这不起眼的紫宸殿有了一席之地,已是多少人羡慕的对象了。
朝夕之间,地位还不如一个四岁的奶娃娃?
他们在心中悲愤呐喊着:官家啊!我等二三十岁的时候,您从来没说过一句“年龄相称,特封为二/三品官”啊!
就连范仲淹、富弼、欧阳修等知情人互相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不妥。
知道官家您爱子心切、不舍得儿子矮人一等受委屈,可也得照顾下满朝文武的心情不是?把他们的心态弄崩了,谁来给大宋干活啊?
而且赵小郎……成王殿下明面上还是他们一派的人。他们得象征性地劝一劝。不然对立的那一派只会反对得越狠,说得更难听。
说得好,但是问题来了。
谁去做阻止官家宠儿子的恶人呢?
范仲淹:我新认的徒弟,你去。
欧阳修:我和成王殿下不熟,不方便开口,还是你去吧。
富弼:我还是成王殿下的座主呢。你俩去!
三位青史留名之臣幼稚地打起了眉眼官司。趁着这个空隙,果然如他们所料,有人坐不住地跳了出来:“官家请三思啊!”
三人齐齐看过去:谁啊,这么勇?
他们三人难以抉择谁来开口,就是因为劝诫的活难做啊。单说三元的光环加身,加上劝农使实打实的功绩,连升两级一点儿也不过分。唯一值得劝谏的点,就是官家优宠过重,会滋生赵小三元的骄横之心,对他未来的仕途不利。
但偏偏知情者皆知,人家已经是一品亲王、未来的东宫了,四品官衔纯属埋汰人。骄横在哪?不利在哪?
但那一位站出来劝谏的勇士,却给出了另一种说辞。他一脸慷慨,掷地有声:官家啊,您别急着封赏三元公啊,您唯一的儿子也是四岁呢。三元公来日必然官途亨通,但他跟成王殿下不熟啊,您把他捧得太高,不是让两个人都难做嘛?
这话糙理却不糙。但范仲淹等人俱是一脸复杂神色。无他,只因说话的人错了。
这一番慷慨陈词的,正是仁宗宠妃张贵人之伯父——朝堂后世都赫赫有名的外戚张尧佐。也是联合保守派将范仲淹
、滕子京等新政官员一一逐出中央的罪魁之一。
仁宗:“……”
仁宗:“…………”
“朕、朕知晓张卿一片好心。”
后半句话尽在不言之中:但朕求你别说了真的。
你一个妃子家的外戚劝朕要疏远信重之臣子优待皇后的嫡子摆明了是在挑拨两人关系。偏偏还被臣子兼嫡子本人听到了你让朕的脸皮往哪里搁啊!?
“咳咳咳咳咳!”
仁宗战术性咳嗽顺势把头心虚地偏向一边不去看扶苏的眼神。
再看当事人扶苏呢?初闻“成王殿下”时他愣了一下。听完全程后他煞有其事地思考:嗯倘若不考虑三元就是成王的话这话颇有几分道理。但从周遭人的窃窃私语得知张尧佐身份后他一个没绷住笑了一声。
“噗。”
怎么那么好笑啊!
尤其是代入了隐藏身份后更是好笑了好几倍。我和我自己不睦?
扶苏越想越品出了黑色幽默感憋笑得两条肩膀都在颤抖。但笑意就像洪水冲散了堤坝一下没拦住后便是全面的溃败。奶声奶气的笑声回荡在安静的紫宸殿传入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当然也传进了仁宗的耳中。他捂着幞头下烧红的耳朵心中碎碎念:儿啊别笑了。阿爹也是要脸的。
张尧佐的脸却黑了。他把扶苏的反应视作一种挑衅:“三元郎何故发笑?是对我的话有什么不满?还是……”
“不我以为大人说得对极。”扶苏立刻摇着头否定:“谢大人为我未来的仕途着想。”
又扭过头来:“所以官家四品未免太夸张臣还受不起。正五品足矣。”
仁宗被儿子埋汰得有气无力:“那就封为正五品枢密都承旨罢。”
方才纷纷破防的官员们瞬间续上一口气:正五品还好还好。
不对等等什么?
枢密都承旨?
刚才不还说是翰林学士吗?
