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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她把指挥使毒哑了》

42. 舒城冤魂

念桃步履匆匆进入内室,回禀道:“殿下,绣衣卫皆悉数离开蜀地,秦王殿下未曾挽留。”

向澄微微颔首。颛孙一族既已伏法,且绣衣卫查得证据确凿,她便无需再急着赶赴长宁县充作虚职,便安心住在秦王府上。

然而,蜀地乱象远比想象中棘手得多。属地治理混乱不堪,军中弊病不过是冰山一角,管中窥豹便知此地晦盲否塞、政通失序,致使民生凋敝,百姓怨声渐起。

秦王初掌权势,连日来,被这些积年沉疴折磨得形销骨立,自然再无心力周旋于绣衣卫。

向澄撇嘴,便是避免于皇帝猜忌结党营私,绣衣卫还是走得越快越好。

念桃仍是不忿,嘟囔道:“原以为指挥使是个好人,谁承想心机深沉,陷殿下于不义。若非卫大人提起旧事,咱们现在还被蒙骗着替人数钱呢。”

思竹低声道:“莫要妄议朝廷重臣,小心隔墙有耳。”

隔墙贴了谁的耳朵,自是不言而喻。绣衣卫掌管天下情报,独立于三公九卿外,只听皇帝一人调遣,是皇帝手中最锋利的爪牙。

念桃自知失言,但看公主垂头未语,终究还是气恼大于畏惧,反唇相讥:“咱们未曾得罪绣衣卫时他们也没少算计人啊……”

算计?这词用得极对。向澄苦笑:“傻念桃,你以为真是那卫延寿失言?不过是顾鹤鸣不愿再哄骗下去罢了。”

为何不骗?向澄不会以为真是顾渚平白又多生出一颗良心,只能是她于他们已是无用。棋子最后的作用,就只剩下聆听胜利者趾高气扬宣读感言,为此增加不甘的风味罢了。

多次接触,向澄原以为大名鼎鼎的鹤鸣公子不过也是爱说笑玩闹的少年心性,两人斗嘴争论惯了也有些许朋友情义。

可前日向澄与顾渚的那番谈话不欢而散,自以为的谈笑却是他人处心积虑设下的套。二人间共患难的一抹真情也在指挥使的算计中化为烟霭,消散的无影无踪。

向澄心中郁郁,好在她生性豁达,又深知在权势滔天的绣衣卫面前毫无胜算,便强迫自己抛却那日不快。只是每每想到母虎托付给自己的虎崽也被顾渚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还是会咬牙切齿咒骂几句。

“小贼!”

向澄气急也是无用,只得瘫在摇椅上,百无聊赖地以石子逗弄窗外麻雀。

思竹又匆匆进了院,走到她身边垂首低语道:“殿下,抱枳已至蜀地,请求一见。”

“什么?”向澄骇得一骨碌坐了起来,摇椅受惊似的剧烈晃动,要不是思竹眼疾手快地扶住,怕是要将她摔个底朝天。

此刻她来不及计较狼狈,抱枳执掌情报收集。她离安都数日,主仆二人之间常有书信往来,如今怎么不吭不响地远赴蜀地?莫非朝中有大变动?

思及皇帝故意借颛孙族之事将自己支离安都,向澄彻底坐不住。她匆匆吩咐道:“莫要惊动皇兄。本宫出府与她相见。”

素色辎车摇摇晃晃,拐进一条小巷,最终在不起眼的客栈后院停下。

向澄与念桃、思竹皆穿粗布麻衣,带面幂遮住面容,转身进了客栈。

随着门“吱呀”关闭,思竹自觉立于门内,把守门口,念桃随向澄走入室内。

这客栈看着老破不堪,内里却也算齐整,房间内竖着一副巨大的屏风。抱枳听到动静,连忙转过屏风,跪下请安。

“惊扰少女君是奴婢的不是。”

向澄毫无责怪之意:“这连日暴雨,你赶路而来可有受伤?”

