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嫁》
在那股躁动的热意,似就要顺着暗中涌动的血液,攀冲进他脑海中时,谢殊忽听见竹里馆外步声杂沓,纷乱的脚步声中,周管家扯着嗓子高声报信道:“大人,老夫人来了!”
一声高呼,像将谢殊混沌的神思忽然劈开一道裂缝,谢殊定了定神,情急之下,也没时间和阮婉娩拉扯,就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快步走送入书房内室。
内室中有一张小榻,掩在一道三折屏风后,有时他夜里处理公务累了,懒怠回正经寝房,就在此休息过夜。谢殊匆匆将衣衫不整的阮婉娩抱放在榻上,边胡乱拉起锦被往她身上盖,边厉声警告她道:“不许出声,听见没有?”
因未听见阮婉娩回答,谢殊本还要再加重语气威逼,却在目光落在阮婉娩面上时,一时说不出话来。榻上的阮婉娩,不仅衣衫如花委落,发髻也已凌乱摇散,泼墨般的青丝倾泻在她雪白的身子上,她羞耻地紧咬下唇,望他的眸子,已隐隐浮现泪光,无力反抗的羞愤随泪光在她眸中涌动,她像是要羞愤地将唇角咬破,咬出嫣红的血珠来。
不知怎的,谢殊竟想伸手探向阮婉娩的菱唇,轻揉她柔嫩嫣红的唇角,让她不要这般用力。他手指不觉微动了动时,脚步声已到书房门外,谢殊攥住手指,匆忙用被子盖住阮婉娩,转身大步离开。
谢殊走出内室时,见祖母的两个贴身侍女正候站在书房门外,祖母则已跨过门槛、走进书房。祖母边朝他走近,边不解地问他道:“外面地上怎么有道板子?是谁做错了事,要受责罚?”
谢老夫人并不知阮婉娩在竹里馆中。候在馆外的周管家,在遥遥看见老夫人来了时,忙命人将晓霜拖回了绛雪院,周管家知道,如果老夫人瞧见晓霜在竹里馆外,可能就猜测阮氏在竹里馆中,若再深究下去,知道阮氏挨了大人的责打,大人定要受老夫人责骂,而大人若受老夫人责骂,他们底下这些不会办事的仆从,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谢殊见祖母问话时神色并无异常,便知馆外周敬等人动作及时,没叫祖母看见那个叫晓霜的陪嫁侍女,祖母不会想到阮婉娩此刻有可能就在竹里馆中。谢殊心中想着时,神色如常地回答祖母道:“有个小厮窃了我的玉器,我命人去拿他,准备打一顿后再撵出府去。”
“只撵出去就是了,别打人打出血来,见血不是好事”,谢老夫人道,“你弟弟正在外面为公事奔波呢,家里见血不好,不吉利,我盼着三郎在外一切顺遂平安、早些回家呢。”
谢殊就道:“那孙儿听您的,只将那人撵出去就是了。”他说着搀扶住祖母的手臂,要将祖母扶送回清晖院或是扶出竹里馆散散步,但祖母偏要待在这只与阮婉娩一帘之隔的书房外室,祖母坐下时,也要拉着他坐下,对他说道:“你坐下,我有重要的事要同你说。”
谢殊无法,只能陪着祖母坐下。因祖母说有重要的事要讲,谢殊打起精神认真聆听,却听祖母絮叨了许久,都在说些闺秀的事,一会儿说平阳侯府的六小姐容貌出众、品性端庄,一会儿说张翰林家的九姑娘性子聪慧、娇俏可人。
谢殊心里惦记着内室榻上的阮婉娩,听祖母滔滔不绝地絮叨,像要这般说个没完,以为祖母又神智糊涂了,只得打断了她的话,直接询问道:“您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和孙儿说?”
谢老夫人无奈地叹了一声,看谢殊的眼神颇有些恨铁不成钢,“我看你是当官当糊涂了,把自己的终身大事都忘了。”
今日穆国公府老太君过寿,国公府内贵客云集,女眷看戏的后园里,坐了许多官宦人家的贵妇小姐。谢老夫人因惦记二郎的终身大事,在看戏时心思完全不在戏上,而一直在为自家二郎留心好人家的好小姐,好这会儿回来讲给二郎听。
谢老夫人想,要是二郎没有因为要处理公务,而提前离开穆国公府就好了,那他就可以在看戏时,亲眼看看那些才貌双全的好姑娘,比她这会儿干巴巴地讲,要好得多了。
“单我这么说,你是想不到她们有多好,这样吧,等我生辰到了,我派人给这些小姐送请柬,将她们都请到家里来用宴”,谢老夫人含笑对谢殊道,“到时候,你亲眼看看,有没有可心中意的。”
原来祖母说的重要事,就是要给他做媒,谢殊深感无奈,婉拒了祖母的好意,说了些自己想以朝事为重、暂时无心成家的话,被祖母轻瞪了一眼、拍着手嗔怪道:“朝事重要,但家事也同样重要,可不能再拖了,你比三郎要大好几岁,三郎都成亲了,你这做二哥的,还孤零零的一个人,这像话吗?!”
谢老夫人见谢殊在她的嗔责下不说话,又叹了一声,轻拍着他的手道:“二郎,你和祖母说实话,你是不是心里有人?”
谢老夫人这样想,并不是空穴来风,毕竟二郎都二十余岁了,不仅迟迟不娶妻,还不纳妾,身边也无半个通房丫鬟,就好像心里装着一个人,一直在等那人,一辈子都要等那人似的。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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