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凶宅当人形驱诡器》
陈箐猛地睁眼,身侧的赵慵却比她还快,不知哪来的力气,提起她与覃诩水就往后冲!
铁锈味的风气糅杂刺骨的冷,陈箐的舌尖泛着发麻的苦味,只短短几秒,她在经历过一阵眼花缭乱后,看清了眼前的血红。
凄破抓耳的唢呐声猛地灌入耳腔,陈箐耳鸣了好一会儿。
“阴婚轿?”她横扫了一周狭隘的空间,悄声道。
刚刚只是听到一丢丢细微的衣料摩擦声,本以为是有同伴来了,没想到是抬轿人与轿子摩擦发出的声音。
婚轿内的氧气稀薄,除了闭塞的视野与象征喜庆的红,只剩纱布一样的帘子在脑后往里漏风。
阴婚轿本来就小,哪能容下三个人,不,是三个人加一个女诡。
陈箐的腿脚不便施展,软倒的覃诩水更是圈成了一团才勉强挤进来。
她看了眼早已失去力气还昏昏沉沉的赵慵,又转眼去看正坐在旁边头都不歪一下的女诡,气氛不知怎么有些尴尬。
哪知刚要说话,轿子就陡然一偏。
陈箐整个身子跟着倾斜,险些亲上那蒙着盖头的女诡,幸好她的手撑住了两边的木板,才没真的碰上去。
她歇了口气,圈成一团的覃诩水的头撞上了木板,发出沉重的一声闷响。
“……叽里呱啦……”轿子外突然传来好几声诡物的声音。
按道理说,一般走阴婚,无论什么诡物都不能主动靠近正中心的轿子,赵慵的行为,确实是救了急。
再者,即使轿子里面就算真有什么,抬轿人也会守住底线,不会掀开帘子,除非是有不属于新娘的同类躲藏其中。
否则就是毁诡姻缘的罪过,下了死令的。
而她们是人,所以躲在轿子里面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并且可以躲避诡物的追杀,抬轿人一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根本不会管。
但现在,轿子莫名停住了,抬轿人还大有与那些诡物商量好要掀帘的举动,这是怎么一回事?!
迷迷糊糊的赵慵下意识地凝起长鞭的形状,陈箐猛地抓住她手腕,在女诡面前遮掩一二。
轿子外说个不停,轿内唯一懂鬼语的还昏迷不醒,风一股一股地吹动婚帘的尾摆,就如一下一下撩动着心态,让人在刀尖上跳舞。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些诡物慢慢停下了鬼语,就在陈箐以为它们终于屈服在死令的威胁下时,帘子外落下一片阴影。
陈箐眼睛瞪大少许,猛地提起拳头。
这时,昏迷中的覃诩水发出一声无意义的闷哼。
落大的阴影骤然停住,半晌,又渐渐缩小。
直至轿子外又响起一些听不懂的鬼语,陈箐的一口气才落回实处。
岂料脖子上的纸钱又来作祟,陈箐发狠地一扯,结痂的疤再次撕裂,她疼得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连轿子开始一晃一晃地开始走动了,才迟钝了几秒感受到。
轮了一遭生死门关的陈箐选择把疑惑藏到肚子里,捂着脖子先拜了拜这位肯容纳她们的女诡。
“这位……谢谢哈。”陈箐喘匀了口气,见女诡没答,又去捏了把歪扭着赵慵的脉。
虽说她不懂医术,但现在她都能看得出来,赵慵的情况恐怕比覃诩水还要危险许多。
可是现在连自身都难保,去哪才能脱身呢?
“……”一旁的女诡突然出声,陈箐吓得差点要把整个轿子掀翻。
轿子晃三晃,女诡的盖头也晃了好几个来回。
陈箐的冷汗顺着脸颊流下,差点忘了自己还在人家的地盘下了。
她打量着女诡穿金戴银的婚嫁首饰,又看了看似蚕丝制成的婚服,心中大骇,她们该不会是捅了哪个千年老诡女儿的窝吧?
而且这女诡穿着限制了怨气的婚服,她都能闻得出来一点点怨气,这修为绝对不低。
女诡见她无言,又不知说了些什么,末尾还带点轻笑意味,陈箐连个正眼都不敢往她身上瞧。
“我说,我要是听不懂,你信吗?”陈箐苦笑道。
女诡点点头,指了指赵慵和覃诩水,好像在要一个解释。
陈箐思量了下,道:“她们是我同伴,打搅了你成婚真是不好意思,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如果你要我们赔偿,我们也绝不二话。”
女诡又用手指指着轿子外,陈箐却朝着她的手指甲定定看了一眼。
这女诡还挺爱剪指甲啊,不是都说女诡最爱留长指甲了吗,说是这样好掐人脖子索命。
反正陈箐所看到的女诡都是这样的,她不应景地想到。
“你是在问那些东西吗?实话说,我也不知道我和我朋友怎么突然就来到这里了,呃,这里是地狱吗?”
“我和我同伴都身受重伤,都是那些东西害的,你知道怎么回阳界吗?或者你知道这附近有医院吗?我朋友她好像不太好。”
陈箐半遮半掩,故作吓破胆着说,她瞧了一眼女诡盖头的珍珠,“话说,你今年多少岁了啊?”
她想打听一下修为,但这新娘显然不是吃素的,女诡没有歪头,但陈箐就是感觉这诡盯住她了。
甚至看透了她骨子里捉诡的身份,要把其生剥活吞一样,她一股恶寒升至脑后。
现在可不能惹怒这女诡,不然就真的没有生路可逃了。
“我是说你你你叫什么,喜欢什么,需要什么,要不我随个份子钱?”
陈箐皱皱巴巴地摊开手上捏成一团糟的纸钱,又可能是觉得有点掉面子,小心翼翼地点了点覃诩水的脸。
“你也可以挑着来?”
说完她又用另只手捂住自己脖子,“我的不行,太痛了。”
可那女诡偏不如人意,伸出那惨白藕节般的手指节就往陈箐这边探,还没触碰到皮肤,陈箐就感觉到自己掉进了冷窟里,冻得她血液凝固。
“不行不行!会死人的,到时候你都不用去见你的新郎官了!直接我们成一对鸳鸯算了!还省得你颠大老远屁股去见他……”
陈箐闭眼拼命地摇头,嘴里说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都不知道。
而女诡倒也真的停手了,反倒是陈箐护住了自己脆弱的命脉,傻傻地以为自己通过胡言乱语糊弄过去了。
女诡不语,只是一味地沉思。
……
片刻,女诡点头。
好的,这下轮到陈箐沉思了。
“噗……”
轿子里很清静,陈箐没笑,女诡也没笑。
三秒后,陈箐猛地望向出声来源。
“你醒了?!”
她一声差点儿没让抬轿人的双腿擦冒火。
一身班味上死班的抬轿人终于忍不住了,骂骂咧咧地猛拍了下轿边,轿子震了震。
覃诩水笑得岔了口气,半截纸钱吸进她嘴里,她霎时干呕一瞬。
陈箐满脸黑线地等她把那纸钱扯了出来,然后正襟危坐地等着这人给她个解释。
于是在一人一诡的高威下,覃诩水轻松地从她自己脸上扯下来了一张纸钱,两张纸钱,三张纸钱,四张……
直到这人把自己脸上黏着的纸钱全都完好无损地拿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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