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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锦衣卫死对头在一起了》

40. 小报丁失踪了

布衣巷。狭窄的巷子里,一股潮湿腐烂的味道。

未铺石板的小道,一到连绵多雨的天气,就变得泥泞不堪。民居挨挨挤挤,时不时传来几声酒鬼的叫骂以及女人的哭喊。因为人丁不旺,平日里没有什么孩童嬉戏,因此布衣巷一直都死气沉沉的,贵人对这里更是避之不及。

相传在很久以前,这里是一块空地,后来他国使者来朝,为了彰显大宁国威,便将无家可归的流民,街边的乞丐都安置在这里。流民之间相互联亲,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布衣巷。一开始人丁兴旺,家家户户虽然破落,可有孩子的嬉戏,这里还算热闹,可后来就渐渐人丁凋敝,成了京师最晦气的所在,贵人对此更是避之不及。

江子妍一家是在半年前搬来的。江家曾经是江南的大户,是当地有名的木材商,一直为宫殿提供木材,可后来一位妃子的宫殿横梁塌下来,砸死了几名宫人。这事本是筑造之人的责任,和木材没有关系,如果朝中有做官之人说几句话,江家也许能避开此祸事,可江家没有。江家子此被抄家,万贯家财一夜尽散,留以傍身不足十文。

听闻无境书院招收女子入学,江母变卖簪子凑了银钱,又几经辗转找了人写了推荐信,想要将女儿送进书院,来日若能进翰林,为他弟弟铺路,江家就有望了,她还可以过回以前的生活。

可如今,大女儿被取消书院入学的资格,小儿子不知所踪,江母整日以泪洗面。

江子妍拿着寻人启事站在破旧的木门前,哭声从木门的缝中传来,她推门的手无力地垂落下来。旁边住了一对夫妻,听见隔壁的哭声探出头来。

“你弟弟,还没找到吗?”那妇人问。

江子妍摇头。

那妇人叹了口气,“你也不要太伤心了,你们搬过来没多久不知道,布衣巷的孩子不是夭折,就是失踪,一直人丁单薄。都说这个地方晦气,风水师傅都不愿意来。”

“那些失踪的孩子,没人去报官吗?”江子妍听闻此言问道。

隔壁那男人听闻嗤笑一声:“你当这里是权贵聚集的青鸾街?官府的人恨不得我们自生自灭,又怎么肯花力气帮我们找人?你这几日报官可有着落?”

江子妍摇了摇头,她找了官差,说已经记录在案,有消息会在府衙前张榜。可这几日她每日都去府衙前看,一点消息也没有。

她推门而进,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婆婆走了过来,浑浊的双眼有点点泪花,她看着眼前几人:“你们可有看见小宝?”

“他昨日一早说去康平坊卖报,到现都没有回来......”

*

“你看看我这段写得如何?”

“柔柯?”

赵柔柯从陆心棠的声音中清醒过来。

“怎么了?”

陆心棠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这两日怎么了?怎么总是失神?”

赵柔柯自从上次撞见江子妍,她就一直想着这事。

“我前两日在街上撞见江子妍了。”

陆心棠一听,赶紧对着她上下打量:“她可有作什么妖伤着你?”

赵柔柯摇了摇头:“没有,我见着她时,她好像在找什么人,样子颇为狼狈。”

无境书院入学考时,她还没有发现,那日在街上,她却看到江子妍身穿带着补丁的粗布麻衣,想来是考试时将最好的衣衫穿在身上的。

李思朝闻言凑过来:“你们还不知道吧。一年前王贵妃宫殿横梁倒塌压死宫人,江子妍她爹就是负责提供木材之人。本来不关江家的事,只因江家经商,无人在朝中撑腰,这出了事就让江家担上了。家被抄了,江子妍她和她母亲还有弟弟几人只能来京师投奔,可树倒猢狲散,从前是朋友亲戚,现如今落了难谁还敢沾边,因而,她们一直住在京师的布衣巷。那里的人贫苦不堪,近二十年都没有出过一个当官的。”

江子妍即便是进入书院,退一万步说,进了翰林,若无大才,加上身后无人打点,也是走不远的。她现在退了,对她而言也许是好事。

后半句李思朝没有说出口,赵柔柯和陆心棠却明白了。陆心棠在一旁沉默无言,赵柔柯则将她递过来的纸张一一拢好,她不打算在江子妍这事上再费神。

人总是要为自己的选择担起责任来,书院中也有几人与江子妍家境无异,陆心棠也是其中之一,可她们从未干过伤害他人之事,都是凭借真才实学考进来,是她自己葬送了自己的前程,又与他人何干。只是同为女子,对她的处境终究有几分不忍。

