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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冤种上司和稀巴烂下属》

27. 第 27 章

(今天是被迫主动分手的可怜路路)(经济危机中的米米:垂死病中惊坐起,小丑竟是我自己)(仏仏:刚分了手就来祸祸我是吧?)

76.

恋爱五周年的那天,路德维希开始坐立难安,尤其是当你早上若无其事地穿衣、围围巾、套上大衣,然后夹上厚厚一叠稿子出门。

“我要去出版社和人谈出书的事情,晚上再回来。”

你踮起脚亲亲他,揉揉他的头发,然后顶着巴/黎一月份的雪花与寒风,扬长而去。

已经期待了好几天纪念日的路德维希:……

他独自一人站在门口,凝视着你已经看不见的背影,低沉地叹了口气,像一只依依不舍目送主人去上班的德牧。

他总觉得你是故意的,就为了刺激他,让他难受一整天,最后再与他亲亲蜜蜜。像你这种恶劣的人,就喜欢看路德维希那副艰难隐忍的模样,在他的底线上来回试探,直到他再也无法克制下去。

他表现得越是禁欲,你就越想看他意乱情迷;越是克制,你就越想看他肆意放纵;越是冷静,你就越想看他发疯抓狂;越是大度,你就越想看他妒火中烧。

好过分。

路德维希再一次沉闷地叹了口气,回到书房,开始投入到繁重的工作之中。

大概是和你在一起久了,路德维希有时会恍惚中觉得,他只是一个深陷爱情的普通人,因为不愿意遭受跨国异地恋的苦楚,自愿选择来到巴/黎与恋人一起;而不是因为“危险性”而被迫扣留在巴/黎,用于羞辱德/国的意识体。

每当他升起这种感觉时,总是会在清醒后惊出一身冷汗。

他想起基尔伯特发来的电报,冰冷的文字质问并提醒他:“不要忘记你的身份,德/意/志魏/玛/共/和/国。”

路德维希不只是路德维希,他还是德/国。

这一点他当然清楚。

每当他静下来时,那些尖叫着崩溃的经济、有如无底洞的债务、失魂落魄的失业者、填不满的饥饿胃部都在持续不断地灼烧他,将他投入炼狱。

脆弱、愤怒、仇恨、无力、疲惫,这些都在提醒他,他不只是路德维希·贝什米特。

很奇妙的一点是,如果不是这些痛苦冲垮了他的自制力,他根本不会向你告白,也不会与你成为恋人;而与你成为恋人之后,这些痛苦又如鲠在喉,时刻提醒他不要坠入爱河任人宰割,强迫他远离你。

你的态度也很明确,那就是你的恋人只能是路德维希,永远不能是德/国。

这注定了你们二人迟早有一天会产生无可跨越的隔阂与鸿沟。

……太残忍了。

路德维希放下手里的笔,双手十指相扣,紧握着,抵在额前。他低着头,久久静默着,直到双手用力到手背上青筋暴起。

怪不得,怪不得弗朗西斯和你那么多年都保持着狗男女的关系,不完全交心,只是两个人相互寻找慰藉罢了。因为不想后退一步,也无法前进一步。

因为那才是对两个人而言最好的关系。

但弱点也很明显,那就是一旦冒出一个你的“真爱”来,弗朗西斯就被踹了,否则就没有他路德维希什么事了。

谈恋爱的人总是容易患得患失、百般愁肠,哪怕是路德维希也不例外。

最重要的是,他对你的渴望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关系的加深、□□的接触而被满足。每一次被满足后,又会产生更深的欲望。他的心底是深渊,无法被满足,也不想放弃。

他不想放下你,而现在也还远未到需要他做出抉择的时候。

那就让他再沉溺一会儿吧,原谅他的自私吧。

不过某个人好像并不知道他这种“少男心意总是春”的纠结,甚至不记得恋爱五周年纪念日。

路德维希抽搐了一下嘴角,脸色黑了些许,捏着笔的手一紧,不堪重负的钢笔瞬间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钢笔:我没惹你们任何人。

夜幕降临,路德维希放下手头的工作,穿上你给他买的围裙,非常贤惠地开始做饭。

门铃响了,门口响起你轻快的声音:“我回来啦~”尾音还有些荡漾,听起来雀跃又欢愉,让路德维希情不自禁地扬起嘴角,柔和了眉眼。

他放下手里的刀,来不及脱围裙,就来给你开了门。

“欢迎回来,你是先……”

路德维希话还没说完,就被你打断:“先吃你。”

路德维希:……

他太阳穴跳了跳:“先吃饭,不然要凉掉了。”

你:“哦。”

