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对面的彼岸》
斯内普跪在地窖中央特意清理出来的空地上,全神贯注地用魔杖引导着龙血墨水在石板上绘制符文,每一笔都做到精准无误。
“别靠那么近。”他头也不抬,“你的呼吸会让墨水晕开。”
“果然精细活儿还是得交给你,”哈利往后退了一步,继续练习那段晦涩又绕口的咒语,“Animusvinculo,sanguinecon——”
“停。第二个词的重音错了。”
斯内普甚至没有抬头,魔杖尖依旧精准地描绘着符文,却能丝毫不差地捕捉到哈利细微的发音错误。
“Vinculo。”哈利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脑袋都要炸了:“不就是这么念的吗?”
“你念的是vin-CU-lo。”斯内普抬起头瞥了他一眼,“应该是VIN-cu-lo,重音在第一个音节。”
“有区别吗?”
斯内普的眉毛微微挑起,放下手中的魔杖:“区别很大,错了整个仪式可能会失败,或者更糟——”他顿了顿,“爆炸。”
哈利翻了个白眼:“好吧好吧,VIN-cu-lo。”他盯着羊皮纸上密密麻麻的咒语,忍不住抱怨,“梅林的胡子,这咒语也太长了。为什么古代巫师就不能简单点,比如‘我守护’就够了?”
可斯内普又开始专注地描绘起了符文,哈利只好无奈地继续练起了咒语,“Animusvinculo,sanguinecon……conjungare”他的舌头在“conjungare”这个词上打了结,发出一个奇怪的音节。
“你的舌头位置错了。”斯内普再一次打断了他,“听听你自己的发音,像嘴里含着一整个南瓜。”
哈利被纠正得有些气恼,干脆走到斯内普身边蹲下,贴得特别近,“那你教我正确的舌头位置。”
温热的气息扫过耳廓,斯内普的手明显颤了一下,一条原本完美的弧线瞬间歪了。他扭头瞪着哈利:“你是故意的。”
“嗯,我是故意的。”哈利坦然承认,伸手轻轻触碰斯内普的下唇,“来,教教我正确的发音。”
斯内普的呼吸明显乱了。他捉住哈利作乱的手指,瞪着看似满脸好学的哈利,重重叹了口气。“con-IUN-gere。”他示范了一遍,“重音在第二个音节。感受你的喉咙震动,舌尖要抵住上颚——”
他的声音突然停了。
哈利的手指滑到他的唇边,拇指轻轻摩挲下唇,随后滑向喉结,“怎么停下来了?让我感受一下你发音时的震动……”
话没说完,斯内普直接拉他过来,吻了上去。
“感受到了吗?”当他们分开时,斯内普贴着哈利的耳朵说。哈利点点头,喉咙里发出一个含糊的音节。
斯内普这才收回手,“再试一次。”
哈利脸上还有些发热,他清了清嗓子,试着念,“con-IUN-gere。”这次总算找对了位置。
“勉强及格。”斯内普说着,视线仍落在哈利的嘴唇上,停留了比必要更长的时间,“但是还不够,需要更多练习。”
“那就继续教我。”哈利抓住他的手腕,不让他退开,“我是个需要很多指导的学生,”他舔了舔嘴唇,“教授。”
这个称呼让斯内普的喉结动了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哈利。”
“当然知道。”哈利凑近,两人的鼻尖几乎碰到一起,“问题是你打算怎么办?”
然后,他们的嘴唇便自然而然地触碰在了一起。不同于刚刚的猛烈和急切,这是一个温柔而绵长的吻,又意外地缠绵。
“看,”哈利得意地笑着,分开时还不忘再偷啄一下,“这样学习效率更高。”
“你再这样,”斯内普声音都带上了点沙哑,“今晚什么都别想练成。”
“那我们明天再练?”哈利无辜地眨眨眼。
斯内普用力推开他:“坐回去。好好念你的咒语。否则等到仪式那天,你念错一个音节,我们就得重新来过。”
他低声威胁着,继续埋头画他的符文。
哈利乖乖坐回椅子上,嘴角怎么也压不下去的笑意出卖了他的好心情。没过一会儿又凑了过去,看着地上渐渐成形的符阵,“需要我帮忙吗?画符文这种精细活当然是你来做,但我可以帮你递材料。”
“你能做的最大帮助就是把咒语背熟,每个音节都要准确无误。”斯内普说着,但当哈利真的靠在他肩上时,他也没有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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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他们保持着相同的节奏。白天正常上课,晚上在地窖里练习到深夜。
练习的过程并不总是顺利的。龙血墨水非常难以控制,稍有不慎就会晕开,毁掉整个符文。斯内普反复调整符文的构图,从最外层的保护圈到内部复杂的生命符文,每一笔都要求精准的弧度与力度。
哈利则在与那些拗口的咒语搏斗中越来越熟练,很快就把那几句咒语念得滚瓜烂熟,舌头再也不打架了。
这期间,哈利曾用猫头鹰给小天狼星写了一封信,询问他什么时候能回来——他们上次不欢而散,他的教父也再没有联系过他。他斟酌了很久才下笔:
“亲爱的小天狼星,
我知道你很生气,你有权利生气。我很抱歉我说的那些话,那不是我的本意,我很高兴你能回来,真的不能再高兴了。
总之,我不该那么说,你可以狠狠地骂我一顿,或者揍我一顿,如果你能消气的话。但我不会为我和西弗勒斯的关系而道歉,请相信我,这不是一时冲动的决定。”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把他要和斯内普缔结血盟的事写在信里面。
“我希望能当面和你谈谈。等你任务结束后。
——哈利”
然而足足过了两天,那只疲惫的猫头鹰才飞回来,信还原封不动地绑在腿上。
哈利隐隐感到一阵担心,也只能叹口气把信收了起来。他本想在离开前和小天狼星好好谈谈,并为自己当时的口不择言道歉,现在看来只能等回来后了。
他转而写信给莉莉,除了日常问候和关心教父及父亲的行踪外,还试探性地提到能否借用詹姆斯的隐形衣。他没有说明真实目的,只含糊地表示有个“重要的任务”,可能会需要隐形衣的帮助。
到了第五天晚上,看着地上已经完成的符阵,哈利终于忍不住了:“我们就在这儿进行仪式?”
