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七五]这个王爷不好干》
郑耘四仰八叉地瘫在椅上,没好气地说:“不怎么样,没说几句,就被他给怼回来了。”
他将方才的对话简单复述了一遍。
柴庸略带惊讶:“范相公倒是颇有骨气。”
郑耘哼了一声,低声嘀咕:“哪是什么骨气?不过是做臣子的想拿捏皇上,做皇上的又想压服臣子,君臣斗法罢了。只可惜,我这小池塘里的鱼也跟着遭了殃。”
范仲淹之前奏请刘太后还政于官家,也是同样的路数。只不过刘太后手段高明,他没讨到便宜,最后自己请辞,灰溜溜地去了河中府。如今故技重施,想逼赵祯就范罢了。
郑耘轻叹一声,心中暗想:果然有真才实学的人,都带着几分傲气。自己没有刘太后的手腕,想要驯服这般人物,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困难。
柴庸不知他心中已转过这许多念头,只当他是为范仲淹拒绝了他而烦心,便问道:“那你打算三顾茅庐吗?”
郑耘自问没有刘备的耐心,于是满不在意地摆摆手:“换人便是!”
他心中已有了人选,范讽就很合适。
此人不仅曾出使契丹,颇有外交经验,也曾为了赈济灾民,在无旨的情况下敢擅开官仓。既有文人的气节,又懂得在仕途上适时低头,正是他需要的人选。
一旁的钱多向来机灵,见状忙问:“王爷想请哪位大人?我这就去请。”
郑耘当即吩咐:“你和金多去将范讽范大人请来。”
二人领命,快步退下。
郑耘见屋内再无外人,这才压低声音问道:“宫里情形如何?”
他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本打算进宫探听慈元殿的消息,没承想到又被范仲淹绊住了。此时见柴庸,立刻向他打听。
柴庸抿了口茶,轻声道:“早朝后,我陪官家审问了慈元殿的宫人。”
“可问出什么?”郑耘心中焦急,忍不住打断问了一句。
柴庸面露愁容:“一无所获。知情的恐怕只有张妈妈和李妈妈,可惜二人昨日自尽,线索就此断了。”
他见郑耘低头不语,又补充道:“不过官家并未全信他们的供词,仍将一干人等关在慈元殿中,派人严加看守。又派皇城司去查两位妈妈的背景,看能否揪出幕后主使。”
郑耘闻言叹息,随即想起一事,昨日自己提议找人假扮皇后,不知道赵祯是否定下了人选?虽说眼下慈元殿被封,有没有皇后都无所谓,但往后下旨废后、迁宫的时候,总得有个人在明面上走个过场。
他随口问道:“官家找到假扮皇后的人了吗?”
“定了柳枝儿。”柴庸压低声音,“官家的意思是,先让她假扮着。以后如果证实她确实无辜,让‘废后’病逝后,便还她自由身。”
言外之意,若柳枝儿与那两个老妈子是一伙的,那便只能让她真的‘病逝’了。赵祯再仁厚,也绝不会对敌人手软。
郭皇后死得突然,郑耘以为赵祯仓促之间难以找到合适的人选,何况这也不是急于一时的事,方才不过是随口一问。没料到对方竟在一夜之间就定下了柳枝儿,他不由一怔。
他一时摸不透赵祯的心思,只能暗自揣测,难不成是因为柳枝儿熟悉郭皇后,又已卷入局中,让她假扮比将其他无辜之人牵扯进来更为稳妥?或是柳枝儿露出了什么破绽,引得赵祯疑心,才命她假扮,引蛇出洞?
郑耘问道:“官家怎么定下她了?”
柴庸耸肩道:“官家没和我说原因。”
二人正说着话,金多领着范讽走了进来。二人见状,急忙起身相迎。
范讽知道郑耘是官家的亲信,此番召见必有要事,忙恭敬行礼。
郑耘伸手虚扶,笑道:“大家同殿为臣,范大人不必多礼。
范讽又与柴庸见了礼,三人方才落座。
郑耘看向范讽,一时竟有些不知如何开口,生怕他又像范仲淹一般,把自己怼回来。
正在踌躇间,范讽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主动拱手道:“不知王爷召见下官所为何事?但请王爷吩咐,下官定当竭尽全力,万死不辞。”
见他态度如此积极,郑耘心下顿时一松,清了清嗓子,说道:
“前几年李元昊率军打败了甘州回鹘;瓜州回鹘见其势大,主动归顺。去年他又诈称攻占我朝环、庆二州,诱使凉州回鹘放松戒备,而后出奇兵突袭凉州,一举占领凉州。连收三部,更助长了李元昊的野心。待他平定西北各部,必将挥师东进,犯我疆土。”
范讽虽不知李元昊是否真有入侵宋朝之意,但他知道郑耘绝非无的放矢之人,既出此言,必有所图,于是问道:“王爷的意思是…?”
郑耘忙说道:“我能有什么意思?是官家的意思,西夏已成我朝心腹大患,不得不防。”
柴庸坐在一旁,见郑耘一上来就强调李元昊如何厉害,生怕吓着了范讽,忙接过话头。
“李元昊虽称得上雄才,但他私德有亏,连年征战也致使国库空虚。更何况周边还有吐蕃、回鹘诸部强邻环伺,并非毫无破绽。”
范讽没有料到,两位王爷请自己前来竟是为了西夏之事。他凝神听了许久,脸色渐渐凝重起来。
他原先只道辽国才是大宋最大的威胁,对西夏局势了解有限。此刻听郑耘提起西夏,才知这边陲小国竟已悄然成势,心中不由掀起惊涛骇浪。
郑耘见他神情专注,便继续道:“官家的想法是,兵者不祥之器,动刀动枪,于百姓不利。最好能将西夏反叛的念头,扼杀于萌芽之中。”
范讽本以为是要备战打仗,没想到竟是要以柔克刚。
他虽不了解李元昊,但对方既能攻下甘、凉二州,绝非等闲之辈。听郑耘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想让自己前往西北与之周旋。这差事怎么看,都像是个烫手山芋。
郑耘见他面有难色,温言鼓励道:“原本我打算亲自去甘州坐镇,奈何京中事务繁杂,官家不肯放人。这才想请一位信得过的能臣代我前往。”
范讽顿时心领神会,郑耘并非要把他独自丢去陕西不管,而是会在后方全力支持。郑耘已爵至北平王,升无可升,若在西北建功,功劳自然都是自己的。
他本就有进取之心,否则也不会明知废后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仍帮着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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