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言原长》
宿舍里,那男生坐在床沿,指腹反复摩挲脖颈红痕,屈辱像藤蔓缠住喉咙。他抓起手机,指尖泛白拨通“江哥”,听筒里烟嗓慵懒漫出:“周原是吧?等着。”挂了电话,望着窗外周原牵梁言许远去的背影,嘴角扯出阴鸷笑——雪落秃枝,碎成扎人的玻璃碴。
梁言许突然驻足,睫毛雪粒簌簌坠落:“今天别单独走。”周原低头看交握的手,红绳手链在雪光里泛浅淡光,捏捏他手心笑:“怕我被拐?”梁言许挣手没挣开,急得话卡喉咙:“我是怕你……”
话没说完,周原打横将他抱起。梁言许惊呼搂脖,雪粒落衣领,凉得缩肩:“放我下来!”周原咬他冻红耳垂:“小土豆就该抱着走。”梁言许拳头砸肩,被他捉手按在胸口。路过学生吹口哨,梁言许脸烫得埋进他颈窝:“丢死人了!”周原抱他大步穿操场,雪地踩出深深的坑,像把时光踩成独家印记。
教室后门座位空着,周原把梁言许放椅子上,对方气鼓鼓瞪他。“幼稚。”梁言许别脸,躲不过凑来的吻——带着雪的清冽与少年热,直到上课铃响,周原被老师揪后领拽后排罚站。梁言许偷瞄,那人冲他挤眉弄眼,红绳敲手腕打暗号,惹得他心跳擂鼓,慌忙转回,却让心动在暗处疯长。
午休骚动从后门炸开。黄毛踹门,眼神锁定梁言许:“跟我去器材室,有人找。”梁言许给周原揉腿(这人罚站赖皮非要揉),抬头指尖还停他膝盖:“有事?”黄毛晃烟,烟灰落地板:“去不去?不去动手了。”
周原猛抓梁言许手腕,眼神淬了冰:“谁找他?”黄毛嗤笑,梁言许拍他手示意别冲动,指尖按红绳:“我去。”周原手链同步震动,麻意窜皮肤——这是他们藏的“暗号”,系住跨越时光的牵挂。
器材室门落锁,梁言许转身撞篮球,沈江从阴影走出:“周原动我弟,怎么算?”他摸锈球杆,沈江伸手捏脸,被球杆挥开。沈江扑来按他在地,后脑勺磕篮球,疼得眼前黑。挣扎间,手链勾沈江衣扣,红绳崩得笔直,像根将断的弦。
“周原要是看到你这模样……”沈江烟味喷他脸,话没说完,门板巨响,周原撞门而入。他眼神红得吓人,踹翻沈江扑来搂梁言许:“言许!哪疼?”梁言许眼泪掉下来——不是疼,是看他冲进来,额角血珠混雪水淌,烫得烧心。
周原吻他眼泪,转身眼神冷得结冰。沈江爬起,被他一拳砸脸,鼻血飞溅。沈江狞笑着扑,器材室混乱成灾——篮球滚、铁架响,周原像不知疼,拳拳拼命。沈江落了下风,被按地揍得变形。
“别打了!”梁言许抓他胳膊,指腹硌得生疼,“会出人命!”周原胸膛剧烈起伏,额角血滴他手背,烫得惊人。盯着沈江,戾气褪去,只剩后怕的颤。
他牵梁言许往外走,红绳沾血迹,像开朵小红玫瑰。雪落交握的手,梁言许踮脚贴创可贴,指尖拂他淤青嘴角:“下次别拼命,我心疼。”周原揣他手进兜,掌心相贴焐化冰雪:“为你,命都能给。”老师呵斥声里,他们踩厚雪,阳光穿云照交握的手,红绳闪细碎光,诉说守护的秘密。
梁言许推周原进医务室,力道大得差点摔。医生拿碘伏,他攥周原袖口发抖:“流好多血……”周原坐诊床,看他红眼圈,按伤口“嘶”一声装虚弱:“言许,我要是不行了……”梁言许眼泪砸他手背,烫得他心头跳:“不准说!要什么都给你,别吓我……”周原眼睛亮得惊人,哪有半分虚弱:“那你跟我在一起。”
