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好仙跑去地府打工》
天权眉头一蹙,反问道:“你是不想死?”
第五茗震喊道:“谁会想死啊!!”
天权有头有理地质问起其他话,道:“既然不想死,为何不渡天劫?不归天界?”
见第五茗没听明白,他瞥了眼地上她画的拆命破阵之法,浅浅一笑,道:“以前你不愿死,倒只能这样做…”
敛起嘴角,他心中有一份怒火因第五茗而生,训剑与他感应,周身之光,渐渐从灰变黑。
他冷冷地道:“如今你不想死,此地便跟着多了一条必胜的活路。”
“你曾为司命,又得天神神格,当知道,刚刚那一瞬,只要你愿意渡劫,身归仙位,众难万难,皆可顷刻消失,何须弄得我们如此手忙脚乱。”
末了,他道:“不是本君拿你去赌,是你…在用我们做赌。”
第五茗一震,手慢慢垂了下去。
脑海中,蓦地想起亓官当日在冥界地府转交的话,“她说,要我以自身之言,告诫你,该为自己的命事写结局了。”
扫眼望去,她双眼一跳,心中骇然:是你在逼我写结局吗?
不对…
献祭生死阵,何等能耐,区区一只妖,如何能操纵如此大的谋局…
摇摇头,未细想下去,她便否定了这个猜想。
她茫然的样子,天权看在眼里。
天权嗤笑一声,手转收剑,道:“上君原是还没想清楚。”
“时间不等人,区区一道司命阵法都画得那般艰辛,本君劝你,最好趁还有点时间,清醒些。”
第五茗不是他斗部的人,他没打算真正插手第五茗的事,提点了这一句,越过发愣的第五茗,径直走向乐正词媿。
蓟小札抿了抿唇,挡在乐正词媿身前,道:“她重情重情义,无非是与我们选择不同,你不应该伤她。”
天权看了眼蓟小札手中的玉瓶,道:“你喂她喝了新生水,本君惩戒下的伤痕,片刻便能消去。”
蓟小札一顿,瞧了眼乐正词媿,见对方脸颊上的淤青果真如他所言,在慢慢愈合。
她窘然地挠挠头,道:“嗐…早说嘛,你们聊,你们聊…我去看看上君。”
说完,脚步碎碎,她赶紧奔向第五茗。
身前无人,乐正词媿皓齿紧咬,双手撑地,想起身躲避,天权却是比她动作更快一步,一道定身诀打入她额心,道:“献祭阵法击非同小可,接着疗伤。”
乐正词媿睁大双眼,滴溜溜转了几圈,看着对面的人越靠越近,蹲在她面前,张开双唇,动了动…却一时不知说点什么。
那一语毕,天权竖起的两指,伸向乐正词媿腰间,在指头即将触碰到那腰封时,猛地一滞,他眉头微蹙,转而收回手,凝出法力。
不多时,乐正词媿塞在腰间的墨绿七星双铃,随着他双指摆动,重新挂回了她耳上。
乐正词媿别扭道:“我不要了…”
天权一顿,没有理她,自顾自道:“另一只呢?”
乐正词媿咬紧牙齿道:“我说我不要了…”
天权双目微肃,道:“上君的事已经结束了,听话。”
乐正词媿眼尾泛红,宣泄道:“听话?听谁的话,听你的吗?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视线盯向天权凝法的双指,她道:“我说了,我不要这七星双铃了,我也不要你了。”
天权一怔,收了术法,道:“别胡闹。”
乐正词媿道:“我没有胡闹…我本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不过是以前在星君面前装模作样惯了,今日不想再继续下去罢了。”
那只墨绿的七星双铃似感受到了她的想法,忽然,颤抖起来,两三下晃荡,直接从她耳上掉了下来。
天权拾起七星双铃,抬头看去,满目震惊道:“乐正,本君不许。”
法器若不能与主人心灵相通,便缺了灵性,没有灵性就算不得宝物。
乐正词媿如她所言,真的扔掉了这只“七星双铃”。
看着天权手中的东西,她喃喃道:“不需要你同意。”
天权略有所觉,失语问道:“为什么?”
