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冤种上司和稀巴烂下属》
79.
和路德维希分手后,你很快恢复到了不那么正常的正常状态。
或者说,因为失恋,你开始把全部精力通通投入到工作中,一周三更地发表社评疯狂辱骂正在搞事的小日子,与此同时也不忘继续定期写小说来阴阳怪气某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某意与某德的纳/粹政权。
你的主编对此表示了担心。
不是对你的精神状态或者头发,而是担心你被某些狂热极右翼分子盯上。
你对此不以为然。这里好歹也是弗朗西斯的地盘,你一个老巴/黎镶红旗,总不至于碰到太出格的事情。
然而事实证明,你还是太天真了。
那天你下午,你给弗朗西斯办公室的秘书长打了电话,确认弗朗西斯今天下午有空后,你预约了和弗朗西斯的见面时间。
秘书先生:……
这是什么情///趣吗?明明各自有对方家里的私人电话,为什么非得打办公室电话?
秘书先生不李姐。
你出了门,就在即将到弗朗西斯办公地点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借着街边房屋的窗玻璃,你发现一个裹在大衣里看不清脸的人跟了你一段距离,手一直插在兜里。就在他即将伸出手的时候,你忽然感到一阵恶寒,直觉地飞快转身,扬起手里的长柄雨伞,用力挥去,打在了那人举起的手腕上。
他没料到你会这么快反应过来,因你的击打,吃痛地松了手,手里掉出一个东西,清脆地掉在地上。
你定睛一看,瞬间毛骨悚然。
焯!是一把小手枪啊!救命!
你一脚把枪踢远,趁那人没反应过来,就再次用力挥伞打在他的颈部,又用雨伞尖锐的顶端直戳他的眼睛,在他倒在地上后,一脚踩在他的脖子上。
与此同时,已经发现大事不妙的弗朗西斯来不及和他的下属们吩咐什么,就心急如焚地从楼上冲下来。刚一下楼,就看见你凶神恶煞地一脚踩在偷袭者的脖子上,用力之大,几乎能听到那人脊椎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差点忘了,你从来就不是什么需要保护的柔弱小白花。
见到你平安无事,甚至还有余力揍人,弗朗西斯松了口气,挥挥手,命令他的安保人员上来处理。
“没事吧?”他问你。
你摆摆手:“没事。”
弗朗西斯上前来揽住你的肩,带着你转身,不让你看接下来的场景。
“我的人会把这些处理好的。”他垂下睫毛,遮掩住眼底一闪而过的冷意。
你没注意到他眼神和语气中隐隐的冷意,而是惊奇地发现,他揽住你肩膀的手并没有以掌心包裹住你的肩膀,而是以手腕内侧轻轻靠在你肩膀上,掌心与你的身体隔了一厘米的空隙。
你抬头瞅他一眼:“你现在开始注意起社交距离了?”
弗朗西斯对你阴阳怪气:“那是,不然某个没良心的小混蛋还不得扯出她男朋友来刺我?哦不对,差点忘了,你们已经分手了。”
你:……
看样子这家伙还在记仇。
他有什么好记仇的?这不是他以前pua你的报应吗?
被你横了一眼,弗朗西斯矫里矫气地翻白眼:“行行行,反正现在我们扯平了,谁也不记谁,行了吧?”
你摇摇头:“不,我还欠你救我的那一次。”
弗朗西斯:“……”
他抿起嘴,眸光微动。在脸侧垂下的金发遮掩下,他的脸上出现了一种难以察觉的一瞬间的柔情。
进了室内后,弗朗西斯放开了揽着你肩膀的手,带你进他的办公室。
一路上,你总觉得有些异样,一些隐隐约约的眼神从各扇门后投出来,小心翼翼地观察你,看起来有些八卦。尤其是当你进入弗朗西斯办公室和他隔着办公桌面对面坐下后,他的一位下属进来给你们倒了茶。这位先生的脸上每一块肌肉都在用力,努力保证表情平静不露出丧心病狂的奇怪微笑。
你:……
看得出来,弗朗西斯现在的下属们都挺八卦的。
倒茶的下属出去后,你问弗朗西斯:“我记得以前我替你工作的时候,这些人没这么八卦的。”
弗朗西斯不是很爱喝茶,闻了闻手里的这杯红茶,露出嫌弃的表情,不知道是对红茶还是对下属,或者是对你。
“你辞职都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早换过好几批工作人员了。”
原来都三十多年了。
你忽然感觉有些惆怅。
你们两个面对面抱着茶杯,在氤氲的水雾中,各自感叹了一下时光飞逝,怀念一下过去相亲相碍互相嫌弃的岁月,一时之间静默无言。
“所以你为什么要找我秘书预约时间?”弗朗西斯放下杯子,“有什么事不能直接来找我?”
