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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冤种上司和稀巴烂下属》

31. 第 31 章

88.

家乡是什么?

如果要你来回答的话,家乡并不是一个确切的地方,而是承载了关系网络与记忆的人与物。它可以是让人一听见就胃疼的跑操声、父母炒菜翻车放多了辣椒的呛人气味、一整个书柜油墨和纸张的气息、楼下那棵挡住你家阳光的树、隔壁那条摇尾巴的小松狮,也可以是街角面包店香甜的可颂、家门口杂乱无章种着的薄荷欧芹、编辑日益稀少的头发、弗朗西斯甜到吃不出李子味的蜜饯、沾满了鸢尾香的红白蓝三色发带。

当承载了你足够多的羁绊与回忆、成为刻进你骨子的习惯时,巴/黎就已经是你的第二个家乡了。

正如你会为了王耀倾尽家财、宁可就此死去也要改变南京大屠杀这个历史词条,正如现在你也会为了让弗朗西斯安全逃离这里,把自己送到路德维希手上,以此来拖住他们追击的脚步。

——后悔吗?

你知道弗朗西斯的重要性,让他去找小戴,这样“自由法/国”才能更加名正言顺,才会有更多的人支持自由法/国。

你的选择是正确的,所以你不后悔。

你转过身,任由黑洞洞的冰冷枪口就在眼前、抵在你额头上,抬头迎上路德维希阴沉如水的蓝眼睛,对他微笑。

“晚上好,路德维希。”

深夜,只有几辆车的灯光聚焦在了你身上,雪白的灯光刺眼异常。

他背对着光,站在你面前,高大的身形投下巨大的阴影,将你彻底地笼罩住。

带着黑色手套、握着枪的手没有一丝颤抖,稳稳当当地将枪口抵在你的额头上。冰冷的枪口下移,描摹你的眉骨、鼻梁、下颌的线条。

路德维希淡漠如冰封的蓝眼睛中,深藏着汹涌的暗潮,正在一次次猛烈地冲击着脆弱的冰层。

你眼睛向下,凝视着正指着你面中的枪口,忽然对路德维希粲然一笑,抬起下巴,飞快伸出舌尖扫了一下枪口。

冰冷的,铁与硝烟的味道,带着隐隐刺鼻的血腥味。

路德维希的瞳孔瞬间收缩了。他死死盯着你,把枪收回枪套,随后伸出手,以虎口卡住你的下巴,捏起你的脸颊,迫使你靠近他并仰起头与他对视。

他以为你死了。为了躲避这个现实,也为了躲避日夜冲击他理智的痛苦,他将和你有关的一切全都埋藏了起来,没有任何人可以在他面前提起你。

直到你从载着弗朗西斯的车上跳下。

那一刻,路德维希的呼吸停滞了。

他瞬间下达了停止追击的命令,下了车,一步步走到你面前,直到你的身影清晰地跃然于他的视线之中,和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你还活着。

这个消息如同惊蛰的一道春雷,轰然滚过夜空,倏地炸响了整片天空,惊醒了埋葬在六英尺冻土之下的生机,让他重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跳动。

失而复得的狂喜让他全身的血液上涌,但等他意识到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血液又瞬间冰冻了。

——你想用你自己来换弗朗西斯。

诚然,从实用性出发,你的价值比弗朗西斯要高。这个现在被剥夺了“法/国”身份、心脏被控制的人除了能用来羞辱法/国高层之外,已经没有用处了。所谓“挟天子以令诸侯”的设想在弗朗西斯当年因为反绥靖而被zf停职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不复存在了。而你不一样,你知道历史、知道未来,你的用处更大。

于是你出现在这里,而你的设想也奏效了。

在明白这一点后,路德维希的心脏就如同被丢进了高饱和的浓硫酸里,腐蚀得灼烧般的痛。

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你和弗朗西斯的关系已经到了能让你为之牺牲自己的地步了。

更让他愤怒的是,你试图利用他对你的感情,来换取弗朗西斯逃出生天。

他不知道自己是因为感情被你所利用的愤怒多一些,还是因为你如此为弗朗西斯着想的愤怒多一些。

掐住你脸的手逐渐收紧,隔着冰冷的皮质手套,他用大拇指不乏粗暴地摩挲你的嘴唇,直到原先失去血色的嘴唇重新充血。

路德维希伸手扣住你的后腰,死死地将你扣进怀里。在他的身躯之中,你是如此的娇小且脆弱,如同一只被握进掌心的金丝雀,温热的小身体紧紧贴着他,血液与心脏紊乱的跳动让他不自觉地产生一种凌虐感。

他的瞳孔因为兴奋已经收缩到极致。他舔了舔后槽牙,咬着口腔内侧的软肉,以免自己失态。

“和我走。”

压抑着欲望的声音低沉响起,平静冷淡地陈述了这个命令。

你凝视着这双暗潮汹涌阴沉似海的蓝眼睛,它从前有着矢车菊一般纯净的蓝色。

你微微叹了口气:“好。”

高大的德牧从来就不是什么狗,只是暂时被戴上嘴套、抹去爪牙的恶狼。

而你是早就被他标记好的猎物与禁脔。

89.

