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锦衣卫死对头在一起了》
周府,南苑。赵柔柯这一觉睡得头昏脑胀,刚想撑起身便被一阵刺痛给逼得躺回去。她看向刺痛的源头——纱布裹缠成白面馒头似的双手,才想起来昨日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搏斗。
她想要起床下地,脚刚触及地面,便被一声清亮的喊声给止住了。
“你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的手差点就废了!”
陆心棠将药碗重重的搁在桌子上,对着赵柔柯就开始数落。
“你说说你,既然你察觉到了那店铺有问题,为何不先来与我汇合,而是自己去逞英雄?”
她小声道:“我那不是担心那等亡命之徒伤害孩子吗...”
陆心棠却不依不挠:“是。就你大义!现在书院都传遍了,说你救了被拐的孩童!既然知道是亡命之徒也敢只身去闯?知道的是你胆子大,哼,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阎王爷拜过把子呢。”
赵柔柯弱弱回了一句:“那倒没有,倒是跟小鬼有......”
良久,室内突然安静下来。赵柔柯思绪绕回从前,她上辈子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向来是独来独往,朋友这两个词仅仅是写在纸上她都觉得遥远又陌生。如今被陆心棠这样一番痛骂,内心却觉得很开心,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就连伤口都不疼了。
“好心棠,你再多骂几句。”
“你!”陆心棠眼睛都瞪大了,气呼呼地将碗递到她嘴边。
陆心棠没好气道:“喝药!”
赵柔柯自知理亏,伸出地面的脚又很怂地缩回去,干脆盘着腿坐在床上,鹌鹑似的被陆心棠喂完了药汤。
“好......苦..唔...”药汁的苦味在口腔四溢,刚要叫苦,口中就被塞了一枚梅子蜜饯,酸酸甜甜的。
赵柔柯讨好地往陆心棠那边蹭了蹭脑袋:“心棠,你真是个体贴的朋友。”
陆心棠斜眼看向她:“哼。是你体贴的好表兄。”
赵柔柯立马坐正了身体,对了,昨日晕倒之前是周啸阑带了京兆府的人过来,不知道这案子进度怎么样了。
“周啸阑人呢?”
陆心棠听这话露出个暧昧笑容:“他守了你一夜,今早才去北镇抚司上值。昨日看到你昏在地上,脸色黑沉的吓人,听说今日便去了京兆府。”
赵柔柯口中轻轻哦了一声躺回床上,对那堆孩童放了心,有周啸阑在那人牙子定跑不了。
床头垫了软枕,她躺下去就看到那符纸滑落出来。
她将平安符拽出来,细看,昨日在她被那人牙子掐住时,好像这符亮了。她左看右看,好像也与平时在寺庙求的符无异,只是符文颜色更深一些,也不知道周啸阑去哪里求来的,等他回来她要问问她。
“你到底怎么想的?我看那周啸阑除了名声不太好听,对你倒是上心的很。”
赵柔柯想着也许是自己临死之际的幻觉,把那平安符重新放回胸口,才思考着陆心棠刚刚那句话。她怎么想的?她一个阴间之魂,有今日没有明日,又能怎么想呢?不过这话是断不会对陆心棠说的。哪怕在未经历这等事情之前,若有人跟她说这等事情,她也是不会相信的,更何况陆心棠这种动不动就将子不曰怪力乱神这种话挂在嘴边的人,说出来她怕要被认为是失心疯了。
思及此处,赵柔柯转移了话题:“什么想不想的,当初和你说此事不归周啸阑辖,那壶茶就是让你去报官的,你怎地把他给找来了?”
陆心棠不知道怎么转来转去的话题转到自己身上了,张口刚要争辩,李思朝人未到声先至:“这你就冤枉心棠了。”
李思朝将补品放在桌上,非常自来熟的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才继续说:“听闻你受伤,我从家里的店铺中取了些补品,好好补补。你的事迹整个书院都传遍了。你是这个!”她边说边竖起了大拇哥。
“周啸阑怎么找到那黑店的?”
“他本来书院找你,见你人不在,我就把你找人的事情给他说了。你二人迟迟未归,他忧心你的安危,我们就一同找到心棠。恰好撞见了那茶摊店主前来送茶,就知道你肯定出事了。因而他和心棠先去救你,我则拿着他的令牌去京兆府搬救兵来。”
说到这里,她从袖中取出一本册子,将皱褶抚平放在了桌案上,用手点了点:“这是课堂笔记,甲舍和乙舍你们缺席的夫子授课要点都在这里面了。”
赵柔柯看到那册子,嘴角抽了一下,她这手好到来写字,怕是得花好长一段时间。到时候不知道欠下两位夫子的课业又会有多少。
像是看到了她的顾虑,李思朝开口道:“除了看望你,我还有一个任务,那就是将二位夫子的话带给你。”
接着赵柔柯和陆心棠就看着她清了清嗓子,端出一副严肃的样子:“先让她好好养伤,莫忧心学业,功课日后补好交上来。无境书院向来是赏罚分明,她不敬师长,擅自逃学出院,纵使本意是善,该罚也得罚。”
李思朝演的惟妙惟肖,一时之间仿若李夫子上身,陆心棠连坐姿都端正了几分。
紧接着,李思朝又变了表情,严肃的眉眼瞬间放松,脸上挂起一个让赵柔柯起鸡皮疙瘩的笑脸:“解救被拐儿童,这是义举,值得书院所有学子学习,切莫忧心课业,待痊愈回书院后,以此次义举为题,作赋两篇,供学子传颂领悟。”
说完,李思朝自己都憋不住笑,在一旁抖得如同筛糠。
赵柔柯满脑门子包,她算是明白了,两位夫子都说莫忧心学业,可布置功课一点也不心软,她看着自己馒头似的手心发愁。
几人说笑了一会儿,李思朝话也带到了,补品也送了,天色渐晚,她今日只顾着帮这逃学的二人抄写笔记,自己的功课还一字未动,因而她又饮了口茶便赶紧回书院了。
赵柔柯从刚才就觉得陆心棠有话要说,现下只有她二人,她边问道:“你几次欲言又止,可是有话要对我说?”
陆心棠秀眉拧起,斟酌着开口:“除了小宝,剩下的那几个小童中,并没有江子妍的弟弟。”
“看来是两起案子。”
陆心棠点头:“我担心此事不简单,因此刚刚没有当着思朝的面说,找人是我俩大张旗鼓找的,若又是一桩案子,可能我们会被盯上。”
赵柔柯明白她所说的,如果是另一起,她们在明,幕后之人在暗,多一个人牵扯进来,就多一分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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