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千金的苟命日常(重生)》
翌日,程念华那边的丫鬟来传话,说给姑娘们的新衣裳置办好了,让自去库房取了。
崔婉想着闲来无事,又懒了这些天,便想活动活动,于是就和连翘还有甘草一同走去库房。
待经过库房前面的抄手游廊时,撞见了刚从库房出来,朝她们迎面走来的崔月娴,身后还跟着两个丫头,手上捧着刚取的新衣裳。
崔月娴看见崔婉,想起昨日大伯母张柔对她的一番夸赞之词,又想到往日崔老太太对她的诸多偏爱,就让她气不打一处来。
虽说她与崔棠玉不对付,但是人家母亲程念华如今毕竟也算是嫡母,有人给崔棠玉撑腰,素日里她也不好明着跟崔棠玉过不去。
但是崔婉就不一样。
她母亲早就死了,身后也无甚倚仗。虽然说在永州还有一个甚么舅父,可是山高皇帝远的,也管不了她。
只有祖母念着那许映月生前的那点好,这才对她百般维护。
崔婉见崔月娴挡在她面前,既不挪步,也不往前走,崔婉不欲与她多做纠缠。
“六妹妹。”崔婉边说着,边往旁边让了让。
可是崔月娴却故意发难,目露嘲意,轻笑道:“五姐姐,听说你病着,可妹妹瞧着,姐姐这几日面色红润,倒不像是个病人。今儿竟冒着风雪出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故意装病,博府中众人的同情呢?”
甘草见状,瞬间急道:“六姑娘,话可不能随便乱说。”
连翘也有怒气:“我们姑娘才不是装病呢。”
崔月娴不理会她们,扯着嘴角翻了个白眼。
崔婉伸手拦住两个丫头,自己却朝崔月娴进了一步,看着她的眼睛,柔声道:“六妹妹,慎言。我的病是真是假,你不是最清楚么?何故在此故意刁难?”
崔月娴见崔婉这般话语,似是有点惊讶。
从前每次崔月娴故意找她麻烦时,崔婉都一声不吭的全部受着,如今怎的变了一个人似的,居然敢回应她了。
而且,还语带威胁般。
崔月娴听着甚是刺耳,强自镇定着:“哼,五姐姐,你病不病的干我何事?莫不是你要说,是我害的你吗?”
崔婉只是轻轻笑笑,也不恼怒,无辜般的歪了下头,语气天真:“六妹妹说的是哪的话,传出去不让人耻笑咱们崔家家风不正,后宅不宁,教养出的姑娘们都是品行不端之人。”
“况且,我也没说害我落水之人,是六妹妹你呀。”崔婉看着面前已经恼羞成怒的崔月娴,拿帕子捂唇轻笑道:“我早前不是回了祖母,说是我自个儿不小心的吗?怎么,六妹妹自己跳了出来?”
崔月娴实在是看不惯崔婉这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登时就要扬起手朝崔婉过去。
连翘和甘草见状,连忙出声道:“姑娘!”
“住手!”
与此同时,二人身后传来了崔棠玉和崔韶华的声音。
崔月娴手中动作顿住,又见是她们二人,只得讪讪放下扬起的手,只是却狠狠地剜了崔婉一眼。
崔韶华急忙赶上前来,将崔月娴和崔婉二人拉开了点距离,又将崔婉从上到下的看了一圈,一脸的关切,眼里满是担心:“婉儿,你没事吧?”
崔婉摇了摇头,轻声道:“无事,二姐姐。”
崔棠玉看着崔月娴,语气冷硬:“六妹妹,你怎的这般没规没矩?竟还想要打你五姐姐?眼里还有没有点礼义廉耻了?我看你是全然没把家规家训放在眼里,是不是得让我把父亲母亲还有祖母一道请过来,看看你如今这通天的手段!”