这也不能怪你脱口而出,关键是路德维希太涩了。

家里开了暖气,路德维希只穿了一件黑色的毛衣。领口箍在他的喉结下方,恰到好处;袖子挽起,露出了半截线条流畅的小臂,隐约可见箍出的红印;紧身的毛衣勾勒出他的身材线条,胸大腰细,你已经可以脑补出衣服底下的胸肌腹肌轮廓了。再加上你给他买的粉色围裙,明明穿得严严实实很守男德,但效果比果体围裙还要妙。

你站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发现自己的脱口而出把节奏给打乱了,别了别脚,犹豫要不要假装什么都没发生,把程序给继续下去。

路德维希眉眼含笑看着你。

其实早在开门的时候,他就已经凭借着身高差看到你藏在身后的东西了。

你还是把身后的花束拿出来,递到路德维希面前,讨好地冲他眨眨眼睛:“嗯……五周年快乐?”

路德维希接过这束蓝得纯净的矢车菊,闻到了浅淡悠长的香味,忍不住垂下眉眼,遮掩住眼中的羞涩,但他泛红的耳尖已经暴露了这个事实。

你进屋,关上门,抱住你从一开始就心心念念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上,满足地深吸一口气,抬起头,下巴抵在他胸前,冲他笑。

接触到你甜滋滋的如同糖果一般的眼睛时,路德维希原先翻江倒海的心理活动瞬间平息了,开始变得温温吞吞的,像是加了致死量糖、炖煮得黏黏糊糊的粥。

“你早上是故意装作自己不记得的。”路德维希对你生不起气来,只得无奈道。

“那你生气了吗?”你软软地冲他撒娇,声音像奶猫叫一样,挠的他心痒难耐。

低缓的声音在你头顶响起:“我没办法对你生气。”

你弯起眉眼,抱住他的脑袋,亲亲他,揉揉他的头发:“最喜欢你了。”

路德维希难掩笑意,抿起嘴,嘴角边那个浅浅坑又出现了,看得你手痒。

你刚想去戳,就被他挡住了。

“吃饭吧。”他说。

你乖乖坐到餐桌前。

事到如今,爹系男友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了。

你托着腮看路德维希贤惠地把饭菜端上桌,吃完饭后又贤惠地洗碗。尤其是他那句“吃饭吧”,颇有几分王耀的神韵。

呜呜呜,你怎么会有这么贤惠又美丽的老婆啊呜呜呜。

你忍不住捂住脸,在沙发上扭成了蛆。

等路德维希从厨房里出来,看到你这副蠕动爬行的样子,忍不住撇开头,手指屈起抵在唇边,遏制住了想要笑出声的冲动。

你从沙发上爬起,凑上去抱住他的腰:“出去散步吧。”

他低头亲吻你头顶的发旋:“好。”

穿上外套,围上围巾,你们手挽着手走出门。

雪已经停了,夜空在雪光与灯光的映射下透亮得澄澈。一阵冷风吹过,你朝路德维希那边挤挤挨挨,蹭得近了一点,把你的手塞进他的手心里。

路德维希看了你一眼,掌心包裹住你的手,一起塞进他的大衣口袋里。

“喏,我们定情的地方到了。”你朝路边的一条小巷的巷口一扬下巴,“那会儿你吓了我一跳呢。”

路德维希有些不太想回想他那天狼狈的模样,但可能正是他看起来足够的狼狈脆弱且可怜,所以你才会把他捡回家,就像捡一条被遗弃的可怜巴巴的德牧一样,带回家擦干湿冷的皮毛,将他捂暖。

他低声笑起来:“我以为定情的时候应该还要早一些。”

“哦,那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我第一次隔着窗户给你送糖的那次?”

“没有这么晚,不然1910年那次我就不会被你带到……”

他说不下去了,抿起嘴。

你清晰地看见他的耳尖又红了,于是在口袋里的手捏捏他的手心,手指在他手心里弹跳着,按压他掌心的掌纹,像是在模拟拉小提琴。

“哦,那肯定是再早之前,可那之前我们总共才见过三次面啊。总不可能是签辛丑条约的那次吧?那也太缺德了。”

“怎么可能是那次?”

“那就是巴/黎世博会我们一起吃冰淇淋的那次?”

