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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冤种上司和稀巴烂下属》

32. 第 32 章

91.

不知道是因为冲了冷水澡还是别的原因,那天晚上路德维希的体温低得惊人。当他从你身后抱住你时,你瞬间一个激灵,感觉自己在那一瞬间掉进了冬季的冰湖之中。

一整个晚上,你都睁着眼睛,没有丝毫要睡的迹象。

他的胳膊紧紧地将你箍在怀里,坚硬的肌肉和较低的体温让你怀疑背后搂着你的其实是一尊大理石雕像。

德/国的夏季是短暂的,此时正值最温暖的时节,可夜晚依旧阴冷,正如同他的体温。

转过身,你面对他。

睡梦中,路德维希褪去了阴鸷狠戾的模样,但依旧皱着眉头。

你伸手描摹他硬朗的五官轮廓。在额前散乱的金发之下,他的眉眼之间依旧存在着难以褪去的青涩。

你的手指来到他的脖颈上,指腹按在他的大动脉之上,轻轻地往下按。

可是这有什么用呢?他不会被杀死,至少不会被你杀死。

你收回手,转过身背对他,轻微地叹了口气,闭上眼睛。

在你的背后,路德维希睁开了眼睛,凉如水的眼中清醒异常,没有半分睡意。在黑暗中,这双蓝荧荧的眼睛沉默地凝视你许久。

最后,他选择撩开你的黑发,在你温热的后颈上烙下一个吻,如同在标记你。

被阳光晒得温暖的金丝雀停留在他手上,腹部柔软的绒羽蹭在他的掌心。于是他合拢了手,无视金丝雀的挣扎,任由尖厉的爪在他手心抓挠出不痛不痒的伤痕。他打造出笼子与镣铐,禁锢她。

——他将你囚禁在这里。

每当他白天出去工作时,你趴在窗户上,隔着铁窗棂仰望被割裂的天空。

短暂的夏天即将过去,此时不/列/颠空战已然打响。用不了多久,因为迟迟无法消灭英/国皇家空军,战局就会僵持不下。

路德维希想要你可不只是因为余情未了。从前被恋爱冲昏了头脑的他想不起来试探你关于未来的信息,现在被霸权控制了理智的他不可能再放过你。

就算他想放过你,老希可没那么容易放过你。

路德维希已经很久没来看你了,早些时候他还会在深夜爬上你的床,被水冲得冰冷的身体从你背后贴上来,把已经要睡着的你冻醒,然后低声对你道歉。可最近几天,他一直没出现过。你每天只能指望着送饭和换洗衣服的女佣阿姨和你聊两句,然后趴在门上骚扰门外的看门小哥。

再这样下去,你都要丧失人类的语言功能了。

算算时间,不/列/颠空战也是时候到了僵持的阶段了。

果然,当你照例坐在窗下看书时,门开了,看门的dang卫军小哥一脸的公事公办,面无表情请你出门,把你塞进车,一声不吭地把你送到总理府。

你:……

说实话,路德维希调dang卫军的人来给他看门还要顺带当司机,真的挺能浪费人才资源的。

就在你思考着等下是假装听不懂德语还是一本正经地胡咧咧或者战术示弱抖落信息时,你被带进了一间小黑屋。

看门小哥安排你在一张桌子前坐下了,点亮了这间屋内唯一的光源——桌上的一盏台灯。

“请您在这里稍等片刻,女士。”

你抬头看他一眼,挑起眉毛,翘起二郎腿,打了个响指:“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

小哥看你一眼,垂下深色的睫毛,毫无感情地回复你:“弗雷德里克·霍夫曼,女士。”

你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挺好的名字,我初恋也叫弗雷德里克。”

看门小哥:……

他略带惊恐地看你一眼,恨不得立刻扛起门板就跑,离开的背影看上去有些冲动。

你撇撇嘴。

这小子不禁逗。

不过事到如今,假装听不懂德语的计划已经破产了,就因为你嘴欠。

借着台灯的光,你看清了对面墙上是一面玻璃,或者说,是一整面墙的单面镜。

你怀疑这间小黑屋是什么审讯室,而单面镜背后坐着路德维希和老希。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就不能胡说八道了,因为你是不是在撒谎路德维希看得出来。

黑暗空荡的室内与唯一的惨白光源形成了极强的压迫感,你的影子被极近的灯光拉得变形,张牙舞爪地投射在背后的墙上。

过了一会儿,门外响起军靴落地的声音。门开了,走进来一个看起来很眼熟的人。

你仔细观察了他半天,终于认出来了。

这不是小戈吗?

