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第一训练家攻略手册》
下午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如同冲锋的号角。孙长孙、黄秦艽、汪大夫三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迅速按照计划行动起来。
她们拿着刚发下来的英语模拟卷,堂而皇之地走向活动室——理由充分,禁毒宣传板报时间紧任务重。
活动室里凉爽依旧,三人立刻摊开卷子。
“你俩先搞定作文,前面的我很快。”
孙长孙说着,已经拿起笔,对照着手机里拍下的答案,飞速在卷子上“奋笔疾书”。
得益于是英语试卷,选择题和填空题占了大部分,抄写起来速度惊人。
汪大夫和黄秦艽也收敛心神,努力构思着那篇关于“宠兽在现代社会辅助作用”的作文。
活动室里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和空调低沉的嗡鸣。
休息时间还没结束,三人已经完成了所有题目。
卷子被整齐地叠放在活动室角落的桌子上,等待着晚自习结束时上交。
“走!”
孙长孙压低声音,眼神示意窗外,
“先去小树林。手上拿个饮料瓶装样子,假装遛弯儿透气。等上课铃一打,人散了,我们再行动。”
“好!”
三人各自从书包里摸出喝了一半的饮料瓶(伪装道具),神态自然地走出活动室,融入流向操场和小树林的人流。
小树林里果然人满为患。
闷热的傍晚,这里是学生难得的避暑地。
三三两两的学生席地而坐,或闲聊,或看书,手里摇着各式各样的扇子,驱赶着暑气和蚊虫。空气里弥漫着青草、泥土和汗水的混合气味。
“唉,真的好热……”
汪大夫用手扇着风,
“校长不是说有应对措施了吗?不会真指望装空调吧?这效率……”
她怀疑这个世界的科技树是不是在空调普及率上点歪了。
五分钟后,预铃响起。小树林里的人如同退潮般迅速散去,赶回教室准备晚自习。
喧闹瞬间归于寂静,只剩下蝉鸣和愈发清晰的蚊虫嗡嗡声。
“快!”
孙长孙低喝一声,三人立刻装作跟随大部队的样子,却脚步一转,悄无声息地溜进了小树林深处靠近旧围墙的那片茂密竹林里。
“嘶——!”
汪大夫刚钻进去就忍不住低声咒骂,
“我靠!好多蚊子!”
她不断挥手驱赶着在头顶盘旋、试图俯冲的黑压压的蚊群,
“那个洞在哪?太孙!快指路!”
“别慌!你右手边,往前第三根竹子后面,用力推一下那片藤蔓!”
孙长孙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汪大夫摸索着,果然在密集的藤蔓和竹子根部后面,摸到了一个冰冷的、锈蚀断裂的豁口。
“找到了!”
她惊喜道。
“小心点,断口很锋利,别被划伤!”
黄秦艽提醒。
三人屏住呼吸,依次猫着腰,小心翼翼地从这个隐蔽的豁口钻了出去。
粗糙的锈铁擦过校服布料,发出轻微的嘶啦声。
当双脚终于踏在校外坚实的路面上时,三人都长舒了一口气。
“呼……出来了!”
黄秦艽拍打着身上的草屑和灰尘,
“你说的夜狗市在哪?远不远?来不来得及?要不要打车?”
孙长孙环顾了一下四周熟悉的街景,指向一条狭窄的、堆放着杂物的居民区小巷:
“不用打车,就在上辈子‘斑马小酒馆’那个位置,我们抄近路穿过去,十分钟就到。”
汪大夫紧跟着钻进小巷,好奇地问:
“哎,你咋知道学校围墙这有个狗洞的?踩点这么专业?”
孙长孙一脸无语地回头看她:
“这不是上辈子你告诉我的吗?你们舞蹈队集体溜出去吃自助烤肉,结果回来被年级主任堵个正着那次!”
汪大夫恍然,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嗷嗷,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你这记性也太好了吧!陈年老账都记得!”
孙长孙翻了个白眼:
“是你记性太差了!赶紧走!”