想着等休沐之日,去街上打听下,那日看她那焦急模样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亲友走失。

“我已将新画本拓印好,晚点小宝会在书院门口来取。”她挑着眉稍,轻轻勾了下陆心棠的下巴,“等这一册兜售完,去挑一把上好的弓。”

陆心棠一把拍开她的手,“我比你更心急。乙舍的夫子教的也忒慢了。”她两眼望天,“虽然李夫子太过严厉,王夫子布置的功课太多,我还是更喜欢甲舍。没了李夫子成日板起脸孔训人,我上课都不踏实。”

赵柔柯啧啧道:“你放心,我一定督促你,让你回甲舍。毕竟我整日对着秦南书,真得很痛苦。”

“她又找你比武了?”

“那倒没有。”

李思朝扑哧笑出声:“是没有找她比武,但是找她比蹴鞠了,昨日我们输了个彻底。”

“你还笑?我现在腿还痛。”赵柔柯揉着腿叹气,“这日子也不知道何时是个头。”

说到秦南书,她忽然想起来,那日李思朝说话说到一半继而被打断,之后她也未问起。

眼下在斋舍只有她三人,她便压低了声音问李思朝:“那日你说秦南书杀父,我听人说驸马爷是病死的,这等皇家秘辛你从何得知?”

陆心棠听到此话合起了书,慢悠悠从果盘里抓了一把瓜子,把脑袋凑了过来。

李思朝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把折扇,她将折扇一点点收拢,叩击掌心。

“其实这事京师很多公子小姐都知道,不是什么秘事。”

“当年长公主在嫁给驸马爷时已经花信之年,且孕肚初显,这个年纪的未婚女子在大宁已是少见,更何况生在皇家,还大着肚子,这无疑是将皇家颜面按在地上摩擦。因此,二人匆忙成婚。本来长公主的婚事,按理说不是哪家王孙公子,也得是个有头有脸的世家少爷。可这驸马爷冯垚是个穷酸秀才,科举考了三次中了个举人,在京师的一所学堂教书。都道这冯垚三辈子积德,才有幸得公主青睐,奉子成婚,入赘皇家。

本以为这是郎情妾意天赐良缘,可长公主生下秦南书之后,便与驸马爷起了嫌隙,之后一个住东一个住西,互不搭理。好在虽然与驸马爷之间的感情不睦,但长公主与秦南书之间的感情一直极好。”

“直到五年前,那日是秦南书的生辰宴,公主府大操大办,请了许多王孙公子还有京师贵族,我与我爹也在受邀之列。可没过一会儿就遣散了宾客。后来没多久,府门前就挂了白幡。公主府对外的说辞是驸马爷突发恶疾,不治身亡。”

“可谁料到生辰宴当日,有两个小公子找茅房,有人听到后院有争吵声,随后就看到秦南书将那把随身携带的匕首,扔到了池塘里,那匕首上还带着血。我本以为也是以讹传讹,可如果只是突发恶疾,为何要把当日在驸马爷院中伺侯的所有丫鬟小厮全部遣散。”

说到这里,李思朝喝了一口茶,“也就是从这件事发生以后,长公主与秦南书的关系就变得愈发紧张。这才出现了书院食舍那一幕。”

赵柔柯点头,内心不知作何感想。

陆心棠啧啧感叹:“五年前秦南书也才十几岁,不管驸马是不是她杀的,爹在死在自己的生辰日,往后这生辰怕是再也过不得了。”

在普通老百姓眼中,皇家贵女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可这金尊玉贵的背后到底如何,又有谁知道呢?

一时之间,斋舍寂静无声。

赵柔柯看着漏刻,内心疑惑:“平日小宝这个时辰早就已经取走话本了,怎么今日还不见来?”

没多久,斋舍的门被敲响了。

李思朝将门打开,是平日在甲舍一起听学的学子,李思朝记得她。

“这位同窗有何事?”

那人将目光投向屋内的赵柔柯:“赵同窗,书院门口有人找你。”

赵柔柯满腹疑惑,除了周府的人还有谁会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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