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式邪祟修仙克鲁苏:度阴山~》
几人回到驿站,恰好在此团聚。黄小仙跟着九尾来到时方达和阿离面前,只见阿离脸色苍白,气息奄奄地躺在床上。阿离虚弱地睁开眼,看到九尾身后的陌生女子,立刻意识到黄小仙已然化形,苍白的薄唇微动:“小仙,没想到你化形以后,真漂亮,之前是我不好,你别往心里去。”阿离说完,脸上艰难地露出一抹笑容。时方达坐在床边,轻声安抚:“别说话,你好好歇着。我们大家都没事,你放心吧。”
黄小仙环顾屋内,目光触及墙上那些精心布置、尚未撤下的喜庆装饰,心头猛地一震——意识到在马厩前,时方达和阿离神神秘秘不让主人知道的事情,竟是给自己准备的化形惊喜!一股强烈的酸楚瞬间涌上鼻尖,热泪滚烫地滑落胸前。她“哇”地一声扑跪在阿离床边,额头深深埋进被褥,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内心充满无尽的自责:“阿离……我错了,都是我不好,害你变成这样!”
阿离摇摇头,伸出手腕去给小仙擦干泪痕,苍白的脸色虚弱地说道:“这怎么能怪你呢?又不是你的错……”小仙刚想解释,一只手重重按在肩头,她泪眼婆娑地抬头望去,只见主人摇了摇头,道:“小仙,先让阿离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说!”
无奈下,小仙只能含泪点头,随着九尾默默退出房间。九尾的目光转向时方达,递给他一个眼神。
时方达心领神会,给阿离掖好被子,对她关切道:“阿离,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时方达刚欲起身离去,只见阿离拽住他的衣袖,轻轻说道:“龙崽,明天……如果我的身体不行,你们不要管我,要继续赶路!待在这里危险,癞面老道和白无双很快就会找来。无论如何,也要前往阴山解救舞娘!”
时方达看着阿离苍白的脸,一脸心疼,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将阿离的手放回被中,重新掖好被角,重新安抚道:“好了,别想那么多,忧能伤身,赶路的事,我会和九尾商量。”听到时方达肯定的回答,阿离这才闭上眼睛。时方达望着她,脚步轻轻地退了出去。
关上房门,时方达看见九尾已让小仙先行离开,独自一人,站在廊下,眼眸深邃地望着他。两人沉默无言,并肩走出驿站,站在月下。
夜色已深。时方达看他满脸愁绪,思忖片刻,道:“如果明天继续赶路…阿离的身体是不是无法承受?”
九尾点头:“阿离的身体……几次三番受伤,旧伤未愈,又添新创。我怕这样下去,还没等抵达冥界诡域,她的身子骨就…”后面的话没说完,但时方达已心领神会。
沉默片刻,他直接开口道:“说吧,九尾,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
九尾眸中充满复杂的斟酌与躲闪:“我…不知道…”
时方达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声音带着急切与不解:“九尾!你有什么话为什么不直说?非要藏着掖着?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快点告诉我!”他的脸骤然逼近,眼里充满不甘!两人就这样对峙。
蓦地,九尾败下阵来,对着时方达低声道:“办法是有一个…陆路颠婆,阿离的身子骨无法承受,但水路平稳,可若是选择水路…,不但可以躲避癞面老道和白无双的追杀,我们也可让阿离好生休息。”
时方达不解,提眉问道:“这是为何?既然水路如此通畅,对阿离的病情还有,为何你之前却告诉我们,去往阴山只有这一条路?”
九尾叹了口气,耐心解释道:“从这里向北十里,便是北冥,水路可到阴山。可北冥和阴山诡域,并无商贾大船往来。我们只能坐渔民小船,绕路而行。渔船缓慢,路途遥远,我们选择这样走,用时会比陆地多上两倍。正常人都不会如此行进,所以我们反其道而行,反而会甩掉癞面老道和白无双等人。
可过了北冥,再往前,就要换乘大船入海,行至途中,会经过北冥墟。那里水域幽暗诡异,变化莫测,海底暗布礁石,黑岩两边,栖息异兽,我们此行,就可以跟随捕食异兽大船,进入该片海域。”
“异兽?那是什么?也是一种邪祟吗?听起来很危险!”时方达听出九尾话中深意,继续追问。
九尾摇头:“异兽不是邪祟,如果非要算的话,反而可以说是神兽!”
“神兽?此话何意?”时方达继续追问。
“异兽本是冥界妖兽,在战神在与龙族大战时,不知怎么,便成为了战神坐骑。因它速度快,又极易躲避攻击,仙界神将众人,便人手一支。但神龙大战以后,龙族被押解在阴山诡域以后,本应受封行赏的异兽,却因为样貌丑陋,面容粗鄙,被神族打入北冥水域,从此异兽便在北冥墟繁衍生息。
时方达听完,拳头紧攥,怒气冲冲:“这些神族,简直是过河拆桥!受供着万家香火,背地里却做着这么多的肮脏龌龊事!囚禁龙族的事如此!弃之敝履异兽的事也是如此!好一个道貌岸然沽名钓誉这辈!”
