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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冤种上司和稀巴烂下属》

22. 第 22 章

63.

在一战的最后两年,你和弗朗西斯并没有任何rou体上的温存,感情却实现了质的飞跃。

他从人间地狱的战场归来,沾了满身的血,疲惫且易碎。你在医院见惯了生离死别,将人们从死神的手中拉回来,机械且麻木。

在这一刻,你们两个也只是饱受战争折磨的普通人,互相舔舐伤口。

当德军空袭巴/黎时,火光点亮了夜空,爆破声震耳欲聋,建筑轰然倒塌,防空警报尖锐刺耳,人们在大街上哭喊尖叫奔走。他迅速披上外套冲出家门,疏散巴/黎的市民到安全地带。你再一次戴上医用手套,拿起手术刀,连夜救人。

在一片漆黑的掩体处,你疲惫不堪地将脑袋搁在弗朗西斯肩膀上,闭上眼睛,默默数着他的心跳,听他逐渐冰冷的呼吸,握住他用力攥紧几乎拧出血来的手。

有一枚炮弹滑过天空,头顶的掩体被震下如雨般的碎屑灰尘。弗朗西斯抱着你,用他的身体挡住这一切。

趁着那骤然的火光,你看清了他的侧脸。

紧咬着牙,鸢紫的眼中倒映着燃烧着的火光,如他正在燃烧的怒火,悲悯与愤怒同时出现在这一张脸上。

你不知道他是否后悔卷入这场战争。当法/国边境四处战火,当炮火落入巴/黎,当索姆河与凡尔登弹壳如雨遍地疮痍,当一具具破碎的尸体被运回家乡、淋漓的鲜血与肮脏的尘土遮掩不住底下年轻的面容,法/兰/西是否也会痛彻心扉?

你从未如此痛恨战争,也从未如此痛恨自己的弱小与无能为力。

直到深秋之时,枯黄的叶被寒凉彻骨的秋风卷起,弗朗西斯换下了军装,穿上了西装。他对着镜子梳通自己最近疏于打理而逐渐暗淡的金发,从梳妆盒里捡出你的深红的发带为自己系上,仔细地为自己喷上香水。

他对着镜子,静默地看了自己许久,一开始疲惫沧桑的表情褪去。他露出微笑,轻轻哼起了《马赛曲》,为自己打上领带。

你躺在床上,眼看着他的肉眼可见地变化,撇撇嘴。

是了,11月11日了,按照时间,他该去和路德维希签停火协议书了。雨停了天晴了,他又行了。

而最让你难受的是,以往的你在这一天应该正在对着计算器疯狂换算折扣,计算自己到底省了多少钱,将全部的数学天赋用于刷某宝上,然后拆快递到手软。

看着弗朗西斯戴上帽子,拿起手杖,流露出意气风发的志得意满神态,你忍不住叹气。

弗朗西斯转过身来,俯下身在你脸颊上亲吻一下,目光柔情似水:“晚上见。”

你从被子里伸出手,敷衍地朝他挥挥。

等他走后,你坐起身,弓着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沉默许久。

这双手上,握笔留下的茧正在褪去,拿手术刀留下的茧正在长成。

可难道你要止步于此吗?你难道真的甘心吗?

想到接下来的凡尔赛-华盛顿体系,你握紧了手。

即便知道结局,你也无法做到冷眼旁观。任何一个身在其中的人,都会为自己的国/家而心神震动。历史是螺旋前进的,未来是光明的,但情感是真实的,牺牲也是真实的。

但一战还只是个开始,将来有的是你想要发挥作用的地方,你必须把自己的命给留住。

你缓缓吐出一口气。

如果说透露未来和改变历史都会付出代价,可当初你在弗朗西斯身边一张小嘴没个把门叭叭的时候,却从未付出代价;你在王耀那里透露了近半个世纪的未来,几乎把整个近现代史纲给默写了一遍,也只是流了一滴鼻血;你把日/俄战争和三国协约在全世界面前透了一遍,甚至推迟了日/俄战争开始的时间,流的鼻血还没来一次姨妈的量。

那又是为什么,你只是隐隐推动隆美尔刚在马克思主义的道路上迈出一小步,就几乎死去呢?