“地窖不够好?”斯内普皱眉。
“不是不够好,我只是担心——”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西弗!”泰迪探头进来,“你在吗?我想问问关于——哦。”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了坐在一边的哈利,以及地上那个复杂得令人眼花缭乱的符阵。
“哇。”泰迪走进来,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符文,棕色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哈利,西弗,这是什么?看起来好复杂!”
“你们在玩什么神秘的仪式。”另一个尖细的声音从泰迪肩膀上传来。
西比从他肩膀上跳下来,迈着小小的步子绕着符阵边缘走,黑色的小袍子在身后拖着。
它绕着符阵转了一圈,用刻薄语气评价道:“这是某种低级的召唤阵?不,线条太繁复了。爱情魔药的准备仪式?画得真糟糕。线条粗细不均,这个转角也太生硬了。”
“没人问你的意见。”斯内普嘴角抽了抽。
“我只是实话实说。”西比抱着双臂,这个动作配上它迷你的身材显得有些滑稽,“作为以你为原型的魔法造物,我继承了你对完美的执着追求,如果我来画的话——”
斯内普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泰迪,把这个东西带走。”
“我不是‘东西’!”西比立刻反驳,“我是高贵的魔法造物,拥有独立的人格和超群的智慧——”
它边说边后退,哈利看到它身后那个装银粉的陶碗,赶紧开口提醒:
“西比,小心那个——”
可人偶的小靴子后跟已经踢到了碗沿。
接下来的一切都像慢动作。西比疯狂挥舞着小胳膊,还是不可避免地向后栽倒。陶碗翻倒,银粉从碗里飞洒出来,撒了它一身。西比在银粉中打了个滑,又踉跄着砸进了斯内普刚刚画好的内圈符文里。
精心绘制了几天的墨迹顿时糊成一团。但这还没完,西比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没想到不小心撞翻了旁边的龙血墨水瓶。深红色的液体哗啦一声倾泻而出。
“西比!”泰迪惊叫。
“我——噗——我——咕噜——”西比的声音从墨水里传出来,小小的身体扑腾着,溅起一片片红色的水花。
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惨状。地上的符阵已经面目全非,银粉和龙血墨水混成诡异的暗红色泥浆,三天的努力全部化为乌有。
泰迪的头发已经变成了惊恐的浅绿色。哈利看看地上的一片狼藉,再看看斯内普的脸。斯内普的脸色经历了一个完整的调色盘过程——从苍白到铁青再到漆黑,整个人像是即将要爆炸的坩埚。
“我——我不是故意的!”西比终于从墨水里爬出来,浑身滴着红色的液体,黑色的小袍子被染成了暗红色,看起来犹如迷你版的凶案现场。
“出去。”斯内普的声音低沉得可怕。
“这不能怪我——”西比还想争辩,“如果不是你们把材料放得到处都是——”
“给我滚出去!”斯内普终于爆发了,“从现在开始,你被永久禁止踏入我办公室半步!”
泰迪赶紧冲上前,一把抱起把墨水甩得到处都是的西比,头发已经吓得变成了灰白色:“对不起,西弗!真的对不起!我们马上就走!”
他悄悄对哈利做了个抱歉的表情,抱着西比往门口跑,西比还在他怀里挣扎:“放开我!我还没说完!下次重要的仪式记得用防护咒!这是基础中的基础!”
