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冤种上司和稀巴烂下属》
12.
在凌晨时分,你终于昏昏沉沉地睡去。
“你会和我说晚安吗?”你勉强撑着眼睛,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半梦半醒间还以为自己回到了家里。
亚瑟轻轻抚摸你的额头:“晚安。”
得到这一声“晚安”,你抓着他的手指,彻底失去了意识。睡梦中,紧闭着的双眼断断续续地往外渗着眼泪,沾湿了脸旁的黑发。
亚瑟拨开你脸上被泪浸透的头发,低敛着眉眼,祖母绿的眼中眼神柔软了一分,又立刻被淡漠掩去了。
“小孩子。”他轻嗤一声,意味不明地感叹。
阿尔弗雷德嘲讽他:“时隔多年又开始散发无处安放的母爱了?”
亚瑟慢悠悠挑起一边的眉毛,冷笑一声:“怎么?你开始怀念当年父慈子孝的时光了?”
阿尔弗雷德:……
他干呕了一声,面色不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的谈话声惊醒了你,你抖了一下腿,茫然地睁开眼睛。
“我在哪儿?”这句话是中文说的。
亚瑟伸手盖住你的眼睛:“继续睡吧。”
听见这句英式腔调的英语,你不吭声了。过了一会儿,你用英文小声地说:“晚安。”再一次睡了过去。
亚瑟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底下是一大片濡湿的泪痕。
他慢条斯理地用手帕擦着手。
阿尔弗雷德转头看见那个被消防队高压水枪淋湿的玩偶被拿去洗了,此刻这个被缝补过一次的玩偶正毛茸茸、湿哒哒、可怜巴巴地吊在外边,滴滴答答地掉着水珠,等待自己被晾干。就像某个抽抽搭搭着睡过去的可怜小孩,只能在梦里把情绪收拾起来。
“真像啊。”他平静地评价道。
虽然缺乏主语和宾语,但在场所有人都听懂了。
路德维希看着你皱着眉头睡过去的样子,自己也皱起了眉头:“她失去了她的家人。”
基尔伯特“啧”了一声,抬手拍拍自家弟弟的脑袋:“同情心不要过剩。”
路德维希抬头看他,浅蓝的眼中神情复杂。他很想问基尔伯特,如果不是出于同情,又为什么要自己上手给这个孩子正骨呢?
基尔伯特知道他想说什么:“这是不一样的。”
当他捡到一只摔断了胳膊的小猫时,他会因为这只毛茸茸小猫看起来很可爱很委屈而选择出手帮助,因为这仅仅只是一只小猫。但是如果涉及到这只小猫的主人,情况就不一样了。
基尔伯特的同情是出于前者,而路德维希如果在此时同情泛滥,那就会涉及到后者。
不过在未来,左右他们本来就是要去挑衅弗朗西斯、和他争夺利益的。
基尔伯特唯恐天下不乱地想到。再搭上这一只小猫,也不是什么大事。
当然,这句话就没必要说出口了。
“他总不至于是真的母爱泛滥了才养这么个小东西吧?”伊万观察着这几个人的脸色,笑眯眯地插了句嘴。
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这个“他”是指弗朗西斯。
“谁知道呢?”亚瑟老神在在地端起茶杯。
你和这里格格不入。这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事实。
无论与谁对话都会直截了当与人对视;毫不在意周围人眼光,穿着男装招摇过市;未婚女孩的名声也无法成为束缚,为了救人可以赤着脚闯入公共场合。
也许大多数人只会将你的这些行为看做是你成长于野蛮之地的痕迹。但是在他们看来,这一切最终会指向一个结论,那就是你并非成长于这个时代。
娇气又闹腾,父母娇生惯养出来的孩子。从小接受了优渥的教育和物质条件,聪明但缺乏警惕,善良且天真,潜意识里把所有人默认为好人。成长于富饶的和平年代,没见过血,没见过各种斗争,没受过苦,脑子里也完全没有阶层意识。
“也不能怪这个孩子想家。”费里西安诺顺着你的头发,像撸猫一样轻轻抚摸,“多可怜啊,在优渥条件中成长出来的小猫,无论别人对她再好,也很难认主了吧?除非是真的被真心所打动。”他没说的是,像你这种娇生惯养、在父母的爱与呵护中长大的孩子,怎么会轻而易举地因为别人的小恩小惠就动摇呢?
伊万注视着你的睡颜,又看了一眼费里西安诺,把他看得僵硬了一瞬。他弯起低温的紫色眼眸,轻声笑起来,接着费里西安诺的话补充了下去,用天真的语调平静地叙述残忍的事实:“真心这种东西,难道不是像幽灵一样吗?”人人都说有,但谁都没见过。
13.