“事先纠正一下,是我单方面看着你吃冰淇淋。”

“哦,那就是那次吧。我记得那个时候我都哭了来着,然后你从我兜里掏了巧克力塞进我嘴里。”

你捏紧了路德维希的手。

那时才刚来到这个世界没几年的你偶然从诺威那里得知你再也无法回去,无法自抑地当着路德维希的面掉了眼泪。

路德维希清晰地记得,那时你睁大着眼睛,眼泪一串一串地往下落,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哭泣,眼神一片空白,茫然又无助。终于,你将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向他寻找依靠。

那天他肩膀上的衣服湿了一大片,湿漉漉地粘在肌肤上。眼泪刚落上去是温热的,被风一吹就凉了,凉得人心都在颤。

有时候,动心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其实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已经有所预感了。”路德维希缓缓道来,“我……那个时候,你已经吸引了我了。”

无论是拉着他的手去摸他看不见的独角兽,还是你脸上绽开的纯净灿烂的微笑,或者是阳光下给他的那块有点融化了的糖,亦或是你被一杯伏特加放倒后哭得难以自抑,又或许是……

当你救下弗朗西斯后,那双倒影着熊熊火焰的眼睛。

“一见钟情?嗯哼?”你故意逗他。

路德维希用手捂住嘴,并不反驳,大概是默认了。

你们已经走到了公园里,一片干枯的树叶落到你脚边,你一脚踏上去踩碎了,满意地听到咔嚓的清脆声线。

这个公园……

好像是当年你被弗雷德里克求婚的那个公园。

巴/黎真的把这些设施保存得蛮好的。

走到无人的地方,路德维希停下了脚步,低头看着你。他浅蓝的眼睛里默默流淌着爱意,闪烁着,如同粼粼起伏的莱茵河。

“五周年快乐。”他低缓的声音在夜空下流淌。

你忽然恍惚了,感觉有些时空错乱。

你从未想把路德维希当成当年那段不圆满的恋情的延续,但此情此景不得不让你产生奇妙的感觉。

“我希望……你能接受这份礼物。”

路德维希的手心里躺着一条细细的手链,那颗小小的水晶吊坠有着他眼睛的颜色,背面是他名字的缩写。

你挽起袖子,露出手腕,伸到他眼前:“谢谢,麻烦帮我带上。”

路德维希有些发愣,他好像没预料到这个场景,仿佛都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打算。

他抿起嘴,弯下腰,低头在你的手腕上方,为你戴上这条手链。

戴上后,你喜滋滋地凑到眼前看了看,然后把手腕缩回袖子里:“呼——好冷呀。”

路德维希帮你整理好袖子,再一次把你的手拢进自己的手心里。

“那就回去吧。”

“好。”

回去的路上,你悄悄凑到他耳边:“其实我也给你准备了其他礼物的,但是我想不好如果现在给你这个的话,以后十周年的时候要怎么搞一个进一步的东西。”

路德维希心头微微一动。

回去后,他看见你的所谓“礼物”是什么。

一个皮质的狗项圈,上面吊着一块金属制的小牌子,上面刻着你的名字。

路德维希:……

“嘿嘿嘿,就是,挺涩的,嘿嘿嘿……”你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他叹了口气,蓝眼睛温和无害地注视你,对你露出他的脖颈:“帮我戴上,好吗?”

你的眼睛登时亮了。

于是那天晚上就被超市了。

黑夜中,你背对着路德维希,听到背后起伏不定的沉重的呼吸,以及时不时落在你脊背上滑过的那枚狗牌,忍不住咬紧了枕头。

十周年啊,你都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有十周年纪念日。

你们是1923年1月12日谈上的,洗头佬是1933年1月30日上台的。

按照你的性格,你觉得自己甚至有可能在那之前就会和路德维希分手。

可是难道你真的愿意吗?

你不是没有心,也许你确实处理不好爱情之类的感情,但是你确实是在真心喜欢路德维希的。你不想分手,但是好像又没有更体面的选择。万一路德维希进化成德德德,你这个法共大概真的要完蛋吧。

真是失策了,早知道有那么一天的你,在一开始就不应该选择和他成为恋人的。

77.

1929年经济危机还是到来了。

这次经济危机在法/国这边要稍微迟到一些,要到1930年以后才会到来。当然,走的也要比别国迟一些。

不过在此之前,你已经尽力做好了准备,将全部家当兑换成了黄金并分批次地取出来,物资也都准备好了。

倒不是担心自己之后会吃不上饭,吃饱饭还是没有问题的。

关键在于,等经济危机之后,法郎疯狂贬值,到时候资产疯狂缩水的你拿什么去捐助抗战。

经济危机对你的影响不大,对路德维希影响倒是挺大的,让本就不富裕的魏玛雪上加霜。

尤其是那天,你亲眼看着路德维希惨白着脸缓缓倒下。

路德维希只来得及睁开眼睛看你一眼,看见你淌了满脸的泪,落在他手心里。他还没来得及对你说些什么,就失去了意识。

路德维希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他看见你一脸麻木地呆坐在沉闷昏暗的房间里,脚上戴着脚镣,身上只披了一件男士衬衫,身上满是斑驳的痕迹。

