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了太傅大人一口后(双重生)》
“师父,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回头吗?”
二人即将走进南阁时,书越筝忽而温声开口,还未待岑澈回答,“因为我又把自己搞得很狼狈,你看了又要可怜我了。”
“师父一可怜我,我就可以肆无忌惮向师父提要求了。可师父对我很好,我不想在你面前得寸进尺。”
“我不被师父可怜,我不想消耗师父的好。”
岑澈缄默地站在书越筝几步之遥处,他耐心听她一字一句,思索片刻后认真回她:“那我们做个约定吧。”
“什么?”书越筝带了疑惑向前凑近几步。
“以后不要跟随便和别人打架,好吗?”岑澈的声音很平静,听起来似乎没有半分波澜。
初入夜时,书越筝拒了他的话孤身一人回到书府,岑澈不放心,便不近不远地跟在她身后。
却在书府的回廊中望见了书向丘逼迫书越筝那一幕,他瞥到书越筝死死咬着牙向他求药,而书向丘置之不理。
岑澈只是远远看着,都觉得痛苦。
将后面的所有尽收眼底,哪怕岑澈自幼便常常随家中长兄长姐去往各地巡游,已然见遍世间百态。但还是深觉书家此行骇人听闻,这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屠人全家还要让人陪他演这幅荒谬的戏码。
岑澈知道自己不该冲出去,且不说她的自尊心定然不愿使他见她如此狼狈模样,而她此刻痛苦异常,显然是身中奇毒只能从书向丘身上获取解药。就是若他出现在那二人面前,书越筝此后恐怕连南阁这个庇身之所也要失去。
冲动行事,百害而无一利。
即便如此,即便如此……
他的脚步还是止不住向那个不断掌掴自己的少女挪去,直到被一双白皙的手握住手臂拦了下来。
岑澈回过神来,他看着面前的书越筝,颇有耐心地继续询问道:“还有就是不可以再随便找人麻烦,可以吗?”
“只是这样吗?”书越筝望着他清隽背影喃喃道。
“只要这样就足够了。”岑澈轻声笑了,只是听着身后人的轻声呢喃,心中依旧挂念她的伤势。他耐着性子开口,“阿筝,现在我可以转身了吗?”
然而话音刚落,便听一阵窸窣脚步声缓缓行至身前,她在他面前站定,一双明眸中带了几分岑澈看不明白的情愫,他的视线顺着那双明眸逡巡而下,果不其然,她的侧脸肿得骇人。
岑澈眸光暗了下来,不经意间眉头紧蹙,正要开口,就听面前书越筝带着几分俏皮笑出了声:“师父,我思来想去还是麻烦你帮我上些药吧。”
话音刚落,书越筝便伸出手戳了戳自己的脸,下一瞬便轻嘶一声道:“方才劲使得太大了,好痛。”
望着她粲然笑颜,岑澈初次觉得原来一个人的笑也能如此刺眼。但此时并非该问诘她的时候,岑澈压下性子正欲抬步。便见书越筝伸手拉上了他的袖口,岑澈任她扯着,与她并肩行至房中。
如同初遇那日一样,她坐在原地,他四处奔忙;她受伤,他疗伤。
岑澈握着一盒膏药,坐在原地的书越筝白皙肌理上红肿指痕遍布,而她就这样将自己的侧脸凑向他,二人距离骤然拉近,她对他毫不设防。
岑澈握着药匙细心地涂抹着,褐色药膏散发着浓重的药香味,与她那夜在他身上嗅到的味道相似。书越筝没忍住轻嗅几下,她才发现不知不觉间药草香味于她而言竟然也变得这般疗愈。
岑澈却忽而顿住了动作,温声道:“你是为何回书府?”
“师父想听真话还是假话?”书越筝视线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目光却早与那夜游船上截然不同。
她信任他,甚至于依赖他。
“阿筝想说真话还是假话?”岑澈将药膏收了起来,他将其扣好塞进书越筝手心,补充道,“此药点涂三日就能痊愈,别担心,不会留疤的。”
“我知道了。”书越筝接过膏药塞进怀中,随即举重若轻为岑澈解惑,“他给我喂了一季一解的毒药,我向他索要解药去了。”
“很疼吗?”岑澈拉了凳子坐在书越筝身侧,温声询问。
不知为何,书越筝忽然不想再撒谎。方才劈头盖脸的疼痛似乎又一次翻涌而上,她皱眉点点头:“疼。”
“师父,非常疼。”书越筝咬咬牙,顿了半晌,却又轻飘飘开口道,“简直就像是被他肢解了,骨头都被人碾碎了一般,也不知道这人从哪里弄的这种邪门毒药。”
可话音一落,书越筝就笑了,笑得眉眼弯弯:“不过我可没让他得逞,我还全须全尾活着呢。”
岑澈定定望着她,他想要如书越筝所愿露出一个哪怕是敷衍的笑,可他的嘴角无论如何也扬不起来,良久后岑澈站起身来长叹一口气:“很疼的话笑起来伤口也会痛吧。”
“去睡吧,明日早课特允你休息。”
转身离开前,手掌很轻地落在书越筝发顶。半晌后才如同宽慰般拍了拍,那是一个按部就班读了十几年圣贤书的少年能做到最逾距的事情。
书越筝愣了愣,抬头向他笑了起来:“师父,我没事。”
夜风疏许,有人一夜未眠。
次日晨起时,书越筝却没在南阁寻到岑澈,书越筝在府内走了一圈,干脆就待在书房之中读书。经此一夏岑澈的谆谆教导,她的眼界谋略虽仍不及太学诸子,但较之初入书府的她却已然大不相同。
她明白了何为谋定后动,理解了何为小不忍则乱大谋,更认清了自己该从何处破局。书家看似对她弃之不理,实则洛阳城内对她的监禁仍在,她不可能直截了当踏出洛阳城逃跑。更何况她手中并无足够的力量能与书家二人抗衡,如今看来似乎只有等候靖德公主回府。
书越筝想来想去,准备暗自写封信递去燕地。岂料这厢还未曾提笔,那边便有人在南阁院中大肆喧闹吵嚷,书越筝搁笔起身,推开书房门。
南阁侍从不多,岑澈孤身居于此处,护卫也随他同行,如今阁中只剩了位老管家和两个小厮。
院中却来了黑压压一群人,形容模样看着似是府内家丁,书越筝拨开人群行至院中,开口询问那领头之人:“敢问阁下是何人?这样大肆喧闹又是所为何事?”