路德维希之所以会在这里,是因为刚刚被占领的法/国还有许多事宜需要交接操办,需要他来布防驻军。

如果不是如此,今天来追击你们的就不会是路德维希。他也庆幸是他来,如果换做基尔伯特的话——

你:要是换成基尔伯特,说不定我早被放了。

直觉告诉你,排除掉那点儿莫名其妙的复杂“恶婆婆”心理,基尔伯特其实对你的观感还不错,虽然可能是因为这家伙喜欢小动物。

当然,就算现在换成是路德维希这个开始发疯的德牧,你也得找机会跑。用自己来换弗朗西斯只是权宜之计,你不可能真的为现在的德/意/志第san帝国服务。

趁现在路德维希和你还在法/国时,你得尽快逃出他的控制范围。否则等到了德/国,凭他对领土的感知,你不可能有逃跑的机会。

说实话,你觉得自己在路德维希面前实在算不上是一个信誉良好的人,但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你又双叒叕越狱了。

不过这一次,你失败了。

路德维希切断了你与外界的一切联系,你找不到任何可以帮助你、接应你的人。因为身上没带任何东西,你也无法伪装。此时巴/黎已经被德军控制住,到处都是二五仔,你根本没有机会制造烟雾弹误导他往别处找。

弗朗西斯可以从战俘营成功越狱,因为他就是法/国,可你没那能耐。即便这里不是德/国,路德维希要把越狱的你抓回来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情况有些糟糕。

如果成功倒也罢了,现在这次失败的越狱只会激怒路德维希。

被dang卫军按摔在地上时,你的下巴被粗糙的地面磨出了一大片伤痕。胳膊被紧紧地扭在背后,脊背被人用膝盖压住了,一只手死死地将你的脑袋按在地上。

几支黑洞洞的枪管对准了你的头。

巷口传来军靴着地的声音,每一次落地都清晰可闻,敲在你的心上,狠狠攥紧了你的心脏,让它抽痛着痉挛起来。

一双军靴进入你的视野。

路德维希举手示意dang卫军收起枪,但没让他们放开你。他走到你面前,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不要试图逃跑,也不要试图反抗。”

他蹲下身,伸手抬起你的下巴,阴鸷的蓝眼睛与你对视:“为什么你要……”当视线触及到你下巴上那一大片狰狞的擦伤时,他情不自禁地停顿了接下来对你的质问与威胁,而是平淡地扫了一眼周围的下属士兵。

他们松开你了。

你慢慢从地上起来,盘腿坐着,伸手抹了一把伤口上血与灰的混合物。

路德维希不可能带手帕这种东西,这里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可能带手帕。

于是你的手伸向路德维希的脖子。

他垂着眼眸,淡淡地凝视着你的一举一动。

你要掐他的脖子吗?想杀了他吗?你是愤怒还是绝望?你恨他吗?

直到你从他的领子里勾出领带,用领带末端仔仔细细地给自己擦脸。

路德维希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对此感到无语,但是他情不自禁地松了口气。

他伸手抚摸你的脸颊,深深地凝望进你的眼底,只看见了一汪温凉的夜色,幽幽地泛着光,如同坚磬温润的墨,看得他有些心浮气躁。

你察觉到了他瞬间紊乱的思绪,见他的眼神快化作实质性的牢笼将你重重锁住,忍不住出声打断他:“路德维希,你应该不会在这么多人的围观下吻我吧?”

路德维希手下抚摸你脸颊的动作一滞。他收了手,面色冷淡地将你从地上拉起,狠狠往自己的方向带,看你踉踉跄跄地跌进他怀里。

掌心扣在你的后颈上,感受到指腹下血管传递来的心脏跳动与体温,这种掌控感给他带来了隐秘的愉悦。

“走吧。”路德维希的声音低缓,“带你去一个地方。”

被他禁锢在怀里,你眼见着载着你们的车驶向不对劲的地方。随着车辆的行进,四周的守卫也越来越森严。

——是战俘营。

与其说是战俘营,不如说是集/中/营。反正对德/国来说,实质性内容都差别不大。

你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带你来这里。将脸埋进路德维希冰冷硬质的军装之中,你的心脏忍不住抽搐起来。

被带进一个漆黑的囚室,扑面而来的是浓重的血腥味。墙壁上四处溅满了血,连天花板上都有血。囚室正中央是一把囚椅,扶手和凳腿上是被挣断的镣铐。

金属制的冰冷椅子上也满是干涸的血迹,扶手上早已凝结的血渍显示着这里曾经是怎样一副血液汩汩流淌的地狱景象。

“这里曾经是关押法/国的地方。”路德维希声音从你身后的头顶上响起,“被俘虏后,他一直在这里,直到他越狱。”

