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权臣怎么还搞暗恋》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太后的身体直转急下,皇后的精神状态也相当萎靡,于是林画月时常去宫中看望两位长辈,次数一多她干脆就暂住宫里了。
她每日上午照顾太后,下午看看皇后,其余时间还要去东宫陪伴太子。
太子年幼,按理说应该正是活泼爱玩闹的年纪,可宫中皇子就他一个,勋贵府中的孩子要么太大要么太小,没有一个适合做伴读,从前还有林采陶陪伴他,可现在他身边只有一群太监宫女,这些太监宫女除了每日伺候太子起居,同太子说不上什么话,因此太子小小年纪性格却越发孤僻了。
太子被侯老先生教导得极好,粉嘟嘟的一个小人儿,行事有礼有节,林画月相当喜欢这个小堂弟,可每每看到太子望天发呆时那懵懂又寂寞的眼神,林画月就心疼得不得了,可她也帮不了什么实质性的忙,只能趁住在宫里这段时间多陪陪太子,使出浑身解数同他玩耍、逗他开心。
渐渐,太子不再满足林画月仅仅陪他玩耍,还缠着她一起读书听课。
林画月相当愿意,不是因为她有多爱学习,而是因为在东宫讲学的是侯德致。可在文课上,她能伴读的课程实在有限,再加上她与武宁王刚在钢丝上走了一圈下来,林画月行事更加小心翼翼。
治国理政的课程她是万万不敢听的,四书五经之类的她斟酌了很久,最后保险起见还是决定放弃,这么一来她能伴读的就只有书法和礼仪了。
本来林画月能伴读的课程就少,偏偏侯德致还对她极度避嫌,大半个月下来,林画月愣是一点交情都没捞到。
日子就这么充实紧凑的过去了,转眼间就快到江叙风回京的时候。
一个多月没见,林画月是有些想念他的,她也想像其他人那样去渡口迎接江叙风,可她不敢让皇上误以为是武宁王在授意她结交文臣,况且江叙风有心上人这件事一直让她如鲠在喉。
林画月不是没设想过,江叙风的心上人有没有一丁点的可能是她?可那锦囊江叙风已经佩戴很多年了,早些年她与江叙风生疏得很,话都没说过几句,更别提送他什么物件了。
可江叙风既然心里有人,却仍拖到这般年纪还未成婚,看来那女子对江叙风无意。
既然无意还送他信物钓着他做什么!
心机!
林画月拾起脚边的石头,闷闷掷入湖心。
可这点拙劣的心机江叙风不可能看不破,他看破了仍心甘情愿守身如玉,不仅拒绝一切媒姻,甚至连尚公主都不乐意,只能说明他着实爱得深沉。
一出痴心郎爱而不得的大戏在林画月脑海中拉开序幕,林画月坐在仅她一人的观看席上越看越不痛快。
于是在江叙风抵京当天,林画月一幅无事发生的模样,她照旧去了慈宁宫,用完午膳后又直奔东宫,打起精神写了一手稀烂的字,捧着《礼律》抒发了一些前言不搭后语的感悟,结束后,侯老先生看她的眼神像在看狗屎。
又过了大半个月,林画月终于坐不住了,她犹豫着明天要不要跟太后和皇后请个假,她出宫一趟,溜去江府瞄一眼?此等行为虽然猥琐,但她一身绝顶好轻功,绝对不会被人发现,没人发现那就是没发生过。
琢磨了大半天,下午,太子肉乎乎的小手牵着她走进学堂时,林画月差点忘了呼吸。
学堂里坐着的不是那个严厉老头,而是一身烟紫色锦袍、正在专心批阅功课的江叙风。
江叙风坐在阳光正好洒下的地方,冬日的阳光柔和,将他周身轮廓氤氲地像在发光,他比在穗州府时瘦了些,手腕的骨结更突出了,他就算坐着,仪态依然端正疏雅,头发全部整齐束在冠帽中,脖颈侧面一根青筋若隐若现。
林画月看得愣神。
听见动静,江叙风抬头朝他们看过来。
太子板板正正唤了一声:“江先生。”
林画月紧随其后:“江先生。”
她没跟江叙风对视一眼,一举一动散发出两个字:不熟。
还在归京的船上时,江叙风就对林画月的疏远早有心理准备。
“私生子”事件虽平息了,但上有皇上暗中审视,下有尚宣虎视眈眈,林画月与武宁王现在是一点纰漏也不能有,更不可能当众显示出与他关系亲近。
江叙风无所谓,无非就是回到南行之前,他每日能在街上隔着人山人海看她一眼就够了。
毕竟和以前真正的疏远不同,他们现在的疏远不过是人前的表演,真正的暗流涌动只有他们自己知晓。他现在是她的人,哪儿有搁着男宠不碰的?林画月肯定会在夜里无人时潜进江府找他吧?
思及此处,江叙风不得不打开窗户,让海风给自己散散热。
可江叙风刚走下船,就得知林画月进宫了。
没关系,她又不可能一辈子住宫里,他等就是了,等待于他而言是家常便饭,林画月常驻北境那些年,他等得春去冬来也不过如此。
那些年都捱过来了,现在有什么等不住?
江叙风对自己的耐心极其自信。
江叙风回京后马不停蹄进宫复命,皇上当即在朝会上大力嘉奖他舍身保护郡主有功,赐黄金千两、毗邻王府的宅邸一座,江叙风当着文武百官包括武宁王的面,谢纳了黄金,却婉拒了宅邸,皇上端坐高位满意地眯起眼睛。
顺利揭过了这档子事,不仅江叙风和林祁松了口气,皇上也终于龙颜见悦。皇上架空了内阁收归权力于自身一人,每天夙兴夜寐处理政务,原本相当得心应手,可人算不如天算,皇上脑疾不仅不见好,反而还越来越严重,再强悍的精力、再励精图治的雄心,在频繁的头痛晕眩中也会败下阵来。
江叙风还没修整两天,皇上就将他召进宫协助,但凡跟户部沾点关系的事务通通丢给他,实在沾不上关系的,皇上拟了个初步的决议后就交给他细化,他整天待在值房里,撸起袖子任劳任怨从鸡鸣干到更响,半点闲暇也没有。
皇上满意极了,屡次称赞:“朕身边文有你,武有尚宣,教导太子有侯德致,朕心甚慰。”
只是明知林画月与他就隔了几道宫墙却偏偏不得见的日日夜夜里,被她触碰过的手腕与掌心总是有种灼烧感,就连被她发顶拂过的脸颊皮肤也开始作祟,时不时刺挠江叙风一下,让他坐立难安。
思念茂盛疯长,唯有相见能将其修剪。
老天爷还是眷顾他的。侯德致由于身体抱恙告假一天,江叙风立马抓住机会奋勇争先,主动请缨替侯德致讲学一天。
终于他如愿以偿了。
林画月正心不在焉地坐在底下,听他枯燥讲解笔法解构。
江叙风的声音温润低沉,很好听,但他说的每句话都从林画月右耳朵进左耳朵出,过不了一点脑。
此刻林画月的脑都被一个疑问占满:江叙风不是很忙吗,怎么有空代教讲学了?为了太子?侯德致?还是……她?
“月姐姐,开始临摹练习了。”太子见林画月神游天外一动不动,出声提醒道。
“哦哦好。”
林画月回过神,摊开面前的《程子四箴》,提笔就要往宣纸上落。
“月姐姐,你先别着急写,江先生说了,要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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