九尾无言,只是专心讲述:“因常年生活在这片酷寒刺骨的水域,周遭是险峻的黑石峭壁。异兽在北冥墟,便常年以‘赤角’为食。‘赤角’,似鱼非鱼,似瑚非瑚,生活在深海,可入药。它无法移动,靠嘴部张合吸入浮游,本身就已是极为珍贵的深海奇珍,能增补精元。
而那异兽,它身长十寸,通体光滑无毛,生有尾、四肢有翼,能在峭壁与深海间自由穿梭,是罕见的两栖生灵。因常年食用这蕴含极寒药性的‘赤角’,体内血脉已将药性中和,转化后,精血反而变成了更为珍贵的大补之物。”
“传言凡人饮其血,可容颜永驻,仙侣精怪服之,则能大增法力、稳固精魂,是世间难求的至宝!若是能擒获一只北冥墟之异兽,取其精血,你和阿离的身体,都能固本培元,法力精魂皆可大增。”
九尾眸中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对着时方达,道:“如是能捉得一只异兽,我认为此次走绕水路反而值得!”
时方达想了想,并未回答,反而脸上布满愁容。九尾眸光扫过:“如何?你不是想阿离身体早日康健,怕其奔波,若是能抓到异兽,有何不妥?”
时方达悻悻答道:“我是不忍阿离受苦,可是若冒险去抓拿异兽…我和阿离都已…”他目光顿了顿,继续说道:“你也看到,阿离身负重伤,恐怕再无法力决战,而如今我也…法力尽失!本是累赘,若是连累了你和小仙替我们冒险,若是真的抓拿异兽途中出了什么事,那可如何是好!”
九尾没有答话,只是双眸平静地看着时方达,问道:“你若想如何,我都随你!”
时方达表情痛苦地说道:“阿离守护了我这颗龙蛋整整三百年,几次三番,也是为了救我,危在旦夕。而舞娘我虽从未见过,但从阿离口中得知她的善,相必龙族也定是秉持正义与良善的族类。
我在神识心海之境,曾看到了好多记忆碎片——见过的,没见过的画面,有你、有阿离、有小仙、有许许多多见过的,和没见过的人。发生过,和未发生的事——但是这些,我却毫无印象。
我不知道自己和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到底有怎样的联系,我只是知道,阿离现在是我的伙伴,我的挚友,你也如此!我不想因为自己的行程,透支阿离的身体,甚至牺牲掉她自己的性命!可是我也不忍你和小仙,因为我们陷入危险,失掉性命!”
想到这,时方达脸上的表情更加难过,月光下,他的眸光泛起一丝涟漪。
九尾看着他,深深叹了口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你为何和阿生一样,总是为他人奔波……这样,真的值得吗?”
时方达目光灼灼地看着九尾,郑重道:“我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像阿生一样,对人那么好,好到用命去保护一个人。但现在我知道的是,我不想阿离有事,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只要能让阿离好起来,我都想试一试。不只是阿离,换作旁人,或是你,我都会如此!”
看着时方达坚毅的表情,九尾怔怔地感到恍惚,眸子仿佛透过时间长河,流淌的情绪宛如夜空繁星,他顿了顿,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低语:“总是这样傻傻地为他人奔命,做什么事情,都从来不考虑自己,只想别人,时方达,如果你不是阿生,为何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会一模一样,为何你们两个…为何会这么像?”
九尾的目光投向远方深邃的夜空,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他忆起了阿生临死时的模样——嘴角淌着鲜血,脸上却挂着宽慰的笑,轻声安抚自己。
“不要怕,总有一日小狐狸自己也能找到结界法器。他笑着脸上的泪水滑落,却伸出手为自己擦去泪痕,最后只留下一句:“尘归尘,土归土,不要哭,终有一天,我会换一个样子,重新回到你身旁…”
伴随着九尾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哭,在绝望的悲恸中,阿生缓缓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他一生英勇无畏,却在那场与昔日挚友、因正邪对立而不得不进行的决战中,守护了自己,力竭战死。
阿生的逝去带给九尾的悲痛难以言喻。在之后漫长的岁月里,他独自一人行走于这辽阔天地间。有时是黄沙漫天的茫茫大漠,有时是烈日炙烤的海窟焦岩。他用自己的脚步丈量山河,只为寻找狐族的法器——梵天刚。用心中最后的信仰,寻觅阿修罗阿生转世的灵魂。
不知过了多久,多久…当日升月落、山川河岳仿佛都已凝固,九尾在常乐镇定居,竟遇到了时方达。看着他那带着稚气却又肯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性情,那举手投足间莫名熟悉的感觉,九尾心中认定,他就是阿生灵魂转世残留的碎片。也许正是抓住了这最后一丝眷念,自己才心甘情愿地与他一同踏上这漫漫长路。
只是这长路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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