一只手按在你的肩膀上,慢慢施加力度。但是你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因为恐惧与愤怒而睁大了眼睛,死死瞪着眼前的这一切,几乎丧失除视觉外的一切感官。

路德维希毫无同情地看着这间囚室,低头亲吻你的发顶,让你情不自禁地一颤。

“但是我无法这么对待你。”

血腥与昏暗之中,他搂住你的腰,拥抱你,俯身在你耳边呢喃,仿佛恋人的低语。

“我也无法忍受失去你的痛苦。”

他迫使你转过身来面对他,俯下身,亲吻你脸上的伤口,尝到了你的血的味道,还有咸酸的眼泪。

“我很抱歉发生了这种事情。”他指的是你摔伤,“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了。但你也得向我保证,不会再有这种事情。”

保证什么?保证你永远不会离开他吗?

到处都是血腥味,钻进你的毛孔,骚扰你的神经,狠狠地扎在你的大脑和心脏。你无法思考,也不敢去思考。

你颤抖起来,闭上眼睛,违心地点了点头。

90.

路德维希带你去了柏/林,途中他给你戴上了手铐,以免你逃跑。

坐在车里,你举着手,歪在他身上,踩在他的腿上,把他的深色军装踩出两个脚印。

“手铐有什么用?”你朝他翻白眼,“上次我从费里西安诺那里跑的时候是直接踹的,你要真想绑我,应该把我的脚也铐了。”

路德维希看向你,眼中的寒意散去了。

“事实上,在我这里,无论你是否被铐住都没有任何影响。”

他简短地陈述着这个事实。

意思是说,凭你和他的力量对比,就算把他铐上了,你也打不过他。

这人以前没这么不会说话的。

你再一次翻了个白眼,扁了扁嘴,在他肌肉结实的大腿上又踩了踩。

路德维希很是纵容你的这点小脾气。他耐心地拍去自己腿上的灰,把你揽到他的腿上,控制住你的四肢。

你咬咬牙,不想说话,闭上眼睛,靠在他肩膀上假寐。

见你吃瘪,路德维希低声地笑,胸膛震颤得你一阵发麻。

到达目的地后,路德维希下车。你刚想跳下车,就被他拦住了。

他弯下腰,一手揽住你的臂弯,一手搂住你的肩膀,轻松地把你抱进怀里。

顶着众多人员神色各异的目光,你都麻了,自暴自弃地用被铐住的手圈住路德维希脖子,另一只手被手铐吊着在他的肩膀下晃荡。你低下头,把脸埋进自己胳膊和他脖颈的交界处,不想抬头。

路德维希忍不住勾起嘴角。

你被他安置进了一间卧室,被放到床沿上。被放下后,你踢了踢脚,歪头挑衅他。

“现在你需要用锁链铐住我的脚吗?”

路德维希单手扯了扯自己的领结,俯下身,双手撑在你的身侧,逼近你,膝盖挤入你的两腿之间。

你感到了逐渐逼近的威胁感,忍不住后仰,却引来他侵略性越发明显的动作,好像正在被他慢慢划进势力范围之中。

从前如德牧一般的人也露出了狼的爪牙,眼神幽幽地闪着蓝荧荧的光,如同盯上了猎物的掠食者。

路德维希低头,在你暴露的喉管处咬了一口,牙尖叼住你的皮肉轻轻地碾磨,直到一滴血沁出,被他用舌尖卷去。

是你的血的味道。

想到这一点,路德维希无法遏制心底翻涌而来的欲望与兴奋,瞳孔生理反射地收缩了。

血液的味道与气息被嗅觉与味觉细胞感知到,沿着神经,直击大脑,冲击着他守卫最薄弱的地方,大肆叫嚣,不断引诱他索取更多。

路德维希感到饥饿。

仅仅只是一滴血,他却能敏锐地从中感知到你的存在。浓烈馥郁的芳香充盈了他的感官,强烈的通感幻象让他口干舌燥。

当你感到温热的东西从你脖子上扫过时,你整个人一个激灵,瞬间僵直。

“路德维希,你还记得我们已经分手了吗?”

你问他。

煞风景的声音将路德维希迅速拉回了理智的状态。他松开牙关,怜惜地舔舔你脖子上的牙印,然后深吸一口气。

他埋头在你肩颈处,双臂箍住你的腰,深呼吸着,嗅闻你身上的气息。

如果这里是ABO世界观,他大概是那种易感期到了的alpha,靠你的信息素来勉强压制住自己,但越是吸入你的信息素,就越是贪婪、难以自抑。

门口传来小心翼翼的敲门声:“先生,yuanshou找您。”

路德维希终于松手了。

将有些凌乱的头发整齐地梳至脑后,他扣上帽子,掸平衣服上的褶皱,打理松开的领结,戴上手套。

“我要走了,你在这里好好休息。”

他亲吻你的额头,站起身。

在他即将出门的那一刻,你趴在床上,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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