崔月娴原先还一脸不屑,直到崔棠玉搬出了崔明谦和程念华,最后居然还打算捅到老太太那里去,她瞬时间就慌了。
虽说赵姿兰平日能护她一护,可若是今日这情状告到了老爷夫人还有老太太跟前,又是殴打长姐这种,恐怕她姨娘赵姿兰也护不了她了。
眼见事情有闹大的趋势,崔月娴连忙示弱:“四姐姐,别,千万别跟父亲母亲还有祖母说。我跟五姐姐闹着玩的,并非是要殴打五姐姐。”说着,崔月娴又扭头望向崔婉,“五姐姐,对不住,是我逞一时之快,这才冒犯了五姐姐,五姐姐就饶了我罢。”
崔月娴说着,眼泪就落了下来,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崔婉见惯了崔月娴这般假惺惺的作态,原本想着就此饶过她,不再多加麻烦。
然,又忆起前世她对自己的诸多刁难,甚至和赵姿兰雇人谋害自己,以及此番落水也是她所为,崔婉心想,这一次绝不能再像前世那般唯唯诺诺,任人欺辱。
她决定给崔月娴一个教训,让她牢牢记住,也长个教训。
崔婉装出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声线低低,似害怕般:“六妹妹,你说这是玩笑,可分明差一点就要朝我袭来了。若不是二姐姐和四姐姐及时出现,恐怕这巴掌就要落在我的脸上了。虽然我比你年长,是你姐姐,素日里也多是与你为善,可是你如今为何却要对我步步紧逼,我也不知自己是做错了何事,要妹妹你这般对我......”
说完,崔婉竟抽抽噎噎的小声哭了起来。
连翘和甘草立在她身旁,一脸恶意的看向崔月娴。
崔韶华看看崔婉这副受了委屈的样子,顿时也满肚子怨气。
她怎会不知平日里崔月娴仗着自己有赵姿兰撑腰,又看崔婉柔弱可欺,处处跟她作对。
崔月娴母女二人又时常故意拿落胎之事拿捏,可是那是许映月生前发生的事,与崔婉何干。
况且当年之事尚有诸多疑点,只是赵姿兰一人之词,觉得是许映月害她丢了腹中胎儿。
这些年,明里暗里的给崔婉使了好些绊子。
“六妹妹,你如今实在是做的过了些。”崔韶华一脸正色道。
崔月娴见崔婉不肯让步,自己也急了,“你们...!”
崔棠玉:“六妹妹,今日我作为你的嫡姐,便替母亲做一回主,你自去祠堂罚跪一日罢。母亲那边,我自会将今日发生之事全数告知,赵姨娘处我也会着人相告一声,你若还有不服,我只能叫父亲与祖母出来了。”
“崔棠玉,你算哪门子的嫡姐!那边那个才是嫡出的!”崔月娴气得脱口而出,待回过神来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脸色瞬间有点囧态。
但是她还是强作镇定,话既然说出去了,便再也收不回来了。
如今也只能忍着,自认倒霉。
见崔棠玉似乎对她刚才那番话没什么表情,崔月娴也暗暗松了口气。
崔月娴朝崔婉恶狠狠的剜了一眼后,这才不情不愿的往祠堂方向去了。
一旁的崔棠玉听崔月娴说的那句话,有一瞬间的愣神,后又很快恢复如常,笑着对崔婉道:“五妹妹,你也是的,平日里受了委屈就要说,像今日这般就很好。”
其实崔婉和崔韶华对崔月娴脱口而出的话也甚是惊讶,都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崔棠玉的眼色。
见她脸上没什么异样,似是对刚才的话无甚在意,崔婉也就作轻松状。
“多谢二姐姐和四姐姐帮我解围。”
姐妹三人又说了几句客套话,然天冷地寒,风雪欲有加大之势,便各自道了别。
崔婉领着连翘和甘草取了新置办的衣裳,也回了寿安堂去。
崔月娴在祠堂受罚之事,很快便传到了程念华和赵姿兰的耳朵里。
然,程念华为了维护相府体面和声誉,特意叮嘱府中下人们,管牢嘴巴,若此事被传扬出去,有他们的好果子吃。
大齐朝又是极重孝道和规矩的。
高门大户,权贵之家的姑娘们相互嫌隙,还差点大打出手的事情,如若传扬了出去,恐怕会对崔明谦的仕途有所损害。
再者,往后于姑娘公子们议亲,也是极为不利的。
崔婉回到房中,连翘斟了茶给她饮下,“姑娘也不要多伤心了,好在今日有二姑娘和四姑娘出面维护。”
崔婉却暗自复盘着今日发生的事,越想越觉得似乎有点不对劲。
照理说,崔月娴与她不对付的事情时常发生,也偶有大打出手的时候,可是那时候却未见崔棠玉像如今这般兴师动众。
崔韶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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