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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相训狗亡国记》

97. 攻心造势

陆羽和林融霜四下看过,确保殿内无暗卫后,便退到门口,让元珵独自进去。

他在殿外听见了寿庐说这香的缘故,故而先以盏中残茶浇灭了榻边的香。

元珵蹲下身,抽掉元戎的衣带捆住他的手腕:“本用不着这么麻烦,但父皇给我吃了丹药,我闻不了这香,只能熄了,可儿子胆小,怕没了这香,父皇恢复了气力起身给我一刀,所以……委屈父皇了。”

元戎挣扎不得,连连喝道:“逆子!你敢绑朕!你要造反么!”

“说到哪儿去了父皇,儿子不是来护驾的么?”元戎被捆住伏在地上,元珵大咧咧往他身边的地上一坐,“说起来,今日入宫护驾,本不该有这么多人在场,但他们,父皇都该认得才是。”

“寿公公的身份你已经知道了,”元珵拎着元戎的衣领迫使他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陆羽,“陆羽,这名字父皇想是没听过的,但拜父皇所赐,他的父亲,姨夫,皆在六年前的屠院中惨死,就连他自己,也是鬼门关与阎罗搏回的一条命,可前几日,父皇又派叶桓杀了他的母亲和姨母。

“我被你丢在别院的这些年,是柳姨和莲姨陪我长大,我的生父杀了她们的家人和儿子,她们非但不恨我,还待我如亲子,但你还是杀了她们,”元珵自言自语似的,“我有时候想不明白,父皇为何这么狠心?直到你为了那连影儿都没见着的炼金术,自个儿跳进了冬辞的陷阱,到那时我才知道,帝王之心,既深,又浅。”

元珵说罢,卡着元戎的脖子让他看向站在陆羽身边的林融霜:“这人即便说了,父皇也是不认得的,但还请父皇告诉她,孟冬辞在哪儿?”

这话一出,元戎反而嗤地一声笑了:“你的人杀叶桓前,竟没先问出她的下落?”

元珵只看着他。

“朕不知道,她的下落,只有被你杀了的叶桓知道,”元戎冷笑,“你与其浪费时间与朕说这些贱民的生死,不如早些去寻你的爱妻,若去晚了寻回来一具尸首,这条命,可算不到朕的身上了。”

“即便落得这个境地,还能如此坦然,”元珵站起身,“看来父皇还有后手。”

“你与那女人一道算计朕,无非就是想要这江山,”元戎换上一副颇带同情的神色,“可和安啊,你莫要忘了,当初你娶她是经朕同意的,朕若无把握,怎会将这样的人放进临邺?”

见元珵面色微变,元戎又笑道:“朕自己的儿子什么斤两朕心里有数,她愿意帮你,是因为她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世,可她知道真相那一日,你说不定,会和朕一样的下场。”

元珵怕扰乱了孟冬辞的计划,不敢多问,只紧紧盯着元戎:“父皇还是先顾好自己罢。”

“和安啊,”元戎仍笑着看他,“你是朕的儿子,朕了解你,你不过想利用她来谋朕的江山。

“你要这江山容易,朕可以即刻下诏立你为储,”元戎‘语重心长’地说,“否则,即便那女人扶你坐上龙椅,天下万民也不会信一个名不正言不顺、逼死君父的皇帝。”

元珵还未再开口,身后的林融霜便有意提醒道:“元珵,阿姐交代的事还没做完,你要听他废话到天亮么?”

“父皇真以为冬辞是不当心才被叶桓抓住的么?你能想到的事,她会想不到么?”元珵俯身将元戎拎起来往榻上一掼,“谁说我没有你的立储诏书就名不正言不顺?”

“寿伯,”元珵回身朝寿庐吩咐,“娘子的棋局还没摆完,父皇就先劳烦你照料了。”

寿庐应是。

“将他带到我和母亲住过的院子,”元珵垂眼看着榻上终于变了神色的元戎,“让他看着那院子里的花被火烧干净。”

元戎藏在褶皱下的眼睛终于全部睁开:“逆子!你敢!”

“父皇笃信神明魂魄之说,将我母亲的神魂压了这么多年,”元珵垂眸看着歇斯底里的元戎,转而与寿庐道,“但他还不能死,在大局落定前,就让他先跪在我母亲的骸骨边上,祈求她的庇佑罢。”

见元珵要走,元戎喊道:“元珵!你联合一个大煜女人,将生父逼到如此境地!”