你也放下杯子,挺直腰背,十指相抵向上,摆出A字型手势,显得有些公事公办。
“波诺弗瓦先生,作为您从前的幕僚,即使我早已退休,但我想,我还是有义务来为您提供一些情报——为即将遭难的法/国人民。”
听完这一段开场,弗朗西斯从你身上隐约看见了亚瑟家的那些文官,感觉有些牙疼。
他抽了抽嘴角,呼出一口气,戴上金丝框眼镜,目光从镜片后投射出来,被削去了几分锐利。
“请讲。”他对你摊开右手,示意你。
“我不能把信息说得太确切——”你收敛起眉眼,目光沉沉,“再有几年就是又一次世界大战,这次规模只会更大,发起者就是我最近在文章里经常骂的那三家。”
你抬起眼睛观察了一下弗朗西斯的脸色,发现他神色不明。由于背着光,他整张脸都陷入了阴影之中,只有一双眼睛分外显眼地闪着意味不明的光,如同黑暗中蛰伏着的捕猎者。
你抬手抚了一下脸侧的头发,继续道:“很不幸的是,法/国仅坚持了不到两个月就投降了。”
弗朗西斯陷入了沉默。
许久之后,他的声音低低响起:“这不能怪他们,如果投降能够让更多的人活下去的话……”
“那如果沦陷后的法/国成为了德军的ji院和输血包呢?”
弗朗西斯的目光瞬间向你扎来。
你看见他眼中的瞳孔收缩到极致,针尖大小的黑色瞳孔在鸢紫色的虹膜正中央显得突兀又刺眼。
“如果zf是想保存实力、以免更多的人民送到战场上去送死,虽然就世界道义而言这不能算是值得称赞的行为,但于法/国而言这确实是可以理解的。”你低头摩挲着自己的食指关节,“但如果那是一个不断出卖国/家利益、压榨人民的谄媚的zf呢?”
在你看来,二战中法/国作为一个大国却飞快投降,于道义上确实是过不去,但是于国/家利益而言确实无可厚非。但关键在于,维希zf不仅积极地压榨人民作为义务劳工来给纳/粹德/国输血,还上蹿下跳地迫害犹太人。二战中那么多投降的政权,就数维希最积极。
投降归投降,保存民众的事情,不丢人。但投降后压榨民众,那就说不过去了。
“上一次,德/国因为想重新瓜分世界、获得更多殖民地而发动战争,最后却败于自己的殖民地不够、补给跟不上。这一次,德/国因为经济衰败,想要获得更多的土地与利益,所以发动战争,最终自然也会败于经济。”
“哦对了,在德/国刚开始试探破坏凡尔赛体系的时候,如果英/法强硬一点,别老想着用德/国去牵制苏/联,说不定二战还真没戏了。”
你收回摩挲指关节的手,抬头与弗朗西斯对视:“我言尽于此,再说下去我可能要当场吐口血了。”
弗朗西斯的眼神有些复杂,他似乎难以理解你为什么会和他说这些,毕竟如果事情真的因你一番话而扭转,你要付出的代价你们两人心知肚明。但是转念想到,你一个为了反殖民而被整得能把大牢当自己家的人,大概也是无所谓于代价的。
像你这样的人,一视同仁地尊重全体人类生命,自然不希望看见战争。
“谢谢你。”他站起身,与你握手。
你握住他的手,与他掌心相贴:“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你整理了一下衣服,拿起包,转身就要走。
“玛丽安娜。”
弗朗西斯忽然开口,在背后叫住你。
你转身,歪歪脑袋,用眼神问他什么事。
他摘下眼镜,毫无阻隔地看着你,眼神逐渐从原先公事公办的冰冷无机质逐渐变得柔和了起来。他对你缓缓地勾起嘴角,笑意如同沾了露珠的鸢尾一般柔软地绽放。
“有空一起喝一杯吗?”