“哦,闭嘴吧西比!”泰迪一把捂住人偶的嘴巴,速度快得哈利都没来得及看清。
“如果我再看到你出现在这扇门的十英尺范围内,”斯内普高声咆哮,“我会亲自把你拆成零件,一片片地泡在玻璃罐里!”
门砰地关上,地窖里只剩下哈利和斯内普两人,还有满地的狼藉。
哈利强忍着笑意,心里却有些无奈。
符阵被毁,意味着他们必须重新开始。哈利低头看了眼地上惨不忍睹的景象,再看看气得浑身发抖的斯内普,小心避开地上的墨水,走过去从背后环住斯内普。
“深呼吸。”哈利轻声说,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只是一点墨水而已。”
“一点?”斯内普语气里充满压抑的怒火,“那是整整一瓶龙血墨水,你知道它值多少个加隆吗?”
“我知道。”哈利收紧手臂,“但往好处想,至少现在我们知道在地窖里进行仪式不是个好主意了。”
斯内普扭头狠狠瞪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再说一个字试试。
“我是想说,”哈利轻吻他侧脸,“我刚刚有了个想法。有求必应屋会是个更好的选择。没有人能闯进去,更不会有什么人偶跑来做评论员。”
斯内普哼了一声:“那个该死的人偶,我早晚要把它——”
感觉斯内普身体不再那么僵硬,哈利识趣地放开他,“我来清理。你要不要喝杯茶,冷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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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十点,确认走廊里没有巡夜的费尔奇或其他教师后,哈利和斯内普悄悄来到八楼,拐到那条挂着巨怪棒打巴拿巴挂毯的走廊。
“就是这里?”斯内普怀疑地扫了眼挂毯对面光秃秃的石墙。哈利闭上眼,在那面墙前来回走了三次,心中默念:我需要一个适合进行古老血盟仪式、不受任何干扰、充满魔法能量的场所。
墙上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道门缝,接着是门把手,最后是整扇橡木门。
哈利握住门把手推开了门,内部景象让两人都为之一震。
这根本不像是霍格沃兹的一个房间,反倒像是误入了另一个世界。房间是完美的圆形,黑曜石地板光滑如镜,能够清晰地映出每个身影。墙壁上流动着银色光芒,符文与图案在其中变换着。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座水晶穹顶——
“这是……真正的夜空?”哈利仰头看着满天繁星,震惊地问道。
斯内普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星象:“月相位置……猎户座的角度……”他点点头,“确实是今晚的天空。有求必应屋居然能做到这种程度。”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它能让我们看见真正的夜空。”哈利耸耸肩,“看来有求必应屋很清楚我们要做什么。”
墙边的架子上整齐地摆着他们需要的一切:银粉装在水晶瓶里,龙血墨水散发着暗红色的光泽。角落里甚至还有一本厚厚的硬壳书,书页已经翻到了关键的章节,旁边还做了批注。
“勉强可用。”斯内普挑剔地下了结论,开始在房间中央布置符阵。
接下来的两天,他们把所有空闲时间都投入到这里。没有了打扰和意外,斯内普终于能够专心完成这项复杂的工作。
——————
莉莉的回信来得很快。
第二天午餐时,斯内普的座位空着——据说斯莱特林的两个六年级学生试图偷偷制作迷情剂,结果把配方搞错了,导致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里满是会唱情歌的藤蔓。现在整个地窖区域都能听到植物们在深情地合唱《噢,魔药大师》,偶尔夹杂着斯内普愤怒的咒骂声。
哈利只好一个人去就餐。他独自坐在教工席上,心不在焉地戳着盘子里的土豆泥,脑子里琢磨着血盟仪式的细节。一只有着暗色横斑的白色猫头鹰突然俯冲下来,差点撞翻了他的南瓜汁。
猫头鹰稳稳落在他面前,骄傲地伸出绑着包裹的腿。
包裹不小,用防水咒保护着。哈利打开一看,里面是用软布精心包裹的隐形衣,还有一封信。
周围的学生好奇地张望,但哈利已经完全沉浸在信中:
亲爱的哈利,
隐形衣在包裹里。我要纠正你一点,不是借给你,从今天起它就属于你了。它本来就该是你的,哈利。这是波特家族代代相传的,现在轮到你了。
詹姆斯不会有意见的——就算他有,我也会让他没有。但我倾向于认为,他如果知道,一定会亲手交给你,并花上几个小时向你吹嘘他当年用隐形衣干过的所有英勇事迹。
不过他和小天狼星这次的任务似乎特别棘手,这几天一直没有消息。别担心,亲爱的,他们以前也这样过。有一次他们整整一个月都不见踪影——那次回来时小天狼星的头发变成了亮粉色,詹姆斯的眉毛则完全不见了。到现在他们都不肯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黛西最近长大了不少,开始变得调皮了。她现在喜欢把所有能抓到的东西都往嘴里塞,家里的东西都是她的口水印。奇怪的是她还没到长牙的时候就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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