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一点清水的甜文）（如何刺挠一只德牧）

73.

你醒来的时候，窗外天际泛白，朝霞从窗帘缝里透出来，耀眼但不刺眼。

路德维希正从你背后搂住你的腰，埋首在你的后颈处，满足地嗅着你身上的气味入睡。他的睡颜安静平和，金色的碎发耷拉在额前，与金色的睫毛交在一起，仿佛能发光一般。在他的侧颜上，完全看不出来那副抓着你的腰做到疯狂的样子，只有你和他身上各种斑驳的痕迹见昭示了疯狂的夜晚。

你：？？？

可是你记得你被做到昏过去的时候，明明是快天亮的时候呀。

所以今天其实是第三天了吗？

你翻了个白眼。

小时候看乱七八糟的心灵鸡汤，里边还用八百字小作文变着花样地夸德/国人自律、克制、严谨。

自律克制个屁啊！

你倒了回去，感觉浑身酸痛，除了头之外身体的每个器官都不属于自己，大声地叫嚣着肌肉的酸痛感，控诉你们两个不知节制的暴行。

你：……

你懒得动弹，在路德维希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靠了回去。

他睡觉的样子看起来好乖好可爱，头发凌乱地耷拉在额前，有两撮发丝桀骜不驯地乱翘着，用手压回去还会再弹出来。

你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开始和他的头发较劲，按回去，又等它慢悠悠地翘起来，乐此不疲。

就在你刚刚第三次伸出手要去戳他的头发时，路德维希猛然睁开了眼睛，浅蓝的眼中满是警惕结成的坚冰，好像下一秒就要将试图趁他熟睡而偷袭的人给撕碎，尖锐的杀意铺天盖地地朝你袭来。可当他的视线接触到你时，那尖锐的杀意瞬间消弭，眼中的坚冰也顷刻融化。

他眨了眨睡意已经褪去的眼睛，回想起那回味无穷的夜晚，忍不住红了脸，抿起嘴，目光躲闪，看起来像做错了事而感到愧疚的狗狗。

你觉得很有意思，尤其是发现他抿起嘴时嘴角旁有一个浅浅的坑，看起来不像酒窝，但又很可爱，忍不住上手去戳戳。

路德维希侧过脸，亲亲你戳他的指尖，又转过头来，努力做出严肃的发誓姿态：“我会对你负责的。”

你愣了一下。

这种感觉还蛮新奇的，一个被你撩拨得失去贞洁的小处男一本正经地对你这个老司机说“我会对你负责”，挺神奇的。你记得你当年第一次睡弗朗西斯的时候，就是睡完拍拍屁股就跑了，就差给他来张纸币说“不用找了我很满意，剩下的是小费”。

路德维希，真的好纯情啊（感慨）。

你并着食指和中指放到嘴前，虚空模拟抽烟的动作，从被子里抽出手，大咧咧地揽住路德维希的肩膀，另一只手捏着他的脸颊。

“小美人，别怕，虽然你的贞洁从此以后就没了，但是我会对你负责的。”

你流里流气地说完这番话，看见路德维希茫然的眼神，于是你笑出了丧心病狂的鹅叫声，倒回枕头上。

“路路好可爱啊。”你捧起他的脑袋，和他鼻尖抵鼻尖，额头抵额头，忍不住弯起眉眼，“最喜欢你了。”

歪起脑袋，与他嘴唇相贴。

两个人都没有更进一步，只是单纯地相贴，感受对方的呼吸与温度，逐渐交融在一起，不分彼此。

他强忍着羞意，想要坚持住与你对视，但是在你亮晶晶甜津津的琥珀色眼眸的注视下败下阵来，颤颤巍巍地垂下睫毛，犹犹豫豫地闭上眼睛。

温存了一会儿，路德维希又固执地绕回那个“负责”的问题。

“我会负责的。”他再一次认真地对你强调道，伸出修长的手指将头发往后撸，做出严肃认真的成熟模样——

当然得先忽略他脖子上的牙印吻痕。

你挠挠他的下巴，问他：“那你想怎么负责呀？”

路德维希的神情坚定了起来，刚张开嘴，就被你用手堵住，拦了回去。

你的掌心抵在他的嘴上，制止他语出惊人，警告他：“我事先警告你，上一个和我求婚的人早四十年前就已经出局了。”

一瞬间，路德维希把多年前你醉酒时迷迷糊糊对他说出的那个名字联系了起来：

弗雷德里克。

他很想问你上一个和你求婚的人是谁，弗雷德里克又是谁，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转念又想到，既然那个人在你口中是“已经出局了”，而你又是这么随意地提起，说明你其实也不是很在乎，不是吗？

