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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冤种上司和稀巴烂下属》

6. 第 6 章

(这章搞点甜的)(?)(就算恋爱脑也只有男主恋爱脑这种设定)(并没有恋爱脑)(搞点ta/niang的工业假糖精)

15.

你和弗朗西斯返回了巴/黎。

花园里的葱姜蒜长得很好,你不在的这大半个月里,它们在七月的暴晒下也没有干死,摸一摸土还是湿的,似乎是有人专门来给它们浇水过。

你抬头看弗朗西斯,见他一耸肩,对你眨眨眼睛:“这些小东西要是死了,你大概会哭的吧?”

你知道了,是他提前雇人替你打理了你的菜。

“谢谢。”你扯扯他的袖子,决定以后对他的玫瑰也好一点。

在进屋的前一刻,弗朗西斯提前你几步上前,拿出钥匙开了门,对你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欢迎回家,小女孩。”

你愣了一下,怔怔地盯着他。

他在你的注视下随意地撩了一把脸侧的头发,看似不经意地问你:“怎么了?”

你摇摇头。

弗朗西斯微笑起来,鸢紫色的眼眸中是潋滟的微光。他用注视着孩子的纵容眼神注视着你,屈起手指轻轻刮了一下你的鼻梁,如同哄孩子一般:“傻站在门口干什么?快点进来了。”

你鼻子一酸,捂着鼻子,提着自己的小箱子默默进屋。在上台阶的时候,他接过你手里的小箱子,帮你拎了进去。

凭弗朗西斯的身份,自然不用你们自己搬行李。你手里那个小箱子里只装了一些你随时会用的小物件,根本不重,而且只是两级台阶而已。可能出于是某种法/国绅士的体贴,弗朗西斯做出了这样的举动。

这个举动让你想起自己高中住校回家时,你妈妈会在门前的那几级台阶前拿走你肩上的书包。而明明你自己就有钥匙,却偏偏不会自己开门,非得在楼下大喊一声“老爸”。于是正在厨房里噼里啪啦炒菜的爸爸就会放下手里的锅铲,顶着一身油烟来给你开门。

现在你身边的是满身香水的弗朗西斯,周围的陈设也是富丽精巧的新洛可可式陈设。这些渐渐和你记忆里的“家”慢慢重叠在一起,但却完全不重合。

你慢腾腾地从弗朗西斯手里拿回自己的小箱子,一步一步地走上台阶,往自己的卧室走。由于在努力抑制情绪,你走得很慢。

弗朗西斯从你身后拍拍你的肩,声音轻快:“怎么走得这么慢?累了吗?”

你捂着鼻子,闷声闷气地低头“嗯”了一声,被他揽着肩膀转过来面对他。

“玛丽安娜……”

他惊讶地叫了你一声,随后的话却被吞了进去。

因为你脸上是滚滚落下的眼泪,睁大着眼睛,不知所措地望向他,眼神茫然,连自己在哭都没感觉到。

他拿走你手上的箱子,随手放在了一边的台阶上,上前抱住你,拍着你的背,在你耳边轻声细语:“怎么哭了?”

由于你站在高一级的台阶上,你可以轻松地把下巴搁在他肩头。

你眨眨眼睛,眼中蓄起的泪水泄洪一般的落下。

“我……我想家了。”你侧头把脸埋进弗朗西斯充盈了香水味的头发里,趴在他的肩上抽抽搭搭地哭,过了半天,才哑着嗓音说,“为什么偏偏是我?”

为什么偏偏是你来到这个时空,为什么偏偏是你留在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你不知道在你的世界里,时间的流速如何。你走进电梯,等电梯门开的那一刹那,你彻底消失在了那个世界。没人能找得到你,在那里你失踪了,生死不明。你的父母会怎么想?你的朋友会怎么想?你在寝室阳台种的葱怎么办?你的室友会不会忘了浇水?你还没到账的奖学金怎么办?

