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了太傅大人一口后(双重生)》
她对他说,她会竭尽全力保护他,那是她心甘情愿。
岑澈看着书越筝真挚到几乎无以复加的目光,他忽而踌躇了,心头泛起千丝万缕的酸楚。虽只是与她四目相对,却有种心脏被她轻巧温和地捧在手心的错觉,夹杂些许微不可察的雀跃,悸动。她字句轻盈,若微风似细雨,却在他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夜里湖中有虫鸟啼鸣,枯风吹动落叶发出窸窣脆响,湖中流水潺潺向远方而去,世间万物各安其处,而在此刻却似是一同噤声。
少女娇俏之声传来,余音绕耳,岑澈默不作声地望着她的面容。
那一瞬后他便发觉,这世间万物仍存有秩序,是他乱了心曲。
原是心动。
再起身时却趔趄几步险些栽倒,书越筝一把扶住他的手臂,望向他的目光关切中夹杂担忧,像是要透过他的眼睛望透他整个人那般。
他回望身侧姑娘的明眸,忽而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才是,是他心甘情愿。
之所以回南阁回得那样晚,是因为他去了趟岑府请罪。
目睹书越筝被那毒药折磨得形销骨立,岑澈心中愈发难受。于公他的正直绝不允他见有人受苦却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于私书越筝是他的徒弟,只要他还是她的师父便有对她的庇护之则。
回岑府后,岑澈并未过多言语,直截了当地跪于祠堂,身姿挺拔如松,面前是行行列列灵位,望着岑家的列祖列宗,他目光澄澈坚定,未曾有片刻动摇。
身后骤然有深浅交叠的脚步声间歇传来,来人拄拐行路缓慢迟疑,自一侧取了两三支香燃起,又将其置于供台上的香炉中。
燃香释出轻烟几束,老态龙钟的岑澈祖父岑鸿后撤几步,望着那些牌位忽而哑声质问道:“子霁,你可知错了?”
闻言岑澈抬眸看向他,恭恭敬敬地向他叩首后,才温声回话道:“回祖父的话,子霁知道。”
“知道?”那老翁身体微颤,鼻头翕动着嗤笑一声,“知错,但不改。”
“听说你今晨去寻你外祖了?”岑鸿提声逼问道。
“是。”岑澈毫无躲避之意。
“你为何去寻他?”岑鸿目光如炬,咄咄逼人道。
“问药。”岑澈依旧泰然自若地回应着他的质问。
“你要问什么药?”岑鸿又向前迈了一步,手中拐杖一阵阵地敲在地上,发泄着怒意。
岑澈双手齐并又一叩首,肩头发丝堪堪滑过青衫落向地面,他的声音一如既往沉稳清亮:“祖父,此问请恕子霁无从相告。”
“好一个无从相告!”岑鸿恨铁不成钢般长叹道,“那你跪在这里,就是在等我来?”
“祖父说过,兄长去后岑家与外祖家一刀两断。岑家子弟不得再与外祖有所往来,子霁自知做错,因而特来祠堂请罪。”
“明知故犯,岑子霁,你是当真不把我的话放进眼里?”老者骤然怒火攻心,手中木拐眼看就要重重捣向面前跪得笔直的少年,却在他脊背上半寸处将将停了下来。
最终岑鸿还是收回了手,吐出一口浊气:“子霁,从小到大你都是家中最听话的一个。因而你长兄四处做游医,长姐巡游作画,我都允你跟从,只因为你天资聪颖,早慧心善,就算你父亲再反对,我都从未说过一句不字。我知道你早晚会回到岑家来,扛起岑家的一片天地,我明白你是个好孩子。”
“可你呢,非但不要家中察举保举做官,倒是去参加那什劳子太学考,最终也只做了个无名小官,如今你的官途好不容易有些起色,你却又固执地要去步你长兄的后尘!”
“他才死了几年!你是要我岑家彻底绝后吗?”
“祖父。”扑头盖脸的指责齐齐落下时,岑澈倏尔喉咙一紧。
兄长年长他四岁,他二人自幼随外祖长大,通读医书,都有从医的志向。而年前江北疫病,兄长执意去往江北驰援,与家中大吵一架后出了义诊,最终却没能从江北回来。
游船那夜,岑澈欲寻长姐而后赴江北兄长归家,却没成想兄长却早已死在他乡。
自那以后岑澈便收了医书,以己身担负起整个岑家,而岑家经岑澈兄长一事后,对岑澈更是严加看管。
再开口时岑澈嗓音忽而变得沙哑,他按住心头情绪,认真道,“兄长当年的事情,与外祖无关。”
“我曾在此起誓,答应过祖父要将岑氏放在首位,便不会再起旁的念头,请祖父放心。此次我寻外祖确是有事相商,只是求药而已,并非其他杂念。”
“子霁既得了岑姓,自小在岑家长大。纵使不认同父亲的做法,也断然不会与岑家为敌。”
“那你究竟是去问什么药?!”岑鸿似是被他这一通话气急了,一遍又一遍地追问着。
岑澈对上老人浑浊的眼睛,又是一叩首,开口时的话语却又是对此问避而不谈,只一昧开口道:“请祖父责罚。”
“那你便跪着吧!”
岑鸿气得拄着拐杖大步向前,却在与岑澈错身而过时忽而停下了步子,岑鸿垂眸看着跪于身侧,较记忆里愈发清瘦的少年,像是想起了什么,语气里带了几分疑惑:“子霁,你南阁之中那个女子又是什么来头?”
“她与此事无关。”
岑澈几乎是瞬间回了他的话,话音依旧平静无波,但指尖却微不可察地按住了袖口衣衫,指节攥得微微发白。
岑澈鲜少有这样会表露情绪的瞬间,即便是那年家中逼他彻底断了从医的念头,他也没有一句违抗之语,只是默不作声地搬出了岑府,而后寻江老自荐,参加了那时的太学选考,取得了头名的成绩后。被调职到地方,从小官做起,两个月内断了不少案子也吃过不少苦头,而后因缘契机又得了重用,这才被调回洛阳。
他从未直接与岑家划清界限,也从未抱怨过半句,但也正因如此,他才是岑家的不确定因素,岑家尤其是岑父才更想控制他。尽管岑澈已然再三保证,绝不会弃了岑家不顾。
无论经历什么,他都习惯自己一个人承受。他随长姐长兄一同长大,见遍世间诸多苦难,从医者更易见众生苦,因而岑澈与他父亲向来理念不合。
见他第一次露出如此直接的情绪,岑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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