而且，而且，而且就算是恋人，也不需要什么事情向对方坦白，总会留有余地，就比如他，他也并没有将他的过往全部向你坦白，不是吗？

……不行，他还是无法欺骗自己，他就是很在意，在意得要疯掉了。

可是你好像从来不会吃醋，也不在意他的过去。你只是单纯地享受现在和他在一起的时光，而不会不断地自寻烦恼，也给对方带来烦恼。

之前他好像听你说过，有男德的人是不应该嫉妒的，应该父仪天下、温柔大度、贤惠得体。

……听起来好像有点怪。

可是，你好像也从来不会要求弗朗西斯不许嫉妒、要他贤惠。弗朗西斯总是直白地对你表达出他的无语、愤怒、嫉妒与无奈，虽然你有时候可能并不在意。

但是路德维希还是很羡慕弗朗西斯敢于直白地对你表达自己的。

而他，只会一再地克制，直到心底被压抑的妒火与欲望侵蚀到面目全非，再彻底爆发出来。

“那个人到底……不，没什么，好吧。”

路德维希低声问了一半，却放弃了，只能把最后半句话咽进去。

他不应该总是这样的，他的嫉妒已经够多了，从之前嫉妒弗朗西斯，再到现在那个连影都没有的出局人士和“弗雷德里克”都要嫉妒。

这样的他，真的能获得你的喜爱吗？

路德维希其实很明白，你看向他时，更多的是对亲密关系的渴求，以及由他强烈的喜欢所带来的情绪价值，你为此感到快乐。你喜欢接受别人的爱，却吝啬于自己的爱。

或者说，无论是对弗朗西斯，还是对他，你都不爱。提起那个“出局人士”时，你的眼睛里也一丝怀念都没有。

你不会因为恋爱关系而爱任何一个人。

正是因为路德维希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所以他才会害怕。如果有哪天他不再和你的意，与你起了冲突，你会毫不留情地踹开他，就像之前踹开弗朗西斯那样。

好过分，一点都不公平，没有心的坏女人。

路德维希闷闷不乐地埋下头，蹭蹭你的肩颈处，轻轻叼起你的一小块软肉磨牙，引起你一连串的笑声。

你抱住他的脑袋搂进怀里，揉揉他：“好乖好乖，好喜欢你。”

——骗人。

你的那点喜欢，和他的喜欢比起来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一小点。而他现在对你袒露的那点喜欢，只是他内心的冰山一角。

剩下的那被深深掩埋在海底所不为人知的心意，是血腥、占有、黑暗、凌虐、掌控、贪婪等一系列见不得人的东西所构成的，黑压压地缠在一起，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卑劣的内心是有多么肮脏，每时每刻都在撺掇他对你做一些更过分的、不可原谅的事情，好让他难填的欲壑得到根本性的满足。

路德维希阖上眼睛，掩下眼底阴鸷的郁色。再睁开时，已是清明一片，只剩下悱恻的爱意，献给一无所知的你。

“我爱你。”他在你耳边，低声向你诉说他那庞大的爱意中的冰山一角。

“那你要不要过来和我一起住？”

你笑盈盈地对上他的眼睛。

路德维希蓝眼睛瞬间亮了。他几乎忘记了呼吸，满眼只剩下了你的身影，脑子只回荡着这一句话。

奇怪的是，在听到这句话时，那些翻涌滚动的黑暗物质瞬间平息了，被黏黏糊糊的糖浆给镇压了，只剩下温柔安抚的甜。

“可是为什么？”他问你。

你心里感叹路德维希的纯情，戳戳他脸上那个看起来有点性感的浅坑，又忍不住亲亲他。

“因为我要对你负责啊。”你理直气壮道，丝毫没有自己是想明目张胆女票他的心虚。

路德维希忍不住搂紧了你的腰，脑袋埋在你的肩颈处，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嘴角不自觉地勾起：“好。”

74.

自从路德维希和你住到一起后，你开始了刺挠德牧的缺大德生活。

尤其是在他健身的时候。

“把衣服脱掉嘛，求你了。”你搂着他的脖子，趴在他耳边求他，“我想看嘛，求你了求你了。”

路德维希从耳尖红到脖根，羞涩难堪地转过头去，用尽全身的自制力才勉强拒绝你：“不可以。”

你锲而不舍地抱着他的脖子，因为身高差，几乎是吊在他身上。

“最喜欢路路了，最喜欢你了~”你啾啾啾地亲亲他的耳垂，叼起耳垂这块软肉磨了磨牙，发现他猛的颤抖了一下，然后被推开了。

路德维希给自己扣好扣子，屈起手指抵在唇边干咳一声：“我要工作了。”

