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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古玩店实现万千祈愿》

20. 第 20 章

玄清观的晨雾浓得像化不开的墨,沾在道袍下摆上,洇出一片深色的湿痕。秦长老站在库房门前,手里的黄铜钥匙被掌心的汗浸得发滑。他抬头望了眼天色,启明星刚隐没在云层里,东方泛起一抹极淡的鱼肚白,恰是阴阳交替、灵识最易显形的时辰。

“林薇,带好法器。”他沉声叮嘱,声音在雾里散得有些虚浮。身后的林薇应声答“是”,将桃木剑斜挎在肩上,又从布包里取出两张黄符,指尖夹着,随时准备应对变故。旁边的陈明早已搬来了梯子,木梯腿陷进青苔覆盖的石阶,发出“吱呀”一声轻响,在这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突兀。

铜锁挂在斑驳的木门上,锁身爬满了绿锈,锁孔里积着经年的灰尘。秦长老吹了口气,将钥匙慢慢插进去,齿牙咬合的瞬间,“咔哒”一声轻响,像是有根绷紧了多年的弦,终于松开了。他推开门时,一股混杂着樟木、霉味与淡淡脂粉气的气息扑面而来,林薇忍不住后退半步,鼻尖萦绕着一种奇异的甜香,甜得发腻,底下却藏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

库房很深,黑黢黢的不见底,只有高处气窗透进一缕微光,像把钝刀,勉强劈开眼前的昏暗。架子从门口一直排到最里面,层层叠叠堆满了器物,青铜鼎的兽纹在阴影里张牙舞爪,三足间缠着几缕蛛网,网上挂着的尘埃在光柱里缓缓浮动;黄绸符整齐地码在竹篮里,朱砂符文早已褪成淡粉色,边缘蜷曲如枯叶;最下层的木箱半开着,露出里面叠得整整齐齐的旧衣,丝绸在暗处泛着冷光,像是裹着具无声的躯体。

“长老,这边。”林薇的声音带着点发颤,她刚戴上白手套,指尖触到架子边缘的缠线布偶时,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指尖窜上来,激得她指尖发麻。那布偶是用粗麻布缝的,巴掌大小,身上缠着褪色的红绳,绳子末端系着几缕灰黑色的头发,摸上去竟带着湿意,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还能闻到股河泥的腥气。

秦长老没回头,目光死死盯着最顶层的描金漆盒。那盒子放在最高一格,被几卷旧画轴挡着,若非他腰间的桃木牌突然发烫,竟差点忽略了。他示意陈明把梯子架稳,自己踩着梯阶往上爬,每动一下,木梯就发出“咯吱”的呻吟,仿佛随时会散架。离漆盒越近,桃木牌烫得越厉害,牌上刻的“镇煞”二字隐隐透出红光,映得他眼底一片赤红。

“拿布来。”秦长老的声音有些发紧。林薇连忙递上块干净的白棉布,他小心翼翼地拨开画轴,露出描金漆盒的全貌。盒身是上好的紫檀木,表面描着缠枝莲纹,金线大多已磨平,只在凹陷处留着点残光,边角磕掉了一块,露出里面深褐色的木头,像道没长好的伤疤。盒盖上落着层薄灰,却被人用手指轻轻划过,留下几道浅痕,像是有人经常来这里,对着盒子出神。

陈明托着盒子的底部,秦长老掀开盒盖的瞬间,林薇忽然捂住了嘴——那支凤钗静静卧在红绒布上,赤金打造的凤凰尾羽舒展着,每一片羽毛上都錾着细密的缠枝纹,鸽血红宝石镶嵌的眼珠在昏暗里流转,竟像是活物的眼睛,正幽幽地盯着他们。空气中的甜香突然浓了起来,混着那股腥气,变成一种令人作呕的味道。

秦长老伸手去拿,指尖离钗身还有半寸时,腰间的桃木牌突然剧烈震动,“嗡”的一声发出白光,逼得他猛地缩回手,指腹上竟留下道浅红的印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烫过。“好强的执念。”他低声道,额角渗出细汗,顺着脸颊滑进胡须里,“这灵识困在钗里太久,快成精了。”

林薇凑近看登记册,纸页脆得像枯叶,稍一用力就可能裂开。她用指尖轻轻拂过字迹,辨认了半天,才看向陈明:“五年前,柳曼,典金五十万,逾期未赎。”

“柳曼?”陈明突然拔高了声音,又慌忙捂住嘴,压低了声音道,“是那个新晋影后吗?上个月刚拿了金影奖,我妈天天看她演的电视剧!”他说着,从怀里掏出手机,点开娱乐新闻,屏幕上跳出张柳曼的红毯照——她穿着银色鱼尾裙,戴着璀璨的钻石项链,笑靥如花,与这库房里的阴沉气息格格不入。

秦长老没看手机,手指轻轻摩挲着漆盒边缘,那里刻着个极小的“苏”字,被岁月磨得快要看不清了。“取纸笔来。”他对林薇说。林薇连忙递上随身携带的小楷笔和砚台,秦长老蘸了点清水,在盒底写下“苏晚”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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