隔着这张桌子,小戈坐到了你对面。

“您好,女士。”小戈和你握了握手,“请不要紧张,我们只是想要请求您的帮助,而且我们的祖/国先生是不会允许你受到伤害的。”

你觉得他这话很怪,语气和内容都很怪,而且他的表情也很怪,总体就是一个大写的阴阳怪气,包括他和你握手时那种明明看不上你又偏偏要假装礼貌的样子真的很碧池。

你摆出冷漠脸:“哦。”

小戈双手交叉放在桌上,身体微微前倾了一些,用他那双标志性的凹陷的眼睛盯着你:“女士,请问您来自未来这一点是否是真实?”

小戈这双眼睛盯着人的时候还挺吓人的,于是你眼神放空,聚焦到那扇单面镜之后。

“是这样。”

“您是否清楚其中的原理?”

你犹豫了一下。

鉴于当年诺威把魔法穿越这事儿告诉你时路德维希也在场,于是你选择直接摊牌:“挪/威先生告诉我,这是因为魔法。”

见小戈的眼神狂热了一些,你不禁想到关于小戈小希和老希是魔法狂热爱好者的传闻,以及这会儿挪/威早投降了。

于是你补充道:“不过挪/威先生的能力也仅限于此了,真要搞魔法还得看英/国。”观察了一下小戈的脸色,你继续,“这事儿你找我也没用,等哪天英/国投降了你把他本人抓来,爱怎么搞怎么搞。”

小戈微笑了一下,笑起来更吓人了。

“这正是我们向你寻求帮助的原因。也许您已经知道了,目前我们在英/国的领空遇到了一些小麻烦。”

你往后缩起脖子,皱眉:“这事儿你找小曼或者小古啊,再不济你找小隆啊,找我干什么?”

小戈:……

这下你更加确信单面镜后面有路德维希了,否则按照小戈的脾气早该发火了,可现在他只敢用越来越恐怖的眼神瞪你,屁话不敢放。

小戈脸上笑嘻嘻心里mmp,由于路德维希的限制,他只能继续不痛不痒地和你磨:“按照您对未来的了解,在对待英/国方面,我们未来做了些什么呢?”

你对他笑得异常灿烂:“你怎么就确信未来你们赢了呢?”

小戈要掀桌了。但是他又忍住了,只是冷笑了一声。

门又开了,一个瘦骨嶙峋的小孩被推进来,原先给你看门的霍夫曼小哥拿着枪紧跟在后面走进来。小孩身上都是伤,被枪顶着头走进来,眼中只有恐惧。

你的心骤然沉了下去。

小戈不瞪你了,开始发自内心地微笑起来,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扣动:“女士,您有十秒钟的时间考虑要不要说实话,如果十秒后您还没有透露出有用的信息,这个可怜的孩子也许会被您的犹豫给害死。当然,您还可以继续坚持,不过在门外还有很多这样的犹太孩子。”

你放在桌下的手抓紧了衣摆,咬着牙,低头死死盯着眼前的桌面,听着耳边略显轻松的倒数:“十,九,八,七……”

你在犹豫。

因为你清楚,接下来德/国会转移空战的战略中心到伦/敦,甚至此时他们已经做好了决定,只等着你来使他们确信自己是对的。但是透露未来的你,是否也是推动伦/敦数千平民死伤的罪魁祸首之一?

究竟是远在海峡另一端的数千平民的性命更重要,还是眼前这个孩子的性命?

你痛恨这种电车难题,更痛恨将你置于电车难题情景下的nacui。

“六,五,四,三……”

眼角的余光中,那个孩子以祈求的眼神看着你,强忍着恐惧不敢哭出声。

“停,我说。”你打断小戈的倒数,强压下怒火,“几天后英/国会空袭柏/林。为了报复并消耗英/国的国力,未来你们会对伦/敦发动空袭。”

小戈志得意满地对你道谢,出了门。那个孩子又被带了出去,大概会回到集/中/营。

你咬紧了牙。

现在还不到放松的时候,这一切还远未结束。

在寂静与黑暗之中,你几乎丧失对时间的感知,只觉得过了很久。

门终于又开了,小戈用司马脸对着你:“女士,yuanshou想见您。”

来了。

你深呼吸一下,站起身,跟着小戈七拐八拐地走了很长一段路,进入一间会客室。

老希和路德维希各坐在一张沙发上,剩下那张沙发是留给你的。

“你来了,玛丽安娜女士,你好,请坐。”

和大多数人想象的不同,老希其实是一个温和的人,并不是时时刻刻都发疯。在二战初期,他的精神和理智是没有问题的,只是心理变态而已。

“你好,谢谢。”你在老希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了,中间横着的那张沙发上坐着面无表情的路德维希。

狗比男人。

你在心底对路德维希翻白眼。

“我已经听说了,你认为我们未来不会赢,是吗?”

