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不是大侠吗[无限]》
山外精神病院。
月都没入黑幕,寂静幽暗的空荡荡走廊里,叶茴揉着发酸的脖子,推开门,坐进咯吱咯吱作响的椅子,手撑住脑袋杵在桌面,昏昏欲睡。
连轴转近18小时的第三天。就不该贪那笔小额报酬,叶茴精疲力尽想。
老式灯泡悬在头顶摇摇晃晃,光影忽大忽小。叶茴滑下手掌,陡然惊醒,面前震得噼里啪啦的窗户,天莫名起了妖风。
隔着一扇铁门外的走廊,窸窸窣窣的动静传进叶茴耳朵。是老鼠?还是蟑螂,或者其他想不到的小生物?
叶茴本不想搭理,可她操了把手电站起身。因为居然传来了木凳子平挪在瓷砖地面上的声音。
一定又是哪个不听话的病人!
抓住满是铁锈的把手,叶茴愤愤地念叨,身体有些燥热,预设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加油鼓劲:
没事,不吓人。
荧绿的安全牌光幽幽地散在瓷砖上,不知道哪来的布条抽打声,与风应和。
叶茴挪了挪,看见楼道一扇窗户被开了条缝,妖风正无所顾忌地戏耍着窗帘,吐出一口气,提起精神,去找方才发出声音的“罪魁祸首”。
“是谁?”
“苏姐姐?”
“哎哟,梅姨我看见你了。”
……
毫无回应,只有自己小心轻声的嗓音传荡,以及烦人的窗布狠狠抽在墙面的动静。
叶茴有些生气和无语,害怕的情绪被潮水般涌入的疲惫和力竭代替,气鼓鼓地走向一直闹出死动静的窗户。
缝……好像宽敞了些,差不多是叶茴肩膀的宽度。她没想太多,探出身子,想吹吹晚风平静平静。
月亮露出了点纤细的尾钩,远处一片闪烁火红的江面,漆黑的楼下空地里,凭空出现的一道道如索命夜鬼般驻立的修长黑影,看不出人形,陡然吓得叶茴弹回窗内。
却在仰脖的瞬间,忽有一双宽厚温热的大手重重地将自己头颅按回。
【叮。】
【玩家您好,欢迎登入大型模拟全息游戏《通关狂徒》。】
【下面为您加载您的身份剧情。】
【……】
“小姐,只有你活着才有希望!”老头的吼声。
然后,摁在叶茴脖子上的力量撤去,一个矮胖的布衣,快速掠过眼前的缝隙,
大喝着,“我誓与叶家共生死!”
“……”叶茴有些懵。
叶茴很懵。
因为这莫名上演的古装戏份,还有刚才响起的机械声音。
看着自个明显变小的身形,嫩到能掐出水的皮肤,白皙细腻的小手,好像回到了自己八九岁时的模样。
周围的场景熟悉又陌生,还没完全消化这件事。
滚烫的热度和喧闹的惨叫声拉回了她的思路。
观察起自己的当下。
似乎是躲在一个木柜,抑或是一个木缸里。蛀破的缝隙隐约露出外面的场景。
火光滔天,血流成河。
刚才叫嚣而去的矮胖小老头已经没了声息,不知道是离去,还是已……嗐,不说了。
八九岁儿童的身体非常困倦,而叶茴又恰好对眼前一幕无感,大心脏的松弛,竟然就这么拌着血腥味迷迷糊糊。
清凉的夜风伴着烈火熊熊的热度,恰好碰撞出一个温暖的体感温度,叶茴抱住腿,缩成一团,轻微挪了个相对舒服的姿势,头靠着木头,沉重地闭上眼睛。
不安的梦里,有被女人追着打的男人,有一众看乐子的侍女。
分不清究竟是做梦,还是游戏剧情的推演。
还有一个人矮胖身形,似乎是万年不变的布衣,恭恭敬敬地走上前,朝鼻青脸肿、连声求饶的男人和持竹而立、绝代风华的女人各自鞠一躬,“夫人,老爷。”
“不用求情,今日我就要打断他的腿!让他再逛青楼。”说着,女人又扬起细竹。男人却趁说话的空隙先溜为敬。
“叶斛,你给我站住!”女人追着喊。
“夫人夫人,我错了我错了,我真是喝醉了,对天发誓,我叶斛清清白白地在那宿了一晚而已……”
声音渐去,叶茴的视角还停留在原地,矮胖老头走近,伸手摸了摸小叶茴的脑袋。
这种感觉,很奇怪,她就像是寄生在这副躯壳中的精魂般,瞧着身体不受管理地动起来。
“小姐倒是不担心父亲。”
叶茴听见“自己”清脆利落地说:“他活该。”
扑哧一笑,颇为赞同。
好家伙,我曾经原来有这般通透。
然后,画面又一闪。
月明星稀的柳树下,母亲抱着小叶茴有一下没一下地哄着,晚风掺杂淡淡芬芳的花香,父亲月中舞剑,身姿高大挺拔,如松如钟。
“漂泊四海无居,幸遇一人为家。”念念有词。
不安的梦境变得平静,温馨的暖流萦绕叶茴心间,生出了贪恋的羡慕。
父亲,母亲…怀念地伸出手。
忽而,怀中熟睡的孩子一抖,烧灼的烈火铺天盖地倾盖过她,惨叫、哀嚎遍地,焦黑的角落扑火的流水融淡了血迹,凝结在地。
游戏剧情中的小叶茴害怕、茫然,寻不到至亲。
机敏地避开恶煞黑衣人,灰浓烟呛进了气管,死死压住声音的偶尔一咳。
父亲!母亲!