穿过迷宫般的居民区小巷,空气中的气息悄然发生了变化。
饭菜油烟味、生活垃圾味逐渐被一种混合着尘土、金属锈蚀、奇异草药、以及某种难以言喻的、微弱生命能量波动的复杂气味所取代。
光线也暗了下来,巷口外隐约传来鼎沸的人声和此起彼伏的、并非人类的奇特鸣叫。
当她们终于走出小巷,眼前的景象让三人瞬间屏住了呼吸。
这里并非什么正规的市场,更像是在一片废弃厂区边缘自发形成的、被城市遗忘的角落。
没有明亮的灯光,只有悬挂在歪斜电线杆上的、功率不足的白炽灯,以及各个摊位上自备的充电应急灯、煤油灯甚至蜡烛,投下摇曳不定、光怪陆离的光影。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杂着期待、警惕、神秘和原始交易的躁动气息——这就是“夜狗市”。
无数小贩占据了坑洼不平的地面,大多只是扯开一块脏兮兮的防水布或旧床单铺在地上,就成了他们的摊位。
上面陈列的物品更是千奇百怪,远超她们的想象:
装在透明玻璃瓶里、闪烁着微光的各色粉末(“星尘粉?月影沙?火蜥蜴的鳞粉?”)。
浸泡在浑浊不明液体罐子里的、形态诡异的部分生物组织(干枯的爪子、带刺的尾巴尖、散发着幽光的眼球)。
被切割打磨成不规则形状、散发着微弱能量波动的各色“精粹石”(火红的、冰蓝的、翠绿的……)和被称为“进化石”核心的、能量更内敛也更昂贵的晶体。
风干的奇异植物根茎、散发着浓郁药香或刺鼻怪味的草叶捆。
锈迹斑斑、造型古朴甚至怪异的金属零件和工具。
甚至还有摊位上摆着几个蒙着黑布的笼子,里面传出压抑的低吼或悉悉索索的爬行声。
三人如同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眼睛都不够用了。每看到一个新奇玩意,都忍不住想凑近研究一番。
但孙长孙强行压下强烈的好奇心,低声提醒:
“收收心!时间紧迫!以后有的是机会逛!今天目标明确——葫芦和云晶地母!其他的,扫一眼就走!”
汪大夫和黄秦艽也警醒过来,点点头,努力将目光从那些光怪陆离的货品上拔开,紧紧跟着孙长孙,目光锐利地扫视着一个个摊位。
终于,在一个相对冷清的角落,她们看到了几个摆放着葫芦胚子的摊位。
孙长孙立刻蹲下身,无视摊主警惕或不满的目光,拿起一个仔细端详、掂量、转动。
汪大夫也学着拿起一个,却看不出什么门道,小声问:
“长孙,你看啥呢?这葫芦不都长得差不多吗?”
孙长孙一边用手指感受着葫芦表面的纹理和硬度,一边低声解释:
“差远了!要周正,说明内部结构均匀,空间好,我处理起来容易;要‘稳坐’,放地上不摇晃,重心好,能量导流才稳;皮要厚实均匀,硬度适中,不能有虫蛀、裂痕或者霉斑,这是基础质量保证……”
她放下手中那个略显歪斜的,摇摇头,
“这个不行。”
她们又看了几个摊位,要么葫芦品相不佳,要么摊主漫天要价,要么云晶地母杂质太多。
孙长孙的脸色渐渐凝重起来。预算有限,劣质材料成功率太低,几乎等于把钱扔水里。
就在三人有些沮丧时,孙长孙的目光被一个极其不起眼的小摊吸引。
摊主是个头发花白、穿着洗得发白旧布衫的老奶奶,正靠着墙根假寐。
她的摊布也破旧,但上面摆放的东西却让孙长孙眼睛一亮。
尤其是其中一个葫芦!矮胖、圆润、周正无比,在昏黄摇曳的灯光下,表皮泛着一层温润柔和的哑光,仿佛自带气场,在一堆葫芦中鹤立鸡群。
孙长孙心跳加速,强作镇定地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个葫芦。
入手沉甸甸的,触感细腻温凉。她仔细检查,没有一丝瑕疵!转动、掂量、轻敲——完美!
她又尝试着集中意念,葫芦在她掌心微微一颤,瞬间缩小成一个精致的手把件大小!
“很好!确实是契约葫芦胚子!”
孙长孙心中暗喜。
解除意念,葫芦又恢复原状。
这葫芦显然是今年新结的,只是经过了阴干处理,尚未进行能量引导和镶嵌前的预处理。
对她而言,这近乎完美的品相简直是意外之喜!
她不动声色,目光扫向摊布的其他角落,寻找云晶地母的踪迹。
“云晶和地母矿,在摊子右边。”
老奶奶眼皮都没抬,仿佛头顶长了眼睛,冷不丁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慵懒。
孙长孙心中一惊,这老奶奶不简单!她依言看向右边。
只见几块矿石静静躺在摊布上。其中一块云晶,通体透明,内部却流转着奇妙的银白色光晕,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像凝固的月光。
旁边几簇地母矿,在灯光下转动时,呈现出一种深邃而神秘的“五彩斑斓的黑”,仿佛蕴藏着大地的厚重与生机。
极品! 孙长孙几乎要脱口而出。
这摊位的材料品质,远超她们之前看到的任何一家!
“老板,”
孙长孙稳住心神,尽量让声音显得平静,
“这个葫芦,一份量的云晶地母,还有胶树漆(用于能量回路粘合)、霖荃水(用于净化稳定能量),都什么价?”
老奶奶这才慢悠悠地睁开眼,浑浊却锐利的目光扫过三人,依然揣着手,语气平淡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
“手上那个葫芦,800。云晶地母一份量,1000。胶树漆,300一两。霖荃水,600一瓶,600毫升。”
“这么贵???!!!”
