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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第88章

小说:

与“反贼”破镜重圆了

作者:

水底青山

分类:

古典言情

晨鸡咿喔鸣。

傅徽之醒来,惊觉自己竟也睡着了。

他早已躺在榻上,而非昨夜叠好的被衾上。言心莹仍趴在他胸膛。

傅徽之松口气,扫了眼屋子。还好夜里无人来过。

须臾,怀中人也开始辗转,想是也是被鸡鸣声扰了。

言心莹清醒后,意识到自己伏在傅徽之身上,惊道:“我怎么!”说着便挣扎着要起身。

傅徽之立时伸手托扶住她。

言心莹坐起来后,看着傅徽之也慢慢起身,歉然道:“压得你难受了罢?”

“无妨。”傅徽之下榻,道,“我去要盥洗水来。”说罢开门出去了。

言心莹看着他离去,拢了拢并不合身的衣服。

傅徽之很快端了木盆进来,置于高案上。又浸了巾帛洗了几回,便径向言心莹走去,欲为她净面。

言心莹仍坐在榻上。傅徽之身量高,只能微微俯身去拭。

言心莹自不推拒,也没想着自己接过来擦。只微微抬眼,凝视着傅徽之的脸。

傅徽之的眼眸在她面上游移,认真而轻柔地擦拭着每一寸肌肤。

最后傅徽之手上动作一顿,对上她的眼。

目光相交时,言心莹却别开了眼。

“怎么了?”傅徽之问。

“没……”

傅徽之并不见怪,转身去了。言心莹忍不住又看去。

傅徽之将巾帛置水中,再捞出,单手随意一拧,便抬手拭面。只三两下便丢了巾帛入水。

与方才细细拭面的判若两人。言心莹不由抿抿唇。

而后傅徽之又去她身边坐了,眼望她背后,问:“伤如何?”

“还好。”

“适才我下去还买了朝食,酒保随后会送上来。朝食过后,我便出去买药。”傅徽之说着便要起身。

言心莹忽然拉住了他。

傅徽之回头,不解地看着言心莹。

言心莹望着他轻蹙着的浸水飞舞的双眉,忽然伸手。

傅徽之下意识闭了眼,感受着言心莹的指尖自他一侧眉头起一路向眉梢抚去。而后是另一侧。

抚平了些许飞舞的眉毛后,言心莹略停了停,最后轻轻抚去他眉梢下聚成的小得无法滑落的水珠,收了手。

她道:“为何庞家要在此时对晋王下手。晋王若死,他们还须反么?毕竟别无太子人选。”

“昨夜可不止庞家。那些身手了得的怕是北越人。”

“那我更不明白了。北越若与庞家联手。图谋的便该是京城乱,他们便能在北方趁火打劫,或是庞家许诺太子登基后,会分他们些什么。若庞家不反了,北越岂不是什么好处也没有?”

“对他们来说,晋王迟早要杀。若昨夜晋王当真被刺身亡,圣上便永远不会改立太子?圣上若有意,自可培养其他皇子。庞家岂会轻易放手?他们若能在谋反前先杀了晋王,便能令圣上方寸大乱,朝众人心惶惶。于他们起事大有裨益。”傅徽之忽又道,“我还是请酒保去买些药。”

傅徽之起身,却又被人扯住手臂。言心莹道:“人家白日里定是忙得很。何必劳烦。”

“可你有伤在身,我实在不敢离开。”

“我一个人可以,你便去罢。”

“可是……”

“伤得浅,真没事。”

傅徽之犹豫片刻,又道:“不如你同我一道去买药?”

“在客舍多有不便。买药之后还是要回村。若舍外真有庞家人守着,你出去了他们必定会跟着。我再随后出去,回村落。不会有什么事的。”

傅徽之终是叹道:“那你定要小心。若有不对,便往人多之处去。”

“放心。”言心莹又道,“你也当心。”

傅徽之最后嘱咐:“路上骑慢些。”

买药后,因昨夜动乱,傅徽之担心那些刺客慌不择路,乱了坟前飨奠。便又步至傅时文坟前。

昨日旧飨已撤去。坟茔前新设含桃、枇杷、甘橘与清酒。

傅徽之不动声色地看了片刻,而后在坟前拜了三拜,便转身欲去。

不防身后有人相唤:“恩人留步。”

晋王已换了身平民服饰,自坟茔后转出来了。身后还跟了一人。但他跟着晋王出来后,又走远了。只在视线内,怕是难听到人声。

留意到傅徽之的目光,晋王道:“那黄门是我心腹之人。”

见傅徽之回头,晋王也正立坟前,深深一揖。

对亲王来说,这已是祭拜重臣的大礼。傅徽之微微动容。

“我读过令兄的诗文,英华秀发、逸响金石。若再与令兄数年,必能闻名当世。”晋王摇首惋惜道,“可惜‘古来才命两相妨’。”

对于晋王点破他身份之事,傅徽之没有否认,甚至没什么反应。

晋王接着说道:“我小妹新嫁与你大哥那时,我常常去看她。与公子有数面之缘。只是那时公子尚小,怕是不记得了。后来渐渐去得少了,也未曾再见公子。”

傅徽之仍不作声。

晋王也不再言语。

二人便静立微风中,似乎都在等对方先开口。

良久,终是有所求的一方沉不住气。晋王转身面向傅徽之一礼:“愿拜公子为上宾。请公子助我。”

傅徽之当即退一步,微微侧身还礼:“不敢当殿下之礼。殿下既知我是谁,又何出此言。”

晋王上前一步扶起傅徽之,又转身叹息道:“我知你因我父皇冤你家族之事,心中不平。大抵也不愿见我。”

傅徽之不置可否,只道:“殿下信我傅家冤屈?”

“老赵国公忠君之心,人所共见。我不信他的子孙会有不臣之心,便一直疑心当年之事。直至昨夜见公子,我再无疑虑。”晋王复转身,看着面前仍低着头的人说道,“我坚信傅家蒙冤。昨夜公子必能认出我,可仍愿相救。如此心胸,可见乃父风。谋反之事,必是诬告。”

傅徽之却道:“若我说我昨夜并不知你是何人,若我说我后悔救了你,殿下当如何?”

晋王低眸,颇从容:“人之常情。纵公子杀我于此处,我也无怨。”

傅徽之终于正眼觑他。

晋王继续道:“我知公子的难处。公子查案多年,想必手中已有不少翻案凭据。可有凭据便能翻案了么?

“公子想必也知,父皇即位后,及冠皇子皆出阁,独留我与太子居宫中。彼时太子还是秦王,我以为我有争当太子的机会。再后来,因赵国公被诬谋反,父皇立刻定了太子,疏远我,却也未曾令我出阁。至今十年。

“我一直看不透父皇,不知他到底是不是有意要立我为太子。若不是,又为何留我在宫中。倘公子问我,有足够的翻案凭据呈到父皇面前,父皇会如何做。会昭雪还是会杀你,我亦不知。”

“可公子并非只有这一条路可走。”晋王目光撞上傅徽之的,“新皇登基,可昭雪旧案。若是公子肯放下往日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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