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育种》
程媺道:“你好歹也关心一下家里大几十亩地的事,经常上地里转转,有没有缺水,有没有虫害,长到什么阶段,几时可收割,几时要播种。”
桂儿咧嘴一笑,全然不关心:“所以程娘子你为什么不继续用地,明知我不擅此事。”
“你不能总靠我。”
“我为什么不能靠你?”
程媺摇摇头,不再与她多说。
午后,安摧众人赶着空掉的镖车回来了。
他带回程媺要的回信,“因黄大人公务繁忙,多等了一日才见到,耽搁了时间。”又给程媺一袋银子:“秦管事收了稻种,说多谢程娘子好意,他会拨百亩试种,择高壮株苗的种子留下,但该给的一定要给。”
程媺看了一下,两个大银锭子,有百两。秦管事没有白要她送上门的稻种。
“安镖师此行辛苦了,解了车马在庄上歇两日。”
程媺按承诺把镖利给他,让骚狐把他领到原先宋家就设的客舍住下。
程媺动了往南方去的心后,就期望寻求黄年安的帮助,她去信询问,黄年安的回信通篇在说他的家乡。
程媺把信翻来覆去地看,很想问他是不是认真的。
黄年安的家乡在江宁一带,自古富饶,宗族势力盘根错节,田地有限,她一个外来人,是没办法在那里扎根立业的。
其实最好的去处就是朝廷移民屯垦的地方,这个消息最便捷的打听渠道是牧云的师傅林将军,他各处征战平乱,有他的牵线,搞些田地安家根本不是问题。
但是要通过牧云,就算了。
往南去不着急,可以先到中五省,反正她让安镖师下一站送稻种就是去往河南,秦师爷那里。
***
在程媺谋划南下的时候,蒙国,内州,一众人聚马奔驰,冬雪消融,春风送暖,麦田苏醒,冬小麦新叶舒展,绿浪翻滚。
“内州,终于再现塞上江南风采!”
为首的男子是土默特部大汗谙达,阿木塔重伤后,他吞并了他掌管的万户,占有了他的一切,内州与丰州产的粮足以养活半个漠南。欣慰之余,对两国的互市起了不满。
当粮食越来越充足的时候,铁器等物资的不足就越来越明显。
“燕朝一边敷衍开市,一边加强九边防御,造火炮,修长城,其心不轨!”
“大汗。”一马上前,献上兽皮地图,“往南,此处有天险,上官端贩马曾走过,由他带兵避过,只要占据了这里,再往东北方长驱直入,由徐公子带兵直捣黄龙,生擒靖王,燕国不给的,全都给他抢来!”
谙达举起兽皮,“也要到用他们的时候了!”
***
这两日,桂儿的注意力都在安镖师几人身上,一边刨根究底地问为何多花了一日才回,一边时刻挑衅,憋着试他们每个人身手的劲儿。
安摧以前不是这么沉闷的人,他高大俊朗,爱放一条宝蓝色的褡裢在身上,在一众灰扑扑的镖师里非常显眼,在外行走,不少小娘子常常主动挨上来,他时常得意得很,怎会不爱说话。
如今他自己拢了人做头,几个人的生计及安危都系于他身上,他不得不学着以前的镖头们沉稳起来。
若他还像以前那么轻佻,怎么带这几个人。
现程娘子是他的衣食父母,她身边的人再挑衅,他也不能任由性子而为,以免一个不小心惹程娘子不开心,砸了自己的饭碗。
但跟着他的一个叫孙五的不这么想,“这个桂娘子忒烦人,程娘子都不介意的事,她跟哥儿几个摆什么谱!”
等到桂儿又说他们不守时时,孙五便将给黄大人送信等拿回信之事说出来,“黄大人等皆可作证,你上下嘴皮一碰就在这里平白冤枉人,是何道理!”
“这话不该说!”其他人拉着孙五别让他较真,“程娘子没教她知道,你怎生给捅出去,不要多事!”
他们嘀嘀咕咕的话桂儿都听见了,她转身便走。
早告诉她这趟镖还要做别的事,她也不至于上蹿下跳地丢人现眼。
桂儿要去问程媺,她往她院子里去的时候,六七八几个一阵风似的跑出来,见着她道:“桂姨,我们赶着去拾粪,大字写好了未收,笔也没洗,你帮帮忙!”
桂儿喊道:“拾粪着什么急!事情做完了再走!喂!”
六七八早已转个弯不见人影。
桂儿责道:“指定又去林子里挖笋!见天在外头跑,也不知道带九牛玩!”
她进了程媺的屋,见九牛在炕上睡着了,心里头才舒服点,坐在那儿看了一会儿肉乎乎的小人,起身给六七八收拾残局。
八斗最近才跟六七一起认字,六七的字都似模像样,八斗的简直惨不忍睹。
桂儿评道:“横不平,竖不直,照着画都画不明白,写的都是些什么!还不如我初学时的十分之一。往后九牛跟着程娘子学字,可得先跟我把功夫学好了再提笔,至少拿得稳笔,横竖都像样。”
桂儿将他们的大字收了,给他们把笔一支支洗干净,挂上。笔挂在笔架上,程娘子将他们的字都收在哪里?
她只是想看程娘子是不是将大字收在炕头的箱子里,随意在里头抽了张纸看,一看之下,眉拧了起来。
这就是安镖师他们从黄大人那里拿的回信?
虽然她认的字不多,但好歹也能囫囵看个大概,黄大人让程娘子去他老家!
桂儿蹭地起身,拿着信去找程媺。
程媺在指导陈禾二人抬大缸,和粪水。
桂儿气势汹汹地冲到她面前,拿信质问:“程娘子,这是什么意思?”
徐秀英蹲在远处插竹管,闻言看过来。
发现桂儿拿的是她的信,程媺脸色变了,“谁允你乱翻我的东西!”
陈禾二人也停下了手中的事。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程媺气愤地指着桂儿,“你跟我来!”
今日太阳很大,高高地挂在天空上,照得人睁不开眼,程媺走到枣树的树荫处,此处地势开阔,尚有清风,立定后,霍地转身,“赵桂儿!我平日待你不错,你别因此忘了分寸,去我的房里,乱翻我的私人信件,你还有理啦!”
桂儿见她因此发了脾气,知道自己做了大错事,但她心中现在挂着的事,让她心潮起伏难抑,“我没有理,要打要罚由你!这些可以等会儿再说,我现在就想问你,你是不是要走?黄大人让你去他父母那里,为啥,你要与他成婚?”
程媺扶额,扬声道:“你胡说什么!”
桂儿的脑子很清楚:“所以你卖地卖田,这里的东西你都不要了,你把我们的地也还了,你还跟我说,以后我要靠自己。程娘子,我将你当家人一般,你救过我和我娘,我甚至将你当成主人,唯你是命,你却什么都瞒着我,是不是要到你行李都收拾好了动身的时候,我才最后一个知道?”
程媺半转过身子去,扶额的手摊开搭凉棚望向远处,实在是不想理这头横冲乱撞的野猪般的女人。
桂儿气恨地一脚将旁边新发的几根树苗踩碎。
各自冷静了一会儿。
程媺说:“我是有离开这里的念头——”
桂儿的目光蓦然似刀,你看,我就知道!
“只是有这个念头而已,”程媺语气一转,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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