“不是我认为,而是事实如此。”

老希没有生气。事实上,他是不会在外人面前破防的,很多时候他的愤怒只是一种震慑他人的手段。当然,到后期被冰du残害到神经系统紊乱要另算。

“玛丽安娜女士,也许你在你们的历史课本上学过,我们是为什么战败的。”

那一刻,你的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高速运算着。

“非得要说的话,那就是国力问题。德/国发起战争的根源在于经济,但是国力又无法支撑消耗战,所以你们才会使用闪电战的方式。但是现在对英/国使用闪电战的计划已经破产了,你们的国力消耗不起,就是这样。”除非取得更多的资源。

这是你的未尽之语,即使不用说,在场的人也都能听出来。

那么问题来了,在非/洲战场满是猪队友的情况下,这个时候还要去哪里找更多的资源和土地呢?

伊万:勿cue,屑屑。

老希一边听一边点头,随手拎着铅笔在桌面上摊的那张地图上比划。

你眼瞅着那支铅笔逐渐往苏/联的地界上靠,凌空画了个圈,但并没有落笔。于是你保持着低头的姿势,心如乱麻。

虽然在几年前你就已经以隐晦的方式把这件事透露给了伊万,但那时试图与英/法联合抵制nacui德/国无果的苏/联还是选择转向了德/国。你并不知道你的提醒是否起效,而你现在竟然还刻意把他们的视线引向苏/联。

因为你很清楚两线作战带给德/国的危害。而且你也同样清楚,在这个时候,巴巴罗萨计划已经快制定完成了。

你把老希一通忽悠,他还得谢谢你,和你握了手,礼貌地把你请出去。至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你并不清楚。

临走前,路德维希以一种复杂的眼神看你一眼,被你故意无视了。

刚走出总理府,你就立刻干呕起来。

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有胃在灼烧似的疼。你艰难地喘气,使劲地抠着自己的舌根,直到鲜血淋漓。

你已经不知道自己脸上的究竟是眼泪还是冷汗了。

罪恶和痛苦在一起灼烧着你。虽然你明知道历史如此,你的话也不过是坚定了这些人的决心。为了最后的胜利,你也必须推动他们按照历史既定的剧本去走。但一想到因为你的几句话会推动多少人死去,你就感到恶心。

你脸色惨白,因为干呕而缺氧,头晕目眩地蹲下,靠在总理府门前的石柱上。

霍夫曼站在你身后凝望你,持着枪,静默得像一尊雕像。

路德维希走了出来,看见嘴角溢出鲜血、脸色惨白的你,眼中瞳孔骤然收缩。他快步走到你面前,俯身将你抱起。

“我恨你们。”被他按在肩膀上,你无力地宣泄自己的愤怒。

路德维希静静地看着你,蓝眼睛忧郁得如同淋了雨后无精打采的矢车菊。

“我很抱歉。”他低声对你道歉,小心翼翼地擦去你嘴角的血,询问你,“这是怎么回事?”

你闭上眼睛:“如果透露未来,我会付出代价,有可能因此失去生命。”

抱着你的手紧了几分,甚至微微颤抖了起来。

路德维希亲吻你的额头,安抚你:“以后不会了。”

92.

在那之后,你又是很长一段时间没见到路德维希。

他真的很忙。巴巴罗萨计划正在收尾工作中,而英/德双方依然僵持不下。将目标转移到伦/敦并没有带来胜利,但是也没人来找你麻烦。

因为是在推动未来按历史轨迹发展,所以你其实并不需要付出代价。但为了让路德维希相信你的话,你开始每天冲冷水,把自己弄到半死不活。

在发烧昏迷到神志不清之际,你恍惚中看见了路德维希的身影。

一只温凉的手放在你的额头上,激得你打了个冷战。

模糊的视线中只有一抹浅淡的蓝色,如同终年不化的冰川,你觉得你是疯了才会从里面看到柔情与缠绵。

被路德维希从床上扶起,他搂着你靠在他肩膀上,手指插入你黑色的头发,轻柔地往下顺。他的动作很熟练,和你在一起的那十年让他把你吃透了。即便中间多年未见,他依旧把你的喜好记在心上。