你走到窗边,用力砸碎了玻璃窗,露出后面的铁窗棂。

砸碎窗玻璃的手鲜血淋漓,但是你毫不在乎,弯腰从地上捡起最锋利的一块。

路德维希知道你要干什么了,他眼中瞳孔收缩到极致。

“快住手!”他想拦住你的动作,却发现在梦里的他根本无法触碰到你。

你好像听见了他的声音,冷笑一声,举起手里的碎玻璃,狠狠划向胳膊。

门外传来了军靴踏在地面的声音,一下接着一下,规律且平稳,每一次声响都让你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门开了。

你倒在窗前,坐在血泊里。被你砸碎的窗户透进了一点阳光,洒在你脸上。背着阳光,你笑了,冲门口抬起脸,脸上嘲讽意味十足。

门后走进来一个穿着深色军装的男人,胸前别着铁十字勋章。在看见你的那一刻,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但眉眼间是挥之不去的阴鸷与暴戾。

他蹲在你面前,捉起你的手,按压住你的伤口,惹起你痛苦的闷哼声。

“请不要再伤害自己了,Mein Schatz.”低缓的声音响起,路德维希惊讶地发现,这是他的声音。

穿着深色军装的男人抬起脸,两双颜色相同的蓝眼睛对视。“路德维希”好像看见了他,无声地对他做出口型。

他在说:“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窗边,你从“路德维希”的腰间枪套里抽出了枪,用力抬起手臂,对准他开了枪。

梦境瞬间碎了,只剩下一片碎玻璃后,你那双闪着琥珀色泽的墨色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像是在问他是否后悔。

路德维希醒了。

你正趴在床边,发现他醒了,眼泪又掉了下来。

你凑上去搂住他的脖子,把滚烫的眼泪蹭在他脸上身上,眼睛湿漉又明亮。

“路路……”你软着声音叫他,与他额头相抵。

路德维希扣住你的后颈,与你嘴唇相贴。他阖上眼睛,享受与你肌肤相贴所带来的温存。

“我没事。”他说。

与此同时,阿尔弗雷德觉得他很有事,有事得快死了。

经历了一开始华尔街最让人崩溃的崩盘后,阿尔弗雷德从昏迷中醒来,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然后就听到自家上司说要坚持自由市场。

阿尔弗雷德:……

他想起身,但没成功,只是像一条死鱼临终挣扎一样在床上扑腾了几下,最终只能屈服于都地心引力。

“我要死了。”阿尔弗雷德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一脸安详且半死不会,“我要死了。”

下属:……

“祖/国先生,您躺着好好休息吧,胡佛先生说要相信自由市场的自愈能力,您很快就会痊愈的。”下属安抚这位四五百岁的年轻小伙。

四五百岁的年轻小伙扯着嗓子大喊:“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胡佛他懂个屁的资本主义!换马克思来!”

下属:……

救命,这个美/利/坚好像坏掉了,修一修还能好吗?

阿尔弗雷德从床头柜里掏出当年你送给他的那本□□宣言,沉痛道:“我悟了,大师,我真的悟了。”

下属:……

陛下何故通共造反?

阿尔弗雷德持续尖叫:“快联系fbi!不管用什么办法,必须把那个家伙给我搞掉!刺鲨!zheng变!怎么都可以!”

下属:……

“先生,fbi不管这个。而且虽然我们确实很擅长在别国发动zheng变,但是在自家倒是没什么经验。要不这样吧,再过几年又是大选了,您忍一忍吧。”

阿尔弗雷德:……

槽点过多,但是无法反驳。

他翻了个身,趴在床上,不是很想说话。

阿尔弗雷德不好过,弗朗西斯也不见得好过。

那天他给你打了电话,开头第一句就是:“马上也会轮到我的,是吗?”

你挑起眉毛:“嗯哼。”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像还想说什么,但是又什么都没说。

你趁他犹豫,抢先开口了:“到时候能放弃金本位就放弃金本位吧,这玩意儿在经济危机面前没用。你那内阁也赶紧给我整掉,三个月就换一届能整出个屁来?还有你那总统也弄个能干事的来,要不行你自己上都比他们强。”

弗朗西斯:……

这些事情他一个都做不到。

而且他还想说,他那内阁倒也没有三个月就换一届那么频繁。

他在电话那头沉沉叹了口气,有些想笑,但又因为疲惫而没笑出声。

“我许久不联系你,第一句话就问这个事,是不是不太好?”他的声音里带着故作轻松的疲惫笑意。

你举着电话听筒,摆了摆手:“嗐,有什么不好的?就是你问公事才显得比较正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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