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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雨师殿又见雨师

小说:

花满天下

作者:

公子为君

分类:

古典言情

《花满天下》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南方雨师殿存在,实属怪事。

但更奇怪的是,南方雨师殿内屋顶完好无损,殿外也无雨再下,殿内却细雨绵绵,长久未停。

这雨,怕是从未停过。

天怜衣疑惑,皱眉,说:“九百年前,南方雨师被灭形后,他的福地,不是都被各路神仙官们给占为己有了吗?”

当时,《天官诏书》一出,最先受到关注的不是南方雨师,也不是南方雨师所犯下的错,而是他那遍布在南方一带的福地宫观。

谁不知道,神仙官们未经帝君允许,不得亲自下界。

于是大家都默默地用分身下界,摘下南方雨师殿殿匾额,挂上自己的宫观牌,然后心满意足地回天庭了。

大话自信仙点头,说:“嗯,那件事我也有印象。”

他为何会有印象,因为他也是将南方雨师殿占为己有的神官之一。

所以,当他再次见到南方雨师殿时,心中莫名其妙的会感到一丝愧疚:“我还抢得了他的宫观呢。”

天怜衣疑惑,看向大话自信仙,问他:“你得了?印象里,不是北方雨师,帝君观,还有你,书文曲四人未动南方雨师殿吗?”

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本想撒谎的,但想了想,说都说了,也没什么好遮掩的。

他也遮不住,瞒不了,说:“我抢了两座。”

天怜衣想了想,又说:“可你宫观数量没变,还是三百零七座啊。除非,你是把抢来的这两座宫观,拱手让人了。”

大话自信仙承认:“对,我转给别人了。”

其实抢别人福地,将别人宫观占为己有这件事,也没什么好说的。

毕竟南方雨师是被灭形后,大家才去抢,才去占的。

又不是他在位时去抢去占,相当于是接手他在人间往后的功德和香火而已。

只是不等帝君观亲自分配,自行先去瓜分干净,就不太妥。

但甚好,帝君观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几人撑伞入殿,看见殿内早站有一个人。

那是一个很孤寂的背影,他就站在消失的南方雨师神像前,微微仰头看。

以为这样,就能看见南方雨师本尊。

天怜衣喊了一声:“北方雨师。”

那人转过身,面容平静,眉心紧皱,眼里尽是深思,手里还拿着雨师法扇。

果然是北方雨师。

北方雨师见三人生面孔,也礼貌微微行礼:“在下,乃天庭北方雨师,有幸见过诸位。”

大话自信仙问:“近日风大,且风势自南向北吹,北方雨师是解决完北方一事了?”

北方雨师摇头,只是说:“至关知己,自然是要多多参与了。”

随后,大家在南方雨师殿内逛了一圈又一圈。

这殿内宽敞且干净,是其他南方雨师殿比不上的。

便问北方雨师:“北方雨师,这座南方雨师殿,可是他的主宫观?”

北方雨师:“是。”

天怜衣又问:“当年,南方雨师殿不是被分干净了吗?”

北方雨师顿顿,才说:“这是我保住的,唯一一座。”

保住的?

怎么保?

他根本就没有下界抢福地。

莫非是?

大话自信仙:“北方雨师用自己的宫观,跟其他神仙官做交换了?”

为了一个南方雨师?

见北方雨师点头,说:“是,只可惜在下的宫观数量也不够全部替换,就只能换来了这座。”

大话自信仙:“哦。”

就此,天怜衣在私底下问玄为夷:“哥哥猜,这南方雨师殿是北方雨师花了多少宫观交换得来的?”

玄为夷故作深思了一下,然后看向天怜衣,说:“三百一十座宫观。”

天怜衣震惊了,这数字,他说得是一个不少啊,就是三百一十座宫观。

天怜衣问:“哥哥从何得知?”

这好像只在天庭传了几天,并非是三界都出名的事情。

玄为夷一笑,说:“猜的。”

天怜衣就夸他:“真聪明啊。”

看想着想着,她就陷入了第一个疑惑中去。

“北方雨师,其实有个问题,自从我看见南方雨师殿后就很疑惑了。”

闻言,北方雨师也停下脚步,看向天怜衣,说:“馆主大人请问。”

他都这么说了,那天怜衣还真就要问了。

只是先看向屋顶掉下来的雨,才问:“外面无雨,殿内又被北方雨师你维护得极好。那这雨又是从何而来?降下来后又是去了哪?”

怎么来的,他们无从得知。

怎么去的,在现场倒是可以探查一番。

看这地下,是湿漉漉没错。

可就算雨再小,这么长期下,这雨落到地上,还不积水成多,又是怎么排出去的?

