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冤种上司和稀巴烂下属》
(原创男配出没)(只有一章戏份)(早恋预警)(bushi)(仏仏:警觉.jpg)
18.
来到这个世界的第四年,你在弗朗西斯的鸡娃式精英教育下,终于可以用法语和人进行日常交流了,德语和俄语水平也在大鹏展翅的边缘。你几乎完全适应了这里的生活,每天按部就班地工作、学习。
毕竟无论在哪里,学到的就是自己的,多学一点总没有坏处。
虽然已经隐约预感到自己可能回家的希望渺茫了,但你仍然没有放弃,尤其是知道这个世界上确实有科学没法解释的存在后,你开始寄希望于魔法。
然而,你并没有找到类似霍格沃茨、布斯巴顿、德姆斯特朗之类的地方: )
你感觉一切都在走上正轨,而你本人的一张小嘴也没刚来的那一年那样欠了,怼弗朗西斯的频率明显下降;手也没以前那么欠了,不再祸祸弗朗西斯的花花草草,专心在他规划给你的菜地里安心种菜。
但是最近弗朗西斯看你的眼神又开始不对劲起来,每次他在看你时,你都会感觉到一阵从他眼底冒出来的复杂情绪,如扇形统计图一般铺开,三分欲言又止、三分恨铁不成钢、三分若有所失以及一分仅对你可见的谴责与愤怒。
你:???
仅仅是你在他身边工作的一个小时里,他就这么看了你十九次。你终于忍不住了,转头怼他:
“你瞅啥?”
你发誓,你真的已经很久没怼他了,这是这个月的第三次,和以前比起来真的已经很克制了。
弗朗西斯吸了一口气,吸到一半又停了,让你莫名其妙地产生了一种窒息的共感,恨不得自己上去替他扩张横膈肌把剩下半口气吸完。
他难得地摘下了半永久笑脸,眉眼被一片浅淡的阴云笼罩,从前潋滟的眼睛也雾蒙蒙的。
“我出去抽支烟。”他站起来,和你打了个招呼,就往外走。
走廊尽头的窗户前,弗朗西斯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擦亮火柴点燃香烟。在白茫茫的烟雾中,他低垂着眼眸,默然无语。
吐出一团烟雾,下一秒,他再一低头就看见你蹲在他前面抬着头,深黑的眼睛与他对上了。
弗朗西斯垂在脸侧的金发框住了他的视线,让他只能看见大大咧咧蹲在他脚下的你。清澈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直直地盯着他。
小猫眼神,他想,好像下一秒就会疑惑地对两脚兽“喵”的叫一声。
他哭笑不得,摇摇头,心情刚明媚一点,就听见你不客气道:
“你生理期来啦?”
弗朗西斯:……
小混蛋。
他在一边的烟灰缸里按灭了自己刚点燃没多久的烟,裹了玫瑰花瓣的滤嘴支棱着倒竖在玻璃制的烟灰缸里,深红花瓣上是沾着唾液痕迹的浅浅唇印,莫名的欲。
你对这一切都熟视无睹。弗朗西斯确实是美与欲的象征,但就算阿芙洛狄忒本人来了,朝夕相处之下都快审美疲劳了。现在你看弗朗西斯,就像看你菜地里种的大白菜一样。
他把你拎到窗边,拍掉你身上的烟味,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你:“你和那个德/国佬……怎么样了?”
果然,这些日子你安安分分的,唯一能惹到他的,大概就是你一只脚即将跨入“早恋”的边缘。
“你是说弗雷德里克?我们处的还不错,约好了今晚去巴/黎歌剧院看《茶花女》。”
弗朗西斯磨牙的声音瞬间大了起来。
“你们这就要在晚上约会了?孤男寡女?”他抬高了声音,抓着你的肩膀,恨不得把你脑子里的水晃出来,“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牵过手没?抱过没?你们不会接吻了吧?”
你:……
你无语地拍开他的手:“手都还没牵上呢,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刚认识就动手动脚吗?总之就是普通的异性朋友出去玩,你干什么这么紧张?”
你收拾好手头的工作,对弗朗西斯挥手,留这个空巢老人在家:“对了,晚饭我不在家吃。”你把自己的玩偶放到餐桌前你的位置,“你要是寂寞的话,让它陪你吃饭吧。”
弗朗西斯和玩偶毛茸茸傻乎乎还被亚瑟柯克兰缝补过一块的脸对上,感觉心底一阵凄凉,生生从玩偶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了来自你的嘲讽。
当天晚上,你和你看中的男人出去吃了饭,然后去了巴黎歌剧院看《茶花女》。进入包厢之后,在第一幕结束后,有人敲响了你们包厢的门。
门开了,弗朗西斯幽幽地走进来,对你皮笑肉不笑:“真巧啊,你们也来看戏吗?愿意我和你们一起吗?”