埃尔温事件是一道分水岭,在这之前你付出的代价微乎其微,而在这之后,你却几乎为此付出生命。除非,在这之前,在你不知道的时候,你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抵消了你前面那么多次的伤害。

你已经隐隐有些猜测了。

因为在弗朗西斯身边的那么多年,你干了太多让历史按原有轨迹走的事情。

如果这个世界意识是个搞笑役,你之前每一次的推动历史按原有轨迹行走的动作,大概都会引起它竖起大拇指。

其实你并不贪心,一战二战等这种重大事件根本不是你能阻止的,就算你侥幸阻止了,之后的历史是否失控并会往你并不期待的方向如脱缰的野狗一路狂奔而去,你毫无头绪。

但是你会希望战争结束得早一些,会希望少死一些人,会希望五四运动时能少一些学生被杀害被拘捕,也会希望历史上从来不曾有南/京大屠/杀。

你想,你大概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晚上,弗朗西斯回家了。因为这两年来的习惯,他已经将“回家”默认为来你家。

很显然,某个人虽然在战争中付出了过大的代价,但此时已经走出了战争的阴影,又得意起来。

“你真应该看看那对贝什米特兄弟狼狈又不甘的样子,太难看了。”弗朗西斯挑起眉毛,有些刻薄地评价他的老对手,“我记得路德维希那个小子好像还喜欢你来着,他怎么不想着要占领地球?反正都是做梦,格局大一点。”

你:……

后面那半句就纯属个人恩怨和夹带私货了。

而且等十五年后洗头佬上台,说不定人家还真想占领地球呢?

你“咳咳”假咳几声:“太得意啦,弗朗西斯。”在他看向你后,你忽然探出身子,伸出手,去握坐在你对面的他的手,抬起眼睛,自下而上地盯着他,“不过,你不会真的以为,世界大战只有一次吧?”

这种自下而上的角度很奇特,会让人看起来有些不怀好意,又有些别样的诱惑的风情。

弗朗西斯对上你墨色的眼睛,看见里面跳动的灯光倒影,忍不住挑眉:“什么意思?”

你站起来,绕过桌子,直接走到他背后,扶住他的肩膀,低下头,凑在他耳边,“嘶嘶”地轻声道:“德/国没有达成目的,你觉得他们会善罢甘休吗?”

弗朗西斯手下的刀叉一顿。他拿起餐巾,优雅地擦了擦嘴,收敛着眉眼,又迅速抬起:“所以你是说德/国会挑起第二次。”

在看见你肯定的表情后,他忍不住皱起眉:“但是……难不成你想阻止?你又不想要命了?”

你愣了一下。

见你愣住,弗朗西斯叹气:“为了你的生命安全,你以后还是别……”

你忽然扑进他的怀里,坐到他腿上,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弗朗西斯不禁感到好笑,鸢紫的眼眸中笑意潋滟。他低头看你,亲亲你的额头:“怎么了?终于发现了我的魅力了吗?”

你哼哼唧唧地用手指绕着他的发梢,把脸靠在他的肩膀上:“我的意思是,反正每次他一来,倒霉的都是你,你确定不采取些措施?而且这次损失最大的是你吧?”

说到这里,你戳戳他的心脏的位置:“又不疼了是吧?”

你感觉自己好像某种奇怪的角色,下一秒就要娇媚地摸着弗朗西斯的胸撒娇说:“大王~你就听臣妾的嘛~”

咦呃!

你忍不住抖了抖鸡皮疙瘩。

弗朗西斯握住你戳着他的手指,低头轻轻吻了一下你的指尖。

柔软的触感在你的指尖一触即离。

他没有给你肯定的回复,但你知道,他肯定会按你预想的那么做。因为他本就是这么想的,而你只不过是另一针火上浇油的催化剂罢了。

64.

巴/黎和会终于开始了,打算把德/国“像橘子一样榨出汁”的法/国在英/美这对塑料屑父子面前碰了壁。

明显心情不愉的弗朗西斯一进门就把你团吧团吧搂进怀里,把脸埋进你的肩膀上,开始疯狂吐槽亚瑟柯克兰和阿尔弗雷德这一老一小两个碧池。

你莫名其妙地觉得他好像那种贵妇狗勾,在外面被柯基和金毛欺负了,受了委屈,回来找你撒娇,呜呜嗷嗷的抱怨。

但是一般来说,就弗朗西斯这种嘴毒的攻击性而言,他应该是当场就和亚瑟还有阿尔弗雷德怼了好几轮了,所以这会儿才会冷静下来开始撒娇。其实也不是想发脾气,就是想要你安慰。