方才,在踏进这座南方雨师殿前,她可是留意了很久,外面也没有雨水灌出去的痕迹。

北方雨师也看向屋檐处落下的雨,又看向砸在地上的雨。

解释了:“殿内有雨,不过是我设法的一环。”

“就想一生难遇知己,知己已故永不归,又心念他一生掌雨控雨,便用此方法来怀念他,证明他存在过。”

他这么说,既然是法力所为,那降下来的雨自然也会被法力消除,没有积水也说得过去。

玄为夷j就一笑,伸手去接过两滴雨于掌间。

本想一看,奈何手上的血液很快就将雨给玷污染红了,只得摇头一笑,将雨弃之。

见状,天怜衣也伸出手去接雨,然后捧到了玄为夷眼前,让他看个够。

只是,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太一样的点。

她看向了玄为夷,说:“这雨,未免也太干净了些。”

玄为夷笑着说:“北方雨师怀念知己,自然是得弄出这世上最干净的雨水来怀念了。”

随后,天怜衣也将雨给弃了。

玄为夷低头,顾看跟天怜衣看卷轴,还跟她说:“你可以问问北方雨师这两点。”

听了,天怜衣思了几秒钟,然后真的拿着卷轴走向北方雨师,问他:“北方雨师,为了能够快速解决这件事,还百姓一个安宁。我可以问你几个关于南方雨师的问题吗?”

北方雨师:“馆主大人随意问,在下若是知晓的,定会如实回答。”

闻言,天怜衣先捋捋思路,才开始问北方雨师:“大话自信仙曾说,在南方雨师被灭形之前,你曾私自带他下界给南方雨师除去晦期。”

“希望有好运能减轻,暂缓他的罪行,此事当真有?”

北方雨师一听,脸色苍白,本以为这件事情,会成为秘密呢。

然而,大话自信仙终究是说出来了。

既如此,他也没必要再藏着了:“是。是有这么一回事。”

天怜衣又问:“大话自信仙跟你下界后,当场还有第四个人,是吗?”

谈话间,天怜衣一直在观察北方雨师脸上的微表情。

好像在自己提到了那第四个人后,他那原本就有点苍白的脸上,多了点憎恨之意。

很淡很淡,若是旁人,定不能看出来。

但天怜衣是何人,她最能从一个人的表情看出整个故事来。

天怜衣也不多说什么,只要北方雨师说有,她就问那人男女,是谁,哪个国家的人。

他若是说没有,那她就会问下一个问题。

可见,北方雨师却看向正在给阿善,疯狂挥去晦气的大话自信仙,说:“那晚,只有我,南方雨师,大话自信仙在,没有第四个人了。”

听了北方雨师的回答,天怜衣也看向大话自信仙。

此时的他,卖力得很。

只是不知,那晚的他跟现在的他,哪时候卖力一点?

随后,又看向北方雨师。

现在的他很平静,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天怜衣也不说破,只是先说:“这的确是一件不太能揭开的伤事,但是,为了百姓着想,也不得不问不提。”

北方雨师也笑了,说:“没事,馆主大人可以接着问。”

天怜衣顿顿,看了玄为夷。

玄为夷也示意她问下去,她便继续问下去了:“不知北方雨师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件传闻。”

“说九百年前,南方雨师下界探查人间时,曾经救赎了一个人,却被恩将仇报,两人大吵一架。”

“那人还摔坏了南方雨师的雨师法扇,才导致了后来的不幸祸事。”

“这事,南方雨师可曾向你提过?或者说,你可有知晓?”

这件事,北方雨师是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的。

然后,他沉重地回答了:“救赎是真,恩将仇报也是真,大吵大闹也是真。”

“但我不知道那人是谁,叫什么名字,有什么特征。”

天怜衣:“这么说来,南方雨师的确是跟你提过一嘴,但并没有将整个过程细细讲给你听了。”

北方雨师沉默了,说:“对。他提过一嘴,但我没见过那人。”

天怜衣看卷轴上的线索,大话自信仙说的话跟北方雨师的对不上,那晚只有他们三人。

反倒是玄为夷说的传闻,全是对上了。

天怜衣想了想,深思熟虑了很久,才问:“南方雨师去到的地方,降的雨是在三裂区,对吗?”

听了,北方雨师的心颤抖了一下。

三裂区,对于他来说,可是很久很久没有听到的地名了。

九百年之久了啊。

好在这件事,他承认了,说:“嗯,就是三裂区。”

天怜衣又问:“三裂区是个地势恶劣的地方,却有百万人居住,南方雨师又到过那。”

“可有跟你提起,那里是一个国度?原始部落?还是军队?”

北方雨师这次的回答没什么不同,但语气比哪一次都肯定。

以为会得到一个答案,但他说的却是:“我不知道。我到的时候,三裂区已经是一片汪洋了。”

一个干旱地区,却被北方雨师用汪洋来形容,可见这雨下得有多大。

天怜衣还问:“这南方雨师殿的雨,可否会因为北方雨师的心情而忽大忽小啊?”