弗朗西斯用抱孩子的手法抱起你,抱着你上楼,在你卧室的沙发上坐下,苦恼地看着坐在他腿上哭到神志不清的你。

他叹了口气,眼底一片沉郁的深色。直到你缓过劲来,颤抖着止住了眼泪。

“很抱歉,在让你回家这件事上我没法给予你更多的帮助。”他拍着你的背,“如果能给你一些安慰的话,我希望能在你回家之前,给你另一个家的感觉。”

你从他肩上抬起头,像是没听懂他说了些什么。

弗朗西斯抬手撩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却发现自己用来扎头发的红白蓝三色发带已经散开了,一侧的头发浸透了你的眼泪,湿哒哒地耷拉在他的肩头,疑似有往下滴水的征兆。其中一绺金发的发梢被你无意间地咬在了嘴里,被两颗洁白的门牙和哭到嫣红的下唇卡住了。你无精打采地拨开这绺头发,才发现那是他的而不是你的,蔫嗒嗒地还给了他。

他忽然觉得喉间有些发紧。

“pardon?”你问他。

弗朗西斯拨开你脸上哭湿的黑发,用揉小动物的手法揉你的头发:“我希望我也能给你一个家,玛丽安娜,一个新的家。我不是说让你放弃以前的家,我的意思是,”他的眼中潋滟温柔,如同被春风吹皱的塞纳河,“在你回到你真正的家人身边之前,我想暂时接替你的家人和朋友的角色,这样你是不是就不用那么不开心了?”

你眨了眨眼睛。

他忽然发现,你的眼睛并不是纯黑色,而是茶褐色的。在泪光与灯光的折射下,有一圈奇怪的光晕。偏红的琥珀色在眼中转了一圈,随着蓄满的眼泪落下,又消失在了眼中,如同被泪水打湿的一簇小火苗。

“你是谁?”你与他对视,“和我说这句话的,是谁?”

弗朗西斯忽然明白了你的意思。

“是弗朗西斯·波诺弗瓦。”他弯起眉眼,“在你面前,我只是弗朗西斯·波诺弗瓦。”

不是法/兰/西,不是国/家意识体,仅仅是作为一个“人”。

你睁大着眼睛,连眨都不眨,眼中满是茫然与无助,以及不知所措。

“又哭了。”

他无奈地笑起来,用刺绣了他名字的手帕给你擦去眼泪。香水的气味留在你脸上,他亲亲你擦去了泪痕却还依旧湿润的脸颊。

“小孩子。”弗朗西斯如此评价你。

你搂住他的脖子,把脸埋进他的颈窝,疲惫地闭上眼睛。

在空旷无际的雪原上迷路的许久的孩子找到了栖身之所,在寒冷与孤寂之中,她仿佛看见了正在苦苦寻找她的家人。她坐在白桦树下——那是她所能触及到的唯一活物——疲惫地拥抱住已经被冰雪和冷风浸透的树干,如同拥抱住唯一的希望。白桦树的树皮上,无数条斑驳的痕迹如同一只只眼睛,每一只都在打量她。但是她不在乎,因为即便如此,这也是这片雪原上唯一可以带给她安慰的存在,无论是否是人。

16.

弗朗西斯几乎是赶着去参加国庆庆典的。

马赛曲在远处的街头响起,他对着镜子给自己打上领带,抱怨说以后独立日庆典能不去就不去,外交什么的就随他去,否则也太赶了。横跨大西洋最快也要将近十天,前一天晚上刚风尘仆仆地回到巴/黎,今天早上就要去参加国庆庆典。

你把帽子递给他,抱着胳膊看他在七月的盛夏套上夫拉克外套,幸灾乐祸地哼哼,拎起自己的裙摆转了一圈,在他小腿边上带起一阵风。

“玛丽安娜,”弗朗西斯优雅假笑,忍住不满,“就算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家,也不要只穿着睡裙就跑出来。”

你瞪他。

这件衣服并不是睡裙,而是某宝的“法式桔梗裙”。不过对于十九世纪末而言,这样一件白色纱制的单衣只能算是睡裙。

“行了小女孩。”他把礼帽在头上扶正,弯腰亲一下你的额头,“我要走了,你自己在家好好看书学习。”

你问他:“今天是你的生日吗?可你真正的生日应该不是这一天吧?所以其实应该是什么时候?843年凡尔登分割吗?”

弗朗西斯失笑:“比那早一些,我记不清了,太久了。”他拿起手杖,揉揉你的头发,“不过7月14日是我……重获新生的日子,所以也算是我的生日。”

你把自己的头发梳顺:“好吧,生日快乐——你好快点走了,要迟到了吧?”