稍微有点可爱。

但是等到中/国代表团原定的五个席位被减到两个后,你可能就不会觉得他可爱了。

你伸手把他的发带解下来,拿起你的梳子给他梳头发顺毛。

弗朗西斯闭着眼睛,紧紧搂住你的腰,嗅着你衣服上沾染的身体乳的气味,表情逐渐平和起来。

这种感觉还挺奇特的,因为一般来说,是你朝他撒娇。毕竟能对别人提供情绪价值和安慰的,通常都是高位者对低位者。而通过撒娇来索取情绪价值的,则要反过来。

“结果亚瑟那个碧池和我说,把德/国压制到太狠没好处。为了欧/洲和平,不能逼他太紧。既然这么担心挑起第二次战争,那就把路德维希送给你当人质吧。”弗朗西斯说到这里,开始翻白眼。

“嗯,确实。”你一本正经地回复道,“正经人都是想拿好处,谁真的想阻止第二次世界大战啊?”

“就是……呃等等?”弗朗西斯本想附和你,没想到你其实一骂骂两个。

英/国想要抑制法/国维持大陆均势,法/国想要报复并榨干德/国。于他们而言,和平甚至可能是其次的。

“而且就算把路德维希给你做人质又有什么用?要是德/国zf铁了心要发动战争,你就是把路德维希每天扒一层皮都没有用,反正他又死不了,扒皮就扒皮。”你继续毫无嘴德地放送玉音,“基尔伯特倒是舍不得,可说到底他的反对又算个屁啊?要是反对zf的话,堵上嘴吊起来不就完了。”

弗朗西斯:……

他忍不住为你鼓掌,嘴角有些抽搐:“狠还是你狠。”

你笋完德方,又调转枪头,对着弗朗西斯:“说起来,你为什么不能私底下找那两个碧池臭骂一顿然后逼迫他们同意你呢?是因为不想吗?总不能是因为你现在打不过亚瑟柯克兰吧?”

弗朗西斯:……

这张小嘴真是跟涂了毒一样,他来找你要安慰还真是见了鬼。

——等等。

弗朗西斯眯起眼睛。

你这张嘴也算是双刃剑了,两边都能伤,无差别扫射。

“玛丽安娜。”他深情款款地握住你的手,“你最近空吗?还在医院工作吗?”

你挑起眉。

战争结束后,你倒是不再在医院工作了。出于某种目的,你写文的速度也减缓了。但是你依旧挺忙的。

在弗朗西斯不知道的时候,你勾搭上了已经变成先进党员并且惨遭世界孤立的伊万。小熊软糖虽然依旧对你当初黑他是羊尾小熊的事情耿耿于怀,但是看着都是同志的份上还是先放了你一马。在他的引荐下,你和工人国际法/国支部的多数派领袖加香取得了联系,并加入了支部。这位加香,是以后的法共创始人之一。

谁能想到,当初在大学还只是入党积极分子的你,现在已经是党员了呢,可以说是圆梦了。

当然,也亏弗朗西斯尊重你的隐私,并不是时时刻刻都在监视你的一举一动的,否则你连一开始的小熊软糖都别想勾搭上。

“我还算空吧。”你拉长着声音,狐疑地打量他,“你想干什么?”

弗朗西斯不怀好意地笑起来,这其中的不怀好意倒不是针对你:“你愿意来做个兼职吗?只是临时在和会期间为我工作。”

你试图把手从他的手里抽走,用了半天劲,发现抽不动,于是继续拉长声线:“那得看是什么工作内容了。”

弗朗西斯笑得花枝乱颤:“只是翻译而已。”

你:???

又一次坐到谈判桌前时,你顶着在场这些老熟人诡异的目光,面无表情地从弗朗西斯身后走出来,走到翻译应该站着的位置。

亚瑟挑起眉毛:“这是什么意思?”

弗朗西斯手里拿着笔,拎着笔帽将笔杆立在桌面上:“很显然,玛丽安娜是我临时雇佣的法语翻译。”

亚瑟优雅地翻了个白眼,冷笑一声。

在场的各位都是各说各的母语无障碍交流的人,所谓的法语翻译显然是没有必要的。

在弗朗西斯这个主办方做完开场白后,亚瑟开始了巨长无比的主语定语宾语状语补语从句这语法爆炸式发言陈述:“首先很感谢法/国的邀请,让我们得以再次相聚。今天我们之所以在这儿,是就德/国处理问题上的分歧进行沟通。下面,我将从以下几点来反驳昨日法方的观点。”

你(法语):“吵什么吵,就这么一点事。今天我们大家之所以欢聚在这里,是为我们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弗朗西斯,给他添堵。今天,我要敬我的好姐妹,感谢他,分享我的大缺大德。我也发自内心地祝愿他,从此以后,和我的司康一样,开始发烂,发臭! ”

亚瑟:……

阿尔弗雷德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猪叫,低下头,撑住额头,开始疯狂颤抖。

亚瑟对弗朗西斯怒目而视,冷笑:“这就是你的翻译?”