从一开始,她就关注到了这里面的雨,一会大,一会小,但就是不会停。

北方雨师点头,说:“对。我若是怀念他怀念得紧,这雨就会下得越大。”

天怜衣点头,没记在卷轴上,却记在心里了。

一个不经意间,她突然问了一个破天荒的问题:“北方雨师,南方雨师他有心爱之人吗?”

北方雨师心一怔,说:“这,我就更不知道了。”

问到这,天怜衣说了句“感谢北方雨师的配合”后,就收了卷轴,还跟玄为夷在殿内乱逛。

只是,她又伸出手接住了雨。

这世上,真的会有这么干净的雨吗?

天怜衣看大话自信仙,还在为阿善和祸生相搭桥牵线,想必是他忘记了下界的真正义务。

便走到他身边,笑眯眯地说:“大话自信仙,你觉得那天晚上,站南方雨师身边的凡人,是男还是女呢?”

其实,她从不奢望能在大话自信仙口中套出是男是女。

然而,大话自信仙却脱口而出,半分犹豫都是对他的不尊重:“当然是男的。”

他一说出,手上的动作却停下来。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仿佛说出是男是女会让他万劫不复,脸色都刷白了。

天怜衣重新拿出卷轴,笑说:“是位男子,对吧?好的,我知道了。”

大话自信仙开始跟随天怜衣,笑眯眯地赔礼:“馆主大人啊,其实,我刚刚是乱说一通的。是男是女,太久了,我都记不得了。”

天怜衣收了卷轴,安抚他:“放心,我也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方才,在你在努力赚取祸生相一千万功德的时间里,我问了北方雨师,他说那天晚上并没有第四个人在场,是你自己记错了。”

大话自信仙悬着的心就此放下来,僵硬一笑。

心想,既然跟南方雨师走得最近的人,都说那晚上没有第四个人出现。

那么,他也说没有第四个人出现最好了:“啊。对,是我记错了,是我记错了。瞧我这脑子,都不中用了。”

之后,天怜衣和玄为夷二人站在了一个角落里,仔细地看卷轴上的线索。

关于男女,他们心中明白,也懂。

北方雨师和大话自信仙是说谎了。

在大话自信仙被叫下界的那一晚,明明是有第四个人在场的。

那第四个人还是位男子。

只是,北方雨师为何非要说没有第四个人在场?

大话自信仙一直都记得那是个男子,却从不肯直言自己知道他的身份?

这一切,他们几个人,到底刻意在隐瞒什么???

天怜衣看向他们几个人,说:“靠他们,大概是不能了。”

玄为夷却说:“不一定。”

天怜衣顿顿,干站在原地好几秒钟。

然后才缓慢地走向空旷的神台上,伸出自己的手,挥了挥,什么都没有摸到。

便转身看向一直站在南方雨师殿外看全貌的北方雨师,问:“北方雨师,我还有些问题要问,怕是还要耽误你一点时间了。”

北方雨师一听,立即打满十二分精神,才说:“馆主大人可以随时问。”

天怜衣指着空荡荡的神台问:“九百年前,南方雨师受罚灭形是不假,但他在人间的神像并没有也因此莫名消失。”

“我想,就算其他神官占领他的福地宫观后,推翻其神像摆上自己的,也是常有的事。”

“可以北方雨师的性子来说,是永远都不会那样做的。”

“那么,其实我就是想问,北方雨师是将南方雨师的神像藏起来了吗?”

方雨师听完了天怜衣的问题,他犹豫间就可以给出答案:“我倒是希望他的神像可以永远肃立在这南方雨师殿里。但人亡神像破碎,是无法弥救的遗憾事。”

原来,自从南方雨师被灭形后,北方雨师一直都在以世人的身份,来给他上香送功德。

他这样的日子并不长。

没过几天,他依然来给南方雨师上香送功德时。

他意外发现,高大威严的神像就这样破碎在自己眼前,再也拼不回南方雨师的样子。

后来,他深知努力尽是徒劳无功。

便放下了这不甘,任其自由了。

天怜衣听言,深思半许,才点头,说:“那真是件遗憾事。”

对他们来说是遗憾事,对大话自信仙来说就不得了了,天塌下来压死他了。

他才会在南方雨师殿内提高音量地问:“你们谁又在丧气了????这殿内满满的沮丧味。”

于是,天怜衣所见的,是大话自信仙独自撑着伞,将柚子叶在周围挥来挥去。

紧皱眉头,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晦气去,自信来。晦气去,自信来。晦气去,自信来。”

顿时,天怜衣突然觉得还有一个极为明显的切入点可以切入。

刹那间,她竟然对玄为夷说来很多话:“我这辈子啊,刚学会爬,就咬了别人的屁股,之后那人在我耳边哭了大半天。”

“自从上学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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