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
这一歇,便过了五日。
五日后,慕婉才打起来精神来。
期间裴钰前来探视,因不便见客,只好离开。她知晓他定是担心极了,打算等下便去见他。
慕婉躺在床上,摩挲着指尖的圆玉,脑海里浮现出纵马勒弓的青年模样。
也不知沈慎如何了?
事后她越想越怕,他于众人面前射杀太子,这绝非小事。皇子犯错,自有宗人府责罚,即使是兵变逼宫,也应先劝,再动手,将其拿下后,交由圣上定夺。无论如何,除却畏罪自缢,任何人都不可如此私下截杀,更何况当时还在众目睽睽之下。
话虽如此说,但慕婉明白,当时若非他射出那一剑,她已是刀下亡魂。
还有一事。
那夜事急从权,情急之下,尊卑礼仪全然不顾了。如今静下心来,她却似乎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渊王殿下对她……似乎……
每每想到此处,她便劝诫自己定是多想了,可劝解一半,又止不住的想起那夜二人所经历的一切,以及他对自己所言所行……
她实在纠结万分且不明其意。
此事又不可为外人道也,她也只能慢慢消化。
门被推开,秋菊走了进来。
慕婉也从榻上起了身,秋菊已经迎了过来:“姑娘怎么醒的这样早?”
她将其上下打量一番,问道:“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要你多休息几日吗?”
“多谢姑娘挂心,不过秋菊已无大碍,怕旁人伺候,姑娘不习惯,便来了。”
秋菊正将纱幔束起,举手投足之间很是麻利。
慕婉犹豫了几下,才将心中疑问问出:“秋菊,你之前习过武吗?”
秋菊束着纱幔的手一顿,便又接着束好,似平常般继续道:“回姑娘,小时候被人牙子卖到武馆,学了几日拳脚功夫。”
慕婉一愣,那日她跑时匆匆回头一瞥,见对方人数不少,而秋菊只身一人,似乎手中还有利刃,本想着她应当是习过武,便将心中疑问问出,却不料得到的是这番回答。
见秋菊神色有异,以为她是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往事,慕婉当下便出声安慰:“没关系,都过去了。以后你就待在慕府,待在我身边就好,我不会再让你吃苦了。”
“谢姑娘。”秋菊跪在地面磕头。
慕婉将她扶起。
门外有小厮前来敲门:“姑娘,安平公主临府。”
安平公主?她怎么来了?
慕婉看了秋菊一眼,秋菊便前去开门,小厮不敢进入闺房,只在门前哈着腰等候。
“父亲与兄长呢?”
“老爷今日一早便进宫了,大公子还在府中。”
小厮眼睛瞅着地面,如实回答。
“既是兄长在府,为何还来禀我?”慕婉不解。
“是安平公主特请您前去的。”
此话一出,慕婉便知其中有事,一时间又猜不出来。
按说安平与太子皆为梁后所出,太子逆反,梁后被夺了后位幽禁,母家入狱。而安平公主因常住秋庙,虽未参与,却也受了牵连,命其返回秋庙,不得出。
可这临行之前,又来府中寻她是为何?
眼下也只有见了安平公主,方能解此惑,她盥洗穿戴后,揣着不安,向着前院而去。
前堂早已屏下众人,公主立于廊下,正在远眺。
今日并非锦衣华服,而是最简单的穿戴,但仍掩不住那一身的娇贵之躯。
听的慕婉前来,未等她行礼便迎了上前,看着她恳切道:“有一事,望你相助。”
“公主折煞臣女了。有何事要慕婉去做,公主吩咐便是。”
慕婉却是避开了她的手,还是行了礼。
许久静谧。
她疑惑的抬头,公主轻轻喘息,而后眼神笃定。
过堂风吹过,卷起少女的鬓发,拂过那苍白的面孔以及颤抖的唇。
“我想见见他。”
.
慕婉坐在摇晃的马车中,自昭光寺返慕府。
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胆子太大了,竟在此冒充安平公主。
不该答应的。
方才,公主切切相求,她一时心软便应下了,与公主同坐马车至昭光寺外,又递了信让兄长前来昭光寺接她。
实际上,她们俩互换了衣衫,公主去了寺内,与兄长相见。而她则装扮成了公主的模样,上了公主的马车,在这京都城中转悠。
因为太子一事,公主出行皆有人盯着,而慕府也是人多眼杂,公主便想出此法。
现下坐在马车上,她是越想越后怕。
也不知这么做是对是错,更不知回去后兄长会不会责怪。
但想起他如今与棠儿互不言语,分隔两间,这不妥的婚约还是因她所致。拆散了他与公主,她便愧疚不已,既觉得对不住兄长,又觉得对不起棠儿。
正胡乱想着。
马车猛地一停。
身子急速向前,幸而抓住了两侧的车架,才避免了甩出去的危险。她忙坐了回去,仍是心有余悸。
而此时,外面也响起了喧杂声。
“你们没长眼睛么?撞到公主车架,惊扰公主,真是该死!”
似乎是公主的婢女在训斥。
谁料对方不仅不惧怕,反而哈哈一笑,大声回答:“公主怎么了?我们少耶还是王子呢!”
一帘之隔,声音尽收入耳。
听着对方的嗓音不似玄朝之人。
慕婉正觉得奇怪,何人在京都,天子脚下,冲撞了公主的车架竟还如此强横?
下一刻,隔着薄薄的纱帘,慕婉依稀看到了三道模糊的身影。
先前发话的婢女冲上去,指着三人痛骂一顿。岂料其中一人竟直接抓了她的手,将其一扭,给扣在背后,遏制住了。
其他护卫见此也纷纷拔刀以对。
三人仍不觉危险,笑声越大,竟大言不惭的出口挑衅道:“什么公子?躲在这马车里作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就是,出来让爷们看看是不是传闻中那样如玉似水。”
“哈哈哈……”
三人哄笑,引来不少围观之人,慕婉坐在车中,心中焦急,她本不想与其纠缠太久,生怕被发现。
但对方却是不依不饶,言语污秽,使她实在忍无可忍,看着周围的人越聚越多。
她只好出口斥道:“吾乃玄朝公主,岂容尔等在此放肆!”
此言一出,帘外安静了下来。
那三人也被此话震慑了一瞬,但这一招对于玄朝在盛世之中,将尊卑刻在骨子里的人甚是管用,但对于荒漠之中的禹疆人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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