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才是我的男朋友》
明飞尘显然没预料到元舒的回答,眼中闪过惊愕,随后很快就化为了笑意。
“你说得对,是要查。”明飞尘搂住他的肩膀,“不过现在,咱们得回去睡觉了,太晚了,晚睡可是要长皱纹的。”
忙完这一遭,都快凌晨十二点了。
元舒揉了揉眉心,企图让紧绷的神经松懈。
“走吧。”
明飞尘把元舒送到了小区楼下,识趣地没提留宿,毕竟提了也会被拒绝。
元舒跟他告别,拖着一身疲惫回到家里,去浴室洗澡。
他脱掉身上的衣服,热水淋湿全身,雾气蒸腾,熏得他脑子也变得迷糊。
今天的事情发生得过于突然和奇幻,后续处理也是一团乱麻,柯文昊究竟是怎么跟杀人犯关联上的呢?
元舒脑子里隐隐约约察觉出些不对劲来,但这念头一闪而过,最后被困意淹没。
他洗完澡,裹上浴袍回到卧室,头发也没吹,就倒在床上。
在陷入睡梦的前一秒,元舒慢半拍地想起来,今天是周末……他好像忘记了什么事……
……
……好热。
像是有人在注视着他,抚摸他的身体,柔软又粗糙的布料摩擦着他的皮肤,带来阵阵战栗和凉意。
元舒头痛欲裂,只觉浑身都在发烫,他下意识想要挣扎避开抓住他手腕、摁住他肩膀的人的手,可对方的力气太大,他根本无法动弹,只能任由对方为所欲为。
肩膀、手臂、腰腹……
心中的不满堆积得越来越多,元舒蹙紧眉头,唇微张,发出不悦的呢喃。
对方的动作似乎顿了一下,随即很轻的叹息从他的口中传出。
元舒发现面前人的动作慢慢变轻,之后手臂又是火辣辣的酸痛……对方在揉捏他的手臂筋骨。
真是的,到底是谁啊?
元舒努力想要睁开眼睛,但眼皮跟眼睑像是粘了胶水一样无法分离,所以最后他还是放弃了,任由自己重新坠入周公的怀抱。
再度恢复意识,是被手背骤然出现的刺痛感所惊醒。
“邬总,元先生醒了。”
陌生的男声在身旁传来,元舒看见一张中年男人温和的脸庞,眼尾带褶皱。对方穿着白大褂,此时手里正拿着听诊器放在他的胸口,似乎在听他的心跳。
中年男人收回手,退后一步,映入元舒眼帘的换成了邬从律那张冷峻疏离的面庞,烟灰色的眼眸波澜不惊,视线平静地落在他身上。
元舒感觉盖在自己身上被子被往上拉了拉,盖得更严实了。
“你昨晚发烧了。”邬从律说。
元舒啊了声,声音干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
可能是因为昨天在泳池里面待久了,爬上岸又跑又闹的,最后还在警局待了很久……本来社畜就亚健康,加上原主是因为发烧引起心梗死的。
元舒竟然发烧这件事觉得合乎逻辑。
而在睡梦中,手背传来的刺痛感,也是因为医生给他打了吊针。
元舒抬起眼皮,看见了挂在自己床头边上的吊起来的针水,已经打了一半了,他还以为才刚开始。
“我昨天在你家楼下,等了你很久。”
脸颊突然传来冰凉的触感,是邬从律伸手抚摸他的脸颊。
元舒和他对视,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曾经答应过邬从律,周末要和他约会。
不对。
“……我不是跟你说了,我有事吗?”元舒仅剩的理智让他抓住重点,“而且你为什么会有我家的钥匙?”
邬从律面不改色:“撬门。”
“……”
为什么把违法的事情说得那么理直气壮?元舒难以置信。
邬从律抓的重点显然和他不同:“送你回家的人是谁?”
元舒不慌不忙,学着他的表情,说:“朋友。”然后又掐头去尾地把昨天发生的案件说了一遍。
看着邬从律蹙起的眉头和思索的神情,元舒心想,只要邬从律不去查,除非他抓到他和明飞尘亲嘴,否则对方很难发现真相。
赌的就是一个信任。
“所以说,你昨天又以身涉险,跑去调查案件了吗?”邬从律沉默半晌,最后抬眸,静静地问,“为什么一定要查呢?你明明有很多机会,可以远离这些困难。”
这番话是明晃晃的关心与不解,元舒却无法跟对方道明真相。
“因为这些事跟我有关系。”元舒状若无奈地笑了一下,“……如果可以,谁不想过正常的生活呢?可如果正常的生活是装聋作哑,还算是正常吗?”
“要把一切都撕破,才算正常吗?”
“不。”
元舒摇头,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靠在床头的枕头上,“要祛除隐患,才能过正常的生活。”
“如果有一把刀,一直悬挂在你的脑门上,你会照常过日子,忽略它,还是会想办法把那把刀给拿下来?”
邬从律轻声说:“达摩克利斯之剑吗?可是你又怎么知道,它不是俄狄浦斯呢?”
命运让你想要杀掉它,可它终究还会以另外一种方式回来,在命运的催促与安排下,杀死你。
“无论是达摩克利斯之剑,还是俄狄浦斯的预言,不都是一种未来吗?”
元舒摆弄枕头,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人需要为了未来而拼搏,未来充满危险,令人恐惧,但未来同时也充满着希望。”
他看向邬从律,认真道:“我不想遇见达摩克利斯之剑,也不想成为俄狄浦斯的父亲,我只是想在能力范围内,祛除危险,让我能过上相对平稳的生活。”
“但你遇见了。”邬从律看着他说。
元舒点头:“我遇见了,所以,我踏上了命运的洪流。”
或许是话题过于沉重,元舒故意冲他眨眨眼,笑道:“你觉得我能成功吗?”
因为还没退烧,元舒苍白的脸上,两颊和眼尾还泛着淡淡的潮红,嘴唇微干,憔悴的同时,颜色鲜艳得几乎夺目。
邬从律也笑了:“我觉得你可以。”
然后伸出手,轻柔地抚摸他的脸颊一下,指腹摩擦过对方的眼尾。
“那你觉得,我也可以成功吗?”
元舒一怔。
四目相对,邬从律低下头,与他额头碰着额头,距离近在咫尺,能在彼此眼瞳中看见对方。
“我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我的俄狄浦斯王。”
男人的呼吸落在他的脸颊,磁性的嗓音传入耳中。
“告诉我,我能成功吗?”
元舒侧开头:“不能。”
邬从律:“为什么?”
元舒睨他一眼,泛红的眼尾像是含着淡淡的戏谑。
“因为……我是你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你的俄狄浦斯王。”
作为命运的一份子,有输的人,也有赢的人,元舒希望自己一直做赢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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