你在他颈边嗅到洋甘菊的甘苦悠凉的气味,黑胡椒的辛辣刺鼻与琥珀的悠长温柔混合在一起,以及香根草那种混杂着烟味与深沉泥土味的奇妙气息。

被他用军装大衣包裹住,你已经被他的男性荷尔蒙所环绕标记。他端着一杯泡了黑糖的热水送到你嘴边,小心翼翼地喂你。

“好一些了吗?”也许是你的错觉,他的声音此时低沉舒缓,如同低音提琴在夜幕下温柔丝滑地奏响。

你昏昏沉沉地“唔”了一声,不想睁眼。

路德维希勾起嘴角,抱紧了你。

他想起当初向你表白的那一天,他也是像现在的你一样,狼狈且脆弱,被对方的气息包裹住。

可惜,那时的他沉醉其中,可现在的你却不一样。当然,现在的他也远没有当时的你那般温柔善良。

路德维希想要低头吻你,被你躲过去了。

他的眼神暗了暗,却没有生气。

“我叫了莫雷尔医生来给你看病。”

莫雷尔这名字有点耳熟,你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但又说不上来,只好含含糊糊地应了。

一个胖乎乎的医生走了进来,端着摆了一支针管与两支药剂的盘子。

出于心底那点消不下去的疑虑,你问医生:“这是什么药?”

莫雷尔迫于路德维希在场,不得不老老实实回答:“维他命和□□。”

你:!!!

焯!这是想你死啊!□□!冰du!这是给人用的吗!救命!

你终于想起来这个莫雷尔是谁了,不就是那个给老希扎了一千多针的绝命毒师吗?这位绝命毒师为了提高自己的药品销路,还推销给了军队,可以说闪电战有一半功劳要算在这些让士兵不睡觉的药物身上。

所以说,德/国在被军情六处渗透到单向透明的情况下,还要惨遭药物洗礼,竟然还能撑到1945年,属实是靠战斗力死顶。老希的身体能撑到1945年才战败自鲨,也确实是奇迹了。

当然,这个时候大多数德/国人其实还根本不知道他们常用的□□和安非他命其实是du品。

而你……也不想点明。

于是你一把掀翻了莫雷尔手中的置物盘,两支药水被打翻在地,玻璃容器碎了,药水洒了一地。

“我不要这种庸医给我看病。”看见莫雷尔脸上的“你行你上”,你从路德维希怀里挣脱出来,停止脊背,斜眼觑着路德维希,“我是国际纵队的军医,白求恩是我的老师。”

莫雷尔以为你在强调你的行医资历,路德维希以为你在以共产党的身份嘲讽他,总之在场的人都很不爽。唯一的区别是,这位绝命毒师只能灰溜溜地走,而路德维希强忍着不愉,皱紧了眉头,目光沉沉地凝视着你。

你甩开他的手,躺了回去,背对他:“我要睡了。”

路德维希沉默许久。

“……晚安。”他说。

你把脸埋进枕头里,闷声闷气:“晚安,记得外套拿走。”

门开了又关上,路德维希走了,但他的气味依旧如信息素一般存在感极强地停留在这个空间。你倒了杯热水一饮而尽,裹紧被子闷头就睡。

这次被你赶走后,路德维希估计又要很长时间不来了。

你懒得管他。

两天后,你退烧了。

站在窗前伸了个懒腰,你看着楼下把守大门的哨兵。再过半个小时,就要换岗了,换岗的时候会有五分钟的空隙。

当然,就算这样,你也没法跑。在路德维希的地盘上孤身一人策划越狱,纯属是活腻歪了。

你从一旁的书架上抽出路德维希给你买的《浮士德》,看了半个小时书后,霍夫曼打开了门,依旧一脸的公事公办,请你和他走一趟。

你:???

“所以这次是谁要见我?”你满脸问号地问他。

霍夫曼小哥用他那双钢蓝色的眼睛看你,像个没有感情的工具人:“女士,恕我无可奉告。”

你皱紧眉头,满心疑虑地跟他上车。

不可能是路德维希,那天你糟糕的状态又勾起了他对于你可能死去的心理阴影,而且前两天你这位脸皮薄的前男友和你不欢而散,所以他不可能找你。

那是谁呢?

你眼瞧着霍夫曼开车往你不认识的方向开,离柏/林市中心越来越远,心里的问号也越来越多。

不会是那天把小戈给气狠了,他想把你拉出城外鲨人灭口吧?

直到开出柏/林的那一刻,霍夫曼带着你换了一辆车,看上去是早就准备好的。

在新一辆车上,你问他:“你背后的到底是谁?”

霍夫曼一改从前那副公事公办面无表情的工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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