乐正词媿没想过一向通万事、明万理的人,会对她寻求答案。
鼓足勇气,她道:“我喜白不喜黑,我喜简不喜繁,我喜女装不喜男装,我喜自由不喜禁锢,我喜相护前行,不喜形单影只,我喜多情多义,不喜你…这就是原因。”
天权道:“你以前…”
乐正词媿打断他道:“对,那是以前。”
天权呐呐道:“以前…以前…你如今倒是比我干脆。”
此话毕,毫无征兆,他不顾周遭是否安全,有无人为他护法,闭目抿唇,冥想入定。
他手中还紧紧拽着那只被乐正词媿丢弃的七星双铃。
天权乃北斗第四玄冥文曲星君,时常要协助四方之主,处理天下事、苍生事,而这其中,任意一件,都难不可言。正因如此,他养成了一个众所周知的习惯,遇事不知如何抉择,便会陷入冥想,去争出一个答案。
见状,乐正词媿张嘴欲言的唇,缓缓闭了起来,不敢过多打扰,并转动眼珠,习惯性地为天权看顾护法。
好半晌,天权睁开了眼。
他目中只盛乐正词媿,为刚刚选出的那一个决定,宣读道:“你喜与不喜,像今日这样告诉我,我自会体谅你。”
此话出口,先不说他身后回过思绪,正欲上前的第五茗心中一震。
与他相处许久的乐正词媿,更是心尖一颤,惊道:“星君,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唯独还没看清形势的蓟小札,拉着第五茗,对地上二人暗戳戳指道:“上君,你快去啊,别待会儿他两又打起来。”
天权握住七星双铃的手,越过了他与乐正词媿的男女之界,带着七星双铃靠近乐正词媿脸侧,不再使法,徒手重新为其戴回耳朵上,道:“我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我刚刚问过了,它不会再寻找其它主人,我也不会再收其他人入门。”
原来,那闭眼的一会儿时间,他不仅是在做抉择,还是在问话…
问七星双铃。
亦在问心。
乐正词媿一愣,抬眼望向第五茗,那眼中疑惑万分,似在询问:这种情况出现…对吗?
第五茗按下蓟小札的手,耸耸肩,不知如何作答。
这时,天权为乐正词媿理顺七星双铃,担忧道:“另一只在何处?”
乐正词媿收回视线,道:“你下界后,一次酒宴,南海司仓太子与我擦肩而过,另一只便不见了。”
天权蹙眉道:“他欺辱你了?”
乐正词媿道:“没有。”
天权两指一凝,引了自己耳畔旁七星双铃的气息,寻觅而出,道:“不止是喜好,像这种事,以后也得事无巨细,皆告知与我。”
乐正词媿拧眉道:“为什么?”
天权道:“今日你为他人不顾自身生死之事,我不想再看见,也希望你不要再有这种行径。”
乐正词媿目光清幽,静静看向他,沉默不语。
不多时,那引出的气,飞了回来,落在了天权的手中,他碾碎后,道:“另一只在冥界?”
话刚出口,他回过头盯向第五茗,道:“上君拿了?”
蓟小札一副看热闹的表情,嘀咕道:“你拿别人东西了?”
第五茗一怔,看看身侧,又看看对面,摆手道:“没…没有,乐正怎么可能把你们斗部的信物给我,天权你不要乱说…”
天权道:“另一只七星双铃上的气息复杂,但除开乐正的,另一人本君正好也格外熟稔,上君…你碰过。”
“叮——”的一声,第五茗脑中闪过一瞬恍惚的记忆,她迎上对面二人,道:“我…我好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司仓下界受惩之时,到我的迷魂店入住过,好像是被雨无伤收捡起了一只…七星双铃。”
越说越小声,她抠抠手,局促道:“你也知道,上仙宝物,各界都有仿品,我…没当那是真的。”
天权点点头,回过身,道:“我还有些时日才回天,你自己去取了七星双铃戴上,知道吗?”
乐正词媿抬起眼,道:“星君,你先给我解开定身。”
天权先在她身上探了一个周天,见已好了大半,右手两指一动,从她额间抽出一缕金丝,道:“好了。”
乐正词媿立即起身。
天权随她而起。
她本打算直奔第五茗身旁而去,却还是对天权拜了一礼,恭敬问候后,才走到第五茗面前,道:“上君给我两张帝君画与你的瞬息符,我想此刻去一趟冥界。”
第五茗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却依言从爻仁中拿出两张,递了过去。
乐正词媿得了瞬息符,犹如在斗部,毕恭毕敬,转身对天权又拜了一礼,道:“望星君等我一刻,我去去就回。”
她话中的“等”,是让天权不要解开法身。
天权点点头。
于是,乐正词媿立即焚燃符纸,消失在众人之间。
想起‘符纸’‘隗晎’‘冥界’…同乐正词媿联系太紧密不好,第五茗解释道:“天权星君别误会,我在野鬼村偶遇了乐正来冥界办事,偶然交好,碰巧我如今做鬼差,冥君又常到京都,我正好得了点好物…乐正用冥君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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