你与他对视半晌,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释然一笑:“好。”
80.
但是你没能和弗朗西斯多喝几杯,因为在这之后的第一次聚头喝酒时,弗朗西斯给你带来了一个消息,关于那天不讲武德偷袭你的人。
令你惊讶的是,这人竟然不属于挨你骂的三巨头的任何其中之一,也不受他们的撺掇,而是个自发自愿的法/国人。
理由是你玷污了他的理想和信仰。
听到这个消息,你刚进嘴的一口红酒差点喷出来。
“信仰?他的信仰是法/西/斯?”
你想起来了,这个世界上又不是只有德/意/日有法/西/斯的。自从1929经济危机后,各国的法/西/斯势力都在蠢蠢欲动。
可是就算这样,这家伙能找上门来偷袭也是不得了。
“你周围已经不安全了,除非你放弃发表那些文章。”弗朗西斯晃着酒杯,在看见你眼中明晃晃的“怎么可能”后,他耸耸肩,“当然,我也知道这不可能。”
由于只是喝酒聚会,他显得十分放松,头发没有扎起,慵懒地披散在肩头;身上只穿了一件衬衫,没系领带,上端的三颗扣子全部解开,领口敞着,露出他线条精致的锁骨。
在头顶制造氛围的昏黄灯光下,他的眼中一点暖黄的光正在跳跃,鎏金一般,如同燃烧的硫磺。
他往后靠在椅背上,手放在你肩膀上,冲你挑眉,柔滑低缓的声音如大提琴音一般缓缓流淌,被他咬得暧昧至极:“怎么样,要不要考虑来哥哥家?我会保护你的。”
你挑起眉,有些嫌弃地上下打量他,扫他一眼。
在你的眼神下,弗朗西斯破功了。
“好吧好吧,不逗你了。”他趴回吧台上,指尖轻轻敲击玻璃酒杯,发出清脆的声响,“你大概已经有打算了吧。”
你抿了一口杯子里的红酒:“确实,我打算回加/拿/大呆几年。”
本来你想回中/国找王耀的,但是被王耀严厉喝止了。
知女莫若父(?)
你那封信寄到后,王耀刚一打开,就知道你在憋什么屁,无非是想回国参加抗战,哪怕只是当个医生或者记者。
对于你的这份心意,王耀是很感动的。但是小日子有多能糟蹋人王耀心知肚明,正因为清楚,所以他绝对不可能放你回国冲锋陷阵。
身为中/国,他已经失去够多的了,为此他心如刀绞;身为王耀,他只有你这一个孩子,所以他无法失去你。
王耀的意思你明白,但几次三番地想要报效祖国得到的回复都是“退,退,退”,你自己也不好受。
说实话,有点生气。
王耀这家伙属实是很中式家长了,封建制大家长那味儿时不时地就冲你脑门上招呼,让你很不爽,但又知道他是为你好。
“什么时候走?”弗朗西斯问你。
“就这几天。”
弗朗西斯直起腰,对你举起酒杯:“那就祝你一路顺风。”
你和他碰了碰酒杯,听到清脆的“铛”的一声,同他一起喝干了杯子里的酒。
半个月后,你又出现在了渥/太/华。
你到渥/太/华的第一件事不是回自己原先的房子,而是直接去偷袭了马修。
马修一开门,就见你一个猪突猛进朝他袭来,一把抱住他的腰,扯着嗓门开始嚎:
“马修,我和你说,我失恋了!还有哇,王耀又把我往外赶,他又不要我!而且啊……”
马修抚摸着你的头发,脸上挂着温柔的微笑,眼神柔软得几乎化成一滩水。
他耐心地听你说话,正打算回应你,你们之间美好的闺蜜情气氛就被破坏得一干二净。
“o·m·g!”阿尔弗雷德故意捏着婊里婊气的声音,堪称始祖版卡戴珊,“我的甜心姐妹玛丽安娜,你说的是真的吗?这真是太令人遗憾了,我的天哪。怪不得那天晚上我们凌晨三点通话时你那么难过,原来是这样~”
First blood!
你:……
马修:……
你从马修怀里抬起脸,对阿尔弗雷德投去“你找茬吗”的目光:“你怎么在这儿?”