你醒了。
感受了一下身下的床,看着头顶陌生的天花板,再摸摸旁边已经被晾干的玩偶,你用了很长时间才想起自己在哪儿。
有人借你的手想杀弗朗西斯——你自认自己的重要性还没到要被兴师动众地谋害的程度——他们的目的达成了,你在救下弗朗西斯后被亚瑟他们带走了,在喝下一杯昏睡可乐后失去了意识,后来你应该是被人从那边的会议室挪到这个房间了。
你费劲地起身,看见窗外一片绯红的天空,有些分不清这是早上还是晚上。
“你醒啦?”昨天晚上帮你洗头的女佣小姐姐进来看见你,对你笑笑,“你感觉还好吗?”
你重新躺了回去:“我感觉自己在睡着的时候被人暴揍了一顿。”翻了个身,你问她,“现在是什么时候?”
“下午六点半。”
“七月五日?”
“七月五日。”
你一脸空白地保持着这个姿势,直到记忆逐渐回笼:“弗朗西斯,他还好吗?”
“抱歉,我得打电话问问我的老板。”
女佣小姐姐给你倒了一杯水就出去了。
你慢腾腾地穿上衣服,费劲地抬起胳膊给自己梳头。刚脱臼过的胳膊需要固定,你只能用一只手。
正当你费劲地和自己的头发打架时,女佣小姐姐又进来了:“老板让我带你去探望波诺弗瓦先生,玛丽安娜女士。”
你呆呆地看着她:“谢谢你。”
你现在头痛欲裂,诡异地有了一种宿醉的感觉。明明昨天晚上只喝了一杯可乐,你却觉得自己是不是喝了一杯伏特加。
深藏功与名的伊万:哎嘿~
弗朗西斯并没有被送去医院,似乎是阿尔弗雷德找了私人医生上门的。当然,这是你以为的。现实是,弗朗西斯被阿尔弗雷德塞进了一个除了他的心腹下属外无人知道的小黑屋,等他慢慢自愈。
你匆匆忙忙地跑去找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
你敲开门,发现阿尔弗雷德那群人都在。上一秒弗朗西斯还在翻着白眼和这群塑料姐妹花互相嘲讽,下一秒就立刻一脸虚弱地躺倒在病床上,美丽的面孔挤出一个脆弱易碎又顽强的微笑,静静地注视着你。
看到这一幕,亚瑟忍不住翻了白眼,恨不得用白被单直接给他把脸给蒙上。
正常人在中毒到吐血后,能仅仅过了大半天就清醒吗?
弗朗西斯那张完美的脸没有半点憔悴,只有靠气氛硬拗出来的苍白易碎。除去脸色和唇色尚未因为吐血而缺乏血色之外,你觉得他甚至能当场表演一个林黛玉倒拔垂杨柳。
“你还好吗?”
你走到他床前,伸手摸摸他的额头,体温正常;再抓起他的手心捏捏,没有冷汗;又握住他的手腕,脉搏稳定。
弗朗西斯没看出你的异样,只感觉自己像是反被猫给撸了。
“我没事了,你别担心。”他鸢紫的眼眸中水光荡漾,是让人看一眼就会被蛊惑走全部心神的眼神,在试图拉着你慢慢陷进去。
你皱起眉头,脸上是[老人地铁手机.jpg]。还来不及抗议,就被他一把捞过去抱进怀里。
“谢谢你救了我,好姑娘。”弗朗西斯毫不在意还有一群人在围观,就伸手扣住了你的后颈,一下一下抚摸你的头发,和你贴贴脸,用极其亲密的梦话一般的语调,在你耳边轻声细语,“听说你哭了一个晚上?这次吓到你了,非常抱歉。”
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他的眼神黏稠得快拉出实质性的丝来了。
亚瑟忍不住挑了眉。
基尔伯特扯了扯嘴角,似在嘲笑。
阿尔弗雷德心里暗暗吐槽了一声变态。
费里西安诺眯着眼睛,神色不明。
伊万抱着胳膊,看热闹不嫌事大。
路德维希平淡地看着,眼底带了几分对你的怜悯。
你感觉他像是又吸猫上头了,伸手按住他的脸,把距离拉远,狐疑地看他:“你现在真的没事了?”
弗朗西斯明明就是没事,可偏偏装出苍白柔弱的样子,还要故作坚强地对你微笑:“我真的没事了,倒是你,听说你因为我,胳膊都脱臼了。”他拉着你的左手,翻来覆去地检查。
你伸出一直垂在身旁的右手:“弗朗西斯,是这条胳膊。”
弗朗西斯:……
他又听到有人在笑。
他调整了一下表情,又想把你捞过去,被你一把按住:“禁止贴贴,有正事就快说,别整这些肉麻的。我看你恢复得挺好的,一点都不虚弱,我都掰不过你。”
弗朗西斯:……
“不解风情的小女孩。”他叹了口气,重新靠回了床头,没骨头一样地倚在靠枕上,“为了感谢你这次救了我,你想要什么奖励?”
