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江山,朕来修!》
直接将帽子扣她头上,这倒是好笑。
冼行清站起身,微微歪头,明明是涂黑的面容还是能叫人看出威严,“你只听你家仆之言,不曾询问事情缘由过程,便将罪人名头定在我头上,是否过于偏袒?”
钱兹清扯着嘴角,“小小贱民,你以为你有跟我讨价还价的资格吗?不然你叫一个人出来证实此事非你之错,看看有没有人作证。”
冼行清闻言不漏痕迹地扫了一眼小二。
对方此刻正死命低着头,生怕被波及。
哎,何必欺压一个可怜的做工的人。
冼行清收回目光,点点头,“我还真找不出。”
“毕竟你将这里堵得严严实实,就打定主意要以多欺少、以强欺弱、以势压人,”她一字一句地骂,让钱兹清的脸黑了又黑。
最后,他实在忍无可忍,怒吼出声,“都聋了吗,叫你们压人下狱,还不动手?!”
冼行清一个后退,胡椒顺势向前,将随从一把打出包厢,这下酒肆所有人,无论想不想理会,都不得不理会了。
冼行清跟在后面,胡椒等人将随从一路打到楼下,朝着大门去。
冼行清则负责高声将事情原委说个清楚,她摇着折扇,姿态轻松,气得钱兹清想亲自动手,偏偏又近不了身。
这么一来,大厅众人本就对钱兹清观感不好,听到冼行清逻辑清晰条理清楚的话,自然信了八分,纷纷议论起来。
“钱郎君又在欺负人了。”
“可不是嘛,这姑娘又没做错什么,还要被欺负,真是的。”
“但是钱郎君脾气不好,心眼也小,这姑娘要惨了。”
“哎,真是可怜。”
也有人站钱兹清这边,“她当她说些话就有用了?还不得是看自个儿是什么人。”
“就是,这样的人也敢得罪钱郎君,皮都留不下来,啧啧。”
打斗的人群并着冼行清的声音,慢慢越出酒肆,吸引了更多的百姓。
见人多了,冼行清才示意胡椒他们将人打倒即可。
钱兹清见带来的十几个侍从都被爬在地上,怎么都爬不起来,这下才后觉害怕。
这女的身边的都是些什么人啊,不过四五个,怎么这么能打。
见冼行清向他走进一步,钱兹清忍不后退一步。
听到对面的嗤笑声,他才发觉尴尬,恼羞成怒。
“你可知我是什么人,你若是敢动我一根指头,你必要千百倍偿还,我可劝你不要不知好歹,你若此时道歉,我还可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你。”
冼行清笑得大声畅快,指着他笑个不停。
“你刚刚不是要将我下狱吗,现在知道怕了,又只要道歉了?”
冼行清停下笑,不屑地摇头。
“可惜啊,我可没有道歉的习惯,给我七妹道歉倒是可以,但除了她,其余人,都、不、配。”
冼行清说完,连江五娘都忍不住诧异了。
这女子怎么狂妄至此,此地可是长沙郡郡治,衙役不消片刻即到,她如此狂妄,必然被记恨,想走出县门怕是难了。
周围的百姓更是她敢说他们都不敢听,此人到底何方神圣,敢如此对郡守之子讲话,真是不要命。
说时迟那时快,一队衙役正好接到消息赶来。
他们身后还有一辆马车,里头正是郡守钱以太。
钱兹清一见马车瞬间狂喜,他阿父来了,还有何人敢对他放肆。
衙役大约有四十人,将酒肆门口团团围住,钱以太则是搭着随从的手,缓缓下车。
围观的人一见马车便知是郡守来了。
毕竟马车金贵,长沙郡贵族出行多用牛车,马车不仅是财力的彰显,更是地位的象征。
钱以太看上去很是和蔼慈祥,他笑着走来,好像没有一丝架子,但有着说不出的违和。
“阿父!”钱兹清快步走到钱以太面前,伸手指向冼行清便委屈道,“阿父,此人实在狂妄,打伤我的随从数十人,还多番污我名声,阿父定要为我做主啊。”
钱以太亲昵地敲了下他的额头,便向冼行清温和地点头。
“姑娘这是怎么了,犬子骄纵,许是言语不慎闹了笑话,但他也是少年心性,本官知姑娘受了委屈,此事定不叫你寒心。不若姑娘随本官前去府宅详谈,本官定给出个合适的补偿,姑娘意下如何呢?”
都快二十了,比她的陛下妹妹都大,还少年心性,恶不恶心。
但钱以太实在聪明,三言两语便将此事定性为顽笑,端着如此和善的态度,叫人实在骂不出口,不信你瞧,周围的百姓不都开始犹豫改观。
“去钱府我是不敢的,既然是顽笑,那我便走了,也不用什么赔偿。”
钱兹清急了,伸手要拦,“你不准——”
钱以太一个眼色甩出,他便不敢再开口,乖乖站到钱以太身后。
冼行清本想作罢,可衙役却谨遵郡守命令,将周围围堵得紧紧,态度强硬不肯让开。
冼行清转身,冷笑开口,“郡守这是何意?”
钱以太轻轻叹息,“姑娘可以不要补偿,可事情还是得两清才是。”
“虽说姑娘受了委屈,可你不该纵容手下将本官家仆和李内侍打成这副模样,若是就叫你这样走了,岂非是告诉百姓,可以这般肆意伤人,叫他们以后学了去,于长沙郡治安可如何是好?”
两人的视线撞在一块,隐隐有火星崩裂。
好一个老狐狸,果真会说话。
冼行清道:“按郡守这番话,我可还是要下狱受罚才可?”
钱郡守回:“这也是无奈之举,但姑娘放心,只是略待几日以示惩戒。”
“可他有错在先,我是为求自保还击,也是犯错?”
“无论为何犯错,错便是错。”
冼行清加深笑意,“大人公正,既如此,我与他都有错,不若此际便一并处罚,总不好叫别人说大人徇私。”
又绕回来了,钱以太暗叹难缠,正欲开口。
冼行清又道:“除非大人此公正只用在平民身上,换在其他人身上便是另一种说法。”
“是,还是不是,罚,还是不罚,大人说呢?”
她语气强硬,藏着杀意。
钱以太慢慢挺直了腰,眼神不带温度地打量了冼行清一眼。
又意味不明地哼笑了声,“胡搅蛮缠,看来不叫你吃点苦头是不会安分了,长沙郡的百姓个个安分守己,可不见你这种目无法纪之人,是该以你为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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