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弥漫着暧昧浓郁的花香,女子的娇笑和男子喝酒的声音混作一团。
屋外寒风阵阵,屋内却热意升腾。
“怎么不喝酒?”忘尘看到郁燃半天不动杯,醉醺醺地问。
郁燃的表情恢复得迅速,从一个阴沉的状态,丝滑转变成了一个脾气好到离谱的好人形象,他看着酒为难说:“师弟酒量浅,喝醉了恐怕会失礼,叫师兄笑话。”
“来都拉了,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
说罢,忘尘给旁边的一个清丽佳人使眼神:“你去给旬洲敬酒,好好伺候着。”
祈念听到一个柔软的姑娘家的声音,意识到了什么,张开嘴,像一只啄木鸟,笃笃往郁燃胸口凿了两下,以此表达自己的不满。
不知是不是她的啄让他感到痒了,隔着衣裳传来他的笑声。
他躲开清丽佳人的酒壶,将自己酒杯里未喝的酒一口闷下。
清丽佳人手停在半空,愣住。
她的身体挡住了忘尘的视线,可以很清楚地看见郁燃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这样的眼神让她不敢动弹。
直觉告诉她,冒犯他,会造成严重的后果。
这位清丽佳人默默往后挪开了两步。
郁燃的身体开始左右摇晃:“师兄,我眼前花了。”
忘尘抬眸一看,桌子对面的人,目光迷离,意识变得涣散,睫毛在眼下透出凌乱的倒影。
才喝了一杯,郁燃便喝醉了。
他试图站起身,却不慎倒在了桌子上,将一片酒壶和饭菜都摔到了地上。
忘尘顿时有些嫌弃,可刚才是他自己劝的酒,到嘴的斥责声,勉强收进了喉咙。
这会儿尚未深夜,忘尘兴头正浓,让一个醉鬼睡在包厢了,不免打扰他的兴致。
他挥了挥手:“曾启明,你把他带回他的宿房。”
曾启明犹犹豫豫:“好,但是——”
“但是什么?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忘尘沉下了脸。
曾启明有苦叫不出:“师兄误会了,之前我以为他身死,上报给宗门,长老撤走了他的宿房,他没地方住了,需要天亮才能申请。”
“……”
忘尘哑了一瞬,想了一会就道:“方才我提出要为旬洲办宴席,既然他暂时没地方住,就送我门宅住些时日。”
自己这条命是旬洲救回来的,同门们心知肚明。
为旬洲办接风礼,能最大程度地给他留下一个知恩图报的好名声。
仙门内里腐烂,可明面上仍旧风光,注重礼仪和规矩,讲究一个正道做派,忘尘尤其好名声,每一步都走得完美无缺,乾坤宗的师弟师妹们都对他有一个很好的印象。
他身边的人,却知道这人败絮其中,不是明面上的正人君子。
曾启明心里吐槽了几声,表面上却笑着应下了。
回忘尘府邸的路上,曾启明骂骂咧咧:“草,我又不是他仆从,使唤人还上瘾了。”
祈念听了一路的骂声,小团体真是复杂,看着表面好其实勾心斗角,让她不禁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个段子,一个宿舍群四个舍友,但建了八个群。
仙门也不例外。
郁燃被送到了客房,等曾启明走了,他在一片黑暗中睁开了眼睛。
祈念也跳出了他的衣襟。
“热死我了。”她一屁股坐在他的胸口,“下次我不要躺你衣服里了。”
郁燃答应:“好。”
祈念狐疑:“你同意了?我以为你不会轻易答应我呢。”
郁燃用指腹替她疏离羽毛,言简意赅道:“你不舒服。”
黑暗中,她轻轻地咳了一声,脸上泛上点热意,幸好房间黑暗,自己又成了一只鸟,不太明显。
“明天有事要做,早点睡。”
他不让她熬夜,没等祈念反对,伸手笼住她。
她感觉自己的翅膀被人拎起,放到了他的身侧。
随后,他坐起身子解开了发冠,脱掉外衣和鞋子,披散着头发往后睡。这流畅的动作,顺其自然的态度,让祈念觉得他们好像一对成婚多年的夫妻。
可是,他们才刚重逢,当年婚礼也未完成啊!!
祈念僵着身体,默默滚到了床榻的角落。
郁燃睁开眼睛:“害羞了?”
“没有!”祈念否认,“你污蔑我!”
郁燃噙着一抹笑,将她抓回:“那就不必躲我,到我身边来。”
祈念倚着他的肩膀,身下是他铺开的黑色长发,黑亮顺滑无比,如果他站起身子,她都能在上面滑滑梯。
丰富的联想,让她转移了注意,没再挣扎。
他想要她离近点,就近点吧。
他们分开太久了。
-
忘尘第二天回到自己府邸,他的酒量挺不错,经过一夜的迷醉,竟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
他命令曾启明送郁燃来到自己的府邸。
他要为郁燃举办宴席,接风洗尘,祝贺他大难不死。
坐上乾坤宗峰主位置的忘尘,行动力和执行力超强,当天就下了请帖,召集了许多认识的亲朋好友,邀请他们参加宴席。
有人请吃饭,不论是什么理由,大家都欣然而往。
宴席的日期是两日之后。
这两日,郁燃大多时间都待在客房,偶尔去和忘尘演一场兄弟情深的戏码。
祈念看着他的背影走出大门,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在梦境里,郁燃变得格外高大,像一座山似的。
化作鸟雀的她躺在他的手心,手之大,犹如总裁的三百平大床,她不太安分地啄了一下他,表示自己要当人,他发出了愉悦的笑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