依照大宋的官制翰林学士虽然听起来清贵不沾俗物实则是皇帝近臣。负责起草诏书、参与机要。寻常人难进的垂拱殿人家想去就去。属于人人垂涎的一等一好位置。
至于枢密都承旨呢听起来是枢密院下辖之官但实际上负责沟通枢密院和皇帝两方。既能陛前承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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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从官阶上削了三元一品就要从
实权上弥补回来。偏偏他表面上已经让步了做臣子的不好再威逼太过以免君臣之间产生嫌隙。
于是其他人再不满也不敢提出意见。而仁宗坐在龙椅上把底下人的神情尽收眼底不满地轻哼了一声。
扼腕什么?枢密都承旨朕之亲子当不得
但他的目光和儿子本人对上看到他对自己做出一个“多谢阿爹”的口型时眼神却左右闪烁躲藏不敢与之对视。心中对张尧佐的不满更添了数分。
哼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
说是为成王殿下着想?纯属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他揉了揉眉心:“诸爱卿还有何事?”
下首的臣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再说话了。也不是没有想汇报的但都是无关痛痒的大事比起刚才的轰轰烈烈来似乎太过鸡毛蒜皮、不值一提明天再说也不迟。
仁宗环视了一圈:“诸爱卿无事?”
又特地问扶苏:“三元郎你呢?”
扶苏也摇头连连:“臣也没有。”他这次上朝就是为了正式登个场的。目的已经达到而且比他想象的效果还要好。至于其他的猛料还是等日后再下吧。
他怜惜的目光不着痕迹扫过群臣:也要给人家留点缓冲的时间不是么?
仁宗颔首:“那就退朝吧。”
他转身离开前朝着扶苏点了点头。然后就把今天的闹剧留在身后任众臣子回味。
扶苏站在原地不动他好奇的目光投向那些隐晦地打量着他的目光并回以个甜甜的微笑反倒让目光的主人们赧然有的下意识回了个微笑有的则收回目光匆匆离开。
然后……他准确地抓住了唯一一个不看向他的人。
“狄将军!”
扶苏一把上前捏住狄青的袖子:“你怎么不跟我打招呼就走啊?”
狄青的脸上写满了无奈指了指宫殿上方的牌匾:“此地是紫宸殿赵小郎。”
你单独登门拜访我家和文官武将公然在朝上凑一起讲话视觉冲击是不一样的。
扶苏一扫视周围果然隐晦的目光如水一般将他二人包裹。大家似乎回忆起了这一轮朝堂风波因何而起。不就是因为赵小三元在风头最热时公然拜访武将么?
他竟然敢在大殿上堂而皇之……算了他敢了又如何?官家根本不管的
。
除去收到几个暗戳戳的眼刀以外,这一轮,扶苏毫发无伤。
“喏。”他摊摊手:“没事的。大不了让他们骂去吧。他们**他们的,咱们说咱们的。比起这个,狄将军,你之前答应我看书的,现在看到哪里了呀?”
狄青的眉心倏然浮现几缕真实的苦恼。
“你与范公,怎么问了同样的问题?”
见扶苏不解,他解释道:“今日上朝之前范公亦问我读书进展如何?”
扶苏“嘿嘿”一声,小眉毛扬了起来:“谁让我们是师徒呢?”
“所以,答案是读得不怎么样,对吗?”
狄青长长地叹气:“是。”
又不知是解释,还是给自己下判断:“狄某实不擅长此道。”
扶苏意味深长地摇头:“哪里的话?”
在他第一世那个年代,他认识的儒生,手上都是有点功夫的。辩不过的用拳头说话也不是没有。出将入相从不是一句空话,朝堂上最起码也是范仲淹、韩琦般文武双的人物。
他混迹其中,还被父皇评价为“仁弱”呢。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起,不对,就是自宋开国以来,文臣武将之间才有了泾渭之别,亦严格限制交往。以至于后世竟然把它当成了封建社会自古以来的传统。
扶苏第二世时,还好不习惯。
所以当他听到狄青不自信时,立刻摇头连连:“你先告诉我吧,你读了哪些书?”
狄青:“……”
真的要公开处刑么?
他黢黑的脸上,罕见露出了犹豫之色,半晌才吐出了几个名字。扶苏一听立刻用手盖住了眼睛:好嘛,这不是相当于没读吗?
“狄将军呀,你忘记答应过我什么啦?你可是要给将士们以身作则的。”
现在只能做个反面典型。
狄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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