见少女君如此关怀,抱枳心中熨帖,眼中含泪,连连摇头:“实在是兹事体大,奴婢不敢专断,这才赶来面见。”

向澄自然知道她稳重妥帖,忙问:“可是安都城出了什么要事?”又见持棘不在,问道,“可是持棘出了事?”

抱枳是个利落性子,也不卖关子:“劳少女君惦念,安都城与持棘一切都好。此事却与舒城有关。”

舒城,向澄已经多年未听见这个词。自从多年前外大父一族死守舒城,全族灭族,舒城被屠,就很少再有人提起这座血肉铸成的死城。

除了身边这些舒城的老仆与身上旧物,怕是再无舒城繁荣喧闹的证明。

“舒城之事我一直觉得蹊跷,可绣衣卫与廷尉府皆已探查定案,实在很难在查什么。”

抱枳直奔主题,上前一步,递上一张缣帛:“属下无能,追查多年也不得进展。只近日查到一负贩,此人称曾在七年前的除夕前后去过舒城,这是他的证词。”

向澄接过缣帛细看,上面写了负贩的所见所闻。

证词上书:那负贩本因气候严寒不欲出门走商,但因家中孕妻害喜严重,心心念念要吃舒城东边李家铺子售的梅脯,才在除夕前日专门去舒城一趟,顺便售卖一些小玩意儿希望贴补家用。

抱枳指给她看,解释道:“此人声称,除夕前日他带着儿童所喜的弄具,去舒城贩卖。午后才到,却见舒城城门紧闭。”

念桃替向澄倒了茶水,疑惑道:“只是那几日大雪横飞,压垮了不少屋舍,若是因天气恶劣,又至年关,怕流民入城生事,闭了城门倒也不足为怪。”

向澄摇头,念桃是宫女,勇武侯在世时她年纪还小,未曾到她身边伺候。念桃不知勇武侯脾性,她却是知晓的,她外大父勇武侯本就是舒城人士,又受封做了舒城属地的县侯,最是体察民情,爱护百姓,岂会因为方便过节就放任流民冻死城外?

“舒城地处大桓北境,哪年没点雪灾?可也不见哪年白日就紧闭城门的。”抱枳皱眉说道,“我幼时也曾随着阿父阿母奉主公之命去给流民施粥送被,修葺房屋,不曾见阻拦流民入城之事。”

念桃也想起来,舒城地处偏僻荒凉,官宦百姓都不算富庶。可即便如此,逢年过节,舒城城内大大小小的商户还会募集一些钱财和旧衣,送去居养院内,让被安置流民能过个好年。

这条提议还是赵夫人未嫁时提出的。常媪也曾与她们提及,感慨赵夫人心念百姓,故土民康融融。

抱枳语气怀念:“居养院内孩童玩的沙包,还有几个是我亲手缝的呢!”只是那缝沙包的布料缺了些,她偷偷剪了阿姐一件好衣裳裁布,挨阿姐了好一通打。

她垂首道:“如此想来,确实奇怪,舒城虽在边境,可在主公治理下也算安居乐业,从未有过无战事便白日关了城门的。”

“可惜暴雪又是除夕前日,百姓多是闭门不出一家团圆,后来又是匈奴屠城。除了这负贩竟也无人佐证舒城异样究竟为何。”

证词上书,这负贩进不了城,既未购得蜜饯果脯,也没兜售出去货物,只好匆匆返家。

冬日夜长,道路结冰,连日赶路令他疲惫不堪,不慎脚滑踏空,跌滚下山坡。好在寻到一猎户休憩落脚的小屋,靠着雪水和屋中前人剩下的干粮,他才养好了脚伤。

待他堪堪能行走,回家寻亲,才发现自己侥幸逃过匈奴屠城屠村,家人却已全部罹难,只留他一人独活。

负贩孑然一人,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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