你:!!!?
19.
你最近看中的男人叫弗雷德里克·萨默尔,一个三十出头的德/国老男人,禁欲严肃,一板一眼,脾气温和,容易害羞。用弗朗西斯的话来说,是一个极其乏味的德/棍。
但是戳爆你的xp。
老男人金发蓝眼,颇有普朗克年轻时那张著名的侧颜杀照片的神韵。最重要的是,老男人一米八,这个身高在十九世纪末的法/国堪称鹤立鸡群。
你是在跟着弗朗西斯出席某大佬举办的沙龙时遇见弗雷德里克的。那个沙龙的主题是,aka·正在修建中·巴黎脸上的伤疤·法/国建筑界之耻·卢浮宫金字塔表示啊对对对·埃菲尔铁塔。
自从去年一月埃菲尔铁塔开工时,就有无数大佬反对这“毫无价值的柱状型铁架”“那令人厌恶的阴影”“毫无价值的蜡烛台”“浑身是洞的固体栓剂”“做失败了的路灯”“插反了的漏斗”“铁皮做的芦笋”,小仲马、莫泊桑、左拉等都对埃菲尔铁塔口吐芬芳过。
这次的沙龙就是围绕埃菲尔铁塔展开的,无数人儒雅随和地表达不满。弗朗西斯听着他们的发言,表情堪称克制含蓄。
早在为1889世博会招标时,你就向弗朗西斯力荐埃菲尔铁塔,信誓旦旦地称一百年后这座铁塔就是法/国的代名词,所有人都引以为傲。弗朗西斯信了你的邪,于是现在只能尴尬地坐在这里听所有人骂,如坐针毡。
你疯狂憋笑,迎来他的死亡视线,悄悄起身,准备找个清净的角落里坐着看会儿书,顺便躲过弗朗西斯的视线追杀。
就在你走到事先看中的那个角落时,却发现那里已经有了人。
“抱歉,我不知道这里有人。”你打算转身走,被叫住了。
老男人矜持地向你致礼:“不,应该是我感到抱歉,女士。我本意也只是想躲个清净,不会在这里久待。”他打算把这个角落让给你。
你向他致谢,顺便好奇地问了一嘴:“您为什么不加入他们?”
老男人沉默了一会儿,脸上露出了些许让你感到可爱的尴尬:“他们问我对埃菲尔铁塔的看法,我说,从我的职业角度来看,这座铁塔是艺术与科技的结合,是从浪漫与古典跨入工业革命的象征,有着简洁的优雅。”
他含蓄地点到为止。而他脸上略带疑惑的表情告诉你,他真的是这么看埃菲尔铁塔的,并对众人儒雅随和的批判感到不解。
你捂住嘴,好不容易才把笑给憋住。
“相信我,等到了明年他们就得通通改口了。”你安慰他,“能表达自己和别人不一样的看法是需要勇气的事,我很佩服您。”
“非常感谢您的赞美,女士。”
老男人有一双浅淡的蓝眼睛。虽然他脸上通常没什么表情,但蓝眼睛却像会说话一样。当他认真地盯着你时,总有一种别样的深情,很像《沉静如海》的男主角。
“我是波诺弗瓦先生的秘书,玛丽安娜。”你没有报你的姓,因为解释你为什么和弗朗西斯姓是一件麻烦的事。
老男人再一次对你致礼:“我叫弗雷德里克·萨默尔,目前在巴/黎综合理工学院担任客座教授。”
“您是德/国人?”
