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把指挥使毒哑了》
“劳夫子?”念桃与思竹心中大动,二人对视一眼,皆是震惊。
小满双腿并拢跪坐在地,肩膀向前耸起,下意识地缩小身体轮廓,娇小的身体微微蜷缩,强烈晃动。一双满是伤痕的手掌紧紧护住头部,将发丝抓成一团乱麻。
“小满、小满……”见她不住用指尖抓挠头皮,念桃蹲下身,紧紧拥住小满的肩,双手不住轻抚她的后背,“别怕别怕……”
思竹见状,道:“殿下,劳夫子怕是……”
向澄明白她的未尽之意,皱眉道:“抱枳那里有何消息?”
她话音未落,便听门房来报,有人手持兴康殿腰牌求见。
向澄匆匆吩咐门房将人引来。
待抱枳步入院内,小满已随念桃歇去厢房,那富发也被诸侍卫羁押进秦王府府牢,待秦王回府再做审问。
“殿下。”抱枳见向澄目露恍惚,复又抱拳道,“属下还有一事要禀。”
“何事?”
“属下接到持棘飞信,劳辞劳夫子已经离开安都,正前往蜀地的路上失踪了。”
“什么?”
向澄猛地从屏几旁站起,蜜饵随衣袖动作被打倒,散落一地,她犹然不觉,只问:“何时的事?夫子为何离京?”
她缓了口气,声音干涩如掰断地木板起了尖锐的毛边,问道:“派人搜救了吗?”
抱枳躬身回禀:“飞信是三日前发出的,说劳夫子接到蜀地暴雨急报,立刻取出罗盘观云望气。夫子算出大灾过后必有大疫,便急匆匆叫人收拾行装一路南行……”
“暴雨?”向澄皱眉,蜀地确实大雨倾盆,可前几日雨势已有好转,“大灾”二字从何而来?
难不成是有人借此设彀藏阄?
向澄面沉如水,向来盈盈的眸中一片黑沉之色,殿外恰有惊雷炸响,窗棂被狂风撞得哐当乱响。
向澄忽然想起日前自己离京时,劳夫子虽因她乖乖受罚不满,却还是私下偷偷叮嘱持棘替她备够成药。
其余不说,那枚见血封喉的毒丸,又岂会是持棘一个小婢女拿得出的手笔?放眼天下,能做出如此品质毒丸之人也不过只手可数。
“我劳辞的徒儿竟也是那小皇帝能打的?”持棘捎来的口信不长,向澄却仿佛能看劳夫子抱着只金钗,笑得眉眼弯弯,仍绷着声音,故作不耐的别扭模样。“罢了罢了!蜀地山高路远,莫要仗着学了些皮毛就莽撞。自个儿掂量着些,若再教人欺负了去,便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徒儿,听见没有?”
“殿下!”
思竹见她愁眉不展,宽解道:“劳夫子是奇人,论观星望气之道不比大巫逊色分毫,若是有人从中作梗,假传灾情,如此浅显的请君入瓮劳夫子又岂会看不出来?”
不料向澄闻言更是忧心如酲,她不信鬼神莫测,却是见识过劳夫子天象占的本事的。“蜀地入夏便多山洪,如今入秋也未停雨势,夫子早劝本宫天示凶兆,恐有灾殃降世……”
持棘向来做事稳妥,此事来信匆忙,定因发生突然。能让夫子都深觉棘手,那蜀地洪灾也多半确有其事。
只怕不是不到,时候未到。
抱枳垂首道:“属下收到的飞信说,劳夫子带了三名婢女及一位新受为徒的小女巫,一同上路。”
“小女巫?”向澄心念一动,这大概说得便是小满,夫子只收了她这个半吊子的徒弟,如今自己竟也多了个小师妹了。
想到刚才小满护着装了药材的香囊的模样,向澄确定这孩子定是比自己有天赋得多。
抱枳道:“劳夫子等人本想从城南出发,向南进入子午峪,再沿子午河走到秦岭北麓,沿池河到石泉,再沿汉水到汉中,接上米仓道。此道险峻快捷,常被用于军事进攻。”
“谁知行至中途,栈道被山体滑坡冲断。随行婢女在对岸亲眼看见、看见夫子和小女巫乘坐的竹筏被暴涨的浊浪卷走……至今还未找到踪迹……”
向澄两眼一白,险些栽倒在地。
劳辞与她母妃确实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她不似他人口中的母妃张扬意气,不像记忆中的母妃活泼宽和。
可奇就奇在,这位不着调到惹人嫌的夫子偏生成了她半个阿母。
又是一年中秋前,是她的生辰。
她仍在孝期,蕙兰行宫仍是一片素净,连窗棂上的雕花也裹着素绫,瞧着倒比冷宫还冷清。常媪作为赵夫人傅母,亲自下厨为她做了碗窝了蛋长寿面,便算庆祝。
一更梆子刚敲过,传进行宫只剩寂寥的远音,她蜷在矮榻上独自望着窗外明月,数着窗纸上清晰的月影,这是蕙兰行宫中难得的乐趣。
忽有一人提着盏镶金带银的羊角灯走来,金属的暖光混合着几乎闪得人眼花,还未等她受惊出声唤行宫侍卫,便只觉有一股甜腻到心慌的香粉扑鼻,下一瞬她眼皮一沉,就失了知觉。
再醒来,鼻尖蹭着柔软的锦缎,混着薄荷的气息,她才意识到自己被人用宽厚的后背背着,走在行宫外。
背着她的那人行着外八步,用尖锐自得的嗓音唱道:“今日良宴会,欢乐难具陈。弹筝奋逸响,新声妙入神……”
她刚一皱眉,那人便仿佛背上长了眼睛似的,倏然松手,吓得她连忙紧紧搂住那人的脖子。
“咳咳咳、咳咳咳!快放手!老身这把骨头要被你勒断了!”劳辞捉弄她不成,反而被她一招制敌,勒得几乎翻出两个硕大的白眼。
她反倒搂得更紧,回忆着阿兄教过她的几招三脚猫功夫,鼻尖都快戳进对方后脑勺:“你是谁?为何掳我出宫?”
“掳?”劳辞猛地顿住脚,差点把她甩进旁边的冬青丛,“小女娘说话好生难听!老身是瞧你在行宫哭丧着脸,活像株被霜打蔫的小白菜,才好心带你出来透气!”
向澄抱着她的脖子不撒手。
“你这女娘可知我是谁?”劳辞无法,挣扎着从袖口摸出个镶紫玉的小瓶,继续道,“这瓶名曰‘酣睡散’,只需你闻一下,便能睡个十天毫无知觉,直到缺水活活渴死在梦中!我若要害你,比碾死只蚂蚱多费不了多少心神!”
向澄半信半疑,却有一股肉香钻进鼻腔,原来二人却已经走到夜市门口。
劳辞将她放下,向澄直勾勾地望去,只见明月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