“不是联合,”元珵回头,“拜父皇多年圈禁所赐,我只是个摆着好看的花瓶,所以心甘情愿做了她手中的一颗棋。

“把你逼到如此境地的,不是冬辞,更不是我,是你龙椅下的冤魂,是洪辽众生,是民心所向。”

元珵与陆羽和林融霜一道出福琅殿时,元羲已等在阶下,见他们出来,便迎上前。

“弟妹呢?”元羲问元珵,“她为何没陪你入宫?”

元珵:“她被父……皇帝着人抓了,我也不知道她现下在哪儿。”

说罢转而问陆羽:“你替她隐瞒替她传信,她后边的计划究竟是什么?咱们去哪儿救她?”

陆羽只摇头。

“你什么意思?”元珵一把抓住陆羽的手臂,“皇帝已在咱们手中,她还要我做什么?”

见元珵眼睛通红,元羲便问:“既是父皇抓了弟妹,定然不容易找,可要我着天虎军帮你搜城找人?”

“不能搜城,”陆羽这才开口接话,“嫂嫂说,无论皇帝说不说她的下落,都要等到天明再找她。”

元珵声音有些抖:“她给我留下那梅花络子,却什么都叫你们瞒着我,她就如此信不过我?”

“并非信不过兄长,是嫂嫂料定老皇帝会用她和你谈条件,她知道皇帝心思深,怕你因母亲的事心里生乱落了下风,方才那句她是故意被抓的话,其实不是我和林姑娘的意思,是嫂嫂让你说的,”陆羽掌心覆上元珵的手背,“她说,只有因此让皇帝心中生畏,再给他一晚的时间吓唬自己,后面的事才能顺利。”

“可你方才没听见么?”元珵紧紧盯着陆羽,强压着不住哆嗦的右手,“他说若我们去晚了,冬辞会有危险,若有人对她用刑……常易,她是人,她会怕疼!”

“殿下,”林融霜被元珵这一句说得红了眼眶,深深喘了口气方开口,“阿姐背后是整个大煜,洪辽朝堂乱成这样,皇帝不会敢真对她动手,我也信阿姐,她不会让自己身陷险境。”

她抬头看了一眼愈渐暗沉的天色,不容置疑地说:“老皇帝方才离间你们,这是阿姐说的攻心,她的原话,就是要咱们等过今夜。

“我们都担心她,但她的话,你必须要听。”

元羲在一旁将方才没亲眼所见的事听了个明白,垂眼思忖片刻,方拍了拍元珵的肩膀,半是宽慰半是玩笑地说了一句:“弟妹好算计,七弟,你真是攀上高枝了。”

翌日一早,辰时才过,临邺城便热闹起来。不知是谁,连夜在城里贴满了一个女子的画像。

不仅如此,昨夜大皇子四皇子带兵逼宫一事长了翅膀似的传遍了临邺城,皇帝受惊病倒停朝五日的消息,也一道闹得人尽皆知。

元轲被抓后,元羲已着人连夜看住了邱兆揾的府邸,各条主街上,每隔十几步便有一兵士值守,因老四遭贬斥向元轲和邱兆揾投诚的大小官员,更是人心惶惶,众说纷纭。

整个临邺城,但凡有人的所在,无不在探讨此事。

加上那画像在这个节骨眼上贴得到处都是,更是一道新奇谈资。虽鲜少有人认得画中女子是谁,但长和街蜜糖斋的掌柜和伙计已认出了人。

“这不是七皇子妃么?”伙计站在贴着画像的墙边,仔细看过,“她来过两次,我不会认错。”

“莫要胡说!”掌柜有些胆小怕事,压着嗓子喝了他一句,“她来的两回都佩着帷帽,你如何能认得她?莫说她这样的身份不会丢,就算真找不见了,也不会满城贴画像来找,宫里的侍卫都是摆设么?”

那伙计被说得心生疑虑,自个儿也不信自个儿的眼睛,又凑近来看过,方理直气壮地说:“可她两回来都掀开过帷帽,尤其是给咱们写匾那回,露了大半张脸出来,她生得神仙似的,我不会记错!”

那伙计底气足,声音越来越大,其他路人纷纷侧目。

“小兄弟,你莫要吹嘘,先不说你能不能见着皇子妃这样的贵人,就算真见过,皇子妃是什么身份,怎会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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