“是的,我来自法/兰/克/福,我来巴/黎是为了交流考察。我来这里,也是为了这个目的。”
“沙龙确实是交流想法的好地方,但也许有时候过于吵闹,并不适合交流学术。”
老男人并没有附和你,语言也很严谨:“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生活习惯,我习惯安静有序的交流,这里的人习惯激烈直白的碰撞。”
你惊讶地看他一眼。说实话,你来这个世界有很长时间了,接受过太多异样的眼神,极少碰到这种尊重不同的生活方式、不以己度人的人。在你看来,接受异己的存在、哪怕自己不认同不适应也坚持尊重,这需要极高的道德修养。尊重、平等、不高高在上、不自以为是,说起来很简单,却很少有人能做到。
“愿意尊重超出自己习惯性思维的存在,这是值得人敬佩的。”
老男人的眼中浮现出一丝略显羞涩的笑意,蓝眼睛如深澈的海底正在微微浮动:“您已经夸了我我两次了,这让我感到惊讶,女士。我以为我的说话方式并不讨人喜欢,有不少人为此责备过我。而我刚才并没有认同您,我以为……不。”他正了正神色,明明是很认真的眼神,却显得无比深情,“这样揣度一位会说‘表达自己和别人不一样的看法是需要勇气的事’的女士,本身就是一种冒犯,是我小看您了,抱歉。”
他也喜欢在对话时与人对视。如果不是你们之间间隔了一米的社交距离,在他这种认真的注视之下,你会以为他想亲吻你。可他偏偏就是在严肃认真地与你进行思想交流,没有丝毫越界的举止。
你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抿起嘴笑了笑。他也忍不住微微笑起来,遮掩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转过头,避免直视同样感到开始害羞的你,以免冒犯。和弗朗西斯这种毫无距离感的人待久了,你都有些不习惯这种矜持克制的交往。
你对他行礼:“和您聊天很愉快,日安,先生。”
他知道你想结束这场对话,顺着你的意走:“日安。”他略一低头,和你道别。
结束沙龙回去后,在餐桌前,弗朗西斯假笑着问你:“玛丽安娜,今天有什么收获和感想?”
你心不在焉地用叉子戳着盘子里的鹅肝:“收获了一个美丽男人……啊不是。”顶着弗朗西斯逐渐危险起来的眼神,你坚定了决心,“我要把那个男人搞到手。”
“麻烦你不要用人贩子的语气说这种话。”弗朗西斯无语,优雅地把鹅肝抹到面包上,在把食物送进嘴前的一刹那,忽然停滞,“等等,你说你要搞什么?”
你大声对他宣布:“我说,我要搞男人!”
“当啷”一声,弗朗西斯手里用来涂抹鹅肝的餐刀掉在了盘子里。
他瞬间表情空白了一两秒,等反应过来后,艰难地抚平了自己的眉头,隐忍着怒意,假笑着阴阳怪气起来:“看看看看,这是谁家春心荡漾的小姑娘?——所以是哪个优秀的完美男人能够让我们的小玛丽安娜动心呢?”
大有一副你说了那个男人的名字,他就立刻去生撕了野男人的架势。
你缩缩脖子,把鹅肝推远,对这道脂肪肝表示了拒绝,埋着脑袋抬起眼睛小心翼翼地观察他:“弗雷德里克·萨默尔,就是今天沙龙上那个从德/国来的巴/黎综合理工学院的客座教授。”
弗朗西斯对“德/国”两个字过敏,看来还在对普/法战争耿耿于怀,脸色有些僵硬:“你看我面容平和完全没在生气。”
你“哦”一声,手跨过餐桌去戳他的手:“你生气了,别气,会损害你的美貌。”
弗朗西斯继续对你假笑:“你这是早恋吧。”
你摊开手:“我二十三了,早成年了。”
他的假笑有点维持不下去了:“你喜欢他?”
你理直气壮:“还没喜欢上,不过我觉得他是个人类高质量男性,长得也好看,金发碧眼,一米八,确认是我的白月光类型了,我想搞。”
弗朗西斯抑制住掀桌的冲动:“你不就是馋他身子!你这个小混蛋!”
你也来劲了,站起身振臂高呼,发出欠揍的声音:“我向往自由!我要谈恋爱!我找得着对象!可你不让我找!我真是……我曰了狗了!”整活完毕,拔腿就跑。
弗朗西斯下意识想抓点什么类似鸡毛掸子的东西追上去,但还是生生忍住了。
不行,这太不优雅了……还是好气。
弗朗西斯默默坐下,忍下了心底那股邪火。
过了两天,他把一个厚厚的文件袋拍到你面前。你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你最近看中的老男人的全部资料,把他祖宗十八代全部挖了个遍,就连他小学有没有牵过女同学的手都查得一清二楚。
你只觉得这家伙真刑。
弗朗西斯一张一张地抖落这些资料,开始答辩:“他研究的是动力学,四舍五入就是一个工程师,你一个文科生和他不可能有共同语言的。”
你毫不在意:“正好,我也不喜欢和文科男谈恋爱。而且共同语言这种事情是需要培养的,说不定我们有个什么别的共同爱好呢?”
弗朗西斯又拿起另一张,点点上面的出生日期:“这个德/国佬三十一岁,比你大了八岁,你觉得合适吗?”
你喜滋滋地捧着脸:“怎么不合适呢?你这么提问不就是已经默认了前提是我将来会和他谈恋爱吗?”
弗朗西斯磨了会儿牙,继续挑刺:“他一个德/国贵族的旁系,三十岁了都没和哪个女人有过暧昧,要么不行,要么是gay。”
你朝他翻白眼:“怎么就不能是他醉心学术无心恋爱或者单纯的洁身自好呢?”