院内的柳树绿荫盎然,父亲母亲背对着小叶茴,被悬挂在柳树上,皎洁的圆月洒落无限静谧的安宁。
了无生气的身体如同轻飘飘的柳条,随风而动。
小叶茴悲愤不已,情不自禁哀恸,“父亲母亲……唔。”
却有一双大手堵回了她的声音,拽着她拖她渐渐远离小院,安置她躲进了柜子。
矮胖老头令人安心的沉稳嗓音凝重地嘱咐她——“小姐,只有你活着才有希望。”
又像噩梦一般,眼睁睁目睹他自投罗网、丧命。
眼中的泪已含不住,缓缓溢出眼眶滑落。不安的梦境,死皮赖脸的鬼魅似缠住叶茴,进退两难。
曾经失去的空洞又一次在叶茴心中生出,慢慢转为被捉弄了的愤怒。瘦弱的小女孩忽地仰头,面无表情地擦去眼泪。
曾经的悲剧再次上演,真是,让人烦躁呢。
【这游戏居然能窃取我的记忆,编织出这样逼真的场景。】
【去死吧!无论你是个什么东西,都给我去死吧!】
叶茴捡起地上一把无主的剑,剑刃上多了几个豁口,像是在抵抗中被磕钝了。
【屮他大爷的,看我不砍死你!】
小小的女孩握着把大小不太相配的血刃,快速追上手起刀落杀了老头的黑衣人,毫无章法地招呼起这些杀人凶手。
女孩看似幼小柔弱,可她的出招却是无一人能抵挡。
一股一股的热血挥洒过漆黑夜空,溅入叶茴滚烫的眼眶。
汇成血河的平面映照着天上皎洁的圆月,时不时就有一具尸身倒下,砸乱它的身影,再摇摇晃晃拼凑成完整。
叶茴畅快大笑着。
鲜血染满她全脸,一如地狱爬出的厉鬼,小小的身躯,面容间尚有青葱稚嫩,可沉静的目光却满是疯狂的老练。
彼时自己确实无抵抗之力,只能窝囊地躲着。
但如今不一样了,现在的叶茴可已经活了百年,那些人早就被她挫骨扬灰了。
【去你爹的傻叉游戏,老娘不陪你闹了。】
漆黑静寂的深夜,周围倒满了无生机的杀手黑衣人,叶茴轻蔑一笑,手腕一翻,沾满血水的钝剑刃架上自己的脖子。
毫无害怕地发力,剑刃磨开她的皮肤,割断她的喉管,迸发的鲜血落到地上。
眼前世界骤然调转,天翻地覆。
【参加什么破游戏,老娘还不如回去照顾那一大帮精神病患者!】
“叶茴!”一道略有沙哑的厉声陡然传入识海。
叶茴登时清醒,冷汗淋漓地弹起木椅,不动声色地一手运功遏制住情绪。
怎么回事?
我没死?摸摸完好无损的脖子。
许多关于当前剧情的知识瞬间涌入她的脑子,顷刻就清楚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又浮起笑容,另一手夸张地去搂方才助她脱离梦魇的师父。
【我没回去现实?游戏怎么还能强制人参加?】
如今叶茴已有十九。
方才叫醒自己的人是自己的师父清娘子。不重要的小喽啰,叶茴想。
既然回不去,那只能先既来之则安之。
“师父师父,多亏了你。”亲昵、狗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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