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心上人总想逃》
柳茹萱托着下巴正发着呆。
门外突然响起一阵骚动。
“爷,您不能进,不能…”
哗然,门开了。
柳茹萱抬眸,正对上一人,眉目清俊,玉冠束发,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是谁。
傅疏桐带着几人走了进来,那几人抬着一个红木箱子。
他的一双眼眸定定凝视着她,十分温和亲切,不似萧敛那般,似暗处窥伺的蛇,尽是攻击性和占有欲。
察觉到她眼底探究之意,他略一蹙眉,随即向她使了眼色。
蓦地,柳茹萱有些明白,忙起身道:“你们是什么人?我可卖艺不卖身。”
傅疏桐推开劝阻的老鸨,眼底泛起几丝色意:“昔日有幸见过江棠姑娘一面,只觉惊为天人。如今姑娘沦落风尘,不如在下便来行一回救风尘之举。”
那老鸨急道:“大人,这姑娘是,”她一顿,萧敛世子想必并不愿她提起其身份,这才改口道,“卖艺不卖身的舞姬,还请大人不要奴为难。”
傅疏桐冷冷一笑,用眼色示意侍从。
红木箱被打开,堆金积玉。
柳茹萱怔怔地望着,一时发不出声响。
她怎不记得自己结交过如此财大气粗之人。
“如何?”傅疏桐朝柳茹萱笑了笑,眉目平和,带着些得逞之意。
那老鸨亦是目瞪口呆,陷入纠结之中。
傅疏桐唇角轻扬:“你家主子说来接她了吗?”见那老鸨摇了摇头,似掉入了钱眼中,他淡淡补充道,“那不就成了。他既将这姑娘扔进花楼,又怎会管她死活?想必就是玩玩,折辱一番,然后扔了。”
见老鸨不吭声,傅疏桐上前便要关上,一脸惋惜道:“既妈妈不同意,便如此作罢吧。”
那老鸨忙拂开他的手,干笑了几声:“大人既喜欢这姑娘,便带走吧。三日后若来人,老妇便告知他姑娘逃了。”
柳茹萱见状上前,她已经想起这是何人了,但她佯怒道:“妈妈,你忘记你曾答应什么了吗?我卖艺不卖身,绝不与这郎君走!”
那老鸨看了她一眼,挤出笑安慰她道:“姑娘,这大人颇为看重你,你和他走,定会吃香的喝辣的,不比先前那位郎君好?”
说完她又向傅疏桐使了个眼色。
傅疏桐眼疾手快,直接在柳茹萱后颈装作用力地敲了一下,柳茹萱则装晕倒下。
他连忙接住了柳茹萱,抱着她下了楼。
待到马车上,柳茹萱睁开眼睛,乌溜溜的眼睛一转,眉眼间尽是喜色,从他怀中挣脱出来,道:“小乞儿,你怎么在这儿?上次一别,我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呢。”
傅疏桐略有些无奈,装恼道:“还小乞儿呢?小姐没看我方才那般气势,足得很。”
柳茹萱认真回想了方才,珠光宝气,阔气十足,莞尔一笑:“好好好,以后该称你为阔气大老爷。不过你怎么在这人,方才他们称你为傅大人?”
傅疏桐掀开车帘看了一眼,这才温声道:“小姐有所不知,我改名叫傅疏桐,换了一清白身份后,柳大人让一牵线人将我举荐到太子这边。”
“从最小的职位开始做起,如今总算升到了太子詹事。”
柳茹萱黛眉稍蹙:“爹爹还与太子殿下有关?那太子岂不是......”她忙止住了声音,抬眸看向傅疏桐,后者慎重点了点头。
太子与楚国旧部来往,莫不是借此通敌揽权?
柳茹萱低身,凑近小声道:“太子殿下图什么?梁国失了一半土地,他就算夺得这皇位又如何?”
“小姐有所不知,萧世子与五皇子对皇位虎视眈眈,他们两人暗地动作不断,如今吴越郡守也由五皇子麾下大臣刘平担任。”
“再如此放任,太子之位恐怕是要拱手相让了。”
“何况,楚旧部许诺,事成之后,岁币、和亲依旧。南部只吴越一地富饶,岁币之数,几与吴越之出相平,太子自是愿意。”
柳茹萱细细听完了傅疏桐这番言辞,不无叹息道:“眼下于楚国而言,的确是不得已之策。只是爹爹,你们可有法子相救?”