你：……

“哦。”你幽怨地看着他，撇撇嘴。

他坐在你的办公桌前，开始批阅从柏/林发来的电报邮件，刚提笔，就被不远处的幽怨的目光给停住了。

抬头看去，你正窝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抱着自己的膝盖，眼神幽幽的。

路德维希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硬下心来忽视你的视线，继续工作。

……德/国国内的情况就没有好转过。即便已经拥有了正常国家应有的地位，即便已经加入了国联，还获得了一些援助，但是经济上的漏洞实在太大了。

巨大的债务空洞不断拉着他的下陷。

每天都有人失业，每天都有大批饥饿的人涌上街头抗议示威，然后被残忍地镇压。

而他，也是这无数血腥镇压中的一环，是冷酷无情杀害自己人民的刽子手之一，只为了维护zf的稳定。

贫穷、饥饿、债务、愤怒，无时无刻不在灼烧着他的心底，叫嚣着要他复仇，把他的心灼烧成一片焦土。

膝盖上忽然一沉，软乎乎的东西趴上来了。

他低头一看，发现你钻进他胳膊与腿之间的空隙出，趴在他的腿上，抬起头笑嘻嘻地看着他。

路德维希抬起手，刚想把你从比较局促的空间中放出去，却见你得寸进尺地直接跨坐到他的腿上，搂住他的脖子，下巴搁到他的颈窝里。

耳边传来小混蛋无所谓的声音：“没关系，不用管我，你干你的。”

路德维希：……

他很想说点什么，但还是忍住了什么都没说，摇摇头，又重新低下头去看那份刚刚点燃了他内心灼痛的文件。

奇怪的是，那种被灼烧的痛感已经被温柔地抚平了，大脑里疯狂叫嚣的声音消失殆尽，只剩下绵软与香甜通过神经细胞源源不断地将信号输送进大脑，盖过了其他全部一切的感官。

你抱着他的脖子坐在他腿上，自顾自地摆弄他的发梢，这里戳戳他紧绷的胳膊肌肉，那里挠挠他的耳垂。

让他感觉呼吸都是甜的。

路德维希深吸了一口气，忍不住要勾起嘴角。

他心平气和地继续批阅起了文件，努力忽视你的动作。

直到你开始吹他的耳朵。

气流拂过敏感的耳窝，激起的痒意让他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见到他的反应，你笑得极其嚣张，贴在他耳边，一下一下地吹着他的耳朵尖。

路德维希停下笔，摘下眼镜，揉揉眉心，更加无奈了，顺着你的脊背摸摸你。

“请不要再打扰我工作了。”他叹气。

他真的感觉自己好像养了一只黏人的几掰猫，用尽一切手段来吸引他的注意力，阻止他工作。

“啊，你叫谁呢？”你坐在他腿上，故意装傻，“啊，是说我吗？”

你与他对视，指着自己的鼻尖，笑嘻嘻地逗他：“我是谁呀？”

路德维希的脸又红了。

这次他没有移开视线或目光躲闪，而是用莱茵河春水一般的眼睛温柔地凝望你：“你是……我的爱人。”

“唔，那你要这么称呼我？”你坚持不懈地逗他。

路德维希终于还是克制不住自己的羞涩，低下头，贴在你的耳边，低声道：“……Mein Schatz.”

——“我的珍宝”。

这下轮到你该害羞了。

该死，这个德/国铁直男打起直球来根本接不住啊！救命！

你想尖叫，但又不想落入下风，于是继续坏心眼地朝他吹气。

脸颊边柔软的触感与周身香甜的气息让路德维希心猿意马，他无法不呼吸你的气息，就算屏住呼吸，香甜的味道还在无孔不入地钻进他的毛孔里。耳朵边若有似无的气息与痒意让他忍不住咬住了自己脸颊内侧的软肉，企图用痛觉来制服自己，可作用却微乎其微。

“你到底怎么样才能让我认真工作呢？Mein Geliebter，Mein Liebling。”

切换到母语后，他的羞耻度一下子就降低了，“恋人”“亲爱的”“珍宝”都开始用上了。每说一个单词，就侧过脸吻你一下。

“你下次健身的时候把衣服脱掉。”你趁机提出要求。

路德维希：……

要来还没放弃啊。

他撇开脸，忍住羞恼，低声应道：“……好。”

于是下一次等到他健身的时候，你兴致勃勃地来围观了。

正在进行平板支撑的他全身肌肉都紧绷了，但却没有那种累到面目狰狞的样子，好像这种程度只是热身而已。

你舔舔嘴唇，又开始去刺挠他了。

路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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