阿尔弗雷德摆出碧池脸:“哇哦~我为什么不能在我亲爱的brother家呢?”
Double kill!
马修转过头,皱起眉毛:“她那边凌晨三点,你那边也是晚上九点,你们这么晚打电话干什么?你们关系有那么好吗?”
阿尔弗雷德眼睛上翻,做出思考的表情:“嗯……我怎么不能算是她最信任的好朋友呢?”
Triple kill!
你:……
马修:……
在阿尔弗雷德靠着婊里婊气完成了今天的三杀之后,你和马修对视一眼,瞬间与对方心有灵犀地完成了眼神交流并达成共识。
你们默契地各自默数三下,然后瞬间暴起——
“哎呀。”
阿尔弗雷德被你们推出门外。
阿尔弗雷德:……
看着眼前即将关上的门,他又飞快蹿了回来。
你并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钻过这条门缝的,可能小猪咪也是液体。
一边搂着一个,阿尔弗雷德控诉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你吐槽他:“雨停了天晴了你又行了是吧?经济危机彻底摆脱了吗?没摆脱你怎么还在这里?快回去996啊,996是你的福报。”
阿尔弗雷德放开马修,黏到你身上,一屁股怼开他的兄弟:“不要,我要听你讲你谈恋爱的故事。”
你:……
你用力把他从你身上撕下来,去安抚马修被他用屁股怼开的心理阴影,转头横他一眼:“不,你不想听。”
“可是我还挺想听的。”
低头一看,是马修在对你核善微笑。
他眯着眼睛对你笑得人畜无害,一低头,镜片折射出一道白光,半遮住了他眯弯着的笑眼。
“关于你那个没和我提起过的男·朋·友的事情。”
你:_(°ω°」∠)_
81.
你在渥/太/华和马修一起呆了几年,好像又回到了三十年前和他一起天天玩耍的悠闲日子。
但是你悠闲不起来。
随着小八嘎在中/国的推进,虽然还没到全面抗战的时候,但是你越发地坐不住,尤其是到了华北事变那会儿,整天写文痛骂小八嘎。
你已经把自己在经济危机前攒的家底和物资捐了一小半出去了,打算再多攒一点,等到全面抗战爆发后再捐。同时,你也在国际上多番呼吁,号召捐款捐物资。
但是还不够。
尤其是没有形成全民抗战的氛围的时候。
你极度焦虑,连写了好几篇文催促停止内战一致抗战发回国内。一想到南/京大屠杀,你恨不得把指甲给咬秃了。
一只手伸过来,捏起你的脸颊,阻止你继续咬指甲。
你缓过神来,看见马修正低着头,为你的指尖进行清洗和消毒。
“不要咬指甲。”他皱着眉头,像是在谴责你伤害自己的行为,“都咬出血了。”
你才恍然发现,自己嘴里弥漫着血腥味。低头一看,果然发现自己手指尖上冒着血丝的牙印。
为你处理好伤口,马修握住你的手,面露担忧地看着你:“你已经做得够好了,不要因为焦虑而伤害自己。”
你呼出一口气,疲惫地闭上眼睛,缩进马修怀里,把头埋进他的头发里,轻轻嗅着枫叶雪松与枫糖浆清冷甘冽微甜的气味,像是在躲避这个在历史的车轮滚滚而来之下螳臂当车、无力弱小的你。
“我……我还是去学医吧。”你恍恍惚惚地说,“上一次学医还是一战那会儿。”
那么问题来了,1935年、渥/太/华、共产党、学医,这几个关键词能让人想到什么?
你成功捕捉到了一只野生的白求恩先生。
白求恩先生与马修私下的交情很好,于是马修把你推荐了出去,支持你去学医。
在高强度的学习和实践中,你的大脑再一次冷静了下来,并对白求恩先生问出了那个问题:
“我到底能为这个世界做什么?”
白求恩先生其实是个脾气挺暴躁的人,但他的暴躁通常来源于对生命逝去和世界不平的愤怒。在这个时候,他并不暴躁,严肃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温和,抬起眼睛,定定地审视你:“身为医生,我们与疾病、残废和死亡做斗争,这是我们的天职,也是我们对世界的报答。”
“可是这个世界不公平。”
“那就让它公平,否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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