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如何在蝙蝠侠眼皮下装人?》
加尔文把最后一桶脏水倒进后巷下水道,动作利落得像在销毁什么外星入侵证据——某种程度上也没错。
他甩了甩湿漉漉的手,握了握拳,金属关节的幻痛似乎还残留着。
我则像个刚经历完生化危机的保洁阿姨,瘫在刚用【初级清洁术】刷得锃光瓦亮的前台椅子上,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新长出来的头发丝儿都透着劫后余生的疲惫。
怀里的小祖宗倒是睡得香甜,小脸红扑扑,完全不知道她昨晚差点成为哥谭虫族自助餐的头盘。
我挣扎着爬起来,决定给自己找点乐子——比如,打开我们从旧货市场淘回来的那台老古董电视机,像个小布尔乔亚一般,坐在靠窗的椅子上,手里捏着一杯意式浓缩咖啡,呷上一口,装模作样地吃着加尔文的拿手好菜(且唯一会做)的三明治。
“滋啦...滋啦...”
老古董颤颤巍巍地开机,一阵雪花乱闪后,屏幕上出现了哥谭新闻台那位永远顶着完美发型、表情却像刚参加完葬礼的女主播。
“...昨夜,哥谭遭遇了一场不明生物袭击事件,”女主播的声音严肃得能拧出水,“一种散发着不祥光芒的琥珀色甲虫从下水道系统大规模涌出,造成东区及邻近区域至少十五条无辜生命的消逝,以及难以估量的财产损失...”
画面切到了满目疮痍的街道特写,被啃噬得只剩下骨架的汽车残骸,还有几滩还没来得及完全蒸发的、粘稠的不明液体。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女主播话锋一转,语气里充满了“这剧本谁写的?”的困惑,“根据警方调取的监控录像,在袭击过程中,出现了...呃...极其超自然的景象。”
镜头一转,屏幕上开始播放一段经过处理的、画质感人但关键要素清晰的录像:
幽蓝的火焰照亮了黑暗的小巷。
一匹高大得不像话、由森森白骨构成,马蹄还自带火焰特效的战马,此时正在狂奔。
马背上,一个挥舞着古董长剑的中世纪盔甲,正在奋力劈砍着什么。
而他身后,一个穿着破烂衣服、怀里紧紧抱着个粉色包裹的...骷髅架子?!正以一种极其狼狈又带着点莫名喜感的姿势,努力不被颠下去!
录像角度刁钻,甚至捕捉到“骷髅架子”在某个颠簸瞬间,用光秃秃的臂骨试图护住怀里婴儿的脑袋。
画面十分滑稽,如果不是那周围兵荒马乱的混乱景象,还以为是什么搞笑电影的预告呢。
看到这里,我感觉自己嘴里的浓缩咖啡都不苦了。
卧!槽!槽!槽!槽!
老天爷啊!蝙蝠洞观光票+1!
还是高清无|码|特写版!
这哪是监控录像?
这分明是我俩的“自首热线”宣传片!
蝙蝠侠现在估计正拿着放大镜研究我哪根肋骨保养得比较好呢!
“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我抱着脑袋,感觉新长出来的头皮都在发麻,“加尔文!快看!我们上电视了!还是社会与法频道!下一步是不是该滚动播放通缉令了?!”
加尔文停下了擦柜台的动作,灰蓝色的眼睛盯着屏幕,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我的意思,抹布从他手中滑落。
常年面无表情的他现场表演了个瞳孔地震。
就在我俩对着电视屏幕上演内心惊悚剧,空气里弥漫着“药丸”气息时——
“哇——————!!!”
躺在沙发上的“小祖宗”醒了。
不是那种哼哼唧唧的醒,是那种中气十足、撕心裂肺、仿佛要把昨晚没哭够的份儿全补回来的、震耳欲聋的嚎啕大哭!
