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诺娜的寝室非常大。

她住在顶层，出于对种种因素的考虑，这层只有她一个人居住。为了不浪费其他的房间，大小姐干脆付了这层楼所有房间的钱，把一间简单改成了衣帽间，还有一间做书房，一间游戏厅，最后一间才是她的卧房，被一张巨大无比的床占满。

“这些改装都是很容易拆的。”薇诺娜说，“等我毕业了，会把所有房间恢复成原样再走。”

她们第一个进的是衣帽间，房间正中放着一面巨大的镜子，周围则摆满了衣服首饰，包括帽子鞋子，甚至还有几把折扇和伞，上面画着几支梅兰。

“不知道老师你喜欢不喜欢？”薇诺娜有些忐忑，“这些是我和家里人一起挑的，他们本来还准备以老师的名义给学校捐栋楼，但这样太明显了我觉得不安全，所以跟他们说等时机成熟了再——”

“不用了！”方道夜连忙摆手，“你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了，现在妮可娜娜还有大家的东西都买齐了，下次你们来它们就能用上，这样就很好了。”

“好吧。”薇诺娜说，“那老师你在这选几套衣服走吧。里面有两排是我妈妈的设计，还有一些她说要见了你的面之后才好动笔。要是知道老师你一件都没要的话，她会很伤心的。”

不愧是超高级的大小姐，很会以退为进。方道夜败下阵来，点点头：“好的。不过其实我也不太知道要怎么挑……”

薇诺娜、帕妮丝和莫娜的嘴角均扬起了神秘的微笑。

“老师我觉得这一套很好看！”帕妮丝手里拿着一套深红色的旗袍。

“老师，这个应该不错的。”莫娜选的是一套颇有书卷气的西装半裙。

薇诺娜拉出一排颜色各异风格各异的裙装裤装，笑意盈盈：“这些是我妈妈设计的，老师都试一下吧～”

方道夜：“…………”

女孩们兴致勃勃地玩起换装游戏。帕妮丝负责把衣服一件件递给方道夜，莫娜梳理着她的长发，将它做成与衣服风格适配的造型，薇诺娜则负责搭配首饰。每套穿完拉开换衣间的帘子，大家都要发出小声的惊呼，七嘴八舌地称赞。

“太合适了，这套老师你一定要经常穿！”

“老师果然很适合古华夏的风格，这件礼裙只有在你身上才有这种气质。”

“还有这个——”

漂浮着的圆滚滚机器人动作敏捷而又迅速，将她们选定的服装整齐包好，等方道夜要走时，它们便会拎着这些包裹和她一起回去。

“是不是太多了？”夜游神为难道。

“才不多呢。”薇诺娜说，“这件可以散步时穿；这件和这件，外出或者约会可以穿；还有这几件，军校联赛后会有庆祝晚会，再之后还有毕业舞会，全校都要参加，老师你也要出席，没有礼服可不行。”

“就是啊。”帕妮丝接话道，“到时候我还想和老师跳舞呢！”

“我也是。”莫娜轻轻梳着她的长发，“我们一起去舞会吧，老师。”

方道夜再一次败下阵来：“好的。”

“嗯咳，既然说到了军校联赛，那我顺便也问问。”薇诺娜为方道夜带上水滴状的长耳坠，竭力装作若无其事，“你们四个应该会组队吧，找到第五个人了吗？”

“哦找到了啊。”帕妮丝说。

金发少女手中动作一顿，脸慢慢涨红：“……是谁？”

帕妮丝无语道：“还能是谁，大小姐，除了你还有谁。我们现在是五个人好不好，怎么老是不算自己？”

方道夜忍不住笑起来，莫娜的肩膀微微抖动着，薇诺娜撒娇般喊了句“老师～”，生气的表情只装了两秒就破功，也和帕妮丝笑作一团。

“老师说不定也会参加军校联赛呢。”帕妮丝畅想着，“到时候如果在赛场上碰到我们队，记得给我们小小小小地放一点点点水哦。”

“老师参加的话一定是和教授一起吧，”薇诺娜说，“教授绝对是会对熟悉的学生更严的性格。”

房间内短暂沉默片刻。

“所以老师是怎么和教授在一起的？”莫娜单刀直入。

帕妮丝崇敬地看她一眼，接着用期待的眼神看向方道夜。薇诺娜没说话，只是时不时偷偷飘来的目光透露了她的在意。

“嗯……之前有人在走廊上堵住了我，是……里希特来为我解围的。”

“英雄救美哦？”帕妮丝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然后我们一起吃了饭，接着就在一起了。”

摆出要听长篇故事架势的女孩们：“…………”

“好吧，老师不想说就算了。”莫娜善解人意道，“但是能不能告诉我们是谁先告白的呢？”

夜游神沉思片刻，笃定道：“是里希特。”

假扮情侣的提议确实是教授先提出的，这样说应该没问题吧？

“我就知道！”薇诺娜击了下掌。

帕妮丝用手肘撞撞她：“你知道什么呀？一周前你还在论坛上说这一切都是老师的阴谋呢。”

“那个时候我不了解实际情况嘛……我已经把帖子都删掉了。”

薇诺娜犹豫片刻，还是低声道：“论坛上关于老师的负面帖子的数量有点太多了，我感觉背后有人故意这么做。帕妮丝的宣传帖做得很好，但是现在来找老师吃点心的还是只有我们几个。老师，也许你应该在校园内多走动，大家只要和你稍有接触，就会意识到你是个多好的人的。”

“好的，我知道了。”方道夜摸摸她的头，“不用担心。”

薇诺娜脸上同时泛起浅浅的微笑和红色，帕妮丝立即把头也蹭了过来：“我也要摸头！”

“好～”

夜游神挨个把她们的脑袋摸了一遍：“明天是不是还有课程？我们早点休息吧？”

“嗯嗯！那老师把这套睡衣换上吧！”薇诺娜举起一条白色带蕾丝花边的吊带长裙。

帕妮丝不甘示弱，从背后掏出一套有着猫耳兜帽和尾巴的黑色短裙：“老师还是穿这个比较可爱！”

“那个也不错，但是明显这个才是更好的！很舒适也很符合老师温柔的气质！”

“黑猫很神秘啊，而且给人一种幸运的感觉，不是更适合老师嘛！”

方道夜有些无奈地看着她们争执。小孩们有时候总是会有些奇怪的执拗，对夜游神来说，衣服只是蔽身之物罢了。但对她们来说并非如此。

薇诺娜举着白裙子，帕妮丝挥着黑裙子，辩论仍在持续。

帮谁都不对。夜游神选择沉默。

“老师穿这个吧。”莫娜递给她一套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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