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楼听罢颔首:“原来这其中还有这些牵连……”
末了,他却疑惑道:“可真是奇怪,那日啼血客逃遁之时,分明已奄奄一息,谁知短短月余,他竟能恢复至此,就连叶哥你也…”
叶染衣沉吟道:“此间缘由我也不知。据摘星阁的情报,玉生烟一向由无心教白月殿守卫,上面有当年魔女锦瑟制的绝情蛊,一触即中。按理说啼血客该在那晚死去……”
慕小楼霎时了然:“要么玉生烟是假的,要么传闻有误——但看魔教人焦急的样子,想必是后者…”
“玉生烟不会有假。”叶染衣微微摇头,“据传当年魔女得知李大侠成婚,因爱生恨,不远千里赴宴,却假借献宝之名在玉生烟中下蛊,这才使武功盖世的李大侠中招。因此,即便知晓是宝物,天下也少有人敢去魔教抢夺。若不是那啼血客救子心切,也不会以命相搏。据你所述的状况看来,他中的必是绝情蛊无疑……”
慕小楼忆及此事,心中不免有些郁闷。
“原计划是用玉生烟引诱嗔刃,若非啼血客中途生变,本已胜券在握。叶哥的计策天衣无缝,全因我一时疏忽,才未能成事…”
叶染衣笑了笑:“不怪你。啼血客性情本就乖张,是我们先利用了他,怪不得他变卦。一码归一码,现在既然要合作,就别再提了…不过如今他表面上输了赌局,答应合作,私下里是否别有用心……此人需多加留意。”
慕小楼点头应道:“是。回去后,我会多收集些桃花寨的情报,好为叶哥提前探路。”
“唉,小楼啊小楼,你说若是没了你,我该上哪儿去找你这样一身神力又粗中有细的小跟班呢?”叶染衣喟叹一声,含笑为两人斟酒,“…不过话说回来,你探查月余,万寿宫究竟在谋划什么,你可曾探明?”
慕小楼一怔,随即摇头:“可惜未能查清此事。但数月以来,他们的意图十分明确,专挑江湖中的弱小门派下手,若不归顺,便行杀戮。近期的最大动作,除惊动武林的镇南之乱外,他们还扫清了永州与黛州一带的江湖势力,几日前,更由风门之主率众剿灭了永南的恨水山庄。”
“永州,黛州…小门派…”叶染衣思忖道,“他们不敢动那些大帮派,是因惧怕得罪,还是另有所图?”
慕小楼略作思索,说道:“我是个粗人,向来不善计策。但我认为,他们并非不敢,而是小门派更易得手——他们似乎急于捉人,那些不归顺的江湖人士,都被丢进了一个名为九幽虫狱的地方,进去后便杳无音讯。”
当下他便将在那幽暗地牢之中的见闻一一详述。
叶染衣闻言,神色严峻起来:“原来如此。看来这万寿宫里当真有些秘密。他们专门挑选武林高手喂养毒蛊,显然是因着其体质更胜常人。倘若真有那么多‘药人’,任其壮大,这万寿宫的野心恐怕不止于称霸武林,而是所图甚大啊…”
“正是这话。”慕小楼跟着颔首,“我发现他们不仅精心筛选‘药人’,还特别看守一名苏姓女子。这名女子与风门之主有宿怨,被其送到虫狱,日夜遭受毒虫啃噬,体无完肤,瞧着着实可怜。”
他话音渐低:“可惜虫狱太过凶险,我未能救她出来…”
“不必苛责自己。”叶染衣却若有所思,“你说的女子应是前些日子被灭门的苏家后人。没料到苏家大小姐竟还幸存…她有何特殊之处?为何魔宫屠尽苏家满门,追杀遗孤,却独留苏小姐性命?”
“这倒是不知。”慕小楼亦是困惑,“似乎因为她的缘故,风门主还与万寿宫主争执了一场。但我不敢暴露身份,因此没有深入调查。”
叶染衣以手支颐:“这不难猜。我若是那梅家遗孤,也恨不得将苏家之人赶尽杀绝。梅晏清想动手,却被魔宫之主出于某种原因阻拦…苏家长女身上肯定藏着什么魔宫极看重的秘密……”
两人思忖无果,慕小楼提议道:“我观那梅晏清性情暴躁,行踪不定,平素最好独来独往。要查的话,或许可以从他入手。”
“倒是个法子。那这事也交给你办吧。”叶染衣拍了拍他的肩头,举杯对酌,“对了,那苏家血案的卷宗,倒是可去宵衣卫看看…你不是与他们打过交道么?就以你的名义查吧。”
“我知晓了。”慕小楼忽而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那染血的布包,“对了叶哥,这是苏家小姐托我转交她弟弟的,不知有什么玄机。我瞧过了,是一包寻常的银针囊。”
叶染衣接过来看:“只是…少了一根针。”
仔细一看,慕小楼也发现针袋里银针排列整齐。无故少了一根,就空出一块位置。看形状,是最粗的那根。
“那时她说,只要交予苏家后人,自见分晓。”慕小楼抓抓头,还是不解。
“无妨。回去后我会查查他的下落——如今那么多眼睛都在盯着苏家遗孤与那把前朝古剑,我们本就步履维艰,暂不必在这件事上花费太多精力,以免惹殿下猜忌。”
叶染衣不愿在此事上多作纠缠,事分轻重缓急,此时他还是对剿灭魔宫的筹谋更为上心。
“——你方才提到,你见过万寿宫主,却不知他的真实容貌?”
慕小楼答道:“这位万寿宫主天生残疾,双腿无法行走,行动需人搀扶。但他是在三年前才从老宫主手中接掌宫主之位,那位老宫主已失踪多年——据说是死了。”
叶染衣当即追问道:“你在那里逗留数日,从未见宫主现身么?”
“他总是以黑袍遮掩面容,恐怕除了几位门主,无人知晓他的真实身份。”
叶染衣点头道:“这就奇怪了。一个身无武功的残疾之人,如何能威慑门人呢?”
慕小楼恍然道:“是了。叶哥,怪我先前未说明。万寿宫主身旁有位剑术高手,平日隐匿不出,但若有人对宫主生异心,他便现身当众斩杀…据说他的剑法快如闪电,武功造诣深厚,宫中上下,连那身手诡秘的梅晏清都难敌他——他们称他为寒先生。”
“寒先生宛如宫主的仆从。宫主虽不看重他,却连衣食起居都依赖他照料。他平素极为低调,即便是宫中大宴,也不曾见他脱下面具,更是滴酒不沾。我仅见他出手一次,那等剑术,我也无法分辨来自何门何派。不过观其气度,虽衣着朴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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