弗朗西斯毫不在意:“等待是美德。”他再一次试图揉你的头发,被你挡掉,“我今天晚上会回来,但是很晚,你早点睡。”

你对他挥挥手,看着他出门。

温带海洋气候的巴/黎在七月算不上特别热,何况19世纪末尚未走出小冰期,平均气温要低一些。但即便如此,肥宅如你,也没有什么出门的打算,而是回了书房开始看书。

真正的肥宅应该喝冰可乐追番打游戏,而你只能喝着温吞的茶,看最近新出版的三流爱情通俗小说。出版于“民风淳朴”的巴/黎,这些小说有许多通篇都在描写如何在背地里花式与人do,属实让你大开眼界、彻底养胃。

没有wifi的日子太过难熬,你放弃了去看第十九遍《茶花女》或者第二十三遍《红与黑》的打算,决定去给弗朗西斯搓点礼物出来。

弗朗西斯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时分。巴/黎上流阶层的人熬夜成习惯,舞会晚宴持续到凌晨,然后昏昏沉沉地回到家中,一觉睡到中午。

其实他本可以不回到这里,他可以去自己在巴/黎市区的公寓,因为在这之前的整整一年里,他也都是只有节假日才回到巴/黎市郊的别墅。但是今天是国庆,总之今天放假,虽然现在确实已经很晚了,但是总归——

弗朗西斯漫不经心地想到,——但是总归得回来,既然已经答应了给小女孩当家人。

哪有亲密的家人会只在节假日才碰面?

而且要是在生日的当天晚上自己一个人过,未免也太可怜了。虽然只要他愿意,就会有无数美丽的女士陪他度过这个夜晚。

再晚几分钟,今天就要过去了。

深沉的暮色笼罩了整栋建筑,有一个小姑娘正在她的房间里熟睡。弗朗西斯忍不住想到。希望等他回去的时候,别抓到小女孩熬夜看小说。

走到屋外的花园时,弗朗西斯闻到了熟悉的香水味,下意识抬头看向他对着花园与大门的主卧阳台。

灯亮了。

卧室的灯光照在阳台上,洒在下边的草地上。弗朗西斯发现香味的来源了,是铺满草地的鸢尾花——或者说是用纱扎成、洒了香水的假鸢尾。

毕竟现在可不是鸢尾的花期。

你站在阳台的栏杆上,背对着灯光,身影投在正下方,刚好挡住了他的视线。

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年轻姑娘站在高处,架起小提琴,拉动弓弦。月光与水晶碰撞的琴声幽幽泄下,轻轻拂动着飘扬的红色裙摆,落在满地半透明的浅紫鸢尾上,与清越的香气交织在一起。

弗朗西斯给你安排了小提琴课和乐理课,他以前只听你用拉二胡的姿势拉过二泉映月来制造阴乐,不知道你其实学的挺好的。

他从地上捡起一朵鸢尾,抬头仰望你的身影。

一席红裙的少女落在他的眼底,渐渐模糊成一团火焰。站在深蓝的夜幕之下,照亮了天空。尚未圆满的月亮西沉,注视着底下的生灵。

他想起了什么?

孤寂的旅人走过漫长的峥嵘岁月,最后在纸醉金迷中渐渐迷失了自我,直到飞溅的鲜血重新唤醒了他。人们或许记得那动荡岁月中人民响彻云霄的呐喊,穷奢极欲的宫殿与阴暗冰冷的监狱一起被占领,铁蹄与炮响踏平欧/洲,频繁更迭的朝代与勉为其难的共和。没人记得,那个旅人曾经也作为罪人被推上断头台,在鲜血与尘土中默默咀嚼着自己的罪孽与痛苦,慢慢愈合,直到连伤疤也消失不见。

山楂红的玻璃糖融成的小人在他的指尖上跳舞,亲昵地抚摸他消失的伤疤,在他肩头落下一滴泪,哭诉自己的同时也在哭诉他的孤寂,在留下一声轻轻的“hello welcome home*”后,静悄悄地钻入他的心脏。

琴声渐渐落入寂静,你“嚓”的划亮一根火柴丢下,满地纱制的鸢尾极其易燃,瞬间化作星星点点的火苗,映亮了整片天空。晚风吹动,几点火苗扬起,在空中飘荡了几圈,迅速归为灰烬。

隔着这片星海般的火苗,弗朗西斯遥遥注视着你的眼睛。

那是一双隐藏了黑夜的眼睛,深处却各点了一簇火。

一切再次归为黑暗,只剩下无言的灯光下,你们两个对视着。

你掐着表,在这一天的最后一刻大声对他说:“弗朗西斯,生日快乐!”

他忍不住对你笑起来,笑容背后是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谢谢你的祝贺,我很喜欢。”

他仰起头,忍不住操心:“玛丽安娜,快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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