梁言许愣住,泪珠挂睫毛像沾露蝶翼。反应过来被骗,抓棉签戳他胳膊:“周原你混蛋!”周原捉他手按伤口,碘伏刺痛混掌心温度,奇异地心安。他低头吻掉眼泪,尝到咸涩:“怕你反悔。”梁言许闷他颈窝,带哭腔软糯:“谁会反悔……疼不疼?”周原得寸进尺凑脸:“你亲我就不疼。”却在触唇时,听见门外沈江的笑。
“小情侣腻歪呢?”沈江靠门框,校服敞着露骷髅T恤,“周原,你的人我看上了。”周原猛护梁言许身后,带起风,额角伤口又渗血:“滚。再废话试试。”
沈江挑眉,梁言许从他身后探身,眼神亮得惊人:“离他远点。”少年个子不高,气势不输,攥紧的拳头让沈江觉出意思,嗤笑转身。
周原捏他后颈,摸发烫皮肤:“刚才怕不怕?”梁言许挣手往前走,红绳晃悠:“谁怕了,要走快点。”周原追上去抱他,下巴搁发顶:“叫我声宝宝听听。”
梁言许耳朵红透,没推开——有些奔赴,是甘愿沉溺的“纵容”。
夕阳拉影子,教学楼拐角撞见章婷南。她抱书见梁言许眼亮,快步过来:“昨天怎么没来花坛?”周原挡他面前笑:“他跟我在一起,没空。”章婷南瞪他转向梁言许:“能做朋友吗?”梁言许刚说“当然——”,被周原捂嘴。
“他不愿意。”周原一本正经胡说,冲章婷南做鬼脸。章婷南气得当书砸,梁言许推开他:“别闹。”语气温和:“可以的。”章婷南刚笑,周原往他怀里缩:“宝宝她瞪我,我怕。”梁言许脸烫得要冒烟,章婷南书掉地,指着他半天speechless,跺脚跑了。
“幼不幼稚?”梁言许掐他腰,被捉手亲。周原笑:“在你面前,我永远三岁。”牵他往操场:“去看日落?”晚霞漫教学楼,天空染成橘子汽水色。他们手始终牵着,红绳手链暮色里轻响,像在说“永远”——这是跨越时光的告白,是把错过的、遗憾的,都焐成掌心的暖。
暮色漫过操场跑道,周原牵着梁言许的手,步速慢得像在数脚下雪粒。晚霞把两人影子泼成暖橘色,红绳手链随步伐轻晃,叮当声碎在风里,应和着胸腔里共振的心跳。
“周原,”梁言许突然驻足,指尖勾住他掌心纹路,“你说……我们能一直这样吗?”少年眼睫颤着,把晚霞的碎光抖落进周原眼底——这是藏了两世的忐忑,前世在病房听着仪器嗡鸣时,他也这样问过,只是那时没敢握住对方的手。
周原回身拥住他,胡茬蹭过颈窝的痒,混着晚霞的暖:“能。”他想起重生那天攥着梁言许手腕的力道,想起器材室里血珠砸在他手背上的烫,“就算天塌了,我也给你撑着。”这话他前世没说出口,病床上看梁言许被止痛药碾得发白的脸,只能把“想护你”嚼成血咽下去,今生要把所有遗憾,都酿成明目张胆的甜。
章婷南跑远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梁言许垂眸看红绳,突然笑出声——周原这人,连“吃醋”都要演成幼稚戏码,可偏偏让他心尖发颤,像被温水浸着的糖,化得绵密。
走到操场看台,周原变戏法似的摸出罐热奶茶,锡箔纸还烫手:“给你的。”梁言许接过时,指腹擦过他掌心薄茧,想起前世周原守在病床前,指甲缝里还嵌着给他削苹果的果肉屑,喉间突然发堵。
“怎么了?”周原慌了神,奶茶罐在手里颠了颠,“烫着了?”他要接过来吹,梁言许仰头灌了一口,热意从喉咙漫到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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