三人异口同声地惊呼出来。这价格远超她们的预期!
老奶奶抬了抬眼皮,语气理所当然:
“一分钱,一分货。我的东西,值这个价。”
那平淡的语气透着强大的自信。
孙长孙的心沉了下去。
她满打满算只有1200块。
就算只买葫芦和最低量的云晶地母,也要1800!还差600!更别提还需要胶树漆和霖荃水!
她硬着头皮尝试砍价:
“老板,您看,我诚心要,葫芦、云晶地母、胶树漆、霖荃水我都要,能不能……给个打包价?便宜点?”
老奶奶浑浊的眼睛盯着孙长孙看了几秒,似乎在审视她的诚意,然后慢悠悠开口:
“行。葫芦,加上胶树漆和霖荃水,不算云晶地母,打包1500。我再送你半两胶树漆。这是最低价,没得商量了。” 她的语气斩钉截铁,显然到了底线。
这价格,依然远超孙长孙的预算(1500只买了葫芦和辅料,云晶地母的1000还得另算)!
刚才看到的那些便宜材料全是歪瓜裂枣,用那种东西,失败率高达99%,钱铁定打水漂。
可眼前这极品材料……
“我借你!”
汪大夫看出孙长孙的窘迫,毫不犹豫地小声说道,
“差多少?”
孙长孙快速心算,声音干涩:
“加上云晶地母……还差1300……”
这数字让她自己都觉得脸热。
“我有!”
汪大夫立刻掏出手机,动作麻利,
“银行卡里压岁钱管够!你银行卡号多少?我马上转你!”
孙长孙一愣:
“我没银行卡……而且,你哪来这么多……”
汪大夫已经点开了手机银行APP,豪气地摆摆手:
“哎呀,压岁钱啊!我爸管钱宽松,我妈也拿我没办法,都存着呢!提出来微信转你!放心,我们认识多少年了?我还不知道你?现在这节骨眼上,帮你就是帮咱们仨!钱的事不急!”
她说着说着,自己先“嘎嘎”地笑了起来,带着点小富婆的得意。
孙长孙这才想起,高中时期的汪大夫,零花钱确实丰厚得令人发指,据说小金库都够在市中心买个卫生间了。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观察的老奶奶,嘴角似乎勾起一抹极淡的、难以察觉的笑意。
她慢条斯理地从怀里贴身的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布包,小心翼翼地掀开。
昏黄摇曳的灯光下,两抹流光溢彩瞬间攫住了三人的目光!
布包里静静躺着两块矿石。
一块是深邃如凝固星空的幽蓝色,内部仿佛有液态的星河在缓缓流淌(地母矿);另一块则是纯净无瑕、散发着柔和朝霞般温暖的绯红色(云晶矿)。
它们的晶体结构完美得如同艺术品,在粗布衬托和微弱光线下,依然散发出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和难以言喻的瑰丽光泽!
这绝不是凡品! 孙长孙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口袋里那“完美”葫芦胚子,在这两块矿石面前都显得黯然失色!
“呵,”
老奶奶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你们几个小丫头,倒是挺有意思。”
她枯瘦的手指点了点那两块矿石,
“本来,这两块‘星髓地母’和‘朝日云晶’,我是留着自用,不打算卖的。不识货的蠢材,只当是染色的残次品。”
她浑浊的目光扫过孙长孙写满渴望和震惊的脸,
“不过……今儿个老婆子我心情不错。你们要是能再加1000块,这两块材料,就归你们了。”
孙长孙还没来得及消化这巨大的信息量和天降的机遇(以及再次翻倍的价格),后背就被激动得难以自抑的黄秦艽狠狠拍了一巴掌!
“加!必须加!!”
黄秦艽眼睛瞪得溜圆,声音都在发抖,
“太孙!买它!这么好看!这么牛逼闪闪!连我这个外行都感觉它们不是普通货色!这钱我出!算我投资你的‘手搓大业’!”
她看向老奶奶,眼神充满热切,“老板!您真有眼光!不,是您真有宝贝!”
老奶奶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明显的笑意,皱纹都舒展开了:
“小丫头,有眼光。”
事不宜迟!汪大夫和黄秦艽立刻通过手机银行把钱转给了孙长孙。
孙长孙深吸一口气,郑重地将厚厚一叠现金(汪大夫刚去附近ATM取的)递到老奶奶手中。
老奶奶仔细点清,满意地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将那两块流光溢彩的矿石连同之前选中的葫芦、胶树漆、霖荃水一起,用一块干净的厚布仔细包好,递给了孙长孙。
沉甸甸的包裹入手,孙长孙感觉像捧着一座金山,也像捧着自己的未来。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止。
“对了,”
汪大夫看着孙长孙小心翼翼收起包裹,提议道,
“这周末放假,要不……直接来我家?我家一般都没人。你在家弄这个,万一被你妈发现……”
孙长孙立刻会意,孙女士这个双休确实休假在家,风险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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