“我们奉岑相之令,特来南阁为公子清书。既然公子不在,闲杂人等勿要干扰岑家家事。”那领头之人气势汹汹,手腕一挥,身后家丁们便浩浩荡荡推门开始寻书。
眼见这群人如此嚣张跋扈,书越筝养了月余的好脾气只片刻便灰飞烟灭,她径直上前拦住领头之人,扬声道:“阁下好大的排场。”
“一无搜查令,二无岑相的信物。在旁人家说翻就翻,真当我南阁都是死人吗?”
“姑娘最好不要在这里无事生非。”那领头之人胸中似有怒气翻涌,见她瘦弱又是女子之身,便对她的警告视而不见,声音也随之提了几分,“继续搜!将此处所有医书尽数带走!”
看他如此模样,书越筝那随岑澈待出来的端庄知礼顷刻被她抛诸脑后。见一群人抬着箱子从书房出来时,书越筝不紧不慢地握紧了双拳。
她知道自己这具身躯不似幼时,如今早已变得脆弱无比,恐怕无法以一敌多;也明白自己昨夜才解过余毒,强行与人争执她占不了上风。
可她也记得夜船上与岑澈初遇时,他的眸子在烛火映衬下是那样明亮,几乎让她挪不开眼,他说他想要行医,救她是为医者的仁慈。
然而再重逢时,他却利落地弃了旧日理想,入朝为官。自重逢后,书越筝心中一直有惑却从没开口询问。如今却是明白了,他生于世家,更是世家嫡子,他绝不能是碌碌无为毫无权势的一届游医。
书越筝明白这个道理,却还是愤怒。
他已经不再做旧日残梦,也甘心退让至此,为何岑家还要咄咄逼人,连他最后的念想都不放过。
“抬走!”领头之人毫不留情地开口。
书越筝却朗声道:“慢着!”
电光火石间,女子猛地一拳落在了那领头之人侧脸,指尖痛意骤然爬满全身,书越筝咬牙强忍,嗤笑一声道:“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谁准了?”书越筝眸光狠戾。
院内诸人被她这一拳惊得定在原地,似是没想到她这样一个瘦弱纤细的姑娘,竟会如此蛮横无理,简直与外表大相径庭。
书越筝顶着那张依旧有些肿胀的脸,视线扫过院中呆滞的众人,寒声道:“这是我师父的书,我不允许任何人碰。”
夜色渐深,寒风萧瑟,一叶知秋,秋意缓缓至。
岑澈回家时,只见书越筝坐在书房外的短阶上。她倚在一个大箱子上睡得昏沉,以手支额,昨夜还未痊愈的脸上微微肿着,看着好像是更严重了些。手腕上也有些许抓痕,而额上那块肿胀的伤痕更是明显,唇畔青了一大片,侧脸的血痕已然凝固。
俨然一副又与人大打一架的模样。
似是梦境过于激烈,书越筝一个踉跄额头险些要栽上箱子,岑澈也不顾许多,立刻伸手接住她摇摇欲坠的脑袋,书越筝稳稳地靠在岑澈手掌。
她的侧脸贴上他的掌心,经此一遭,少女轻声呓语似梦似醒般眨了眨眼,见面前人一袭青衫,眉目如画,她才立刻坐直身子雀跃道:“师父你回来了!”
“这是怎么弄的?”岑澈抬起指节隔空虚虚点了点她的额角,眉宇间有些担忧之色。
书越筝呲着牙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师父,我明明答应过你不打架的,我违约了,不好意思啊。”
“是今天有人来过吗?”岑澈在书越筝身侧落座。
“是啊,有人来了,他们想要搬走你的医书。”书越筝垂着眸,有些不好意思地将脚尖虚虚点在地上,“但我记得你我初见时,你说过你想做游医的。虽然我不知道师父为何最终没去,但我想师父大抵有自己的考量。可你喜欢那些书,你喜欢的书我也不想让旁人碰,师父,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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