傅疏桐摇了摇头:“如今萧敛命人盯得紧,我们的手下根本无从接近。而且柳大人于太子而言,已是废棋,轻易不会露出马脚。”
柳茹萱眼底黯然:“可爹爹于我而言,却是弥足珍贵之人,”她忽地眼眸一亮,语峰一转,径直问道,“你方才说萧敛派人把守?”
傅疏桐点了点头,看着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悲戚。
柳茹萱察觉到了他同情之意,眼下却无暇领会。
萧敛从未透露此消息,若他早些坦白,想必是担忧她会借此提出更为铤而走险的要求。
可他终究瞒了她,让她提心吊胆那许多时日。
柳茹萱眼眸加深,复而低声道:“你如今公然将我从花楼赎走,想必会平白受我牵累。萧敛其人,阴戾霸道,他若追查到你府上......”
她简直不敢想萧敛当时情状,定会刀剑相向。
毕竟他发怒时便似一疯狗,寻着人便要咬上几番。若是天下有镇静他的药物,纵使散尽千金求得,亦是一稳赚不赔的买卖。
傅疏桐沉默许久,良久才正声道:“柳大人于我有知遇之恩,小姐于我亦有救命之恩。当年若不是你们,我早已身死,如今见你落难,我自是不能袖手旁观。”
柳茹萱眼眶微红,心底泛起几丝感动,她垂眸,一滴泪珠掉落。
她轻咬着唇,哽咽道:“傅疏桐,谢谢你愿意救我。可你待我这样好,我们更不能拖累了你。”
“你半夜里安排我出城吧,便说我不堪受辱,连夜出逃了。萧敛想必不会起疑。”
不与作答。
显然的不支持、不情愿。
行至傅府,马车缓缓停下,他先行下马,虚扶着柳茹萱进府。
柳茹萱略一犹豫:“傅大人,你可想好了吗?”
傅疏桐淡淡一笑:“你想好了吗?”
萧敛阴气沉沉的面容陡然出现在前,她已不敢再回王府,便是见他一面的勇气也无。
柳茹萱点了点头,同他进了府。
傅疏桐特意选了后门,因此四下无人,只高树围着的亭子隐隐绰绰亮着一点灯火。
傅疏桐领着柳茹萱往亭中去:“其实我在路上也想了一下周全之策,毕竟凭萧敛的手腕,不出一日,他便知你来了我府上。”
待柳茹萱坐在石凳上,他命身后侍从去屋中拿一件斗篷,这才开口道:“依我看,便是一不做二不休,你入我府中,待局势稳定、时机成熟,我便将你送往楚旧部之地。”
“此计虽必然与萧敛撕破脸,但我与他早已势如水火,多此一桩也不足挂齿。”
柳茹萱颇为心动,待在傅疏桐府上至少可以安稳度日,不若长苏居那般处处受限、卑躬屈膝。
只是…她抬眸凝着傅疏桐,略有些迟疑道:“萧敛一向心狠手辣,若发现你包藏我,恐怕会不计代价置你我于死地。你想必与他交手多次,他的手段,你定是清楚的。”
傅疏桐接过下人递与的斗篷,待柳茹萱接过而后披上后才开口道:“他都把你扔花楼里了,又怎还会对你穷追不舍?”
柳茹萱只得细细将当时的情况告予他,末了,她才叹道:“我多半还是要回王府的,总不能再将你拉下水。若他对你起疑,那楚国复国之计想必亦会受很大影响。”
“萧敛眼下应该还未猜到太子与楚国的联系吧?”
傅疏桐点了点头:“我们一般不和楚直接联系。我如今将这一切尽数告知小姐,小姐一定要三缄己口,以免走漏风声。”
郑重点了点头。
寒夜霜重,秋风渐起。亭外树叶飘摇,柳茹萱抬眸,听着风声,月华漏过碎叶照到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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