小脸瞬间憋得通红,小拳头攥得紧紧的,两条小短腿在空中愤怒地蹬踹。
我和加尔文,一个前·骷髅,一个前·铁罐头,两个加起来战斗力能掀翻半个东区(理论上加尔文掀翻半个)的非人类,瞬间被这来自生命本源、毫无道理可讲的声波攻击打懵了!
“哎哟喂!小祖宗!别哭别哭!”我手忙脚乱地把她举起来,试图模仿记忆中看过的哄娃姿势,笨拙地摇晃,“饿了吗?渴了?还是...想听哥谭新闻重播?”
显然最后一句是昏招,小祖宗顿了一下,哭声更嘹亮了。
加尔文僵在原地,他那双能精准劈开甲虫、挥舞重剑的手,此刻对着这个柔软脆弱、哭声震天的小肉团,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安放。
他伸出大手,小心翼翼地想碰碰婴儿的脸,又在距离几厘米时猛地缩回,仿佛那是什么高温烙铁。
眼神里写满了无措。
“怎么办怎么办...哥!她是拉了吗?没有臭味啊?饿了吗?还是渴了?我们有奶粉吗?热水热水?要不先多喝点热水?”我像只没头苍蝇,抱着哇哇大哭的婴儿在柜台后团团转,问题像连珠炮一样砸向同样懵圈的加尔文。
加尔文:“......”
他沉默地转身,开始在刚收拾好的厨房里翻箱倒柜,动作僵硬得像在拆炸弹,锅碗瓢盆被他碰得叮当作响,更添混乱。
旅馆内一片鸡飞狗跳,婴儿的哭声、我的碎碎念、加尔文制造的无序噪音,完美演绎了什么叫“新手家长的地狱绘图”。
就在这混乱的顶点——
“梆!梆!梆!”
旅馆那扇刚刷过漆却依旧斑驳的木门被敲响了,力道不轻,带着点哥谭东区特有的不耐。
“艾薇!加尔文!里面搞什么飞机呢?拆房子啊?这娃儿哭得整条街都听见了!开门!”
一个洪亮、泼辣,带着浓重哥谭口音的女声穿透了门板,也暂时盖过了婴儿的哭嚎。
救星来了!!!
我和加尔文对视一眼,瞬间从对方灰蓝色的瞳孔里看到了希望的光芒!
我几乎是连滚爬地冲过去拉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是隔壁“今天洗衣店”的老板娘,罗西·霍金斯。她身材壮实,穿着沾了点洗衣粉泡沫的花围裙,一头染成不太均匀酒红色的短发根处已经露出了灰白,脸上刻着生活的风霜和一种彪悍的韧劲。
此刻,她正叉着腰,皱着眉,目光精准地越过我,落在我怀里那个哭得声嘶力竭的小肉团身上。
“哎哟我的老天爷!”罗西大婶的眉毛瞬间挑得老高,声音洪亮,“这哭得,小脸都紫了!你们俩小年轻咋养的孩子?”
她一边数落,一边极其自然地侧身挤了进来,带着一股肥皂和阳光的气息。
“罗西大婶!救命!”我像抓着救命稻草,赶紧把烫手山芋(往前递了递,语无伦次,“她...她突然就哭了!我们不知道......”
加尔文也默默地从厨房探出半个身子,手里还抓着一个不知道从哪翻出来的、看起来像古董的搪瓷缸子,眼神里充满了求救信号。
罗西大婶的目光在我俩脸上扫了一圈,又看了看加尔文手里那个明显不适合当奶瓶的缸子,以及我怀里哭得直抽抽的婴儿,重重地叹了口气。
“行啦行啦!两个没带过娃的愣头青!”她一把从我怀里接过婴儿,动作熟练又轻柔,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说来也怪,婴儿到了她怀里,哭声奇迹般地减弱了,变成了委屈的抽噎,小脑袋还往她带着肥皂香的怀里蹭了蹭。
“瞅瞅你们这乱得!奶瓶子呢?奶粉呢?热水呢?”罗西大婶一边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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