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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第97章

小说:

与“反贼”破镜重圆了

作者:

水底青山

分类:

古典言情

“关门!”

随从立刻动手,将傅徽之重新关在屋内。

言心莹停手,看了一眼紧闭的屋门,转头对庞伯达道:“你们今日要做什么?”

“娘子如此逼问主人的事,不觉无礼?”

言心莹并不理会,只道:“带我去!”

庞伯达望向言心莹的双眼,其中有不可动摇的坚韧。“若我说,我是送他去死的,你还要去?”

“你明明说过只要我答应嫁入庞家,你便放过他的!”

“我怎么记得我只答应会与你二刻见他最后一面呢?”

言心莹抿唇垂眸。

庞伯达也不急,静静地看着她。

不一时,言心莹再抬眼时,坚定地重复道:“带我去。”

庞伯达终于有些讶异:“你忍心看着他死?”

“带上我,回来我什么都听你的。”

“若我不应呢?娘子便要继续干戈相见?”

“是,你知道若我在府中闹将起来,你们这些人一时半刻也奈何不得我。你们要做的事怕是见不得光,到时若是动静太大引来府外的人……”

庞伯达不由眯了眯眼,冷冷道:“我最厌恶别人威胁我。”须臾又叹一声,有些苦恼地摇了摇头,“不过娘子很快便是庞家人,自家人如何容不得。”

他左手臂一张:“请罢。”复令左右,“开门。”

屋门被缓缓推开。傅徽之立在门限后一步,抬起原本微微低着的头,目光在一众人间正正落在了言心莹身上。

他与她相顾无言。没有人能从他们极淡的神色中看出他们在想什么。

只有言心莹知道傅徽之是在无声地问她为什么还没走?

自然是没办法放他独自一人在龙潭虎穴中。无论将面对什么,她都想与他一起。可这些话言心莹没办法说出口。

她最终只是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二位……”庞伯达忽然出声,“怕是眼下并无闲暇令二位……”

碍于庞仲隐还在身侧,庞伯达及时收住,没将“眉目传情”四字说出来。转了话端:“娘子须换一身玄衣,作男子打扮。”

他看了不远处的两个婢女一眼。婢女会意,立刻上前。

言心莹跟着她们去,还时不时回头看看傅徽之。而傅徽之的目光始终在她身上,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

庞仲隐也收了目光,有些焦急地道:“兄长!”

“安心,不会伤到她的。”庞伯达走到他面前,理了理他有些凌乱的衣襟,“听话,回屋去。在我回来之前,别出来了。”

庞仲隐还待说什么,庞伯达道一声“去罢”,他便住了口。又侧首看了眼立于檐下的傅徽之,而傅徽之并没有在看他。

最终庞仲隐说道:“那兄长万事小心。”见庞伯达轻轻颔首,他便恋恋不舍地回屋去了。

不久言心莹换好玄衣、束了男子发髻回来。

庞伯达上下打量她一回,道:“我等不缚你手脚,娘子最好也听话一些。”他又行至言心莹身侧,低声说,“不要想着怎么救他。你救不了他,谁都救不了。”

言心莹不应,绕过他向傅徽之身边去。

傅徽之身侧二人立即上前一步拦在她身前,却听得庞伯达说“退下”,只能让开。

言心莹两步上前执起傅徽之未伤的右手,仰头看他。

傅徽之束起了发,又露出那俊美的容颜来。恍惚之中,言心莹以为今日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一日。

可是他漆黑的眸中似蕴藏着万千情绪,最终并未宣之于口,只化作一声极轻的叹息。

“请罢二位。”

庞伯达忽然出声将言心莹的思绪拉回,她牵着傅徽之下阶。如今正是暑月,他的手竟还有些冰凉。

言心莹不由担心起了他的身子。可目下无计可施,只能手上更用力握紧,想将他手焐热。若不是怕太难看,她恨不得将他左手也揽过来一同焐着。

走在回廊时,言心莹四下望了望,发现除了跟在身后的,几乎各处都不见人影。

府中防阁仆从少了很多。也难怪她发难时只有一二十个仆从来拦。

少了的人去了何处呢?

很快言心莹便知道了。

府门紧闭着。正厅前齐整立着约莫三十个穿玄甲带横刀的人,他们对着府门的方向不知在看些什么。

只是算上他们似乎人还是少了。

庞伯达吩咐随从留在府中护着家口,有擅闯者皆杀。身后随从便停住不再上前。

只有言心莹牵着傅徽之跟着庞伯达自众多玄甲人身边过去。

言心莹便看见了一白须老者。头发该也是白的,只是他头上裹了黑巾,只能看见两鬓斑白。他也未着甲,只着玄衣。

言心莹入府几日一回都未见过此人,但她知道他一定是庞重厚。至于庞世承自然会在宫中值守。

他们聚集在此是在等,等一个恰当的时机。

庞重厚听到动静转头瞥了眼庞伯达、傅徽之,目光触及言心莹时,他的双眉深深皱了起来。“带她来做什么?”

“祖父,她答应我若……”

“我不问你要做什么……”庞重厚打断他,道,“若她坏了我的事,你便与她一起死。这样你还要带着她?”

庞重厚语声中没什么情绪,似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可庞伯达后背却有汗出,他极力压着心中的恐惧,稳住音声道:“是。”

庞重厚没再说什么。

言心莹在一旁听见了不禁怀疑庞伯达是否是庞重厚的亲孙。

不久暮鼓声传来,府外一片喧哗。不知多少人急着在坊门闭前赶回家。

而今日风似乎格外大些。是南风。他们又皆面向南方。

站久后,言心莹便觉双眼被吹得有些不适,微微偏过了头。

可是风非但没有势弱的迹象,还愈发狂了。

不防听人道了一声“好风”,言心莹循声看去。庞重厚没再言语,只微微仰着头似在望着南面的天空。

言心莹心觉奇怪。这夏月常有南风,并非什么稀奇事。有什么值得称一声好风的?

她又去看傅徽之。傅徽之并未如她一般偏过头去避风,反而也矫首而望,似乎在与庞重厚看着同样的景象。

言心莹不禁循他的目光望过去,却什么也没看见。只知道天色越来越暗了。

她还知道傅徽之的眼睛肯定也很难受,便也不管他在看什么,下意识将另一只手伸到他眼前为他遮风。谁知手刚举到傅徽之眼前,傅徽之便忽然抽出被她握着的右手,伸臂揽了她一下,将她半个身子带进怀里。

言心莹正不明所以时听见身后有拔刀声,瞬间明白了。傅徽之是怕身后人忽然拔刀误伤了她。

庞伯达侧首看了眼,道:“收了。”又对言心莹说道,“别再乱动了言娘子。刀剑无眼,误伤了可就不好了。”

言心莹却什么也没听见,因为她的注意全在傅徽之身上。方才傅徽之将她带进怀里时虽只是轻轻撞了下,但他还是疼得微微弓了背。怕是碰到了他的断骨处。

言心莹立时自责不已,还有些不知所措。直到傅徽之忍过那阵痛后,拉过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她才冷静下来。

她很轻地说了声“对不住”,不敢再乱动。

四野静了下来,夜临。

风势不减。

言心莹寻思还好不在秋冬,风也是热的。不然在寒风中站这么久很难不病。

不知过了多久,南面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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