答辩完毕,弗朗西斯完败。
他原本那副阴阳怪气的挑刺嘴脸一下子卸下了,取而代之的长久的静默无语与面无表情。他向后倒去,靠在椅背上,头撇向背对着你的方向。他叼起一支烟,顾及你在场,没有点燃,只是用牙齿咬着含在嘴里。过了一会儿,模糊不清道:“你真的想和他……”
你思考了一会儿:“不确定,还得继续观察吧,你也不用像个发现自家白菜追着猪拱的老岳父似的。”
你实在不明白弗朗西斯为什么一听到你会喜欢别人就这副气急败坏的鬼样。比起一个看见自家白菜不仅长了腿还要追着猪拱的老岳父,他倒更像一个发现自己被染了头发的绿帽侠。
可你不是他的情人,他也并不喜欢你。你们的关系更像是介于上下级和师生之间,由于朝夕相对,他又会充当家长的角色。
所以他这又是生的哪一出气?
你戳戳他,他却不愿意回过头来。过了一会儿,弗朗西斯用食指和中指夹着那支迟迟未点燃的香烟,后脑勺对着你,哑着嗓子一字一句道:“我……不想和别人分享你,玛丽安娜。”
你觉得“分享”这个词有点怪,但再细想下去违和感又消失了,更觉得弗朗西斯很像当年坚决反对爹妈生二胎的你。
你站起身绕了一圈,走到他面前,捧起他的脸:“你不用担心,在我心里没人能越过你。”
你觉得自己像一个渣男,对正妻发誓自己即将纳进门的小妾不会骑到他头上。
弗朗西斯咽了口气,又把那支裹着玫瑰花瓣滤嘴的香烟重新叼回嘴里,站起身,插着兜出去抽烟了。
“好吧。”他说。
20.
总之,之后你就开始频繁地“偶遇”弗雷德里克,并渐渐熟识起来。
老男人确实是人类高质量男性,有着超越时代的三观。认真负责,热爱学术,尊重女性,支持妇女运动,反对殖民主义,同情工人阶级,每一点都精准地吻合了你的期待。当你一张小嘴对他胡说八道些什么“你有没有想过当速度超过光速时就可以改变时空”之类超出时代认知的话时,他也只是纵容地笑笑,然后和你探讨为什么当前这个想法不可行且不可证明。而不是站在自己的专业角度,傲慢地表示你在胡说八道。
别说十九世纪末的这些古板直男癌,就是在二十一世纪,也没几个人的道德思想境界能越过他的。如果说之前还只是单纯的馋身子,现在你是真的在认真考虑谈恋爱的事情了。
而老男人也对你表现出了相当的好感,只是有时候,你觉得他有点长辈对孩子的爹系,不确定他是否真的也有和你一样的心思。
这个时候,当然是要轮到妇女之友弗朗西斯来展现高光时刻了。
“弗朗西斯,你觉得他喜欢我吗?”你问他。
弗朗西斯手里的钢笔一顿,手逐渐收紧,在钢笔被捏得发出一阵牙酸的声音后(钢笔:我焯),弗朗西斯放下笔,优雅地翻了个白眼。
“我的小姑娘,你脑子被糊住了?在你们碰面九次——舞会上跳过三次舞、外出散步四次、沙龙里谈论学术问题两次——之后,竟然现在还在问这个问题。”他漫不经心地用手指绕着自己的发梢,“要不是他每次都保持了足够的社交距离,我都怀疑他要低头吻你了。”
弗朗西斯想起那个德/国理工男的深情眼神,感到一阵牙酸:“他那完全就是在看爱人的眼神。”
他兴致缺缺地走出去,又要去抽烟。他最近的抽烟频率明显提高了很多。
然后就有了你和老男人约会看戏却被弗朗西斯插了一脚的故事。
在看戏结束后回家的马车上,弗朗西斯歪歪斜斜地靠在椅背上,一条腿架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歪着脑袋看你,手里夹着一支红色的拐杖糖。你最近对他频繁的吸烟行为忍无可忍,把他所有的烟都换成了糖。
“你不怪我吗?”弗朗西斯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听起来像你闹脾气的闺蜜。
你耸耸肩,从他那支拐杖糖上掰下来一小段丢进自己嘴里,含着糖块含糊不清道:“其实也还好,没什么好怪的。”你闺蜜恋爱没谈上还在搞暧昧那会儿,你们也是全寝倾巢出动虎视眈眈盯着那个野男人的。
车轮在道路上辘辘地滚过,车厢内一片静默。你嘴里的那块糖已经融化成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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