你缩起脖子,再一次露出了[地铁老人手机]的表情。你感觉自己的见义勇为好人好事好像被金钱玷污了,转念仔细想想被你救了的人给报酬也是应该的。但你又觉得“奖励”这个词有哪里不太对劲,好像他又不是在感谢你救了他的命,而是单纯为你选对了选项来鼓励你。
你的直觉也并没有错。没人能确认弗朗西斯一定会喝你的酒,所以那杯酒里的毒是挥发性物质,在正常室温下并不会挥发,所以才会有门口的那把火。而那把火之所以会故意烧的那么大那么快,也只是为了拖延时间、浑水摸鱼。一旦你真的按照弗朗西斯的建议,呆在原地等待救援,被毒死的只有你自己。当然,如果你选择丢下弗朗西斯自己逃生也能避开这一结局,可你却选择了最难的选项。
你并不知道这一点,只是纠结了半天,最后别别扭扭地开口:“其实也用不着感谢,我刚背上你的时候就想放弃了,但是我想来都来了。在到二楼阳台顶的时候我就想把你丢掉,先丢进二楼阳台,再丢到一楼阳台顶,再丢到一楼阳台,然后丢进楼底绿化带。但是我又觉得你中着毒又吐着血,可能遭不住,于是打算到一楼再说。但是一楼阳台那火都蹿出来了,就直接背着你跳了。”
弗朗西斯忍不住笑了,摸摸你又乱起来的头发:“善良的孩子还是需要得到奖励的,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你又纠结起来。在物质生活上,弗朗西斯不会少了你的,工资薪水也很高,你完全没有物质上的需求,对奢侈品一类的也没有欲望。但要是别的,你也实在想不起来自己想要什么。毕竟你要是说你想回家,弗朗西斯也办不到。
想了半天,你说:“要不然你把你那些玫瑰都拔了给我种菜吧,我想搭个架子用来种黄瓜。”
弗朗西斯笑容一僵。
他深吸一口气:“我给你开辟一整片菜地,你把我卧室阳台对着的那个摆成歪嘴微笑的菜地给收拾掉,以后别动我的玫瑰,怎么样?”
你勉勉强强同意了。
就在你们这边的气氛有开始向好的趋势时,亚瑟这个欧陆第一搅屎棍开始作妖了。
“玛丽安娜真是个善良的好孩子。”明明是很收敛矜持的英式微笑,可你却从他眉眼弯起的弧度中看出了一点不怀好意,“就算当时身处险境的不是和你认识了这么久的弗朗西斯,哪怕只是刚认识不久的人,比如——”亚瑟祖母绿的眼眸转了一下,指向一直沉默的路德维希,“——比如是路德维希,你也会救吧?”
弗朗西斯面色不善。
你感觉亚瑟这人真是好一杯英伦绿茶:“就算是陌生人我也会这么选择啊。”但是你还是很快否决了,开始凭良心说话,“不,如果实在那人实在太重的话我就先自己跑出去,再去找人来救。——不对,要是一开始我能叫得到人的话我肯定不会自己动手,最多帮忙催吐。我自己的生命安全肯定是最重要的,当然我也不会见死不救就是了。”
你看着弗朗西斯逐渐不对劲起来的表情,觉得自己真是伟大,化解掉了潜在的法/德矛盾,转而把矛头指向自己。
弗朗西斯倒也没接这杯绿茶。他愣神了许久,像是想起了什么旧事,在回神过后,眉眼越发柔和,低声对你说:“你说得对,玛丽安娜,我不能让你这样一个小女孩牺牲自己来保护我。”
你眨眨眼睛:“哦哦,那倒不是因为这个,没去救之前谁也不知道会不会牺牲啊,单纯出于良心而已。”
弗朗西斯忽然一滞。
你听到了一声轻笑,回头看过去,发现是费里西安诺正在看着你。发现你也在看他之后,他对你wink了一下,竖起食指抵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你完全看不懂这家伙打得什么哑谜,摸不着头脑。
就在这时,有人进来请示阿尔弗雷德,说是审讯结果出来了。
室内的气氛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在你来之前,我们在下赌注,赌是哪一派安排了这次对他的刺杀。”基尔伯特冲你挑眉。
你:???这就是塑料姐妹花吗?
太笋了,真的太笋了。
弗朗西斯毫不客气地翻白眼:“乐子都让你们看完了是吧?良心呢?”
伊万软绵绵地接上:“这边没有这种东西哦~”
过了一会儿,阿尔弗雷德进来了,郑重地宣布结果:“是保皇派。”
听到这个消息,你感觉自己毫不意外,甚至还进行了有端联想:“所以是路易十六的毒唯?”
本来还在计算输赢的众人都看向了你。
你往后一缩:“不然为什么要在美/国独立日的时候下手呢?”
阿尔弗雷德的脸色瞬间僵硬了一分:“为什么呢?”
“因为……美/国国父路易十六?”
出现了,乳法又乳美的段子。
弗朗西斯和阿尔弗雷德的脸色瞬间难看了,亚瑟幸灾乐祸地笑出了声,基尔伯特笑得比他更大声。
你继续找补,安慰弗朗西斯:“反正法/国就是盛产国父嘛,英/国国父诺曼底,德/国国父拿破仑三世。”
原先笑得最大声的两个人瞬间笑不下去了。
14.
你眼看着因为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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