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那黑衣歹徒低喝一声,架着她推搡着示意她朝前下楼去。
君令仪一动也不敢动,那歹徒又喝道:“走啊!下去!”
君令仪陪着笑脸道:“嘻嘻!大哥,你到底是让我不要动还是让我动啊……”
那歹徒面露凶光继续喝道:“俺现在让你下去!”
“好好好!都听你的,你别冲动……”君令仪就着脖子上的长刀和歹徒慢慢腾挪到一楼去。
容成叙倒好,虽然依然穿着三院的病服,光着细皮嫩肉的大脚丫子,但一手抄在身前,一手背在腰后,长身玉立地站在一楼等着他们。月华如水,皎洁的月光似乎特别眷顾他,轻轻悠悠地洒到他身上,竟一改之前的病态美人感,显出一派清风朗月之姿来。
君令仪愣了愣神,但很快就被挟持自己的歹徒往前一推,一个踉跄,回过神来。
只听那歹徒阴恻恻地对容成叙道:“侯爷,没想到来了流放之地,摄政王还不肯放过你吧。”
容成叙用那沙哑受损的嗓音不紧不慢地道:“他派人追来那是迟早的事。”他看了看拼命给他使眼色的君令仪,“不过,你可知你挟持的小娘子是谁家的千金?”
那歹徒一愣,打量了手上的人质一眼,不屑一顾道:“侯爷,你可别想诓俺,这小娘子衣着暴露,一看就是瓦舍里的妓女。”
什么?!妓女!!!喂!大夏天在家里穿件睡裙睡觉怎么了,犯法了?!只是刚好碰上火灾,逃命要紧来不及换件衣服而已,何以认定她就是……妓女!简直太侮辱人了!士可杀不可辱!
君令仪气得肺都要炸了,顾不上脖子上还一直架着把明晃晃亮堂堂的长刀,脖子一梗,不怕死地道:“瞧不起谁啊!谁是妓女了!我君令仪就算穷到吃不起饭饿瘫在地上,也不会卖肉的!”
那歹徒听她一反驳,立刻把刀往下一压,威胁道:“不许动!也不许说话!”他瞄了眼她露出半截的双腿,讪笑道,“哼!你不是瓦舍的妓女,也至少是侯爷的家妓……”
他话还没说完,君令仪的耳边突然有什么东西呼啸而过,只听见身旁那歹徒“哎呦!”一声,原本在背后扣住她双手的手臂松开来。间不容发之际,她机敏地往后一缩,躲过脖子上的长刀,再飞起一脚踢向那捂住鼻子的歹徒的裤|裆。
那歹徒险险避过,惊魂未定之时,长刀差点儿脱了手。他手一转,长刀调转了方向,直愣愣地砍向君令仪,嘴里恶狠狠地嚷道:“臭婆娘!想让俺断子绝孙,心比墨还黑!俺今天就灭了你!”
说时迟那时快,伴随着容成叙的一声惊叫“小心!”,长刀已然砍到了君令仪的面前来,她躲避不及,只好下意识地用右手挡在身前,生生接了这如疾风骤雨般的一刀!强劲的刀风甚至将她往后推了半米有多。
一股锥心的疼痛立刻从被砍的右手传来!君令仪惊得冷汗直冒。
完了!右手废了,她是右撇子啊,以后别说体能训练了,就是拿笔签名、吃饭穿衣都得从头学起……
正当君令仪踹踹不安地接受命运的洗礼时,那徒眼见一击未中,又奋起一跃窜到她面前来,手一挥,下一刀接踵而至!
君令仪情急之下,又习惯性地抬起右手一挡,但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反而听到那歹徒“扑通”一声倒地的声响。
她放下手一看,好家伙!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喝光了的酒瓶,那歹徒就是踩到了滑溜溜地酒瓶才摔了个狗吃屎的!
连老天爷都在帮她,看来她命不该绝啊!
不待对方爬起,君令仪反应迅速地一脚踢向那歹徒手握长刀的手,长刀在他吃痛的低吟声中脱手而出,她抢先一步飞奔过去捡了起来,紧紧地握在了手里!
一刀在手,我命就有!有没有?哈哈哈!
那歹徒快速爬了起来,在酒瓶上吃了瘪,他气得飞起一脚,把无辜的酒瓶踢飞到墙上去,“哐当”一声摔了个稀巴烂。眼见那家妓有几下功夫,又抢了自己的刀,不是那么好对付。那歹徒眼眶发红,朝另一边作壁上观的容成叙发难:“侯爷,躲在家妓后面,真不愧是好男儿!有本事过来啊!”
容成叙厚颜无耻地道:“本侯不才,又不会武,就不过去添麻烦了,你们自行分出个高低即可。”
我的爷,您倒是有几分自知之明哈……不过,这坏人都不知是不是你招来,你就撒手不管了!虽然也没指望上你,但你这态度让人很不爽啊!
君令仪没好气地剜了他一眼,对方报以赧然一笑。
那歹徒见蒙不了纨绔侯爷,只好又转回来对付君令仪,先发制人地一掌横扫过来。
君令仪一个侧身,堪堪避过,对方的功力比她想象的深,掌风扫过,吹起了她及肩的短发。她借机乘虚而入,趁对方身形移动,空门大开之际,倒转刀柄自下而上挥刀切向对方,一击即中对方的胸膛!
那歹徒吃痛地倒退两步,最后支持不住地单膝跪在地上。
“哼!叫姑奶奶妓女,还是什么家妓,你是急着投胎吧。”君令仪洋洋得意地道。
容成叙这才施施然地走上前来,笑眯眯地赞叹道:“君小姐好身手!”
君令仪挑了挑眉,志得意满地道:“洒洒水啦!”
容成叙从她的言行举止中大致猜出她这话的意思,立刻变脸似的谄媚道:“没想到君小姐的岭南方言竟学得如此之好,坊间流传的不学无术愚昧无知之将门嫡女,简直是无稽之谈。”
这话说得很是中听嘛,不过,这漂亮话怎么听着有点别样的意味?
正当两人以为完事了在闲聊的当儿,一旁的歹徒突然奋起朝他们打出一掌,这一掌罡风迅猛而强劲,可见用了十成的功力,誓要将他们一举毙命的势头。
千钧一发之际,容成叙一把将君令仪推开,抬手出掌硬生生地接上这致命的一击。电光火石之后,两人都分别后退一大步,扎着马步瞅着对方一动不动。
君令仪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
嗯?这两人竟然有点旗鼓相当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等等!那坏人的前胸怎么没流血?刚刚不是被她砍伤了吗?难道他有超强自愈能力?!不是吧,小说里才会有的金手指竟然出现在坏人身上?!要真这样就完犊子了!咦?不对,怎么她被砍伤的右手好像也活动自如,一点伤痕也没有,痛感也没那么强烈了?太奇怪了!
君令仪把疑惑地目光转移到手中的长刀上,这刀在月光下依旧银光闪烁好不干净!刀上没有血迹,一滴都没有!是这刀的工艺太好,还是这是把假刀啊?假刀?
她晃了晃刀,还挺重,至少是金属锻造的,再把手小心翼翼地摸上刀刃。好家伙,这刀刃都还没开呢,没开刃的刀就拿来砍人,开什么国际玩笑。
奶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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