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决定》
第一次接吻。
好像也在第一次做的时候。
那时任舒穿着一件白短T牛仔裤,即便毕业两年也没褪去学生的懵懂,而他穿着一件煲贴合适的黑色西装,低着眸慢条斯理解开手腕处的腕表,浑身自带的压迫感几乎要把她压得抬不起头不敢对视。而后任舒被他的吓了一跳,感觉有些害怕。
但她又想要试图表现出来自己很成熟跟熟能生巧的一面,大方自信享受给她带来的愉快。
可眼神总会出卖。
又或者是,厍凌的目光那样锐利。
他站在床边,忽然说:“吻会儿吗。”
她的初吻就这样结束了,十分之激情,难以忘怀。
不染任何纯情。
任舒的神经像是一根绷着的弦,衣服仍旧跟上次一样的黑西装跟白针织衫叠在地板。
厍凌揩了一下她的脸往后顺,视线紧盯着她的眉眼,一寸寸刮过,在她颈后的皮肤上捻了捻,有些凉,又听到人不疾不徐对她说受不了告诉我,像是一个预警。
任舒嘴唇发麻,下意识往后退了退,不自觉滚动着喉咙空哽了好几下。
“很漂亮。”
厍凌漆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买的衣服尺码刚好,完好无缺地煲贴着每一寸骨骼。
倒是没说是衣服还是人。
“唔厍凌,能不能换一个……”跟上次一样的姿态但任舒此时才骤然惊恐地发现,他上次根本没完全进去,尾骨处被吻着,像是一种绵长的安抚。
一切都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准备时间比之前大大减半,她以为衣服很快就会造福垃圾桶。可没有,除了刚才他拨起的黑带子,没有丝毫破坏她衣服的完整性。
这一瞬间让任舒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橱窗里的展览品,格外漂亮,尊贵。于是他也比往常愈发全身专注投入。
厍凌没理会她,托着她贴过来慢条斯理说:“任舒,你上次放我鸽子。”
语气里明明没有一丝斥责,只是平铺直叙地讲述。
但任舒生生感觉他像是在用这句话让她感觉愧疚。
任舒忽然又想起那次他匆忙从纽约赶回来,临时都在开会,但还是赴了约。
这样对比之下任舒把他晾在一边实在不怎么合格。
她或许上次应该提前跟他约下次,而不是匆匆就离开了。
任舒就没声音,眼泪倒是不停掉。
厍凌给她擦了擦,问:“是泪失禁吗?真的不喜欢吗?”
他说完,脑海里想到了别的便低眸视线落在中间。
此种体质往往被解释为心理承受能力弱,厍凌感觉改为个字也挺有道理。
“你跟那个骆盂很熟么。”
任舒整张脸闷着,脑子一片乱,耳畔那几个字倒是清晰地强行进入脑海。
“我们是,合伙人呃…”
“是吗,你为什么不选他?”
任舒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个,又不是闲聊的时候。
于是她只是侧过头是,手臂身后抓他的手掌,红着一双眼:“那你为什么选,我。”
厍凌轻笑了声。
“你觉得呢。”
他笑起来的样子比没表情时完全不同,显得和气散漫许多。
任舒不回答,但心里知道,因为她看上去听话。
因为她总是习惯性顺从,不要求什么。
厍凌在她后面和和气气打着商量,手指勾着她的头发,掐着她的下巴说:“我听到声音就换一个怎么样?”
任舒声音闷闷的,感觉到了他的退让。
“我不会。”
“别僵着嗓子,放松呼吸。”厍凌声音低磁,循循善诱。
任舒一瞬间想哭,但她没意识到自己的眼泪已经快要把枕头浸湿了。
为什么要喝酒。
为什么要这么久。
听到些许破碎的气音,厍凌说到做到把人抱起来坐在腿上,她趴在他肩头被扶着坐下时全身都在抖,却一声都没吭。
“不要这样。”任舒如同第一次见面把他肩膀咬出血,咬得牙酸,当时没有经验也没有剪掉指甲。
“不是换这个。”
厍凌摸了下她脸颊的泪。
“你太挑了。”
又声音模糊地在她耳畔说让她别这么紧张,任舒把脸埋肩不说话,学会放松声线后声音止不住地乱哼,眼睛一直因为刺激掉眼泪。一直都没有用完,害怕破,进浴室时他换了一个。
久到任舒感觉自己要死在这里,明天一早羞耻上报刊,标题她都想好了。
易思信老板跟他楼下甜品店老板私情甚好。
听到厍凌深深沉了口气。
给她拨了拨头发。
浴缸里堆满水,任舒以为终于要洗澡,手指摁着浴缸的边缘看向他,又听到了袋子被撕开的声音。
“你s了吗?”
他沉默了片刻,说:“没有。”
任舒“哦”了一声。
随后他调试了水温,浴缸中注入水,逐渐漫延盖住身体。
任舒又抓住他:“不继续了吗?”
