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国前,群臣白月光重生了》
原昭都快被气笑了。
“怎么,敢做不敢当?”
他盯着原涛,一字一顿地警告:“你敢动我妹妹,我敢杀了你。”
现在,他猜出那篇策论八成是自己所作——若是别的学子,应当轮不到原涛冒领,早早站了出来才是。
至于“云铮”……
倒不是原昭看不起对方的学识,而是史书中明确记载过,武泰帝文略一般。
成年后的史书评价都这么写,更何况现在?
原涛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兄长寄来的信中写了,原昭已经和往日不太一样,但原涛对此半信半疑。
难不成被关了写日子,就能从一个胆小如鼠、眼睁睁看着家业被自己一家吞噬殆尽的窝囊废就能大变性情?还不如相信他中邪了!
但现在,他却相信了兄长的信中所言。
原昭真的会杀了他。
“你敢做这样的事,却不敢承担后果。”原昭用力捏拳,掌心印出数个深深的指甲印,才忍住直接揍上去的欲望。
他丝毫不顾及什么兄弟情谊,在记忆中找到原涛曾经嘲讽过他的词语,反击回去:“还有脸在我面前叫?窝囊废!”
原昭还想多骂几句,但学正已经进来了,用力闭眼,压住了内心翻腾的怒意。
而原涛已经被骂得恍惚。
这是谁?
这真的是原昭吗?
被学正提醒,才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见学正带着昨日的策论卷纸进来时,他脑子一嗡,只有一个想法——
完了。
他马上要被拆穿了!
上午依旧不授课,学正让小测前十名的学子一一上前,讲解自己的策论。
原昭极力按捺心中翻腾的情绪,强迫将注意力放到他人所写的策论上。
他不喜欢别人关注他的家人,不论是好的还是坏的。
——前世长姊的突然死亡,给原昭留下了很大的阴影。
他像一只有些神经质的成鸟,紧紧看守巢中的幼雏,哪怕是偶然的一个注视,都能引来他的攻击。
更何况如此明晃晃的威胁?
原先还想等他授官之后再料理那一家子……可如今一看,还是宜早不宜迟。毕竟谁也猜不准一群蠢货能做出什么样的事。
若真伤到原云……
原昭没有再想下去。
他竭力忽略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听着别人的讲述,下意识地揪出策论内的错处,或是完善观点,才慢慢平复心情。
等听完第二名的策论,他有些失望——不知道什么原因,策论内的想法都有些保守。
就算是被公认下笔犀利的那位秦弟秦宜年,也有些浮于表面,不敢深刺。
秦宜年是第二名,在他之后,就轮到被糊名的“第一名”。
原涛没有动作,身旁的学子却有些躁动:“广浩兄,轮到你了。”
而秦宜年的目光也锁定到原涛身上,挑衅似的看向原涛:“原来是你,广浩兄,我见了你的文章,与我的一般,不知为何压我一头?”
秦宜年十七岁,正是少年锐气的时候,眼中带着一丝目下无尘的傲然,直接向原昭下了战书。
这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原涛身上,等他说出自己的见解。
在这么多人的目光拥簇下,原涛没有说话,反而越来越坐立难安,脸色煞白,几次开口都没有发出声音——
他、他如何比得上秦宜年?!
不论怎么开口,秦宜年定能将他驳斥回来……
学正倒是有些奇怪,他批阅卷纸的时候的确是见到了原字,但原涛久久没有动作,不像是他的卷纸。
于是撕开了糊名处,摇头道:“不是原涛,是原昭,你们认错了。”
原昭?
不少人还不熟悉这个陌生的名字,有少部分人倒是记出来了,看向原昭。
见原昭看起来比秦宜年还小,学正就有心调停——倘若他咽不下这口气和秦宜年吵起来,影响后续的学习可怎么办?
话没说出,便听原昭开口,背诵起自己写的策论。
他落落大方,侃侃而谈,策论内容如同流水一般自然而出。
只是这篇策论的内容……和外面张贴的那份完全不同!
可以说,短短一夜过去,原昭又重新写了一份!
新策论的内容与昨日策论截然相反,昨日的策论是小见大,内容较为单一,所以秦宜年觉得他和原昭的差距并不大,甚至自己的想法更深刻一点。
但听了新策论,谁说不出秦宜年的策论更好。
——原因无他,新策论的内容观点极为宽泛且全面,田隐过半、禁军虚籍……一桩桩一件件,仅仅是说出来,都不免让人心惊肉跳。
“然今之病,不在无策而在壅滞:户部吝饷而军府乏粮,中枢调兵而同知无卒……可使兵知食所出,食知兵所用!①”
话锋一转,原昭斩钉截铁地说出观念。
他清朗的声音响彻整个率性堂,所有学子都大气不敢出,仔仔细细地听着,更有甚者取出笔纸细细写下,不敢忽略一句。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策论最后一段的内容与秦宜年的策论核心一致,只是更为深刻、全面,一些没有想到的遗漏全都补充完毕,更为完美。
原昭的策论不止千字,他洋洋洒洒地念了三刻钟。
话音刚落,早课结束的钟声随之响起,回荡在寂静的率性堂中。
“不知诸位有何见解?”
原昭巡视一圈,没人应答。
安静后,书写时的沙沙声便凸显出来,即使知道原昭停下,也少有人抬头和他交流,而是急匆匆记下他方才所说的内容——
毫不夸张地说,原昭的这一篇策论能衍生多个方向,每一个方向都很新颖,大有内容可写,不仅秋闱可用、放到春闱都毫不逊色!
秦宜年神色呆滞,愣愣地站在原地,过了半晌才恍然大悟地回过神,脸颊瞬间红了。
原、原昭居然这么有实力?!
对比他方才放出的大话……
结果太鲜明,连欺骗自己都做不到。秦宜年略带羞愧地低下头,他虽傲气,但并不傲慢,知晓是自己小心眼了,认认真真地行礼道歉:“对不住,方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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