弗朗西斯摊开手,一脸的无辜:“玛丽安娜的翻译信达雅兼具,怎么就不算是一个好翻译呢?”

亚瑟深吸一口气,继续往下发言:“……在处理德/国问题上,我认为法方的要求太过于苛刻了过于苛刻的条约显然不利于和平。”

你(法语):“和平不和平无所谓,就是不想看到法/国一家独大后把德/国压着打,最好两国互相伤害,这样英/国才能获利最大。所以日后若是法/国和德/国一起发烂发臭了,请永远不要忘记大/英的大缺大德。”

亚瑟:???

他忍了半天,继续往下发言:“但是很显然,法方的考虑也不无道理,我们必须结合彼此的建议,进行充分考量与平衡之后,获得一个大家都满意的解决方案。”

你(法语):“没有物质的协约国就是一盘散沙,都不用风吹,走两步就散了……而且刚才的确认不是废话吗?真是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亚瑟:……

他额角上青筋暴起,终于忍无可忍,一掀发言稿:“前面的也就算了,后面的纯粹是你这个翻译夹带私货吧?”

你转头撇向弗朗西斯的方向,一脸无辜,示意亚瑟自己背后有人。

弗朗西斯正在和阿尔弗雷德疯狂憋笑。

弗朗西斯一脸的无所谓:“玛丽安娜的翻译有问题吗?”

亚瑟深吸了一口气。

很显然,某个法/国佬只是在用这种方式来表达他的不满而已。既然会用这种不痛不痒的方式来表达不满,至少能说明在实际上,他还是有可以回旋的余地的。

事实证明,亚瑟柯克兰很能忍,他愣是在你这种穿插了各种“你自己不恶心吗”的翻译的折磨之下,硬生生地发言完毕了。

在最后坐下的时候,他的手掌已经攥出褶来了。

等轮到本田菊发言时,又是别样的局面。

本田菊(日式英语):“在下认为除此之外,亟待解决的还有中/国山/东问题。众所周知,在战争期间,我方已与中/国签订了二十一条,里面明确规定了我方应得的权利……”

你:……

本田菊(日式英语):“……何况一个未在战争中派出一兵一卒的国/家,又怎么能够作为战胜国来提出要求呢?”

你:……

本田菊(日式英语):“综上所述,我方认为,日/本承接德/国在山东的权益是完全合理且合法的,以上。”

你:……

亚瑟再次冷笑着对你:“怎么现在你又不翻译了?”

你一脸做错事的委屈:“可是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然后转头用求知的眼神对上本田菊,“请问您刚才用的是什么语言?”

本田菊的脸色僵硬了,本就没什么高光的眼神更是幽深如海:“是英语。”

你捂住嘴,故作惊讶:“真的吗?我不信。”

本田菊:……

他默默攥紧了手

等到散场时,你走到弗朗西斯身边。

弗朗西斯坐在椅子上,揽住你的腰:“累了吗?”

你点点头。

得到你的回复,他毫不避讳地揽着你,直接让你坐在了他的腿上。

见状,亚瑟又双叒发出冷笑,并挑起一坨眉毛:“你们关系还挺亲密的?”

费里西安诺如同真的在为你着想,笑眯眯且软绵绵地以“过来人”的身份叮嘱你:“要做好保护措施啊,玛丽安娜。”

你难以置信道:“什么?难道没有生殖隔离吗?我要是怀了弗朗西斯的孩子能生出个什么东西?科西嘉岛吗?”

Triple kill!你达成了今天的三杀。

费里西安诺:……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又怎么惹你了!怎么好说得出口生个科西嘉岛出来?

见费里西安诺脸色不对劲,你继续放送你的婊里婊气:“啊,这是可以说的吗?”

弗朗西斯憋住笑:“啊可以可以可以。”

费里西安诺笑得很勉强地走了,一转身,脸上的笑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弗朗西斯和你咬耳朵:“你惹他干什么?”

你耸耸肩:“反正他在这里也待不了多久,意/大/利要中途退出和会的,不然你们还想答应他重建个新/罗/马?”

弗朗西斯:……

那还真不能。

由于弗朗西斯还要留下来和他的上司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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