厍凌用浴巾围住,看向她,又移开,应付着说:“嗯。”
任舒抓住他手指:“做完吧。”
厍凌的声线不温不火,手指擦了一下她的眼角。
“没关系的。”
于是任舒主动抬起手,胳膊勾住他脖颈往下拉,无数次接吻已经让她练就了一副对付厍凌的专属吻技。
任舒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也太不合格了。
浴缸的大小足够两个人堆积,水里一切都很漂浮似乎水波都会顺着延进去,任舒趴在浴缸边缘,厍凌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有些不讲理。
“你不会说话吗?”厍凌看着她泛红的眼,忽然觉得有些没意思。
任舒声音已经沙哑了:“什么?”
“膝盖。”厍凌注意到她膝盖泛红,手指伸过去,轻揉着。
她才后知后觉说:“有些痛。”
任舒感觉到了抽离又被抱起来,站在镜子面前,任舒不觉得自己有那么轻,可厍凌还是能够轻而易举抱起
她闭着眼,只有一个支点让她没什么安全感,之后也不敢说话了,直到感觉神志不清。
耳畔还能听到厍凌在说话。
“不觉得很节省吗?”
“什么?”任舒问。
“买的一箱套能用一年。”
厍凌盯着那张仰在眼前清丽的脸,忽然想起高中某个午后的对话。
“骆盂知道吗?他肯定暗恋任舒。”
“所以?”
“他不会有这个机会,除非想这辈子都说不出话。”
厍凌伸出手掌碰了下她的脸颊,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端详两秒。
很漂亮吗?厍凌记得她高中有很多人追。
确实。
厍凌一寸寸扣紧她的下巴,漆黑的视线落在这张脸上,看了许久。
任舒感觉全身都很痛,到麻木,而厍凌身上肌肉很实,她咬得牙齿也痛。分明只一次但时间已经到了十一点半了,整整四个小时,中途任舒都感觉自己已经晕了过去,又控制不住醒来。
任舒此时在知道大概之前的很多回都是厍凌在迁就她的慢热,她大脑放空了许久,看向厍凌时,眼神都染上了些不平静。
她倏然挣扎着坐起身。
要回去了。
厍凌看出了她的意图。
“在这儿睡。”
任舒身上那件衣服被放在了浴室,她屈膝抱住被子说:“不了,我想回去。”
厍凌看着她,又说:“我不住在这儿。”
“你要去开会吗?”
现在还要开会吗?做的有些久,任舒感觉天色已经很晚了。
厍凌:“不是。”
任舒哦了一声。
厍凌感觉自己跟任舒沟通有些困难,好像总是不在一条线上。
大概做完后的精神很放松,他少有地重复自己的话:“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在这儿睡。”
任舒还是摇头。
觉得会很奇怪。
其实一开始任舒跟厍凌也是去酒店开房的,但他要住的酒店太贵,任舒当时的工资还太少,他就说他这边有一套别墅没人来,他也不常住。
买来是为了放着升值做投资,买了十几套,后来在纽约的公司渐入佳境,大概也不需要用这套别墅来投资了。
“我想回去睡,我恋床。”
任舒抓着自己的衣服穿上,视线又落在在床边摇摇欲坠的衣服上,又迅速移开。
还是她去洗澡时自己弄掉的。
厍凌只是问,为什么要脱掉?买来不是为了穿的吗?任舒再也不敢了。
厍凌也换了一套休闲装,手里拿着钥匙说:“送你,你住哪?”
这个时候打车没有很安全,任舒也就没拒绝。
坐在副驾驶,一路上她都没说话,厍凌也完全做好司机的职责。
这还是第一次做完之后任舒还跟厍凌待在同一个空间中。
气氛有些凝滞,甚至可以说透不过气,几乎空气中的每一个分子都能成为实体撞击在耳鼓上。
他微抬手按按钮,旁边车窗开了些许缝隙,有风吹进来。
任舒侧着头看着窗外流线般的风景,申城夜生活极其丰富,街头除了灯火通明的国际大厦,商业街人群也络绎不绝,能从燥热的风中闻到些许小摊烧烤的气味。
车内静到可怕,没有谁想要试图挑起话题打破这样的沉默。
下次还是不要让他送了,很奇怪。
太奇怪了。
她不知道原因,于是也只是凌乱地出神想着。
送到小区门口,任舒下了车,手里提着包包,解安全带。
厍凌的手指伸了过来,任舒被黑影吓了一跳往旁边躲。
“怎么了?”任舒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东西吗?”
厍凌看着她不说话,放下悬在空气中的手指,才说:“眼睛有些红。”
任舒不明所以,随后点头,又想起过程中她不断的眼泪,厍凌有时会给她擦,大多数时候只是看着。
“我眼睛有些敏感,应该是风吹的。”
任舒想了想,又胡乱说:“你刚才有点…过分。”
她在脑海里思忖了好几秒,才想到这个合适的词。
她这次是真的有些受不了,几近崩溃地哭,厍凌也充耳不闻,眼睛里只有陷入无尽深渊的渴望。
厍凌不知道任舒在说话时会不会注意这样的表情。
应该不会,她的眼睛黑白分明,但看向他时又好像满是迷雾。
他微挑眉,语调起伏并不明显,尾调却染上些不认同:“很过分吗?”
任舒点头。注意到厍凌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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